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赫瑾哥哥快來快來!”

朵朵水花綻放的噴泉邊,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子在草地上咯咯咯地笑着繞噴泉轉圈圈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揮手。

今天鐘黎夫妻倆各自的公司都要開會,沒有空看孩子,周勵新的母親黃女士就過來幫忙照看,此時幾個大人就坐在太陽傘下喝着下午茶,黃女士聽着孩子們高興的聲音,臉上也挂着寵溺的笑容。

“前幾天一聽說你們要過來,他們不用去上補習班和興趣班呀,差點能高興得竄上天去。”

“我平日裏放假也高興得不行呢。”作為同在上課的“小學生”,謝赫瑾可有發言權了,笑着幫孩子們找補,正要起來過去跟他們一起玩,就被一旁的齊公子重新拉回椅子裏,“齊公子,怎麽啦?”

“跟小孩子計較呢,長大了還是這個脾氣。”黃女士挑眉,嘴角噙着笑打趣,說到一半頓了頓,快速改口,“以前他小的時候啊,還老是跟......勵新他們争寵。”

那邊,龍鳳胎見赫瑾哥哥不過去,就自己跑到他跟前來,拉着他另一只空着的時候撒嬌:“赫瑾哥哥,陪我們玩嘛。”

謝赫瑾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期待:“齊公子,快放開我。”

“玩可以。”齊衡禮挑眉看向兩個小屁孩,“不準叫哥哥,叫叔叔。”

“可是叫叔叔的話,赫瑾哥哥就是大人了,就不能陪我們一起打鬧了。”姐姐周黎楊搖頭,“叫哥哥的話就跟楊楊、松松一樣是小孩子啦。”

“誰跟你們說大人不能跟小朋友一起玩的?”齊衡禮很是疑惑。

“是班上平平的爸爸媽媽說大人是不能跟小朋友一起玩的。”楊楊條理清晰,“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也經常不跟我們一起玩游戲,我們很懂事的,只跟小朋友玩。”

“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上班有點累,還要給小朋友做榜樣,就不能太貪玩了,但是我和你赫瑾叔叔沒有小孩,不用做榜樣,就可以貪玩了。”齊衡禮溫柔地揉了揉兩個小屁孩的腦袋,“現在叫一聲赫瑾叔叔,就可以和赫瑾叔叔一起玩了。”

“真的嗎?”楊楊滿臉期待,看看滿臉鼓勵的衡禮叔叔,再看看跟他們一樣想要玩的赫瑾叔叔,最後看向笑容慈愛的奶奶,“奶奶,是這樣嗎?”

“是,你們這兩位叔叔可貪玩了。”黃女士笑着點頭,“以後啊就找他們鬧,奶奶老了,可沒辦法跟你們一起繞着家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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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赫瑾叔叔,我們現在玩捉迷藏吧?”楊楊期待地晃了晃小腦袋,“衡禮叔叔,這樣可以了嗎?”

一旁的松松鼓起勇氣,小聲問:“衡禮叔叔也可以陪我們玩嗎?”

剛誇下海口的齊衡禮笑着站起來,十分情願地表示自己願意參與小朋友和小屁孩的游戲,這讓楊楊和松松的眼睛都發亮了,又多一個玩伴啦。

“你們準備怎麽玩呀?”謝赫瑾彎下腰,一旁的齊衡禮看着,半蹲下來建議,“這樣好不好,衡禮叔叔年紀大一點,先讓衡禮叔叔來抓,你們藏?”

謝赫瑾很是期待,就要點頭了,楊楊卻搖頭:“那不行,玩游戲要公平,我們抽簽!”

周家經常給兩個小祖宗抽簽,管家很快就拿着簽筒過來了,兩大兩小在楊楊的組織下圍成一個圈圈,一起伸手去将簽筒裏的四根簽分了。

“我是紅色!”楊楊十分高興,“我躲!”

“我也是躲。”松松腼腆舉起簽。

“我是藍色诶。”謝赫瑾還挺想躲的,微微嘆氣,“那齊公子你跟楊楊和松松一起躲吧?”

“赫瑾叔叔你倒數一百個數哦,我們在花園裏藏起來,抓到了誰,誰就要去倒數再來抓人哦。”楊楊大聲宣布規則,小小地蹦了一下,“赫瑾叔叔快閉上眼睛倒數!”

“好~”謝赫瑾笑着捂住自己的眼睛,蹲在草地上縮成一團,“我開始數咯,一,二,三......”

