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怎麽了?”
見愛人的表情好像不不太對,齊衡禮臉上的高興慢慢消失,轉變為疑惑和擔憂,握住愛人的手,語氣沉穩:“出什麽事了?”
謝赫瑾回過神,懵逼狀态緩緩消失,把手裏的手機立起來,讓他瞧見屏幕裏的內容:“沒什麽事,就是勵新哥給我發了條消息,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周勵新:你還有心思秀恩愛呢?快問問楚公館那邊怎麽就把你的照片洩露出去了吧。】
瞧見這條消息,齊衡禮微微蹙眉,好像也是有些看不懂。
“齊公子。”謝赫瑾現在還覺得奇怪呢,“你說楚公館裏都不準帶相機,大家也不會用手機拍照,怎麽會把我的照片洩露出來?”
“應該有點內情。”齊衡禮起身往房間裏走,“我去拿一下我的手機,你問一下是怎麽回事。”
“嗯,我正想仔細問呢。”謝赫瑾正有此意,給勵新哥發了條消息打聽情況,對面輸入的時間稍微有點久,直到齊衡禮回來才把消息發過來。
【周勵新:最近你在好幾個行業聲名鵲起,讨論度居高不下,昨晚淩晨時,楚公館的一個賬號突然發了一張你的照片,還好孫逖一直在關注你的情況,第一時間聯系楚公館把照片給下了,現在我這邊正在全網找漏網之魚,孫逖在跟楚公館交涉,目前還不知道進展呢,你不是和楚公館關系好嗎?關注一下吧。】
看了消息,謝赫瑾還是覺得很奇怪,楚公館的一個賬號發他的照片做什麽?平日裏楚公館的賬號不是楚爺爺的人在管就是舒平叔叔的人在管,但這兩人必定不會做這種糊塗事,看來是禦下不嚴了。
他又給勵新哥發了消息,問是哪張照片,很快就得到了一張眼熟的圖片,輕輕哼了一聲。
“有眉目?”齊衡禮已經在位置上坐下了,聞聲擡頭挑眉,手機屏幕裏顯示他正在和孫逖聊天。
“孫叔和舒平叔叔他們是不是在查監控?”謝赫瑾把手機裏的照片給他看,這是一張他在楚公館外的街道上擡首觀花的照片,端得上是公子如玉,風華萬千,那麽美麗的紫藤花林硬生生成了他的陪襯,“這張照片被處理過,看不出來是手機拍的還是攝像機拍的,對吧?”
齊衡禮勾起唇,很是自豪:“我家赫瑾就是聰明,淩晨照片發出來後,在國畫界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讨論,應該有不少人把照片保存了,不過工作室一直在盯着,尤其是你和楚公館有過接觸,也說過在那裏和一些人拍過照,楚公館的賬號也是工作室的關注範圍,沒一個小時,孫叔就聯系上舒平,把照片撤了。”
“然後他們在查是誰發的照片?”
“嗯,這件事有點奇怪。”
謝赫瑾疑惑:“連照片是誰發的都不知道?”
“倒也不是不知道。”齊衡禮搖頭,給他看孫逖發來的消息,“孫叔說,楚公館的賬號平時都是舒平的人在管,他第一時間就把人找到了,可那人也拿出了證據,證明是舒記那邊叫他發的,舒平繼續查,發現消息還真是從舒記發出去的,他親自去辦公室看的時候,電腦是關着的。”
行,說到這,謝赫瑾已經明白了,這種手段真是令人不齒。
“舒記的監控關了?”
齊衡禮勾唇:“沒關。”
“那就是辦公室裏沒有監控。”
“嗯,發照片給賬號運營官的那個時間,舒記已經下班,裏面沒人,顯然是定時發的,而現在電腦使用者并不承認他發了這條消息,不過舒平還是把人開除了。”
“啧。”謝赫瑾感覺一大早上的好心情都沒了,“所以現在舒平叔叔他們一邊在查到底是誰發的照片,一邊在查是誰拍的照片?”
