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林木西又向簡聞溪詢問了一些常規問題,譬如有沒有尿頻尿急之類的。
簡聞溪頂着一張爆紅的的臉結結巴巴的回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林木西怎麽着他了。
陸空全程充當空氣人,完美的與空氣融合在一起。
訓練室裏偶爾傳來一兩句詢問聲和回答聲,餘下的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簡聞溪如坐針氈。
今天一過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早知道。
簡聞溪心裏一梗,早知道就該早早找個固定的對象各取所需一下。
現在倒好,頂着處子之身把自己搞到腎虧,堪稱基地第一人。
簡聞溪從訓練室裏出來就一直躲在房間裏直到吃完飯時間也不肯下來。
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波詭雲谲。
“簡聞溪呢?怎麽不見他過來吃飯。”錯沐離的視線掃過陸空。
陸空立馬端起碗開始扒拉白米飯。
錯沐離的視線掃到段都安,段都安下意識低頭錯開他的視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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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沐離最終把視線停在林木西身上,“你說,簡聞溪到底怎麽了?”
林木西咽下嘴裏的飯菜,拿紙巾擦了擦嘴邊,“他應該是臉皮太薄,羞于見人。”
錯沐離眉頭緊蹙像是想到了什麽,面帶不善的看着林木西,“你給他看診了?”
“是。”林木西回答的幹脆。
“結果是什麽?”錯沐離放下手裏的筷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林木西,眼神中帶着警告。
“男人的通病。”林木西回答含糊,保護客戶隐私是每一個醫生的職責。
雖然這隐私已經被扒的幾盡透明,但是他還是要遵循該有的職業道德。
錯沐離被這話堵的一哽,這話回的像是什麽都說了又像是什麽都沒說。
晚飯後,錯沐離去了趟二樓沒過多久簡聞溪就下來了。
寬厚的圍巾将自己的臉纏了個透徹,只留出一雙眼睛,一對鼻孔和一張嘴。
這造型……像極了木乃伊。
林木西不知道簡聞溪是這麽想的把自己裹成這個鬼樣子,一個基地裏出來的隊友,誰還不知道誰,就算把臉全遮住了也不妨礙隊友看他。
寬敞的餐廳裏只有簡聞溪和錯沐離兩個人,錯沐離靠在流理臺上端着一個水杯,燈光打下來整個人顯得慵懶又柔和。
“慢點吃。”錯沐離提醒。
簡聞溪點了點頭。
他幾乎是以殘影來進食的,速度快的讓人有些瞠目結舌。
錯沐離見人不說話,輕咳了一聲,“明早去醫院做個檢查,有可能是誤診。”
簡聞溪扒拉碗的筷子一頓,又繼續恢複了原有的速度。
這個問題他也想過,但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在林木西問他是否有尿頻尿急的時候他大概率就知道是這個毛病沒跑了。
可是段都安為什麽要這麽生氣,虧的又不是他。
簡聞溪想不通。
算了,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這病給治好。
林木西吃完晚飯就開始在樓下監工,院子裏嗚嗚泱泱的站着一群人,和水泥的,搬磚的砌牆的站了滿院子。
這陣仗像大的吓了林木西一跳。
就診室搭建的很快,單單是今天一天的時間房子就已經造了大半,按照這個速度,林木西推測了一下大概不出三日就能把房子給整出來。
這也就意味着,三日之後他就有屬于自己的就診室和煎藥房了。
一想到這兒,林木西的心情立刻就飛了起來。
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調從樓下慢悠悠的往樓上走,碰巧遇到剛從餐廳裏出來的錯沐離。
林木西朝他微微颔首點頭,輕飄飄的從他面前經過不帶一點兒聲響。
速度又快又沒聲兒?
這還是......?
錯沐離淡淡的往下撇了一眼,他發現林木西走路幾乎是用小碎步走的,又快又穩又無聲,他剛想擡眸就看到前面的人左腳拌右腳摔了出去。
錯沐離眼疾手更快,還沒等大腦發出指令,他就下意識的伸手攬過對方的腰将人輕輕一帶禁锢在自己的懷裏。
懷裏的人像是被吓到了一雙大眼睛圓溜溜的望着他裏面盛滿了驚慌、恐懼還有不知名的得意?
