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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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夏漓淡淡搖頭，否認。
溫蒂還想說什麽，就被過來找她的溫珹打斷話題，對方說拍賣會快開始了。
溫珹看了眼夏漓，問她：“你朋友嗎？”
“是我以前的同學，他叫夏漓。”
溫蒂也跟夏漓介紹，這就是他哥哥溫珹。
兩人還是第一次打照面，都禮貌地向對方問了聲好，沒有多聊。
溫珹把溫蒂拽走了。
夏漓回到原來的地方，沒等一會兒，上将就來到他的跟前，領他一起去拍賣場地。
“那是誰？”厲珣問起來。
夏漓說：“我的同學，溫蒂。”
厲珣淡淡“嗯”了下，兩人往前走了幾步。
“我是問那個alpha。”
夏漓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在說溫珹。
“他是溫蒂的哥哥。”
他耐心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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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結束的時間比想象中要早。
之後，夏漓跟着上将回到了對方的單獨住所。
夏漓很少來這邊，平時厲珣也鮮少回來住，會有專門的人收拾打理。
進了別墅，夏漓繼續跟上他上樓的步伐。
但是他們沒有像以前那樣立刻開始，厲珣還有一點公務需要處理，讓夏漓先去休息，或者看看書。
他的潮熱症看起來不是很着急。
厲珣準備去書房。
“上将。”夏漓出聲叫他。
厲珣回過身，又走到夏漓面前，對着他的臉頰看了看。
omega一晚上都有點心不在焉、心事重重，厲珣覺得夏漓剛結束工作又來參加晚宴，的确會累，他不應該過于苛責一個omega。
所以他把今天從拍賣會上的戰利品拿出來，遞給夏漓。
黑色絲絨禮盒裏躺着一顆漂亮的碎星石。
作為最後一件拍賣品出現，可見其價值之高。
就算夏漓沒有特意去了解過，也在以前的報道上聽說過它的名號。
千萬年前一場罕見的恒星爆發，不僅導致每一百年會出現一次“繁星潮”亂象，還為地球上帶來了當時星體的碎片，又經歷了這麽多年自然界的打磨，成為現今世界最純的物質。
這些碎片掩埋在深處，早些時候發現的已經被拿來做研究。因為其原料之純，極為罕見，又很難被找到，所以當初它在赫斯提亞戰場一帶被發現的時候，引發熱議。
夏漓記得他是在厲珣那裏看到這個報道的。
平時他很少看報紙，那天只是剛好瞥到一眼，就被吸引了。
omega喜歡這個東西。
厲珣認為送給對方也不是不行，至少能讓omega開心點，算作挽回上一回夏漓留下的眼淚。那麽多的眼淚砸下來，灼燒着他的心口。
雖然他并不理解這個碎片晶石有什麽特別的作用，也許只是單純的好看。
但是厲珣知道如果惹哭了別人，就應該送他喜歡的東西。
“拿着。”
夏漓垂眸，不太确定地問：“上将要送給我？”
“在我這沒用。”
“...為什麽？”
夏漓輕輕問，為什麽要送給我呢，如果覺得它沒用，又為什麽花大價錢要拍下來。
垂在兩側的手往後藏了藏，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接受碎星石的心情。
夏漓擡起眼望向厲珣。
上将有時候離他很近，有時候又很遠。
他送的每個東西都是夏漓平日裏無法擁有的。
不管是飛行器還是碎星石，都太昂貴，太珍稀。
對于夏漓來說，他不值那麽多，如果兩人僅僅是維持信息素聯結的關系的話。
omega眼眸亮晶晶的，閃爍着點光，落在厲珣眼裏模樣很乖，看起來像是在索吻。
而且他們的确很久沒見。
厲珣伸手撫上夏漓纖弱的後頸，同往常一樣，慢慢靠近他。
快要碰到嘴唇的時候，夏漓側臉稍微躲了下。
“抱歉上将，我不能收。”夏漓小聲拒絕。
