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第 38 章

錯沐離剛進直播間就看到林木西被對方圍困在塔下,當前的局勢并不是很明朗。

林木西在跟上單來回拉扯的同時,側面,後面都有人逼近逐漸形成圍合之勢,就在上單以為志在必得的給他扔了一個大招的同時,他一個閃現躲過對方的大招,貼臉抗塔越入野區整套動作絲滑順暢。

側面包抄而來的輔助和ADC沖入野區前後夾擊包抄勢必要将人拿下,林木西利用靈活的走位與ADC擦肩而過,還沒來得及逃脫一把大刀迎面而來血條深深掉了一大半。

林木西夾縫中求生存,在中野聯動之前以極端的走位和詭異的角度從他們中間游走閃躲了過去。

他從野區一路往自己蹦脫着往回跑,那樣子與之前嚣張的判若兩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對方見到他灰溜溜往家跑的模樣頓時上頭,五個人提刀就往前追。

上單一個閃現瞬間堵在林木西前面,氣焰嚣張的亮了個标,他就不信了5V1還搞不死你。

5個人蜂擁而至,林木西以最快的速度游走,手指頭把鍵盤敲得都快冒煙了,但是還是沒能躲過輪番轟炸。

正在瘋狂砍水晶的簡聞溪嘴裏不停地叨叨快一點,再快一點,就差一點點了。

陸空,“隊長,小神醫技術還是挺好的。”一個人頂一支隊伍,實在招不到人就讓他滿場飄去吧。

錯沐離看了眼林木西的KDA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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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出這個戰績他娘的也是個人才。

錯沐離頗為質疑的看了陸空一眼,你腦子是進水了還是被對方的醫術蒙蔽了雙眼,滿場亂飄毫無章法的橫沖直撞是怎麽入得了你這位職業電競選手的眼。

錯沐離實話實說,“這技術狗都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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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空頗為無語的看了眼自家隊長,“......”

不是

您老人家是不打算追妻了是吧。

這話都敢說。

不怕人回頭又給你一腳踹到門外去。

簡聞溪卡在林木西的血條只剩下零點零一毫米的時候成功點破了對方的水晶,屏幕上瞬間跳出‘勝利’兩個字。

簡聞溪扯下耳機,将輪番滾動的彈幕挨個讀了一遍。

“這不能怪離神,小神醫的技術是很難評。”

“你要說他技術好,他零輸出,你要說他技術不好,他偏偏又死不掉。”

“不是我吹,小神醫這走位我能吹一輩子。”

“五個男人都幹不掉的人,全網只有我小神醫一個人。”

“小神醫威武。”

簡聞溪笑的頗為得意的說:“看吧,還是有很多人覺得小神醫的技術好,隊長,你可上點心吧。”

“什麽上點心?我聽到了什麽虎狼之詞。”

“上點心幹什麽?”

“幹小神醫(不是)劃掉。”

“有貓膩,綠标看文選手聞着味道就趕來了。”

錯沐離掃了眼盯着屏幕直樂呵的簡聞溪,怎麽感覺這人這麽欠揍呢。

段都安能不能行,怎麽收個人收到現在還沒有收完,磨磨唧唧的能成什麽大事兒,回頭就把他老婆介紹給別人,讓他沒地兒哭去。

段都安總感覺錯沐離的眼神有點幽怨怎麽回事。

追不上人是我的問題嗎?

還不是因為人太難追了。

他到現在都沒搞懂簡聞溪為什麽是不喜歡自己還是不喜歡男人。

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無緣無故被人按着吃了一嘴的雞毛,鼓起勇氣表白被拒了不說還整天看着他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黏黏糊糊。

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誰能懂。

林木西打完一局就下了。

今天牛刀小試一下,雖然還是滿場的亂飄,但是有些極端的走位和戰略性的規避都跟原主很像。

甚至在游戲裏有意無意的露出原主慣用的打法和技巧,外行人可能看不懂但是專業的職業選手不可能看不懂。

況且他已經被沈馳給盯上了,那麽他身邊的那個人估計也會聞着味兒過來,當年搶人的時候如此,現在亦如是。

他是不會允許沈馳向他靠攏的。

雖然他無差別的讨厭他們兩個人,但是有人願意在他面前幫他擋幾下他又何樂不為呢。

電腦另一端的男人看着滿屏亂飛卻怎麽殺都殺不死的輔助,氣的後槽牙都要被磨掉碎了,這技法和習慣跟沈馳的前男友太像了。

有那麽一瞬他都懷疑這個小神醫是不是被魂穿了,從把沈馳搶過來的那一刻起,李思翁一門心思撲在對付沈馳的前男友身上。

他們都說白月光只要往那兒一站,後來的所有人都要靠邊兒去。

一向心高氣傲,占有欲極強的李思翁是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生的。

剛開始他只是調查‘林木西’的日常生活行為習慣,到後來逐步開始研究他的游戲打法慣性和偏好。

直到從小道消息聽聞噩耗,趁着沈馳還沉浸在悲傷中難以自拔的時候,他跑到醫院冒充家屬确認了遺體之後才肯罷休。

甚至還給他家人去了一個電話,讓他們趕緊把屍體領回去活化。

消停的日子還沒過多久他就發現沈馳總是半夜趁他睡着悄摸摸的起來去書房看直播,一來二去的他留了心思。

沈馳在直播間看人。

他在監控裏看沈馳。

這不,順着線索就摸到這兒。

李思翁陷入了沉思。

你說他像吧,他不着調的滿峽谷亂飄,你說他不像把,他又能在細節上完美的刻畫‘林木西’的慣有打法。

他一定要找機會會會這位小神醫。

小神醫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下了游戲就開始倒騰自己的藥材,練習針灸,以及開始規劃那個被踹出門的人的詳細的治療方案。