長而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眨的飛快,精致的隔山豎立在如玉的肌膚上,使得整張臉看上去更加的立體飽滿。
欣長的脖子微微後仰,透過瓷白的肌膚隐隐還能看見小巧的喉結上帶着些許粉紅,小小的一顆像是附帶着什麽魔力般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咬上一口。
腰身又軟又細,盈盈一握,好像稍微用點力氣就能将它折斷。
錯沐離喉結輕滾,手指無意識的揉搓了一下。
林木西想被微電流擊中了一樣,整個像是僵硬住了一般,他剛擡頭就對上了錯沐離的眼睛,漆黑的瞳孔裏面不知道蘊藏着什麽樣的風暴,深不見底卻又格外的吸引人。
第一次對上錯沐離的眼睛時就發現了,漆黑的眼神仿佛有什麽磁場似的能将人牢牢的牽引住。
原本平靜且極具規律的心跳聲此刻開始變得躁動。
林木西微微皺着眉頭移動了一下指尖,不應該啊,脈搏強穩有力。
還沒來得及深想,對方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似的,原先攬着他腰的手一松。
啪叽
林木西整個人摔倒了地上。
簡聞溪從餐廳裏出來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幕,隊長攬着小神醫孱弱的腰,深深地凝望着他眼裏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小神醫整個人鑲嵌在隊長的懷裏,柔弱嬌小可憐無助,另一只手卻以極其标準的把脈姿勢握住對方的手腕。
随後,隊長回神,小神醫啪叽摔在了地上。
錯沐離臨走時深深的看了眼林木西,眼裏閃過一道鄙夷。
林木西回瞪了他一眼。
鄙夷?
有什麽好鄙夷的。
病患不讓醫生把脈,醫生還不能靈活變通嗎?
不就是把一下脈而已裝什麽貞潔烈婦,我都讓你摸腰了,我說什麽了沒有。
哼。
林木西大抵還是心虛,瞪了錯沐離一眼後又飛快的移開了視線,其實剛才摔倒是他故意設計的。
小時候他總是看他母親走路,小碎步走的飛快頭上的發髻卻能紋絲不動,為此他好奇研究了很久,但是無論怎麽學都學不會,只要速度一快左腳必然會勾着右腳。
整個摔了個狗吃屎。
為了這個他大哥可沒少嘲笑他。
說什麽男兒就該保家衛國,戍守邊疆,像個娘們兒似的學那些歪七扭八的步資作甚,于是把他抓起來狠狠的揉搓了一番。
自此,他大哥便隔三差五的就來教他拳腳功夫。
一想到這兒,林木西的眼神暗淡了不少。
“小神醫,你沒事吧。”簡聞溪俯身将人從地上扶起來。
林木西猛的站起來腳步還沒站穩踉跄了一下,一手搭在簡聞溪的肩膀上,一邊搖晃了一下腦袋,“沒事,就是......”
林木西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視線,他一睜眼就對上了段都安的視線,隐忍,嫉妒又帶着點不甘。
這視線怎麽奇奇怪怪的,下午也是,他前腳剛給簡聞溪診斷病情,後腳段都安就炸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腎不好呢。
林木西自顧自的琢磨了一下,琢磨半天也沒琢磨出個什麽所以然來,索性就算了,等哪天空閑的時候再慢慢的想吧。
簡聞溪順着林木西的視線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段都安,他朝人揮了揮手,“安安快來幫一下忙,小神醫剛才摔倒了。”
段都安放下手裏的杯子,走過去幫忙把林木西攙扶到椅子上坐下,“他怎麽摔倒了?”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林木西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若說再往後推移一段時間,他大概就會明白,這股怪異的感覺是因為某人正在吃醋,但是此刻的人不懂。
簡聞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說比較合适,就他看到的那個畫面該怎麽形容呢,好像怎麽形容都不合适,萬一被隊長知道了.....
簡聞溪拼命的晃了一下腦袋,他可不想通宵加訓。
段都安看到簡聞溪半天說不出話來,心裏一沉,把視線移到林木西身上。
不知道為什麽,林木西總覺得段都安拿眼神裏藏着刀,正一刀一刀的往他的身上飛來,而且這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人莫名覺得有些詭異。
林木西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這個要問隊長。”
段都安,“???問隊長?”
簡聞溪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拼命的點頭,“隊長都已經将人摟在懷裏了,不知道為什麽又松手将小神醫摔了出去。”
段都安震驚,“隊......隊長,摟他了。”
不是......
之前還說他是騙子來着,這會兒就......
林木西不好意思的撓頭,“我想給他把脈來着。”
果然如此。
勾人的小把戲。
段都安想還是要讓簡聞溪離他遠點才行。
錯沐離回到房間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兒,一想到林木西他就氣的牙癢癢。
剛才那一摔很明顯就是假的,目的明确就是奔着把脈去的,誰會在摔倒的第一瞬間去切別人的脈搏。
只有——林、木、西。
錯沐離咬牙切齒般的恨不能把他的名字嚼碎了眼下去,這人不僅是騙子還是詭計多端的騙子。
錯沐離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圈之後,煩躁的去浴室裏沖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