“嗯。”
“我在楚公館拍有什麽照片我心裏有數,這一張,我記憶深刻。”
“不是偷拍?”齊衡禮一驚,又仔細看照片的角度,這明顯就是偷拍。
也不是說這是偷拍角度吧,看起來倒像是正常的拍攝角度,可了解赫瑾的人都知道,他不愛這樣拍照,除了親近的人能随時給他抓拍,其他照片他都會要求删掉,所以這樣的拍攝角度,只能是偷拍。
“這當然是偷拍。”謝赫瑾輕哼,又有些心虛,“我之前怕你擔心,就沒跟你說,其實我到楚公館的第一天就被偷拍了,只是那天我和老周老吳都讓對方把底片還有同步到手機電腦裏的照片都删了。”
齊衡禮暗道小朋友還是年輕,老周老吳也沒在娛樂圈混過,對付這種能偷拍的人,底片和同步删了有什麽用?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把照片删了的同時,你還要留下證據,拍下對方承諾不使用的視頻,并且告訴對方,如果使用,就告他。”
“我們不知道嘛。”謝赫瑾也沒想到都這樣了還能把照片流出來,有些無奈,順便給孫叔發了消息,“不過孫叔也是,怎麽不來找我呢?”
“他瞧着是偷拍,應該就以為你不知道。”
“還挺令人讨厭的。”謝赫瑾現在想想都覺得嫌惡,“好好一個女孩子,幹什麽做這種事情。”
“這世上的壞人不分男女。”
謝赫瑾撇嘴:“算了,我遇到的好人多,偶爾遇到一個壞人也正常,不管怎麽樣,這世上還是好人多的。”
“好了,來吃......”
“诶,不對啊。”謝赫瑾又覺得不太對勁,撐着下巴思考,“我和老周老吳那天有跟那女攝影師交涉過啊,如果舒平叔叔他們查過監控,應該很快就鎖定嫌疑人了呀,怎麽會現在都沒查出來?”
別管是不是偷拍,他和一個陌生人交談,而且那個人還是個攝影師,總該引起舒平叔叔他們的注意吧?
除非......
“除非那個人的解釋很合理,或者那個人就站在監控盲區。”齊衡禮幫他說了。
偷拍發生在楚公館之外,楚公館的監控總不能把外面的每一個地方都包含進去,存在盲區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那個人是存心偷拍的,本就存着惡意前來。
可是......
謝赫瑾皺着眉,覺得這麽想應該不太對,那天的女攝影師雖然不太誠實,可他相信自己沒看錯,女孩的不誠實只是不舍照片,應該不是真的想要做什麽。
這其中,應該還有隐情。
或許,這件事情并不是那個女攝影師的本意,他覺得,既然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那應該就不至于做這種令人不齒的事情。
“唉。”他突然嘆氣,把自己的猜測和孫叔說了,讓他好好查,別冤枉了人家,“先吃飯吧,這事兒交給孫叔他們來處理就行。”
齊衡禮正在跟進事情進展,聞言也微微颔首,讓孫叔加快腳步後便吃起早餐來。
謝赫瑾夾起一塊鹹淡皆宜、外酥裏軟的荷包蛋放進嘴裏,輕輕一咬,聽着聲音就彎起眼睛,好心情又回來了。
“好吃!”
“你才咬就好吃?”見小朋友開心了,齊衡禮臉上也出現笑容,“莫不是在哄我?”
“嘗一口就知道好不好吃了。”謝赫瑾把這一口咬下來,一邊品嘗一邊點頭,“齊公子手藝真好,蛋還是全熟的诶,超喜歡!”
平時他就不愛吃溏心蛋,喜歡吃全熟的蛋。
嗯,該怎麽說呢?