一直忙到深夜入睡。

錯沐離抱着平板豎着耳朵在聽門外的動靜,結果直到更深露重也沒等到人,他掀開窗簾盯着院子裏的新蓋的就診室陷入了沉思。

他不該建議經理在就診室和煎藥房中間隔出一個休息室,這下好了診還沒看上人就已經不回來睡了。

煩躁。

錯沐離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沈馳當年是怎麽打動林木西,讓他做他男朋友的。雖然他很讨厭沈馳但是這不妨礙他想了解他們之間的過往。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話用在這裏應該也沒錯吧。

雖說沒辦法如法炮制,但是多了解了解總是不會出錯的。

一想到這兒,錯沐離就有些莫名的興奮。

他拿出手機給簡聞溪打了個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又響在即将自動挂斷的那一刻對方接起來了,緊接着電話那頭就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錯沐離聽到簡聞溪罵了一聲。

簡聞溪揉着屁股惡狠狠的看了眼身邊的人示意他不要亂動,忍着疼痛穩住聲線問:“隊長,你找我什麽事兒。”

錯沐離,“你怎麽了?沒事兒吧。”

簡聞溪頭疼的扶額,“沒事兒,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了。”

可不得摔下來嗎?

大半夜的身邊憑空冒出一個人是個人都能被吓死好嗎?

錯沐離看了眼時間,長話短說:“明天幫我去林木西那邊探探口風,就是他前男友的事兒。”

簡聞溪一下來了興致,“隊長,你這是打算出手了?”

錯沐離看了眼窗外,淡淡的‘嗯’了一聲。

簡聞溪開心的從地板上一躍而起,撞了段都安一腦門,兩個人抱着腦袋躺在床上可勁兒的揉。

簡聞溪聲音裏夾雜着一絲痛苦,“隊長,保證完成任務。”

錯沐離總覺得簡聞溪怪怪的,大半夜的又是從床上掉下來又是悶聲中藏着一絲痛苦。

錯沐離像是想到了什麽,善意委婉的提醒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記得謹遵醫囑。”

說完掐斷了電話。

簡聞溪一臉懵逼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錯沐離是什麽意思。

羞得他拿起枕頭就往段都安身上砸,“讓你TM的半夜爬床。”

簡聞溪拎着枕頭一下一下的往段都安身上砸,“讓你爬床,讓你爬床。”

聲起手落誓要将所有的羞恥與尴尬一股腦的統統砸到段都安身上。

段都安自知理虧抱頭鼠竄,嗷嗚嗷嗚的叫個不停,那音量巴不得整個基地的人都知道。

他段都安今晚爬了簡聞溪的床。

簡聞溪打累了坐在床上喘着粗氣,“你TM給我滾。”

段都安委委屈屈的看着簡聞溪,理直氣壯的抱怨,“我就是過來想問問你對我們之間的關系的看法,不是想占你便宜。”

簡聞溪一副我信你個鬼的樣子看着段都安,“你怎麽進來的?”他睡前明明鎖了門。

段都安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上次拿了你的鑰匙配的。”

簡聞溪看着段都安手裏嶄新的鑰匙差點兒心梗,一腳把人踹了下去攆到門外。

砰的一聲

關門落鎖,幹脆利落。

震的整個門框抖了三抖。

不用想都知道他生氣了。

他剛想敲門就看到了端着杯子準備下樓接水的錯沐離。

錯沐離挑眉,“……”

爬床爬的這麽理直氣壯?

段都安眼角抽抽,“……”

被發現了。

二樓餐廳

錯沐離站在直飲機前面盯水杯。

段都安完全沒有被抓包後的羞恥感,反而有種破罐子破摔般的沖勁。

他将羞恥感全部抛之腦後,對着錯沐離的背影開始抱怨,“都怪你,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話,非等我爬上床才打過來。”

“你三更半夜爬人床還有理了。”錯沐離喝了口水坐在段都安對面,“你說你怎麽想的?”

學什麽不好,非得學人爬床。

段都安,“我能怎麽想?還不是想生米煮成熟飯讓他對我負責呗。”

錯沐離差點被水嗆住,“什麽年代了,還用這種土到掉渣的陰招,他一個大男人怎麽煮都煮不出花來,還負責,沒一腳給你踹下去都是礙着隊友的面子。”

被人一腳踹下去的段都安沉了臉反擊,“別光顧着說我,你也沒好到哪裏去,大半夜的睡不着覺,除了打擾別人恩恩愛愛之外,也就只能抱着個杯子瞎溜達了。”

恩恩愛愛?

你還有臉說什麽恩恩愛愛,沒給你一個閉門羹都算不錯了。

錯沐離覺得今晚的段都安像是吃了炮仗了,逮人就噴,一張嘴叭叭叭的非得把人拉到跟他自己一樣的水平并用厚顏無恥的臉皮和豐富的經驗把他打敗。

然後告訴他——我們是同類人。

爬床失敗而已,以他的厚臉皮沒準不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趁熱打鐵再爬一次。

“瞎溜達也比被明确拒絕了好,起碼我還有希望,不像某些人連色相都犧牲不了。”錯沐離晃晃手裏的水杯一飲而盡起身上樓。

段都安被氣的胸口疼。

再爬一次。

他就不信了哪有送上的色相還有被拒絕的道理。

錯沐離上樓路過林木西的房間時深深地看了一眼。

怎麽辦

他也好想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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