第17章 章
第 17 章
霸總：“欸，在前方一直不說話的二位，怎麽看？相信世上有鬼嗎？”
蘇可星不想搭理。
向北宸專注開車，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霸總不死心，直接點名道姓：“問你們話呢！”
向北宸：“相信世上有鬼，不如相信男人的嘴。”
蘇可星：……
霸總：……
其他人：……
楊允兒笑：“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相信男人只有兩條腿。”
霸總偷笑。
韓曉敏故意避開攝像頭。
麗麗姐不明所以的看向張婧。
張婧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麗麗姐笑打了她一把。
蘇可星并不覺得“男人只有兩條腿”這話有什麽不對，但透過後視鏡看這群的人的反應，估摸着也定不是很多正經話。
等紅綠燈的時候，向北宸拉下手剎，突然轉向她：“不問問他們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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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星：……
蘇可星還沒反應過來，後面笑成了一片，連麗麗姐都忍不住打趣：“可星呀，咱們阿宸不錯的，又高又帥人品又好。”
蘇可星：人品好這點，還有點商榷。
霸總：“是呀，21歲才送出熒幕初吻。”
楊允兒：“咱們阿宸可受歡迎呢，很多姐姐都看好他呢。”
“看好他”被她說得她被暧昧，搞得向北宸年紀輕輕就三陪一樣。
向北宸不接話，那幾個起哄的說着說着也就沒興趣繼續往下說了。
蘇可星扭頭打量着目不斜視的向北宸，她突然發現他似乎跟這個圈子裏的人很不一樣。
不刻意讨好前輩，不拉關系，不蹭鏡頭，對他手握資源的節目組編導也是敬而遠之。
有時候，甚至讓她覺得他才是這個節目的ＢＯＳＳ。
“霸總，霸總。”
霸總手上的無限對講機響了。
霸總：“怎麽了？李導？”
對講機：“問問阿宸昨天×＆￥＃％￥＃＠”
霸總：“你說什麽？聽不見。”
對講機：“我說……”
剛開口吐出兩字，又是一陣亂碼。
對講機：“現在能聽聽見嗎？”
霸總：“現在可以。”
對講機：“我說讓你問問阿宸昨天ＸＸ＆％￥＠＠”
一到關鍵時刻，對講機又亂碼了。
對講機：“喂？喂？能聽見嗎？”
霸總：“可以，可以，你說！你說話呀！”
對講機：“問阿宸＠％￥＃×＆”
麗麗姐：“奇怪，這對講機是踩着點信號不好嗎？”
蘇可星若有所思的望向向北宸手腕上的琉璃珠。
.
“沒問題呀導演。”
導演組的專用車裏，導演助理将調試過的對講機重新遞回了李琦的手裏。
導演助理：“怎麽一到霸總那信號就不好。”
有人插話：“不是一到霸總那，是一到要問蘇老師昨晚在走廊上跟宸哥說什麽，信號就會不好。”
“邪乎了。”
“導演，還是別問了，他們正好在說那些神神鬼鬼的，怪瘆人的。”
“是呀，就算問了，兩人也沒真話。”
李琦想了想，覺得他們說的也對，也就放下了對講機，不再指派霸總幫他們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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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星：“五神廟買的？”
麗麗姐：“什麽買的。”
麗麗姐糾正她：“是請的。”
蘇可星：……
張婧：“聽說五神廟的香火很靈，好多人去拜，說是拜神還有講究，要先找人算一算，算自己的生辰八字屬五行中的哪一類，譬如屬金，去就拜白帝，白帝屬金，鎮西方，他的神殿在五神廟的左手，拜他比較靈……”
楊允兒：“婧姐您不是不信神神鬼鬼的這些嗎？”
張婧對着鏡頭，明目張膽的翻了個白眼：“我不信神神鬼鬼，但我相信咱老祖宗的智慧，八卦，陰陽六爻，都是有科學根據的。”
楊允兒：“那你說說有啥科學根據呀。”
張婧：“你這又是跟我杠上了是吧。”
張婧扭頭望向坐在她身後的楊允兒。
霸總：“沒有，哪有呀，她就是好奇。”
坐在楊允兒的霸總推了楊允兒一把。
楊允兒笑了：“我是真好奇。”
麗麗姐：“我也好奇，在國外的時候老聽說什麽五神廟，五神廟，我還指望是道教呢？結果他們跟我說是本土神教。哎，這本土神教是個什麽意思？我就是知道中國的神仙就那幾個，盤古。女娲，伏羲，數都數的過來。”
霸總：“怪就怪中國的歷史太長，好多文獻都沒了。”
韓曉敏：“最近說《山海經》……就是記錄上古的歷史書。”
張婧：“五神廟早就有了，也就這幾年被網上炒得特別火，有陣子不是有個熱搜嗎？說上進不如上香。”
麗麗姐笑：“還有這熱搜吶，哈哈哈。”
張婧：“是呀，現在年輕人都在寺廟卷，不是在上香，就在上香的路上，還有好多人買了彩票去廟呢。”
麗麗姐：“那中了嗎？”
張婧：“肯定沒有，要是中了，不鐵定上熱搜呀。”
麗麗姐：“那倒是。”
霸總：“這五神廟的網宣挺厲害，之前幾年都沒聽說過，像是一夜冒出來的。”