厲珣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臉頰，在近在咫尺的距離下，他正了身姿，道：“為什麽？”
夏漓抿了抿唇，在猶豫。
厲珣沒什麽等待的耐心，先低頭吻了下去。
他們熟悉彼此的嘴唇，厲珣也知道怎樣的親吻可以讓他舒服。
幾乎是本能，夏漓就給出回應。
感覺自己快要陷進去。
沒過多久，厲珣從接吻的暧昧中回神。
除了潮熱期，他從來不會讓自己太過于動情，到沒法收場和停下的地步，所以總是抽離得很快，又保持着足夠的冷靜。
“這是賠禮。”厲珣解釋。
夏漓反應一陣，才明白厲珣這句話的意思。
他“噢”了聲，又意識到，其實也沒關系的，他沒有對厲珣抱有期待，所以也不會一直傷心。
然後厲珣說：“夏漓，在我們維持信息素關系這段時間裏，你需要跟別的alpha保持距離。”
最開始的條件裏，并沒有這個規定。
夏漓需要向上将提供信息素，且不能對他産生感情。
沒有說夏漓要跟別人的alpha保持距離。
夏漓想，上将在吃醋嗎？
但這些更多的是alpha骨子裏詭異的占有欲導致的結果，他讨厭同他上床的omega跟別的Alpha扯上關系。
夏漓清醒地知道這點。
孟旋長官他已經拒絕了，現在唯一能稱得上和他關系近的alpha，只有越淙。
他不太确定厲珣是否是這個意思，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越淙只是我的朋友。”
厲珣應該會知道，以前他們在聯邦的軍醫學校就是這樣玩在一起的。
厲珣神色稍微松動。
“你沒有喜歡他。”他的語氣變得肯定。
夏漓說沒有。
并且不理解上将為什麽要這麽問。
然後厲珣也沒再說話，意識到夏漓口中鐘意的alpha另有其人。他默了會兒，讓夏漓先休息，自己去了書房。
-
夏漓躺回床上，随便找了一本書翻開，卻完全沒有看進去。
他再次回想起了溫蒂的話，有些心亂。
夏漓也沒能把他準備要讨論的事情說出口。
那是關于潮熱期裏做/愛的事情。
夏漓有固定體檢的習慣，醫生說，夏漓的激素值總是達到很高的程度，長期保持這樣的信息素水平會造成omega發情期紊亂，對身體不好，況且現在夏漓的發情期已經呈現出不規律的跡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alpha信息素誘導發情的，與生理上的自然發情相悖，不是一件好事。
每次潮熱期之後，夏漓都會吃避孕藥。
盡管那個避孕藥副作用比較小，但不是完全沒有風險，不适合長期吃，醫生說，比起藥物，避孕套和醫用穩定劑才是兩人需要的。
所以這次夏漓準備了兩盒避孕套。
現在避孕套被他放在床頭櫃裏，他不知道要如何跟上将說這件事。
如果上将不同意怎麽辦。
他不想再吃藥了。
alpha結束工作回房間的時候，夏漓還在拿着書看。
厲珣走過去在他身邊躺下。
然後從他手裏拿過書，看了眼封皮，上面寫着《戰争論》。
alpha表現出一絲意外，挑了下眉。
“研究起戰争問題了，看到哪兒了？”
夏漓臉頰微熱，把書丢到一邊，往被子裏埋了埋，悶聲回應：“不好看。”
他側着躺了會兒，很快厲珣從背後擁上來，一點點親他的脖子和耳朵。
夏漓被弄得有些癢，心砰砰跳，他忍不住想躲。
厲珣捏着夏漓的下巴吻上去，夏漓沒有拒絕，微張着嘴唇，任由厲珣用力舔舐。
等到這個吻染上濃重的情欲氣息......夏漓在懷裏掙紮了幾下，一直推他，厲珣一副欲求不滿的神情，問他幹什麽。
在潮熱期裏保持足夠的理智有些困難。
夏漓艱難地從床頭櫃裏拿出一盒避孕套，問上将：“這次可以帶套嗎？”
......
如果不做避孕措施，懷孕的幾率真的很大。
厲珣垂眸，掃了一眼他手裏的避孕套。
“就一盒？”
厲珣拆開包裝，裏面只有幾個。
他嗤笑一聲，“夏漓，你真不知道我每次□□多少次才夠？”
夏漓臉皮薄，唰一下就紅了，Alpha在潮熱期裏簡直和禽獸差不多。
他沒數過，也不可能真的去數。
夏漓小聲說：“...還有一盒。”
alpha耐心不足，遞到夏漓手裏，“你幫我戴。”
......
Alpha仿佛忍到極限。
空氣裏的信息素濃烈到爆炸開來。
......
夏漓暈暈乎乎的，他想要親，厲珣就将他抱起來摟進懷裏親他，吸住他的舌頭不放。
......
