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可真慘,當了沈昭晔的替身
你可真慘,當了沈昭晔的替身
“其實他們倆不光是身形背影像,長得也挺像的。”宋意小聲說道:“沈哥,我跟你說,剛才吃飯時我猛地擡頭,還以為看到重影了呢。嘶,是Omega都長得像嗎。”
這一刻的宋意像是與沈昭晔腦電波同頻了似的,在沈昭晔還沒有将心中的疑惑問出口,宋意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沈昭晔聽宋意這麽說,下意識地跟着回憶了一下沈京和文木的臉。真別說,相似度能達到五成呢。
他們倆人站在一起,讓不認識他們的人看,還真容易以為他們倆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呢。
可能真的如宋意說的那樣,Omega的面龐特征都是偏向柔和精致的,長得相像好像也有可能。
沈昭晔和宋意都不是喜歡在背後太多讨論人長相的人,方才提起來也是因為看着這兩人的背影太過相似的,才起的話茬,自然也不會往深處聊。
他們其實認真想一想的話,就會發現,與其說是他們兩個人長得像,倒不如說是他們倆都像另外一個人。
他們一行人到樓下酒吧時是晚上十點左右,裝潢稍顯老舊的酒吧裏除了一個昏昏欲睡的服務生和一個無聊地躲到吧臺下的酒保外,再無其他人,冷冷清清的跟要關門歇業了似的。
服務生見來了客人,還疑似在電視上看過的明星,也不過是比方才那副随時要睡過去的樣子精神了些,但眼中還有明顯的困倦。
他抱着酒水單,應付一樣地點完了單,就用腳下踩着棉花一樣發飄的步伐回到了吧臺。
張思藍當即就因為服務生敷衍的态度挂了臉,嘴裏嘟嘟囔囔地說是要找經理投訴。
他說話的聲音不算大,大家坐的也挺開的,只有挨得他近一些的寧芙和寧寧聽到了。
姐妹倆其實見酒吧裏人這麽少,服務生又不是很熱絡,心裏面還覺得挺高興的。
要是人多,服務生再上來就要簽名,那她們又要被迫擺出笑臉營業不說,連就被怕是都不能碰了。
誰讓她們倆是女Omega,還是什麽宅男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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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行九人中,屬張思藍名氣最大粉絲最多的。其次是雙胞胎姐妹,她們倆在宅男心中女神排名前十中占有一席之地的。
寧芙寧寧姐妹倆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張思藍的無語。不過大家是這一季的常駐,還奔着下一季的常駐使勁,面上功夫還是要做到的。
寧芙溫聲勸了張思藍幾句,張思藍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對寧芙露出了特別油膩的笑,說是沖着寧芙的面子才這麽算了的。
寧芙面上玩笑說自己的面子真大,以後要多用一用才是。其實膈應的恨不得将昨天中午的小蛋糕都一起吐出來。
坐在左邊長沙發上被廖軒明拉着敘舊的沈昭晔将張思藍與寧芙的互動盡收眼底,心中有了考量,明白張思藍與他表現出來的元氣健談的一面完全不同。
如果可以的話,沈昭晔想明天避開與張思藍一組。這樣表裏不一的人,他怕應對不好被別人做了筏子,自己還不知道。
文纓對沈昭晔做到了如她所說的坦誠,在接下這檔綜藝就告訴了沈昭晔,他之所以會被邀請,是因為對方看重了他身上的熱度,想借機提高收視率。
沈昭晔也明白《南辭傳》還沒上映,自己現在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只有以前的老黃歷了,年輕觀衆沒看過不說,也不一定會買賬。
不過這檔節目又足夠正能量,是适合沈昭晔重回到大衆前的舞臺。
沈昭晔也知道自己綜藝感一般,所以不求出彩,只求無過了。
因為明天早上開始錄制節目,大家也沒有多喝,聊聊天,吃點水果,酒過三巡,就散了回去睡覺了。
走在最後的沈京雙手插在口袋裏,許是走廊裏的光線太過昏暗,那張清秀的臉半明半暗,看不太清楚表情。
他靜靜地跟在衆人的後面,看着大家一一回了房間,關上門,待整條走廊中就剩下他與文木兩個人時,他才挑着唇無聲地笑。
“文木。”
正在低頭掏房卡的文木“哎”了一聲,循着聲音看過去,見到距離自己十步開外的沈京,問道:“京哥,怎麽了?”
九個人中有兩個姓沈的,文木為了區分兩個人,又表示與沈京的親近,從見到沈京起就管他叫京哥的。
沈京朝文木面前的門指了指,問:“你一個人住?”
文木不知道沈京問這話是什麽意思,扭頭看了眼緊閉的門板,點了下頭,“對啊。”
沈京挑着唇角笑,“聊聊?”
文木奇怪地看了眼沈京,他與沈京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更別談有什麽交情,在飯桌上和酒吧之所以都挨着他坐,也不過是因為他也是男Omega,坐他身邊合适,不會被找後賬。
文木眼中閃過懼怕與厭惡,又很快将那點情緒壓回眼底。他本來想借口累了拒絕沈京,可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好。
他打開房門,插上房卡,點了燈後,側身對沈京比了個“請”的手勢。
沈京也不同文木客氣,進了房間之後,徑直走到窗邊,,坐在了左邊的藤編小沙發上。
他趁着文木進來之前,在屋子中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了文木攤開放在地方的行李箱,及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梢。
文木蹲在小冰箱前,問沈京,“京哥你要礦泉水、碳酸飲料,還是果汁?”