這應該就是以前養成的習慣吧,像是這種尋常的食物,比較平常的做法他就比較能接受,比如蛋要吃全熟的,肉也要吃全熟的,魚生什麽的他就不想吃,試都不愛試。
這在以前來說,是為了避免生病,現在吃生蛋、生肉、魚生可能不會生病,可他就是沒有這個習慣。
他的吃法傳統,家裏做飯的時候,自然也會按照他的喜好來做,別看齊衡禮在家裏待的時間不長,卻很是清楚自己的愛人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好不容易給愛人做一次早餐,自然不會給他做什麽溏心蛋。
燙青菜是為了補充維生素,水煮蛋其實就是順手煮的,因為謝赫瑾有時候喜歡吃荷包蛋,有時候喜歡吃水煮蛋,有時候兩種都喜歡吃,齊衡禮就全都做了。
蛋和菜都吃完,肚子差不多飽了,此時熱牛奶的溫度降下來,謝赫瑾端起來喝了兩口,喝第三口的時候速度有點慢,狐貍眼瞪得圓圓的,喝得有點勉強。
“不太喜歡?”齊衡禮伸手把杯子拿下來,“不喜歡就不喝了。”
“其實還好。”謝赫瑾舔了一下嘴周的奶圈,粉嫩的舌尖一閃而逝,“就是味道不太習慣。”
“這是在超市買的純牛奶......”齊衡禮頓了頓,“其實也不是純牛奶,總之比不上家裏從農場送來的那些,你喝不慣倒也正常,下次咱們出來住先打個招呼。”
“我是不是太嬌氣了?”謝赫瑾有些難為情,“我以前沒有那麽挑的。”
“這算什麽嬌氣?”齊衡禮失笑,“況且,就算是嬌氣又如何,家裏錦衣玉食地養着,難道為的是讓你吃糠咽菜都不能皺一下眉嗎?”
話雖如此......好吧,他覺得齊公子說得也沒錯啊,他算什麽嬌氣啊,就是嬌氣怎麽了?家裏又不是養不起。
謝赫瑾迅速想通,也不矯情,起身和齊公子一起收拾餐具,一起放到廚房裏,洗碗的時候,謝赫瑾又被趕出來了。
“你先去休息,別碰這些東西,傷手。”
“你能洗我怎麽不能洗。”
“你的手可比我的手金貴。”齊衡禮态度堅決,“其他的都可以幫忙,傷手的事不行。”
“做個飯洗個碗而已。”謝赫瑾不太高興地反駁。
“你去疊衣服,這也是做家務。”
好吧,有家務做就行,就當是分工啦。
謝赫瑾很容易就被哄好了,臉上的不開心很快就消失了,揚起笑臉往房間裏跑,等打開衣櫃,看到裏面空空如也,又鼓起臉,大聲往外吼。
“齊衡禮,你忽悠我!”
廚房裏的齊衡禮加快洗碗的動作,忍俊不禁。
這就是一處平時沒人住的房子,家具廚具齊全,可哪來的衣服需要收拾?連他們身上的睡衣都是昨晚司機買回來的,在這之前,兩人裹着的都是浴袍呢。
砰砰砰的腳步聲傳來,小朋友走路的聲音十分大,表示他很不高興。
“齊衡禮!”謝赫瑾出現在廚房門口,叉腰瞪人,“你怎麽這樣!”
“去掃地。”
“掃......”謝赫瑾皺眉,半信半疑地去找去清潔工具,半分鐘後,看着獨自工作的掃地機器人,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回頭再去瞪已經洗完碗收拾好廚房的家夥,“哼!”
“怎麽了?這不是家務嗎?”
“就啓動一下掃地機器人的家務?”
“嗯哼?”
“我要做的是正經家務!”謝赫瑾不高興,很不高興,“家是我們兩個人的,怎麽能只有你做家務呢?”
“事情很多嗎?”齊衡禮笑着走過去哄人,親親他可愛的愛人,“就一點點家務而已,我舍不得你勞累,想自己做,不行嗎?”
