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很樂意跟你分享

我很樂意跟你分享

“你沒事吧?”淩修宇目光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發現沒有缺斤短兩才松了口氣。

一旁已經被警察圍上的吳殊心(吳淑沁)瞪着明铖:“我又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明铖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麽啊,萬一你來找我是因為看我不順眼,要給我來一刀呢?我不得不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吳淑沁(吳殊心)氣結“我明明沒有……”

“行了,別聊了。”顧北月打斷了他們的聊天“回警局去再說吧。”

吳殊心(吳淑沁)依舊氣悶,卻也沒再多話,跟着顧北月離開。

淩修宇将目光放到明铖身上,試探着問:“那你呢?也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不去。”明铖幹脆利索地拒絕了,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就是做個筆錄而已嗎?現在做完筆錄不就行了。”

是這麽說的沒錯……

“我可不想再進你們的小黑屋。”

明铖低聲嘟囔了一句,好巧不巧,離他最近的淩警官将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默默無語了一陣,淩修宇讓明铖自己找個地方,跟顧北辰一塊給他做筆錄。

明铖熟門熟路地帶着他們往樹蔭的方向走,邊走還邊跟他們搭話:“你不是經常跟那個心理醫生一塊搭檔嗎?今天怎麽換人了?”

“我們是經常一塊搭檔,又不是永遠的固定搭檔。”淩修宇有些無奈,并且表示對他的稱呼有意見“還有邢醫生有名有姓,你怎麽總是那個心理醫生那個心理醫生的叫?”

明铖扯了扯嘴角:“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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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辰&淩修宇:“……”

三人在石桌上坐下,明铖給他們講述自己跟吳殊心跟自己說過的話。

淩修宇的重點有些偏:“好端端你又跑實驗樓來做什麽?”

明铖放到實驗樓裏的東西都被他給沒收了,他該不會又重新将那些東西補充回去了吧?

淩警官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這個看似斯斯文文的人,他非常清楚知道這是個表面看着斯斯文文,實際上對自己狠心到絕致的人。

一旁的顧北辰還在茫然,顯然他也不太能理解淩修宇的關注點,畢竟他不知道明教授都做過些什麽。

“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師,有時間就逛一逛,正好逛到這裏了不行嗎?”

淩修宇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他。

“你們到底還能不能正經問話?要不然我回去工作了。”明铖明顯表示不滿。

他對這人一而再再而三幹涉自己私事這事,已經快要忍耐到盡頭了。

“公事要緊。”顧北辰看出他的臉色不太好,趕緊開口緩和氣氛“你跟那女孩以前認識嗎?”

明铖茫然地搖頭。

“那她來找你做什麽?”顧北辰微微蹙眉,思考了一會才說話“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可能以前認識或者見過,只是你不記得了?”

大多數人都健忘,或許是某個很特殊的瞬間,他們之間産生了隐秘的交集,但是明铖把這件事給忘了。

明教授思考了許久,最後還是搖搖頭:“雖說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我還是覺得我自己沒見過她,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在度假山莊的時候直接将她略過。”

後面之所以會想起來,還是因為吳淑沁這個名字在自己面前出現的次數太多,無法忽略。

當然了,即便是好不容易想起那麽一點印象,他也還是不能确認自己有沒有記錯。

所以這個女孩到底為什麽會來找他?

明铖自己也很好奇這個問題。

不過……

“這其中的緣故是你們警察要查的事,我只負責等你們得出答案之後通知我一聲。”明铖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我很樂意接聽警方的電話。”

說完,他又看向淩修宇:“你除外。”

淩修宇:“……”

電話鈴聲響起,明铖接了電話,聽對面說了幾句話後告訴對方自己的位置。

挂斷電話,明铖看向兩人:“所以我筆錄做完了嗎?可以走了嗎?”

顧北辰倒:“已經差不多了,如果你沒有什麽要補充的話。”

“沒有了。”

兩位警官點點頭,收拾起筆錄本。

沒一會,白馨雯匆匆趕過來,看到坐在自家教授身邊的兩位警官,有些警惕地望着他們。

淩修宇跟顧北辰對視了一眼,頗為無奈--看來剛才那個電話是白馨雯打過來的,并且這姑娘好像不太待見他們。

明铖已經站了起來,朝兩位警官露出一個假笑,然後跟白馨雯走得幹脆利落。

離開了很遠,确認沒有人跟在自己身邊,白馨雯才湊過來問:“教授,他們又來找你做什麽?”

