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最好祈禱我能找到他

第17章 你最好祈禱我能找到他

文包包走到一個書櫃前,裏面果然放着導師和他說的關于這次實驗的基礎資料。

他随手拿了一本出來,靠在櫃子上看了起來。

這要是在他們學校,這樣的資料都是要鎖在實驗室裏的,畢竟這些資料在某一方面來說,是不能對外開放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能進來這裏的人都是經過審查的,而且這裏的戒備很是嚴格,文包包還能感受到時不時從身上掃過的紅外線掃描。

這些都足以說明就算這些資料放在這裏,也絕對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文包包不知道這兩周的考核都是什麽內容,他從導師那獲知的信息有限,只有一些粗略的東西。

畢竟很多東西是不能外傳的。

但是在這個圖書館裏,所有的資料都是對他開放的。

文包包看着手裏的資料一下子就入了迷,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專心看資料。

他在這邊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不知道元鐘離在外面幾乎找他找的快瘋了。

元鐘離面色難看的坐在沙發上,手中的手機被他緊緊捏住。

他面前跪着一個男孩,被人壓制着,已經看不清臉原本長什麽樣子。

男孩跪在地上鼻涕眼淚橫流,“離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元鐘離眯起眼睛,眼中暴戾一覽無餘。

他身子前傾,一把抓住男孩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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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壓制着男孩的兩人立刻松開手,漠視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拽着男孩的頭發狠狠地往旁邊的桌子角磕去,連着磕了幾下,原本就青腫不堪的臉鮮血順着額角流下來,男孩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都在抽搐。

元鐘離随意将人丢在地上,接過旁邊遞過來的手帕慢條斯理的一根根的擦拭着手指。

“還從來沒有人敢動我的手機,說,誰指使你的?那天除了那條信息,你還删除了什麽?”

倒在地上男孩覺得渾身都在疼,他甚至感覺自己的骨頭都碎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害怕,全身都在顫抖,他到底為什麽要鬼迷心竅,去招惹這樣的人?

這是他能招惹起的嗎?男孩眼中閃過後悔。

“嗯?”元鐘離一腳踩在男孩臉上,碾壓着轉動了下,男孩凄慘的叫聲就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鴨子,進的氣沒有出的多,“不說?”

“我說,我說。”男孩喘着氣,渾身哆嗦,“沒有人指使我,除了那條信息,我什麽都沒碰。”

“真的,離爺,我說的是真的。”

“我那天就是喝得有點多了,趁着離爺出去的時候,把那條信息給删了,就是不想讓離爺看到那條信息。”

若是時光能夠重來,男孩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現在真想把自己的手剁下來。

那天在暮色又遇到元鐘離,他自然是高興的,而且元鐘離身邊并沒有帶其他的人,所以他想辦法出現在他面前。

那天元鐘離帶他進了包廂,他還以為從那之後就能攀上高枝,所以就算離爺讓他和那些老總喝酒,他都一杯不剩的全部喝完。

他以為最後元鐘離會帶着他離開,但是誰知道卻被另外一個人動手動腳的纏住。

他想和元鐘離求助,但是元鐘離根本沒有理會,反而是笑着和那人說了一句,“何總喜歡拿去就是,不過他可是個雛,何總憐惜點就是。”

他當時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就像是被直接冰封在了一個冰塊裏。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元鐘離,卻發現元鐘離根本不是開玩笑,也并沒有将他帶離的意思。

一顆心止不住的往下沉,所以元鐘離出去的時候,留在桌子上的手機亮了下,他這才惡向膽生,直接将那人的信息删掉。

也是元鐘離從來不會設置手機密碼,這才讓他有機可乘。

而那人的名字,元鐘離對他的備注是小野貓,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那天他見到的男孩。

他心中湧現出一種嫉妒的情緒。

憑什麽那個土老帽就能得到離爺的寵愛,而他卻被元鐘離送給別人?

他不服氣,一顆心就像是被螞蟻啃噬一樣。

删掉信息之後,他還産生了一陣快意。

他想那人肯定難過死了,最好還因為這個和元鐘離發脾氣,讓離爺厭惡他,早點将人甩了。

他那天被那個何總帶走,何總玩的花樣多,他身上傷痕累累,雖然時候何總給了很豐厚的報酬,但是那種屈辱感卻怎麽也抹不掉。

但是只要想到那天删除的信息,他心中就有一股快意。

他甚至覺得那天那個男生肯定已經被元鐘離厭棄,說不定和他一樣,現在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裏。

直到元鐘離的人将他抓過來,元鐘離暴怒的問他信息的時候,他這才驚恐的察覺事情和他想的好像不一樣。

明明大家不都說,那人是離爺的一個小玩意嗎?

要真的是個小玩意,離爺為什麽會這麽在意信息的事情?

他覺得自己身上的骨頭全部碎了,那種疼痛像是被一輛車碾壓過去,疼的他幾乎失聲,只能呻吟出來,好像只有這樣,那些疼痛才沒有那麽強烈。

“你最好祈禱,我能夠找到他。”元鐘離臉上出現瘋狂神色,眼睛猩紅,身上的黑氣如同實質,像是從地獄出來的惡鬼,“如果找不到,無論是你,還是你好賭成性的母親,都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男孩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蒼白,渾身沒有一絲熱氣,甚至涼意一直從心口往四肢蔓延。

元鐘離居高臨下的看着男孩,将手中的帕子随意丢在地上,“看好了,找個醫生過來,将人的命吊住,不要死了!”

“是。”

剛才制住男孩的其中一人将男孩拎起來随意找了個房間丢進去,另外一人則是打電話聯系醫生。

元鐘離上了車,冷聲說了一句,“公司。”

他手指在手腕上的一只表上摩挲,眼神晦澀。

文包包,你是想離開我嗎?

做夢!要是想走,那就直接把腿打斷!看看還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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