“那也不能這樣。”謝赫瑾氣消了一點。
齊衡禮含笑,又親了一下,輕聲哄:“好了好了,不氣了,去洗手,說好的出去看電影的,再不去,時間都過去了。”
“下次你不能這樣了。”
“......”下次再說吧。
謝赫瑾去洗了手,想找熱毛巾擦手,發現沒有,就只能用紙巾來擦了,心想齊公子說得對,下次出來住是要跟家裏打個招呼,讓家裏找人來把房子收拾一下,添點東西,不然住着也不方便。
別看他早上好像生了兩次氣,其實都不是真的生氣,等到出門的時候,他還是高高興興的,對今天的約會十分期待。
《無心相》講的是心理醫生的故事,劇情以一種比較詭異的方式發展,看起來好像要妖魔化心理醫生,把謝赫瑾吓得......好吧,他不害怕,但不妨礙他鑽到齊公子懷裏去撒嬌。
雖說有故意撒嬌的嫌疑,但只是一開始,後面他就全忘了這件事情,被帶到劇情之中,心情跟着跌宕起伏的。
影片中有正邪兩方心理行業的對抗,邪指的是以心理咨詢為手段而牟利,喪失了底線的一方,正指的是以幫助人為準則,始終堅持原則的一方。
故事以一個心理咨詢所接到的委托為基點,從正邪兩方的對抗揭露當下心理行業的一些不良現狀。
世間并不是非黑即白,故事也是如此,裏面的正邪兩方有過掙紮,有過堅持,也有過醒悟與沉淪,裏面有可憐可恨的人,有很多不得已,最終結局也并非大圓滿。
齊衡禮飾演的反派醫生是一個在清醒狀态下被推向深淵,最終被深淵折磨瘋狂,又撕破黑暗的一個人,邪惡并非從他開始,也并非在他這裏結束,他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小角色,他對正派的暗中幫助,最終如他所願化作刺向他的尖刀,可尖刀雖撕開了一片黑暗,讓陽光得以照進深淵,黑暗卻一直沒有消失。
一個反派主角,可憐可恨,他的掙紮與痛苦都不過是行業中的一點縮影,故事最後他好像犧牲自己拯救了一些人,揭露了一些陰暗,可世間又有幾個這樣的人呢?就算多幾個這樣的人,又如何呢?
就像是最後一個鏡頭,陽光灑落大地時,總有一些地方陷入陰影。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好的隐喻。
故事很引人入勝,以一種懸疑的角度不停設置謎題,讓人好奇地看下去,但最後看完,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你說看完這部電影,看到希望了嗎?也不是沒看到,可不是那種大快人心的希望。
“唉,有點難受。”
“其實這一切都不是袁醫生想要做的,他一直以來的夢想都是幫助心中有掙紮的人找到自己的路,可為什麽那些人卻要逼他啊。”
“咨詢所的老板是最惡心的,一切都是他引起的,如果不是他,袁醫生怎麽會陷得那麽深。”
“其實袁醫生也想過離開吧,可他沒機會,就像他對警察說的那樣,當他一腳踏入陷阱時,就再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機會,年輕時倨傲,總覺得自己可以無痛脫身,等到後來發現真相,早已越陷越深,這時候他再也沒想過脫身的事情,他這樣的人,如果脫身了,才是最大的嘲諷,正視自己所犯下的錯才是正途,可還是好心疼他啊。”
“唉,袁醫生醒悟得太晚了。”
“唉,在學校裏學的那些知識,哪裏比得上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老狐貍呢?小年輕一入社會就遭到算計,真的好無力。”
“其實也是有袁醫生在其中斡旋,不然會有更多像他這樣的人被老板扯入局中,可他保護得了別人,卻保護不了自己。”
“最可惡的是,感覺老板被抓,事情也沒有結束,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二部。”
“啊,如果有第二部,希望是袁醫生出獄後的故事吧,讓他做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吧。”
“快要結局的時候,那散落的藥瓶給我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是誰吃了什麽藥嗎?袁醫生不會自殺了吧?”