“不用。”沈京笑着說道:“我就說幾句話,說完就走,不耽誤你多長時間的。”
雖然沈京說了不用,但文木還是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遞給了沈京一瓶,自己攥着一瓶。
文木為了表示尊重沈京,沒有坐在沈京旁邊的藤編沙發上,而是盤腿坐在了沈京對面的毛絨地毯上。
“我熬夜熬習慣了,不急着睡覺的。”文木笑得單純可愛,語氣也誠懇。話中的意思是沈京想聊多久都可以,他都奉陪。
沈京的目光落在了文木白半袖胸口上的皮卡丘身上,道:“身上有傷的話,還是要多休息的。”
“!”文木的瞳孔因為太過震驚而縮成一點,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玩着礦泉水标簽的手指也猛地收緊,捏得塑料瓶子“咯吱咯吱”作響。
他看着沈京甜美的笑容,吞了口口水,頸間小巧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掩飾一樣地垂下了眼睑,幹巴巴地笑。
“京哥你說什麽呢?我身上怎麽可能有傷嘛。”
沈京看着文木拙劣的演技,眼底是滿滿的諷刺。他朝行李箱的方向擡了下下巴,語氣卻是截然相反地善意。
“碘酒,軟膏和消炎片,都露出來啦。”
文木“唰”地轉過身,看着就那麽放在衣服上的幾個藥盒子,懊惱地閉了閉眼睛,心中将下午那個抹完藥不藏好的自己狠狠罵了一頓。
其實這也不是文木疏忽,誰出門都習慣帶些常用藥,這本來也沒什麽。
節目組給嘉賓們盯得都是雙床房,方便他們與自己的經紀人或是助理一起住。
但他讓助理單獨去開房間,自己霸占了一間房子,就是沒想讓外人進來,自然也不會想着藏藥。
文木腦中飛快地編出個理由,轉頭對着沈京幹巴巴地笑,解釋道:“哎,我這不是第一次參加這樣戶外綜藝嘛,怕意外受傷,就提前準備了些,京哥你別多想啊。”
換了旁人,文木這個理由就過關了。可坐在他面前的人是沈京,對他知根知底的神經。
沈京溫聲問道:“小木啊,趙凱那人,是不是挺變态的啊?”
文木聽到趙凱的名字,心跳驟然間慢了一拍,緊接着開始瘋狂地跳動,像是要将那漏掉的一拍加倍地彌補回來似的。
他驚恐地看着笑眯眯的沈京,兩只手不受控制地用力捏着手中的礦泉水瓶。
在不知不覺間,他的身上因為聽到趙凱而産生的恐懼,出了一身的冷汗,空調的風輕輕吹過,冷得他直打擺子。
“什麽趙凱,我不知道你說得是誰,我也不認識什麽趙凱。”文木抖着蒼白的唇,費力地想擠出一抹笑。
可恐懼如同跗骨之疽,順着裸露在外的小腿,慢慢地爬遍了全身。記憶中趙凱猙獰如惡鬼的臉,和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劇痛,讓他條件反射地想哭泣求饒。
“哎。”沈京身體前傾,兩只手肘撐在大腿上,雙手托着臉側,唇角彎彎,笑容可愛,“小木你這樣就一點都不可愛了呢~我可是什麽都知道的啊。”
“你啊,是在夜色777,被趙凱帶走的吧。”沈京看着文木臉上再明顯不過的震驚和恐懼,接着說道。
“我還知道趙凱等的人不是你,是沈昭晔。你啊,是因為臉同他長得像,才被生氣的趙凱帶走的吧。”
“啧啧啧,你可真慘。”沈京同情地說道:“沈昭晔在那裏勾搭上了沭總,平步青雲喽。你啊,明明長得跟沈昭晔差不多,又是Omega,卻只能被變态當替身折磨,我可真同情你啊。”
文木随着沈京的話,回憶着在夜色的那一晚,屈辱不甘恐懼憎恨,種種表情争先恐後地出現在臉上,以至于本還清秀耐看的臉變得扭曲。
他用力咬着牙,雙手使勁摳着礦泉水瓶子,瓶子不堪重負,發出“吱嗝吱嗝”的慘叫,像極了他匍匐在趙凱面前時的哀嚎。
其實,那天晚上文木也跟沭宴搭過話的,可沭宴對自己露出抹紳士疏離的笑,說自己想一個人待着。
可他卻帶走了同自己長得很像的沈昭晔!
如果他能像沈昭晔一樣死皮賴臉地纏着沭宴的話,那是不是沭宴帶走的就是他了。
那本來是他的機會啊!沈昭晔他搶走了本該屬于他的一切啊!
【作者有話說】:寶子們元旦快樂!祝大朋友們在龍年事業順利,財源滾滾;祝小朋友們學業有成,平安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