這回潮熱期持續的時間要短暫一些，夏漓感覺到結束也比以前要早。
最後一次，厲珣扔掉了避孕套，他半躺在夏漓身邊，看到omega眼睫上還有沒幹的淚珠。
夏漓不想他直接n進去，那他就不那樣做。
厲珣覺得偶爾答應omega的要求，也算得上是一種獎勵。
所以alpha只是撩了下他汗濕的額頭，低聲說：“結束了，夏漓。”
夏漓完全不想動。
厲珣帶他泡完澡出來，夏漓才算恢複了點精神。
他被厲珣抱出來，omega趴在厲珣的懷裏，小聲說起即将到來的“繁星潮”。
最近在新聞裏也時常被提到，運氣好的話也許會和聯邦的百年慶典碰到一起去，那應該是很好的預兆。
夏漓在書裏看到過關于繁星潮的記載，還有現象發生時的圖片記錄，是一副很美的景象。
如果能親眼看到，他還是挺期待的。
夏漓忍不住看了眼窗外黑壓壓的天空，想象如果繁星潮真的出現，會是什麽樣的。
會有銀河嗎？
聽說每個地方見到的都不完全一樣。
所有地區拼湊起來的，才是一場最完整的繁星潮。
他問上将有沒有看過，是什麽樣子。
“沒有，”厲珣說，又問，“你想看嗎？”
夏漓輕輕點頭。
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盡快買下一個小飛行器，才能更好地去觀測繁星潮。
omega看起來在邀請自己，埋在他的脖頸裏跟他示好。
厲珣不是很想拒絕，他思忖了下，還是說：“我可能沒時間。”
夏漓“啊”了一下，不明白上将為什麽突然要說自己沒有空，他也想看嗎。
“那好吧。”夏漓給出回應。
然後他才注意到地上全是被使用過的避孕套，裏面每一個都留着jy，提醒着夏漓他們到底做了多少次。
這太過直白，夏漓臉再次不争氣地發起燙來。
這次潮熱期只持續了兩天的時間，很快結束。
夏漓想了想，從最初的他每周要見一次上将，到現在，一兩個月才見一次，上将的潮熱症其實已經在慢慢轉中。
第三天，夏漓還在睡覺，上将已經在接待室接受了來自私人醫生的檢查。
夏漓醒來的時候，小腹的墜疼減輕不少，正好趕上醫生提取完alpha的信息素樣本準備離開。
他看了一眼從房間出來的夏漓。
這不是第一次見，當初厲珣陷入不可挽回的潮熱症，從戰場回來以後，找到他來檢查，夏漓那時候也在。
兩人的信息素已經在潮熱期裏結合過，幾乎沒辦法再抽離出去，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綁在一起。
唯一的奢望便是潮熱症能盡早結束，所以他也一直在研究對應的藥物，盡最大努力去醫治。
omega仍舊是漂亮堅定的神态，足夠讓人印象深刻。
夏漓主動送元醫生出去，問起他最近上将的潮熱症情況。
元醫生也告訴夏漓，目前團隊的藥物研究有所突破，應該很快會治愈，包括這段時間潮熱期縮短，間隔拉長，也都是藥物見效的結果。
這不是什麽秘密，對于在ao關系裏一直處在弱勢、被迫卷進潮熱期的夏漓來說，他更是有權利知道這個結果。
夏漓道過謝。
元醫生走後，夏漓回到二樓，準備跟上将道別。
他也該回去了，還有工作。
厲珣留他一起吃飯，再提議将他送回去。
從這裏到夏漓的宿舍太遠，夏漓也确實不好自己回。
回去的路上，厲珣問夏漓肚子是不是還在痛。
夏漓搖頭，說不是很痛了。
厲珣就讓夏漓再休息一天。
過了陣時間，夏漓慢慢走過來，在他的駕駛座旁邊很乖地蹲下。
夏漓抱着自己的膝蓋，垂下眼眸，猶豫了會兒，才問出口：“上将的潮熱症是不是好些了？”
厲珣“嗯”了一聲，沒有否認，“有恢複。”
“...這樣啊。”
上将的潮熱期快好了，這意味着他很快就不再需要夏漓的信息素。
夏漓擡起漂亮的眼睛，聽到這個回答之後才如釋重負地點點頭，很淡地笑了下。
“這是好事，上将。”
omega在向他祝賀。
厲珣拿不準夏漓的意思，這是真的祝賀，還是為了夏漓自己。
#低溫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