楊楊姐弟倆第一時間跑進種着花的大花園裏面,齊衡禮一步三回頭,海放得十分明顯,黃女士喝了一口茶,有些看不過眼:“咳咳,別放水,玩游戲就要認真玩。”

“我那麽大一個能藏哪去?”

“哪裏不能藏?我家花園那麽大,花房、花圃、花田、花牆,哪哪都能擋住你,趕緊走,不準放水!”

“齊公子,你別小看我,我找人可厲害啦。”謝赫瑾數到一半也道,“你要好好躲,不然被我抓到了,今晚咱們就分床睡。”

齊衡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聽他都數到快五十了,連辯解都來不及,飛也似地跑進花園裏面。

“一百!我來咯!”謝赫瑾總算數完了,挪開手站起來,黃女士是個不嫌事大的,纖纖玉手狀似不經意那麽一指。

謝赫瑾偷笑,跑進花園裏往左邊去找,進入花房的時候,餘光從旁邊的花架縫隙中可以看見後面躲着一個穿着藍色背帶褲的小男孩。

只是吧,欺負小孩子沒意思。

他裝作看不見,往前走了幾步路,旁邊的花牆響起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赫瑾叔叔,你明明都看見弟弟了,不能放水,就算我們是小孩子你也要尊重我們。”

額......

謝赫瑾有些尴尬,覺着楊楊說得對,既然要玩,那就認真玩,眼睛一轉:“那怎麽辦?我現在發現了兩個小家夥哦,那換誰來找人呢?”

“哎呀!”楊楊從花牆後面走出來,“我不該出聲的,竟然讓你發現了。”

松松紅着臉從花架後面走出來:“那我跟姐姐石頭剪刀布吧。”

姐弟倆很快決出勝負,這次換楊楊去找人,她走到花園外面倒數,看得黃女士十分驚訝,捂着嘴巴跟旁邊的管家小聲說話:“我不是指了衡禮躲的方向嗎?怎麽先找到的是楊楊啊?”

“衡禮少爺跑得快,說不定啊,進了花園裏就換了地方呢。”管家笑着猜測。

“啧,仗着年長腿長就欺負小朋友。”黃女士搖頭。

很快,楊楊也進入花房中找人,十幾分鐘後,把謝赫瑾給找出來了,攻守交換,再過去十幾分鐘,謝赫瑾把松松找出來了。

三人玩了一下午的捉迷藏,玩得不亦樂乎,玩到最後突然想起來還有另一個人也參與了這場游戲。

但這也怪不得他們,誰讓那個人躲得那麽好,誰也不知道他藏在哪裏,他們自然就容易忘記了。

話說,花園雖然大一點,但也不至于大到哪裏去,也就一個花房是建築,其他的都是花圃、花田和花牆什麽的,按理來說找了那麽久也該把齊衡禮找出來了,但說來也奇怪,玩到最後,謝赫瑾和兩個小家夥都決定聯手了,找了半小時,把整個花園都找遍了也沒找着人。

黃女士也十分好奇呢,讓管家拿來了平板看監控,也是好了好久才知道在哪,臉上露出佩服的表情。

“啧,年輕人就是豁得出去。”見小朋友們玩得開心,但也累得直喘氣,黃女士适時叫停,“要吃飯了,來,去把衡禮叔叔叫出來吧,今天不玩了。”

“奶奶,衡禮叔叔躲在哪裏呀?”腼腆如松松都忍不住率先問了。

“在花房裏面啊。”

“沒有啊。”謝赫瑾記得自己把犄角旮旯都給找了,“沒在裏面啊。”

“垃圾桶找了沒有?”黃女士忍不住捂嘴笑。

謝赫瑾大吃一驚,玩個游戲至于那麽拼嗎?

