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春風
第十九章——春風
雲知風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本該在床上躺着的裴肆野在床邊趴着睡覺。
雲知風緊皺着眉,下床,動靜打擾到本就淺眠的裴肆野。
雲知風瞪着裴肆野。
裴肆野知道雲知風生氣,解釋:“我晚上醒來,就看見你縮在一邊睡着,就把你抱到床上。”
“裴肆野,到底是你是病人還是我是?”雲知風質問。
裴肆野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我待趕緊上課,你好好休息!”說着,雲知風急匆匆的收拾書包離去。
裴肆野看着雲知風離去喊住:“知風,安全到校給我回個信息!”
雲知風沒有回答,只是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The only one……這句話有一個重點語法,大家一定要記好。”李文講着。
雲知風仔細的做着筆記。
“報告!”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嗓音。
李文看見是裴肆野,趕緊揮手讓他回座位,繼續講課。
“裴肆野,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的嗎?”雲知風壓着嗓子問。
“雲小菜,你昨天做的那物理題是不是錯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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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風翻了個白眼。
“所以,我要是不回來,你這物理不就廢了?”
雲知風冷笑:“呵~”
“弄,久晗酥!你不是那幾天嚷着想吃嗎?”裴肆野把點心推到雲知風跟前。
雲知風沒有理會,認真聽着課程。
下課,雲知風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裴肆野。
“裴肆野,你真沒事了?”
“放心,現在健康的如同一頭壯牛!”
“知風!有人找你!”肖染喊到。
“我有事,失陪!”
雲知風走到教室門口,看見桑又站在門口。
“怎麽了?又又?”
“知風!”桑又見着雲知風揮着手。
“知風,問你個事情!”
雲知風無奈:“說吧,什麽事?”
“我想,裴肆野不是和江北席是好朋友嗎,你能讓他幫我問問,江北席,最近有什麽願望清單嗎?”桑又不好意思的說着。
雲知風看着桑又,戳了兩下桑又的額頭。
“我說桑又,心思好好放在學習上吧!馬上期中考了,還在這犯花癡!”
“哎呀,風風,就麻煩你,幫忙問問嗎?”桑又拉起雲知風的手搖擺撒着嬌。
雲知風被弄的起雞皮疙瘩:“行了行了,回頭我幫你問問!”
桑又笑嘻嘻:“我就知道我們家知風最好了!”
雲知風無奈:“桑又,就那麽喜歡江北席?”
桑又低頭:“嗯,喜歡。”
雲知風看着桑又:“真是醉了!桑又,答應你是可以答應,不過我有個條件!”
桑又還沒等雲知風說完就信誓旦旦的保證:“放心,我答應你知風!”
雲知風看着桑又很有信心:“桑又,這次月考,班級進步十五名,這忙,我就幫!”
桑又皺起眉頭:“啊?十五名啊?這很困難的啊?”
雲知風聳了聳肩:“怎麽桑又,這點困難就完成不了?還說喜歡江北席?”
這話激的桑又好勝心直接起飛。
“誰說完成不了的?雲知風,我們拭目以待!”
雲知風看着桑又離去的背影,無奈嘆氣。
桑又回到教室,沒看見江北席,她卻早已習慣江北席經常不在的身影。
她坐到座位上,捯饬着自己的桌倉,顧宴秋坐在第二組,桑又的斜上方,他微微側頭,用餘光看着桑又忙活來忙活去。
“找到啦!”桑又拿出她那壓箱底的綜合練習冊。
桑又擡頭,一下子和顧宴秋對視上。
“怎麽了?顧宴秋,看我幹嘛?”桑又疑惑。
“你翻東西的聲音太大了,吵到我做卷子了!”顧宴秋不經意道。
桑又撓撓頭:“哦,抱歉哈!”說着桑又小心翼翼的坐下來,生怕多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打擾到顧宴秋。
顧宴秋看着桑又坐下來不再理會自己,他轉過身,看着寫滿桑又名字的草稿本,他煩躁的把紙揉成團。
桑又翻開聯系冊,準備認真學習。
“三又!你這是?”江北席走進來看見桑又拿着筆認真思考題。
桑又轉頭,笑起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江北席,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哈,幫我補習!”
江北席擦着汗,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幾大口。
“放心吧,你的事哥哪能忘記呢!”
“雲小菜!你這物理成績……”裴肆野拿着雲知風物理周測的試卷,有些一言難盡。
“你怎麽随便翻別人的東西!”雲知風回來就看見裴肆野拿着自己的周測卷揣摩。
“嘶,你啥樣子的紅叉物理卷子我沒見過?”裴肆野把卷子撂到桌子上。
“雲知風,我覺得,是時候幫你提升提升了!”裴肆野手指敲了敲桌子。
雲知風抱胸:“怎麽個說法?”
“我會去申請住校,從下周開始,你要騰出一節晚自習的時間,我來給你補課!”裴肆野挑着眉說。
雲知風看着裴肆野那充盈着熱烈與自信。
“行,裴肆野,那就希望我們攜手并進,巅峰相見!”
——
周末,雲知風回家,一周沒有回來的家簡直髒亂的不忍直視。
雲知風看着坐在沙發上煙霧缭繞的淩晗。
“放學回來了?”淩晗那枯瘦如柴的身姿倚靠在沙發上,雲知風看着淩晗那一周不見臉色又蠟黃了一圈的淩晗,不經想起歷史書上那些清朝吸鴉片的人。
“淩晗,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雲知風跨過淩晗身邊,諷刺。
“雲知風,你過來!”淩晗掐掉煙頭。
雲知風緊緊皺着眉。
“有事直說!”雲知風有些不耐煩。
淩晗看着面前的雲知風,看着自己卻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輕嘲。
“容桂,你們家宴秋已經夠優秀的了,适當的也讓孩子放松放松!”二姨坐在沙發上,看着容桂。
容桂淺笑:“姐,你也知道,宴秋都高中了,要抓緊點的。”
二姨嘆氣:“可是,他也是個孩子啊,你成天逼着他在家寫卷子,遲早會出事的!”二姨看着顧宴秋緊閉的書房房門不忍心。
容桂不以為然:“小孩子懂什麽?他以後考上大學會感謝我的!”
顧宴秋桌子上擺着計時器,他手上的筆就沒有停過。
二姨見容桂油鹽不進,只能心裏默默祈禱顧宴秋一定要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