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尤尼和裏包恩來到一個單獨的小隔間。

這個房間是供賓客臨時休息的地方,現在并沒有什麽人。

尤尼關上門後,裏包恩問她:“看出什麽東西了嗎?”

“嗯,看出來了。”尤尼嘴角帶着微笑,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悲傷。

“店長懷裏抱着的貓,就是阿綱先生,身體狀況和預想的不太一樣。”

聽到這裏,裏包恩擡起頭看向尤尼:“怎麽說。”

他們本來沒有打算來這次美術展的,裏包恩都已經拒絕了邀請,畢竟沢田綱吉現在都不在,去了也沒有什麽意義。

結果昨天晚上原本已經銷聲匿跡的川平突然出現他們的面前,神情非常嚴肅的看着他們。

“73世界現在有危險,沢田綱吉也有危險。”

川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裏包恩拿槍指着,“這話是什麽意思?”

仿佛只要川平那幾句話說得不對,裏包恩就打算一槍解決了他。

川平無奈的舉起手來:“阿爾柯巴雷諾,我現在并沒有心思給你開玩笑。”

“叔叔,我能感覺到,他沒有在開玩笑。”尤尼手放在心口,晚風吹進窗戶,吹起了她身後的鬥篷,整個人沐浴在月光底下。

“73世界現在有了新的危機。”

“那管阿綱什麽事情?”裏包恩放下槍,盯着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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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平直接坐到了地上和裏包恩平視:“沢田綱吉相當于73的氣運之子,他死了,73照樣轉;但是73沒了,他就活不成了。”

“而目前的情況就是,73世界處于崩潰的邊緣。”川平變出一堆積木,将他們擺好。

指着積木說:“這就是現在的73世界,搖搖欲墜。”疊加的積木晃晃悠悠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摔下來一樣。

尤尼和裏包恩看着川平手裏拿出一根羽毛,輕輕的放了上去。

下一秒,原本就根基不穩的積木驟然崩塌。

“只要出現一點差錯,73世界就将毀于一旦,所有人都在劫難逃。”川平補充道,“就連無數的平行世界也是如此,世上将再無73世界。”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因為之前彩虹詛咒的事情,現在裏包恩對川平的态度并不怎麽好。

川平無奈的聳聳肩:“因為解決問題的關鍵,就在沢田綱吉身上。”

“為什麽是阿綱先生,就因為他是氣運之子嗎?那我之前也是大空,阿爾柯巴雷諾的大空,是不是也是氣運之子?”尤尼問道。

“按道理來說沒錯,但現在事情并沒有那麽簡單。”川平直接就将話給挑明了。

“我們現在的世界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人給改變了。”

裏包恩問:“那阿綱現在在哪裏?”

川平起身,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雙手插兜,隐與黑暗當中:“他就在你的學生身邊,如果再不想辦法拯救73世界,命不久矣啊。”

看着川平消失的地方,裏包恩想起自己今天在波洛咖啡廳無意間看到的納茲,卻沒有看到沢田綱吉,還感到有些奇怪。

現在看來,那只突然出現在白井早紀身邊的貓就是沢田綱吉了。

所謂的危險就是變成貓嗎?

“叔叔,我們要去找阿綱先生嗎?”尤尼眉頭有些擔心的看着裏包恩。

看向屬于沢田綱吉的房間,裏包恩沉思了一會兒說:“參加明天的美術展,他回去的。”

“到時候,我會挑起一些混亂,你就趁機看一下阿綱的身體狀況。拜托你了,尤尼。”

“我知道了,裏包恩叔叔。”

“所以,現在阿綱的身體狀況怎麽樣?”裏包恩撫摸着手裏的列恩。

尤尼說:“生命體征很穩定,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切,看來又被那家夥給騙了,阿綱變成貓的事情就是那家夥幹的吧?”裏包恩說。

尤尼額角留下幾滴汗,有些無奈的說:“叔叔,你剛才下手有點重了,不是說好只看看阿綱先生的身體狀況嗎?”看着白井早紀身上那些痕跡,尤尼感覺自己的胳膊也有些隐隐作痛。

裏包恩說道:“對于不會尊師重道的學生,就應該給予相應的懲罰。況且,那家夥一貫的會騙人。”

自己曾經t也因為一些原因,落入了那家夥的圈套。從此以後,就在也沒有相信過從那家夥口中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特別是在訓練的時候。

“叔叔……”尤尼感覺裏包恩越活越回去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現在是不錯的。

“雖然現在阿綱先生的身體狀況不錯,但還是有潛在的隐患的。”尤尼想起昨天晚上回到房間後,嘗試和73世界建立聯系的時候,好不容易建立的聯系突然就被毫無征兆的切斷了。從那以後,自己便再也聯系不上73世界了。

“放心,事情總會迎刃而解。”裏包恩掏出一枚戒指,樸實無華,上面點綴着些許的樹葉。

尤尼好奇的問:“這是什麽?”

“森林之戒。那個人曾經說過,當73世界遇到危險的時候,戒指會發出警報。”裏包恩仔細端詳了一會戒指,發現沒有什麽變化。

“不過準不準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上次白蘭那家夥毀滅世界的時候,這個戒指就沒有任何反應。”

尤尼:……那這不等于沒用嗎?

