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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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漓感覺腕骨上燙人的溫度，順着他的脈搏，燒進心髒。
心跳忽然變得有點亂。
他感到難以置信，不确定這是會從上将嘴裏說出來的話。
上将說：“我需要你。”
“上将的潮熱症已經好了。”
“不是信息素，”厲珣把omega拽到自己跟前，盯着他的眼眸，繼續道，“我收回之前的話，那不是錯覺，夏漓，我也有同樣的感受。”
夏漓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眨眼，忽然想到繁星潮那晚的對話。
那是不是說，上将也是喜歡自己的。
omega胡思亂想，被厲珣的幾句話就弄得心亂掉，難以形容。
“...是嗎？”
厲珣說是，又說夏漓比想象中更重要。
“再給我一次機會，夏漓。”
這是上将第一次在一個omega面前放低姿态，說出這樣的的話。
夏漓垂着眼，努力保持思考。
他默默把自己的手從厲珣的手裏掙脫出來，沒有立刻答應，“我要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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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站在原地都沒有動。
厲珣覺得這個過程太漫長，但是omega低眉順目的模樣，瞧着很乖。
過了一小會兒，厲珣像是沒辦法再等待了，輕輕碰了碰他的手，問：“想好了嗎？”
夏漓擡頭，帶着微微惱怒，沒有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做出那麽重要的決定，“你不要催我。”
“好。”
厲珣默許，又給了他一些時間。
夏漓去給他窗臺上的幾盆小植物澆水，莫名想起了永晝花的事情。
他現在的确沒有養新的花了。
“還沒想好嗎？”
厲珣不是很擅長等待，他一向推崇速戰速決，繞到夏漓跟前，追問。
“沒有。”
夏漓覺得他好像沒辦法思考了，身體給出不太舒服的反應。
與此同時，厲珣覺察出到空氣裏不太正常的omega信息素濃度。
他對夏漓的信息素很敏感，曾經相處過那麽久的時間，所以很容易知道是什麽原因。
“夏漓，你的抑制劑呢？”
夏漓自己還有點懵，慢半拍地去找他的藥，發現只有一個空盒子。
“...吃完了。”
他還沒來得及去買新的，夏漓低頭扒拉了一下藥盒，的确是沒有了。
“過來。”厲珣叫他。
夏漓走過去，問他幹嘛。
alpha撫上夏漓的脖頸，發着燙，感覺到信息素似乎溢出更多。
厲珣沒有見過夏漓獨自發情的模樣，要麽是在床上被迫發情跟着過解決了，要麽他們不在一起，沒有在omega的發情期裏見過面。
alpha把夏漓的反應看在眼底，眼神微沉，維持着該有的冷靜與理智。
如果是以前，他可以輕易地将夏漓抱到床上去，陪他度過一段發情期。
現在很明顯不可以那樣做。
厲珣注視着夏漓泛起微紅的臉頰，“你要抑制劑，還是信息素？”
alpha嘴上這麽問，指腹卻有一下沒一下地擦到omega的腺體的位置，像是引誘，故意惹omega釋放出更多的信息素。
厲珣靠近他一些，鼻息間都是夏漓的味道。
“你要我就給你。”
夏漓呼吸亂掉，仰着雙濕潤的眼眸，伸手攥了攥厲珣腰間的衣服布料。
“...信息素。”
alpha就在眼前，夏漓做出選擇。
厲珣沉着眸色，低頭在omega的腺體上蹭了蹭，直到夏漓有點等不及的時候，才不加猶豫地咬下去。
夏漓有一瞬間的吃痛，但是很快，alpha的信息素強勢地湧了進來。
級別太高的信息素帶來的感覺太過于強烈，帶着酥麻的電流般流竄着，夏漓簡直招架不住，強撐着沒有讓自己腿軟在對方懷裏。
他有點站不住，感覺身體裏的熱意和不适感在得到alpha足夠親近的信息素之後開始慢慢減輕，覺得舒服，也不再那麽渴望更親密的一步。
夏漓可憐地抓着衣邊，把衣服扯皺了，嘴上說“好了夠了”，也還是沒有見厲珣要停下來。
他忍不住躲，又沒什麽力氣，只好推了幾下面前的人。
等到厲珣終于結束信息素的給予，夏漓瞬間癱倒在alpha懷裏。
厲珣很自然地接住他。
“疼不疼？”厲珣問。
“...有一點。”
夏漓輕聲回應，靠在他的懷裏，默默緩了一下，才克制地退出去。
“謝謝上将。”
只是做了一個信息素的臨時标記，暫時緩解發情症狀，夏漓還是需要準備好抑制劑，這幾天都要吃的。
空氣裏散着omega的味道，在出現alpha的信息素之後，立刻纏了上去，看起來特別依賴。
很明顯。
夏漓禁不住臉熱，卻無法阻止這個情況的發生。
所以此刻厲珣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點，在omega催促上将應該回去的時候，也不會感到生氣。
厲珣走到門口，沒有再追問夏漓為什麽還沒有想好這件事。
omega想要給他一點考驗，也是應該的。
按照厲珣的身份，從來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但是夏漓有這個權力。
厲珣願意等待。
因為他之前惹了夏漓傷心。
厲珣看着夏漓，這個性子溫和又容易心軟的omega，總是會得到很多人的喜愛。
就連沒有正式見過面的索雲，也對他贊賞有加。
厲珣覺得他母親說的的确是事實，包括她說軍區裏有不少alpha都傾心夏漓，打聽他不止一次。
“夏漓。”
厲珣想到自己還沒來得說出口的話。
這一刻，他幾乎是放棄理智地開口：“你對alpha伴侶的所有要求，我都符合。”
“如果你想結婚的話，不如選擇我。”
夏漓站在那裏，用了不少的時間，才反應過來上将口中的話。
足夠有沖擊力。
有一瞬間夏漓在想這是否也是錯覺的一種表現形式，但他很快收起這個疑問。
這些話很容易令人誤解。
上将不會開玩笑。
随後夏漓意識到，這樣的話與求婚無異。
他的臉頰再次泛起熱來，與此同時，不知道為什麽，又感覺到一陣難以名狀的心酸。
夏漓不懂。
在兩人的感情上，omega想，總是上将處于主導地位。
想結束便結束，想開始便能開始。
夏漓知道自己在有些事上總是會心軟，也不會生很長時間的氣，也很快會原諒。
不久之前，上将拒絕承認他的喜歡，只說是錯覺，現在又過來問沒有把他納入結婚對象的考慮內這件事。
alpha的心思一直很難猜，更不用說他是厲珣。
夏漓想，在上将面前，他總是不夠聰明。
因為他永遠猜不到厲珣的想法
“我沒有。”夏漓反駁道。
厲珣站在跟前，帶着alpha固有的壓迫感，想要得到一個明确的答案：“沒有要結婚，還是沒有把我考慮在內？”
“都沒有。”
夏漓說完這句話，就關上了門。
他沒有想要結婚的念頭，也不存在選擇上将作為對象的資格。
夏漓想要拒絕厲珣，不願意再陷入alpha的柔情陷阱。
他也的确這麽做了。
厲珣被隔絕在門外，心情複雜。
一方面夏漓沒有着急要和別人結婚，另一方面，夏漓似乎從來沒有把他考慮在內。
話音裏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Alpha身形僵硬。
随後他想到，原來夏漓當初被自己拒絕的時候，是這樣的心情。
心髒仿佛會碎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