霸總不愧是有經紀公司的霸總，一提就提到了關鍵處。
韓曉敏：“有段子國家不打壓黑寺廟花和尚嘛，可能借着東風，宣傳了一把。”
麗麗姐：“本土神教這定為也挺妙。佛經，基督教都是外來宗教，道教又給人……欸，對了，這五神廟是私人營業，還是國家扶持？”
張婧：“不清楚。”
麗麗姐：“要是私營，老板可不要發死。”
韓曉敏：“應該是國營吧，畢竟是廟呢。”
楊允兒：“不一定，之前那些黑寺廟不也搞到正經執照了嗎？”
話題突然被聊死，後座安靜了一會兒。
就在這時，沉默許久的向北宸冷不丁出了聲。
“你不信佛，但信世上有鬼，為什麽？見過？”
男人沒看她，依舊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前方，仿佛只是随口一問。
他的話引起後座一陣起哄的揶揄，好似他是為了與她搭話而找的話題。
但蘇可星知道他不是。
以她這幾天對他的觀察，他是那種非必要不說話，不出頭，不在鏡頭面前找存在感的人，很像中國傳統大家族培養出來的人。
內斂，藏以鋒芒。
這本身與他的職業，在鏡頭前的人設都是相矛盾的。
所以他并不是一個沒話找話，亂說廢話的人。
蘇可星眉頭皺起，眼含警惕的朝他望去，在對上他那一張輪廓有致的側臉時，她目光不由一滞，大腦停滞半刻才想起來自己要問的話。
難怪微微一笑，就成了陽光大男孩。
也難怪不讨好任何人，也能在娛樂圈殺出一條血路。
這張皮相可真是難得完美武器的人間臻品。
蘇可星收回視線，也随着他剛才的口吻，随意一問：“那你呢？信世上有鬼神？”
昨晚她想了一晚都沒想明白，她夢裏發生的事他怎麽知道？
還有，發亮的琉璃珠，錯過的車禍……
種種跡象表明，他似乎并不簡單。
向北宸笑了一聲。
霸總自以為好笑的搶了他的話：“他剛才不是說了，寧願信男人的嘴，也不信世上有神鬼……嘿，單押欸，我真是神……”
蘇可星擡起眼，透過後視鏡冷冷朝他望了過去。
進組後，蘇可星有意收斂身上的冷意，加之有鏡頭在拍，她一直努力營造出一個她雖不合群，但仍不失少年氣的形象，甚至很少露出那天對張婧的狠勁，但霸總這一次的插話，讓她忍不住了。
霸總在後視鏡上與她對上，莫名打了個顫止了聲，而坐在他身邊的楊允兒也恰好撞上了這一幕。
蘇可星收回視線，望向了窗外。
法國郊外的天空很低，白雲大片大片的飄在湛藍的天空上，又白又糯，看起來很像那種解壓的捏捏玩具，她很想摘下一朵，攥在手裏狠狠揉搓。
本以為被霸總打斷了話題，向北宸不會接話，誰知黑他一反常态的回了蘇可星的話，還是一大段。
向北宸：“人活着都沒意義，何況鬼神。”
向北宸：“所以，世間有鬼神又如何？”
向北宸：“鬼傷害不了你，神佛渡不了你。”
向北宸：“與其相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過好每一天。”
霸總：“喲。”
他一說完，霸總就壓着他的尾音揶揄道：“沒想到咱們阿宸年紀不大，話術一套一套的。”
楊允兒笑嗔了他一眼：“你白活那麽大，還沒阿宸有閱歷。”
霸總：“欸，你可別這麽說。”
霸總：“會說，不帶有經歷，再說，他年紀才多大呀，呵，還閱歷，失戀都沒失幾次吧。”
楊允兒捶他：“人家是偶像。”
霸總：“我也是……”
兩人推推搡搡，鬧來鬧去的，炒得整個車廂全是他兩的聲音。
可在蘇可星的世界，兩人的聲音則逐漸淡去，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
蘇可星看着這張專注開車的俊臉：所以，他是相信世上有鬼神的？！
。
開了八個小時才找到楊允兒預的酒店。她預定的酒店根本不是在瑞士境內，而是在瑞士于德國的邊境，與其說是酒店，不如說是一所中型度假村。
度假村占地甚廣，有超市，菜市場，有游泳池，大型娛樂設施，還有一所小型教堂，除了附近荒無人煙，開車幾公裏都見不到建築外，其他一切甚好。
他們五點十分到的酒店，6點就成功check in。
楊允兒很豪，沒有為他們省錢，訂了一間八人房的總統套房，按她的解釋是：雖然她誤以為她訂的酒店在瑞士境內，但她訂的八人間總統套房，光價格就是瑞士境內酒店的一半還多，而且離瑞士第一站日內瓦只要一個小時。
是以，所有人都心安理得選了一間。
搞定了房間後，一群人去度假村裏的菜市場買了菜，幾個大佬一回房間就以洗澡為由，将洗菜切菜打下手的工作分配給了蘇可星，向北宸，韓曉敏他們三人，特地強調他們是晚輩。
晚輩你丫的。
蘇可星坐了一天的車，全身酸疼不說，為了給向北宸之路，思想高度集中，就想回來倒在床上喘口氣。
這真好，連行李都沒拿進去，結果……
蘇可星切菜切得越狠越快，看得連站在她旁邊洗菜的韓曉敏都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動作，愣看着她施展花活刀工。
韓曉敏：“可星，你找師傅學過切……”
還來不及得誇呢。
蘇可星切到了手。
蘇可星：“痛！”
她剛把流血的手指擡起來想遞到水龍頭下沖，一只手斜伸出來，抓住她的手腕，眨眼間就……
蘇可星，韓曉敏幾乎同時倒吸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