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好想你

第28章 好想你

地窖裏有一股很重的土腥味,混合着身下用來當地鋪睡覺的幹草堆,這種味道絕對不好聞。

但眼下的處境讓喬秋根本沒有選擇,他坐在草堆上,手裏啃着費魯給他摘的野果,脆脆的,又酸又甜,一口下去,汁水就溢了滿嘴。

地窖裏很黑,腳邊只有幾顆發出微弱光芒的石頭用來照明,再遠一點,就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喬秋在想,鸠那麽快找過來是他沒有想到的,不過對方既然已經知道他在狼族部落,沒見到他人,肯定不會輕易離開。

難道他要一直在地窖裏待到鸠放棄找自己?

長時間待在地窖裏面,換做是誰都會生病的。

更何況是他了。

喬秋對他自己這個拖後腿的身體一點信心都沒有。

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地窖裏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喬秋野果吃多了有點想解手,但他拿着石頭在地窖裏摸索了一圈,才發現……地窖裏居然連個廁所都沒有!

忍了一會,喬秋實在受不了了,他煎熬的站了起來,石頭往上照明,試圖尋找出口上去。

活人哪能被尿憋死!

入口處有一道藤蔓編織的爬梯,喬秋擺着粗韌的藤蔓往上爬,快到頂時,他有些猶豫的摸了摸封頂的木板,顯然是有些畏懼現在還在部落裏的鸠,再三掙紮了一會,還是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地窖門。

一絲月光從外面透進來,喬秋剛爬出一半,就看到不遠處一道黑影朝他這邊狂奔過來。

他吓得立馬往裏縮,地窖門被蓋上了,喬秋緊張的捏緊手指,惴惴不安的盯着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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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地窖門被從上面掀開了,是費魯的聲音:“喬秋?”

原本提心吊膽的喬秋頓時松了口氣,他有些難以啓齒的:“我想出去解個手。”

費魯一拍腦袋:“啊,對不起喬秋,是我考慮不周了。”

喬秋搖頭表示沒關系,臉憋的通紅。

費魯帶着他爬出地窖,入口處放着一塊包起來鼓鼓囊囊的樹葉,散發出烤肉的香味。

喬秋這時候哪顧得上餓不餓,費魯帶着他去了自己獸父雌父那,對方顯然已經從費魯那聽說過喬秋了,因而對他的突然到訪沒有任何意外,屋裏已經燒好了洗澡的熱水。

費魯家離他藏身的地窖不算遠,位置都很偏僻,周圍只有零星幾戶人家,而且這時天黑了,沒人出來走動。

雖然泡在水裏很舒服,但喬秋并沒有浪費時間,他快速洗完就出來了,畢竟費魯家也不是完全安全的。

他一直都借住在格桑家,鸠會懷疑到他獸父雌父身上是很正常的。

費魯見他從屋裏走出來,立馬遞上那片包着烤肉的樹葉。

喬秋搖搖頭:“我們先回去。”

費魯聞言點了點頭,化作獸形态便馱着喬秋離開了。

沒人注意到,院外大樹茂密的枝葉間,有一道修長的身影隐在其中,也不知道在那待了多久了。

他捏死一只爬到身上的蟲子,眼底的神色在婆娑月光下晦暗不明。

那人輕輕的哼了句古老的歌謠,很悠閑似的,慢條斯理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黑暗中傳來沙沙的聲音,像是草木被風拂動的聲音,喬秋困倦的翻了個身,但聲音一直不斷。

他有些迷茫的睜開眼,在石頭發出的微弱光線下,喬秋看到了躺在不遠處的費魯。

對方睡得很沉,像堆爛泥似的頭貼在地上,手臂半擋着臉,地上沒有幹草,他就這樣睡在髒兮兮的泥地上。

喬秋唰得一下睜大眼睛坐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看錯。

他記得……費魯不是在地窖外面的一棵樹上睡覺嗎?說是守着他,也不會讓喬秋感到冒犯。

為什麽費魯會在地窖裏……而且看樣子……

喬秋總覺得有些古怪,地上那麽髒,費魯也不像是那麽邋遢的家夥,怎麽會……

他隐約覺得危險,才剛擡起腿,另一只腳踝就被人握住了。

喬秋一瞬間頭皮發麻,渾身汗毛乍起。

費魯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迷了,那抓住他的手是……

他不敢回頭,身體卻誠實的顫抖起來。

“喬秋,我好想你。”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隐隐帶着幾分寒意,像是從喉嚨裏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是……鸠!

喬秋保持着這個姿勢,渾身僵硬的被體熱的獸人摟進懷裏,鸠下巴貼着喬秋有些炸毛的頭頂,聲音輕飄飄的。

“你怎麽那麽容易相信別人。”鸠捏住喬秋的雙頰:“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已經被這只狼獸欺負了。”

喬秋不說話,鸠自言自語般繼續說着:“你不信我麽?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地窖裏。”

耳垂被咬住,細微的刺痛讓喬秋忍不住叫了一聲,他用力扭了下頭,迫使鸠因為怕扯傷他的耳垂而松口。

緊接着,喬秋被一把推倒在草堆上。

他敏銳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當即就想爬起來,卻被摁住了。

喬秋慌張的胡亂揮動四肢,但他身體不好,本身力氣就不大,巴掌拳頭砸在身強體壯的獸人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

“我身體不好,你知道的,鸠。”喬秋硬是逼自己擠出幾滴眼淚裝可憐,他說着說着當真有些哽咽起來:“我會死的。”

他知道鸠一直克制着,就是因為擔心他身體不好撐不住。

誰知道這次鸠并沒有像以往一樣聽他的話,唇舌熱騰騰的貼上來:“我會很輕的,喬秋。”

喬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醒來時躺在一張幹淨柔軟的獸皮褥子上,不曉得鋪了多少層,軟乎乎的完全感覺不到底下是硬邦邦的地面。

他在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裏,空氣很清新,不像地窖裏那樣味道又悶又難聞,除了他身下簡陋的地鋪,棚子裏就只有一張做工粗糙的桌子。

喬秋試圖爬起來,身子細密的疼痛感讓他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他用力閉了閉眼,門簾被人從外面撩開,一張熟悉的英俊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喬秋。”鸠上前緊緊的摟住了雌性單薄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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