這段時間警察跟明铖之間的牽扯不要太多,每次都帶來一大堆麻煩,甚至還把她家教授關小黑屋過,白馨雯一看見他們就覺得沒好事發生。

明铖卻是搖頭:“沒事。”

“真沒事?”白馨雯不怎麽相信,她好像隐約有留意到學校門口停了些警車,希望不要跟明铖再扯上什麽關系。

沉默了許久之後,沒等到自家教授回答的白助理沒好氣地說:“他們幹嘛總是要找你麻煩?”

“也不能說是找我麻煩。”明铖想了想,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都是為了工作,我們工作性質不同,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

當然了,當着警察的面,他絕對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白馨雯沉默片刻,最後嘆了口氣:“說得也對……快上課了,又耽誤了不少時間。”

“得謝謝你幫我教案提前準備好教案。”

白馨雯微笑:“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另一邊,吳殊心(吳淑沁)被送進了審訊室,邢添辰和顧北月一塊問訊。

顧北月瞧了瞧她:“我該怎麽稱呼你?”

“吳殊心,這是我給自己起的名字。”

“好的,吳殊心小姐。”顧北月朝她笑了笑“你有什麽要坦白的嗎?”

她能夠共情面前這姑娘的悲傷,所以沒有用十分冷酷的臉色面對她。

吳殊心擡頭,嗤笑一聲:“你們想聽我說什麽?”

“吳淑沁的父母已經将所有事都交代了。”邢添辰猜測着她想聽到的消息“包括所有參與當年那場換檔案的人,他們都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所以呢?”

這反應實在是過于平靜,顧北月疑惑:“你不想看看他們是什麽下場?”

“當年我的學籍被調換的時候,我最難過的其實不是不能上大學這件事。”吳殊心眼底沒什麽情緒變化,或許對她來說,生活的所有都已經變得麻木,無所謂了。

邢添辰:“最難過的是你父母也參與了這件事。”

吳殊心扯了扯嘴角:“是啊,虧得他們還是我的父母,結果卻做出這種……在他們眼裏,我的前途和未來都只是為了賺錢給他們兒子鋪路,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顧北月嘆氣:“他們對不起你。”

有的人不配為人父母,他們自私他們冷漠,他們自己都不會做人,孩子在他們眼裏其實不過是件工具。

“我已經不在乎了。”吳殊心哼笑一聲“可能真的是血濃于水吧,我明明恨他們恨得要死,卻始終沒有傷害他們,我一直在想不通,憑什麽他們可以活得這麽輕松自在,而我卻要承受這些。”

至于吳淑沁,她的運氣不太好,在吳殊心拿到體檢報告發現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吳淑沁帶着自己男朋友在度假山莊裏享受生活。

吳殊心其實本來并不知道那個女孩就是換走自己學籍的人,她是有一次去給吳淑沁送水,聽到她和蘇鵬在聊天,這才知道她就是頂替自己上了大學的那個人。

“你們說可笑不可笑?她搶了我上大學的機會,最後我只能給人端茶遞水,而且還得了絕症要死了,她卻能夠這麽快活潇灑,拿着她父母給她的生活費到處去玩。”

同樣生而為人,憑什麽呢?

吳殊心恨她,那種恨意在那一瞬間到達頂峰。

“你怎麽殺的她?”顧北月問“又為什麽要将她那樣放到樹下?”

吳殊心沉默了一會,擡起頭朝兩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有人告訴我,桃樹象征新生,我可以用她的命去換回我的命,這本來就是她欠我的。”

“跟你說這話的人是誰?”邢添辰追問。

“不記得了啊!”吳殊心作無辜狀“可能只是做夢時看到的一個神明,出現過一瞬就消失了,怎麽可能會記得是誰。”

“不,一定有這麽個人。”邢添辰緊盯着她“你沒必要也沒有那個能力催眠蘇鵬。”

吳殊心瞪了他一眼,不滿:“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們都是我殺的,我給自己報仇了。”

顧北月:“行,那你說說你的作案手法。”

“我很樂意跟你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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