“好煩啊,藥瓶到底是誰的啊,千萬不要是袁醫生。”
“感覺袁醫生是一個心理強大的人,不然也不能在老板的監視下收集那麽多罪證,還保了那麽多人,并且還幫助了警察,可感覺多年的遭遇也讓他有些心灰意冷了,而且他也完成了自己的願望,讓老板的勢力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他不想活了也很正常吧。”
“應該不會吧,袁醫生入獄前還笑呢,而且誰會在監獄裏給他吃藥啊。”
“可是老板背後明顯還有勢力啊,說不定就把手伸到監獄裏了。”
“其實也可能是老板背後的勢力要殺老板?”
“唉,總覺得如果有人給袁醫生吃藥,他會吃的,他多年來一直備受煎熬,如今事情已經結束,或許他會想要以死贖罪吧。”
看完電影出來,商場裏好多人都在聊《無心相》這部電影。
袁醫生這個角色一開始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很明顯就是一個反派,反派主角在近些年也不是什麽新鮮事,甚至純粹的反派主角也有不少,大家并不覺得稀奇,一邊罵袁醫生一邊繼續看,可随着劇情的深入,大家漸漸開始發現,這并不是一個純粹的反派主角,他的過去現在都很複雜,以他為中心,牽扯出了無數故事,讓人對其心疼不已。
“齊公子,袁醫生最後死了嗎?”謝赫瑾很是好奇。
“你覺得呢?”
“我覺得大家說得挺對的吧。”謝赫瑾看了眼電影院附近叽叽喳喳讨論劇情的人,面露思索,“袁醫生不管死不死,其實都很合理。”
散落的藥瓶所在的地方其實看不清是在哪裏,畫面裏好像是一個很逼仄的地方,地板是普通的水泥地板,僅有一點點光從窗戶投射下來,這讓人下意識覺得是在監獄裏。
故事後面,袁醫生将老板的所有罪證收集,把包括自己在內的老板勢力成員全部送進監獄,而在這些人裏面,最可能死的人就是袁醫生和老板了。
“雖然說,都收監入獄了,還能偷偷在裏面服藥自殺有點離奇吧,可難保就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啊。”謝赫瑾往奶茶店走,“齊公子,我想喝奶茶。”
“別喝冰的。”齊衡禮一邊走一邊笑着道,“你的分析挺有道理的,不過我并不知道藥瓶是誰用的。”
“啊?你不是主角嗎?你有劇本啊。”謝赫瑾驚訝回頭。
“那是空鏡,不需要任何人出場,而且我拿到的只有袁的劇本,所看到的事情也并非全貌。”
“那就是袁醫生沒吃?”
“不一定,空鏡是一種拍攝手法,并不會寫在劇本之中,不過據我對袁非這個人的了解,就算是贖罪,他也不會去死,這在他看來是一種逃避可不是贖罪。”
“你好,來一杯楊枝甘露,半塘,少冰。”謝赫瑾到奶茶店點單,“還有一杯茉莉雪頂,半糖,少冰。”
“好的。”店員打印出單子來給他,“您可以稍等一下。”
“謝謝。”謝赫瑾笑着點頭,雖然他全副武裝,店員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從聲音中感受到了他的真誠,也下意識回一句,“不用謝的。”
在店員制作奶茶的時候,他繼續思考:“那藥瓶會不會是老板吃的?”
“你覺得呢?”
“感覺如果有人逼他吃,他應該也會反抗和拒絕吧?”謝赫瑾想了想,慢慢推翻之前的想法,越想越覺得老板吃藥自殺這件事情不太合理,“他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發現袁醫生舉報了自己之後,他想的是跑路,跑不掉之後,就想自首,還想轉污點證人,他的求生欲其實挺強的,而且也很自私,跑路的時候怕老婆孩子扯後腿,都沒跟他們說,應該不會答應自殺這件事情,監獄的監管應該不至于讓他被人按着服藥都沒人發現吧?那藥應該就是其他人吃的?那是誰吃的呢?”
在他還在想劇情的時候,齊衡禮低頭看孫逖剛發來的消息,過一會兒,眉頭微微蹙起,略有些不悅,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擊。
@齊衡禮:有些肮髒的老鼠在陰暗的下水道躲久了,忘了怎麽做人,真的那麽喜歡彰顯存在感就沖着我來,欺負小朋友算什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