“既然現在戒指還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說明73世界暫時還沒有到毀天滅地的時候。安心,就算到了世界毀滅的那一天,73也不會滅亡的,這裏還有那家夥在,不會有人不管的。”

即使賭上生命也要拯救的人,怎麽會眼睜睜的看着那人走向毀滅……

被裏包恩放回去的森林之戒閃爍着微弱的光芒,但很快就熄滅了,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哇!好漂亮!”三個小孩帶頭走在最前面,看着被挂滿牆壁的畫作。

吉田步美跑到一副畫着小鹿的森林畫作:“這副畫,真的好漂亮。”

“謝謝你。”

身後傳來道謝的聲音,吉田步美扭過頭去,發現一個黑色長發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後,看着面前的畫作。

“這副畫是我奶奶的作品,很漂亮吧?”女人笑着說,然後蹲下來問,“我叫沙田真織,你叫什麽名字?”

“好厲害!我叫吉田步美。”吉田步美看着畫作,“小鹿看起來很快樂,感覺很有春天的氣息。”

“如果我奶奶聽到了應該會很高興的。”沙田真織說,“可惜她今天在醫院不能來看,所以擺脫我來替她看看她的孩子。”

“孩子?”吉田步美仰頭看着沙田真織,有些不太理解。

沙田真織解釋道:“我奶奶喜歡把她畫的畫稱作孩子。”

“步美,我們要丢下你了。”圓谷光彥和小島元太站在遠處,手做成喇叭狀喊道。

“快走吧,你的夥伴在等着你。”沙田真織笑着說。

“大姐姐,再見。”吉田步美跑出去幾步回頭看去。

發現剛才還在笑嘻嘻和她說話的沙田真織神色憂傷的看着那副畫,凝視了幾秒後,轉身離開。

“步美!小心!”可已經來不及了,跑的太急的吉田步美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個大叔的腿上。

圓谷光彥和小島元太趕忙跑過來,扶起吉田步美。

“步美,你沒事吧?”

吉田步美示意自己沒有事情,看了眼面前非常兇的大叔,有些瑟瑟發抖。

大成稻一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現在又被一個小姑娘給撞了,心情就更加的不好。

剛準備破口大罵,就被人攔住了。

“這位先生,發生什麽事情了嗎?”萩原研二伸手攔住大成稻一,将自己擋在他與孩子之間,防止男人突然情緒崩潰,傷到孩子們。

這美術展還真是什麽人都有,真該讓陣平也來看看。

“步美、光彥、元太!你們沒事吧?”毛利蘭就和鈴木園子聊了一下,轉頭就沒有看見孩子們了。

環顧四周,并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怎麽辦啊?”毛利蘭有些苦惱的四處尋找着。

江戶川柯南倒是一點也不慌張,反過來安慰着毛利蘭。

“沒事的,蘭姐姐,說不定他們只是看到哪幅畫走不動了。”

大概吧,江戶川柯南眼神不敢直視毛利蘭,因為他也說不清那些小孩能幹出什麽事情。

“但願吧。”剛才店長和一個小孩子打架,後來遇上的那個人也看起來不好惹,希望孩子們真的是因為看畫停住了。

兩人就這樣走着。

下一秒,毛利蘭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江戶川柯南擡頭望去:“蘭姐姐?”

“柯南,你看這幅畫。好讨厭的感覺……”

毛利蘭說的那幅畫,名字叫作《被鴉神選中的少女》,整體風格較為黑暗,是那種暗黑系的感覺。

畫上一個女孩光腳坐在地面上,亞麻色的長發随意的散落在四周,白色的衣裙乖巧的垂落在身邊,手腕和身上纏繞着一些繃帶,表情中帶着一絲悲天憫人的神色,身後是深不見底的黑色森林,周身圍繞着三兩只烏鴉,落日的餘晖傾斜的照射在她的身上,為她平添了幾分邪氣,原本神聖的氣息在此刻也顯得有一些邪惡。

“就好像神明被她的信徒拉入了黑暗當中,永遠永遠的與他沉淪。”

“這位小姐的見解很是獨特啊。”男人走到毛利蘭面前,摘下帽子放在胸前。

江戶川柯南不動聲色的站在毛利蘭身前。

男人看到這一舉動,主動的向後退了一步:“看來小姐身邊已經有了一位小小騎士,這樣便是我有些逾矩了。”

“小姐喜歡這幅畫嗎?”男人問道。

毛利蘭愣了一會兒回答道:“并沒有。”

男人顯然被毛利蘭的話給驚到了:“小姐還真是與衆不同。”

說完也沒管兩人的反應,看着畫就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這幅畫是一位不知名的畫家在二十年前所畫的,上面的這個少女就是他的缪斯女神。所謂的鴉神便是這位不知名的畫家,起因就是這位畫家看中了少女,可惜少女早就嫁做人婦。所以這幅畫總的來說也可以叫作《欲望》。”

毛利蘭再次審視着這幅畫,心中的厭惡感始終沒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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