“啊?”楊楊也驚呆了,捂着鼻子,“衡禮叔叔居然躲在那裏,多髒呀,好臭哦。”

“臭臭。”松松也學着姐姐捂鼻子。

謝赫瑾微微蹙眉,有些嫌棄,這......就算是沒找到齊公子,晚上也不想跟他一起睡了呢。

“花房裏的垃圾桶能髒到哪裏呀,都是平時修剪花枝扔東西用的。”黃女士幫忙解釋一句,另外三人一副我不信的樣子,對視一眼,又好奇地跑過去求證。

“快跟上。”已經跟兩小只玩得很熟的謝赫瑾熟練地招呼,自己跑在前面,跑一段就停下來等兩個小尾巴。

不大一會兒,他們進入花房之中,将花架旁邊的垃圾桶團團圍住,謝赫瑾掀開蓋子往裏一看,發現裏面墊着一小層被踩踏過的花枝,明顯是有人在這裏躲過一段時間。

“怎麽樣怎麽樣?”楊楊他們不夠高,拼命踮腳都看不到一點,“衡禮叔叔,你出來吧,游戲已經結束啦。”

“奇怪,竟敢不在這裏了,人去哪裏了?”謝赫瑾把垃圾蓋子蓋上,一邊環視四周,一邊心裏嘀咕垃圾桶倒是不髒,晚上還是可以跟齊公子睡一起的。

“衡禮叔叔不在裏面了嗎?”松松小聲問。

“嗯,裏面沒有人呢,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謝赫瑾認真點頭,“我們去找他吧?”

“好呀!”兩個小家夥期待地點頭,兵分兩路去花園裏到處找,謝赫瑾也是要離開花房,路過大門口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面捂住嘴巴拉到門後,“唔?”

齊衡禮得意地挑眉,在小朋友的耳後親了一口才放開:“我家十三找人也沒有那麽厲害嘛。”

謝赫瑾摸了一下有些癢的耳朵,慌亂地看了一下監控,嗔他一眼:“有監控呢。”

“我知道。”不然怎麽會那麽快放開。

“你什麽時候躲在門後的?”

“我看你們一起往外跑就猜到游戲快結束了,你們往回跑又叽叽喳喳的,我就猜到黃姨肯定會跟你們說我躲在那裏,就提前換了地方。”

“一個游戲而已,都給你完成游擊戰了。”謝赫瑾對一次都沒抓到他的事耿耿于懷,“明明是四個人的游戲,卻只有三個人的戲份。”

“分床睡确實是一個很大的威脅。”齊衡禮也沒辦法啊,“我就在家待兩天,你直接拿一半的同床時間跟我打賭,我不認真點怎麽行?”

“我又不是說真的。”

“就算是一點可能我也不想去賭。”

謝赫瑾勾起唇角,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好啦好啦,咱們出去吧,別讓大家等急了。”

兩人往外走,謝赫瑾大聲把兩個小家夥喊回來,他們瞧見齊衡禮被找到了,紛紛叽叽喳喳地圍着衡禮叔叔問他最後躲在了哪裏。

齊衡禮又重複了一遍他的游擊戰術,聽得兩個小朋友一愣一愣的,眼裏很是崇拜,紛紛記在心裏,并且在以後和其他玩伴玩捉迷藏時用得淋漓盡致,再也不像今天這樣每場游戲結束才會換地方了。

當然,這只是後話。

謝赫瑾兩人吃了晚飯後,陪着兩個小家夥又玩了一會兒,等到小家夥們睡着了,鐘黎才披着星光回家,至于周勵新,這會兒還在公司加班呢。

鐘黎瞧見家裏的人都不見了,自己在廚房裏煮了點面,端到餐桌上的時候看見管家過來就低聲問:“都睡了?”

“家裏給您留了飯呢,怎麽吃這個?”

“沒什麽胃口。”鐘黎今天忙得很,沒心情吃飯,“孩子們今天玩得怎麽樣?”

“可高興了,赫瑾少爺和衡禮少爺陪着他們玩了一下午捉迷藏,小少爺和小小姐晚上洗了澡就困得直接睡了。”

鐘黎笑着挑了一筷子面,讓管家回去睡覺,結果管家走了,黃女士還下樓了,見她吃着清水挂面,覺得沒營養,好說歹說加了一些還熱着的菜。

謝赫瑾兩人晚上也是住在周家,他們也不好意思在別人家鬧,就早早睡了,早上起來吃了早飯才告辭。

楊楊和松松十分舍不得兩個叔叔,又當了小尾巴跟到齊家莊園裏面,趙叔平時就跟其他傭人一起待在莊園裏,也沒有什麽消遣,見兩個小家夥過來做客可高興了,興致勃勃地讓準備了一堆好吃的。

謝赫瑾兩人得了獨處的時間,去車上拿了一個排簫下來跑到花房裏膩歪,原本謝赫瑾是聽說楊楊他們喜歡他的音樂,想要在周家給他們吹幾首曲子的,但最後時間卻被游戲給占據了,計劃沒能執行。

現在有時間,他就在花園裏給齊公子吹奏,上次出去郊游沒能教會齊公子彈琵琶,後來他反省過,覺得可能是因為琵琶比較難一點,但這次的排簫簡單一點,他覺得齊公子應該能學會。

吹了幾首曲子,花房門口傳來楊楊稚嫩又驚嘆的誇獎:“赫瑾叔叔你好厲害,好好聽。”

“超好聽。”松松大聲重複姐姐的話。

“你們怎麽過來了?”謝赫瑾彎着眸子笑,“不是纏着趙爺爺要去看胖錦鯉嗎?”

