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霧

霧

不知從何而來的霧席卷了城市，就連陽光也無法完全透過迷霧抵達地面。

第二天早晨，少年在昏暗的裝甲車內醒來，原本應該在外放風的大叔此時卻出現在車內熟睡。一想到昨夜如果有感染者靠近，沒人放風，少年就有些後怕。不過，幸好沒有感染者靠近。他見大叔沒醒，打算出去透透氣，順便吃早餐。

“小子，別動。”大叔似乎聽見少年發出的動靜，睜眼制止他出去。本以為是有什麽，結果他又說：“讓我先出去。”

少年歪着頭看他：“哈？出門還分先後。”但大叔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走出裝甲車。

車輛外是灰蒙蒙一片，可見度甚至低于三米。大叔讓少年先待在原地吃東西，自己去四周轉了一圈。等他再回來時，少年見他手上拿着幾個圓柱狀的物品，于是問他：“大叔，這是啥？”

大叔一邊将其收入包內一邊說：“這個是激光絆雷，多虧了他咱倆昨晚才能平安無事。”

“激光絆雷？幹什麽用的？”

“你問那麽多幹嘛？簡單的說，就是有人觸碰到絆雷發出的紅外線，那麽它就會爆炸。”大叔突然賊笑道，“如果剛剛你先出來，走運點還能留個上半身，不走運的話……”聽到這，少年又一陣後怕。

吃飽喝足後，大叔戴上了頭盔，準備前往下一個地方，“小子，待會盡量用刀解決，省點子彈。還有，跟緊點，跟丢了我可不會回來找你。”少年點頭，把大叔給他的匕首拔了出來，緊緊跟在大叔身後。

出了隔離區，昏暗的迷霧中漸漸出現了腳步與嘶吼聲，看來感染者借着濃霧來到了陽光下啊。走了一會兒後，少年感覺自己周圍都傳來了腳步，他看了眼大叔，仍然鎮定自若地往前走，但腳步與呼吸已經明顯慢了下來。“小子，掩護我。”說罷，大叔就突然往前刺去。只聽感染者倒下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少年正打算上前，大叔則提醒他：“看右邊！”少年立即轉身，一個身影飛速從濃霧中出現。他二話不說一刺一劃，将感染者放倒，又上前往牠的鼻子刺去，終結了牠的生命。

兩人一路走一路掩護，就像默契的戰友一般，一直來到了一個水泥牆旁邊。順着水泥牆走，來到了開口處，摸清了這裏是何處。

這是當地的警局，少年可以隐約看見一點警車的輪廓。大叔帶着少年進到了警局內，這裏的可見度比外界的高，但相反的比外界還要暗。

“呼～終于到了一個可以歇腳的地兒了。”大叔嘆了嘆氣，把頭盔摘了下來，并将槍上的手電打開。

警局內亂作一團，簡直和被入室搶劫的房子沒兩樣。一張張資料灑在地上，不時還有血跡。仔細一聽，警局的深處還傳來了感染者的嘶吼。

“好吧，看來并不是一個安全的庇護所。小子，起來，還沒到休息的時候。”大叔提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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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經常起霧嗎？”少年問。

“不會……吧，從我來到這的一個月都沒有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見。說實話，我有點緊張，呵呵呵”大叔解釋。

是嗎，利落地解決感染者，處變不驚的指揮，這就是你的“緊張”？少年心中發出了一絲不屑。“對了大叔，我們幹嘛不回那戶人家那裏？”

大叔沒有作聲，低着頭尋找着什麽。少年無奈，真是猜不透他在想什麽，只得站在原地警戒四周。過一會兒，大叔突然露出邪魅的笑容：“哈哈哈，找到了，上等貨！”

少年定睛一看，在大叔手中的正是一盒上好的煙，問：“這是……煙？”大叔點頭笑了笑，邊笑邊拿出一根抽了起來。“真是服你了，還真不怕引來感染者。”

大叔冷靜地解釋：“放心，牠們不喜歡這個味道。”

兩人最後在警局順了點裝備，小小休息了半天，又踏上了新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