“我們去看啦。”楊楊大聲回答,“可是聽到好好聽的聲音我們就過來了。”

“對。”松松附和,“還想聽。”

齊衡禮笑着起來把他們抱到椅子上坐着:“那讓赫瑾叔叔吹給你們聽。”

姐弟倆立刻露出期待眼:“赫瑾叔叔給我們吹好不好?”

“好~”謝赫瑾立刻滿足小玩伴們的要求,笑着吹了好幾首曲子,雖然他們還是沒有聽過瘾,但還是沒能攔住赫瑾叔叔想要教衡禮叔叔的心思。

幾分鐘後,剛剛還很享受的姐弟倆被魔音暴擊,拉着原先在一旁慈祥笑着,現在也皺起眉頭的趙爺爺,腳踩風火輪離開花房,嚷嚷着還是胖錦鯉更好看。

謝赫瑾教了一個小時,教到花房附近沒有一個傭人靠近,見齊公子還是吹得那麽難聽,還是無奈地放棄了。

“怎麽會這樣呢?”

“咳,有沒有可能我的天賦就那樣?”齊衡禮解釋。

“唉,我本來還想學一下先輩們跟愛侶合奏呢。”

齊衡禮看開了的表情一頓:“其實,我或許也沒有那麽無可救藥?要不咱們換一個樂器?”

謝赫瑾見他第一次這麽積極,眼睛一亮,想要換一個更簡單的,可他從學習各種樂器開始就是一上手就會,幾乎所有樂器在他手中的難易程度都一樣,他實在是體會不到其他人的艱辛。

比如他覺得陶埙應該也是挺簡單的,但他想象的簡單,在其他人眼裏到底如何呢?

“我還是先想想教你什麽樂器比較好,我找人參謀參謀,盡量給你找一個最好學的。”

齊衡禮松一口氣,學最簡單的樂器他應該不至于學不會吧?

兩人在花房裏舒舒服服地逛了一會兒,又回去陪楊楊他們玩,等中午的時候親自把人送回去。

齊衡禮傍晚就要離開,謝赫瑾抓緊最後的獨處時間,和他一起回房睡覺。

周末的時間很短,起床之後,謝赫瑾送齊衡禮去機場和孫叔會合,看着他進了候機區才回十裏山。

這次請假回來,明明奔波的是自己,齊衡禮卻像是吃到了甜頭,下一周還想往家裏跑,孫逖聽了他還想請假的話,覺得他是真的離譜,也不勸,一個電話打回家,謝赫瑾又一個電話打過去,說了好一會兒才讓齊衡禮打消下周還要回家的念頭。

小學課程就差最後一點點,謝赫瑾在家安心學習,齊衡禮自然是聽話得很,沒有再請假回家,但心裏又實在是想老婆,就每天晚上連麥睡覺的時候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白天卻是越想越虧,整天垮着一張怨夫臉,把網友樂得不行。

【又怨夫了齊大影帝,嫂子不在身邊,連覺都睡不好吧?】

【上周:高高興興請假回家找老婆去,這周:怨夫上班臉,我要笑死。】

【快去看這兩周謝老師的點贊,哈哈哈,以前謝老師只點贊工作室在超話發的每日動态,這周還特地回複“工作辛苦了”,是誰的老婆不讓他回家我不說哈哈哈!】

【謝老師你是我的神,你是懂蒸煮事業的哈哈哈!】

【齊大影帝,怎麽不請假回家了?是不想嗎?】

【齊大影帝,怎麽不笑了?是不想笑嗎?】

在大家幸災樂禍的時候,謝赫瑾學完課本上的知識,在家一連考了好幾輪的試,小學的課程總算結束,可以出發去找齊公子了。

“齊公子,我小學畢業啦,考了一個好成績呢,明天我就坐飛機去找你啦~~~”謝赫瑾拿着老師批改出來的試卷在鏡頭前炫耀,“你看,好多一百分!”

“快讓給我仔細看看試卷都有什麽題目。”

“給你看。”謝赫瑾挑了其中一張,“你看,數學題我都對了呢。”

“附加題也做了。”齊衡禮驕傲得不行,“也對了,那不僅100分呢,我家赫瑾能得120分呢。”

“滿分是100分啦。”謝赫瑾其實也覺得自己超厲害,又拿了美術和音樂試卷來炫耀,其實他的水平已經比老師高很多了,在技藝上也不用老師教授他什麽,但一些相關的藝術歷史和賞析方法他還是需要學的,試卷就是考的這個,他也全部滿分!

至于語文和英語嘛......作文被扣分了呢。

“老師說我的表達太文绉绉了,尤其是語文,他說不夠白話,還說我選取的題材很不适合考試,就扣了我一些分。”謝赫瑾嘆氣。

齊衡禮仔細看了作文,老師說得的确沒錯。

比如,其中一張語文作文題目是: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情。

赫瑾寫的是他們求婚那天的事情,首先這個題材就......也不是說不能寫,而是寫了就得做好被扣大分的準備。

再有表達,比如赫瑾要說:“當時我們的影子相連,齊公子還拿着三枚戒指,我突然明白浪漫是什麽。”之類的大白話,最後寫出來卻是:“彼時,人影相連在地,齊公子手掌攤開,觀其手中,竟有三枚戒指,我驟然領悟何為浪漫。”

怎麽說呢,表達沒有什麽問題,也看得懂,但就是不如平時說話那樣簡單明了。

“慢慢改就好了。”齊衡禮笑着安慰,“總比你一開始寫作文時好。”

“我也知道。”謝赫瑾有些無奈,平日裏他說話不這樣的,和齊公子發消息聊天也不這樣,但只要一拿起筆寫字,他就下意識文绉绉起來,這習慣可難改了。

齊衡禮把作文繼續往下看,感覺跟看日記一樣,又将當初的求婚複習一遍,他平時也會回想,但視角不一樣,感覺也不一樣,看着看着,不知何時他又笑得臉上都要開花了。

“十三,試卷別丢,放保險櫃裏面,我回去再看一遍。”

“好。”

兩人在視頻裏把試卷都複習了一遍,待到夜深,挂電話之前,齊衡禮舉起自己的右手,指了指上面的求婚戒指:“赫瑾,我們這個情侶對戒的材質有點差,今天化妝要脫下來,結果不小心掉了,我撿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按到戒圈都有點變形了,好不容易才讓片場的道具師幫我恢複好,我怕以後弄壞了,準備定制一對質量更好的戒指,以後戴新的對戒吧。”

他手上只有一個情侶戒,謝赫瑾手上可是還有一個求婚戒,不過是幾十塊錢買的,材質差也正常,但怕就怕弄壞了,想想都難受。

“好,你想定制什麽樣的?”

“還是素戒吧,戴着方便,刻字和圖案我們自己畫。”

“內圈刻謝十三和齊公子的字怎麽樣?”謝赫瑾覺得專屬稱呼挺不錯的。

齊衡禮其實也有些想法:“那我戴的那個戒指的外圈把你給我的那個玉佩樣式刻上去吧?然後你的那個......”

“兩個戒指的外圈都刻一樣的樣式吧。”

“為什麽?”

“定情信物啊,那可是我送給你的第一樣東西呢,多重要的信物啊,我們兩個都有份,不能只有你一個人刻。”

定情信物,定情信物,定情信物!

齊衡禮的腦子被這幾個字給占據了,雖然他心裏是這麽想的,但以前十三可是将其視為還債物,如今竟然說是定情信物!

就因為這麽幾個字,他這個晚上連做夢都在循環謝赫瑾的聲音,第二天起來,連昨晚聊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就記得四個字。

定情信物。

渾渾噩噩地吃了早餐,去讓工作人員化妝,鏡子裏的齊衡禮臉上笑開了花,等他去片場的路上,大家拍到路透就知道某個戀愛腦影帝又幸福了。

請看VCR......不是,請看孫逖經紀人機場路透圖,孫逖接人?還能接誰啊?還能有誰能讓戀愛腦影帝的怨夫臉變幸福臉啊?

#又幸福了齊戀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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