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轟轟烈烈的娛樂圈塌房季開始了,三天塌兩人,熱搜一前一後,每人都有錘得不能再錘的塌房證據,這讓衆多吃瓜群衆不得不養成了每天沒事就上網瞧瞧的習慣。

不瞧不行啊,這瓜吃得太可樂了,他們可不想錯過新的樂子。

差不多塌了十來個藝人吧,突然有一天,數十個藝人在網上對謝赫瑾道歉,揭露他們本來想要對謝赫瑾做的惡心事情,簡單來說就是認慫。

不認不行啊,畢竟你也拿齊大影帝沒有辦法是不是?

直到集體道歉事情的發生,許多吃瓜群衆才想起來前面齊影帝發過一條生氣的圍脖,工作室也發了一條奇奇怪怪的聲明,雖然現在已經删了,但互聯網是有記憶的,很快就有人把截圖帶出來,大家才知道原來這都是齊影帝在為自家員工讨回公道。

對此,齊衡禮工作室回複:關我什麽事。

而齊衡禮一個回應都沒有,擺明了不打算接受他們的道歉,苦主謝赫瑾更不可能當聖母,只是發了一條圍脖:備考中。

你說他是在回應集體道歉事件嗎?可以這麽說,但也可以說他只是在分享一下自己當前的狀态。

總而言之,蟹粉都知道他的态度了。

【孩子還是個學生呢,知不知道考試成績對學生多重要啊,能不能別來煩咱家孩子啊。】

【呸!虛僞的社會人,敢做不敢當,就知道拿孩子來轉移視線,你們塌房關和謝老師這個學生有什麽關系?難道是他讓你們塌房的?】

【娛樂圈現在都這樣了嗎?試圖造謠就道歉了?一個個道德标準那麽高,怎麽還讓粉絲來逼謝老師出來回應呢?怎麽?覺得自己的流量不夠,要逼一個孩子來幫你們轉移視線是吧?】

【咱家謝老師要考試了,沒時間理會你們這些虛僞的家夥,勿cue,勿cue,懂嗎?】

【你們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就這麽害怕啊?真的還想混下去,好好道歉啊,自己爆料啊,扯一個孩子做什麽?】

【沒看見嗎?備考中!勿cue!有些粉絲別太愛了,你們正主都慌到要扯一個孩子下水,你們還跟着來逼迫一個孩子,正主塌房有沒有可能是你們慣的呢?】

【塌房就塌房呗,反正我覺得娛樂圈的新貨不錯的,又敬業又可愛,比這幫不道德的老油條好多了。】

【挺好的,幾十號人呢,塌了房就讓道,正好新貨要出頭。】

曾幾何時,蟹粉還是被人當槍使的一盤散沙,如今已經成長到能硬剛數十個藝人粉絲的硬茬了,本來家粉還想着,齊影帝早已擺了态度,要是蟹粉吵不過,他們就披上蟹粉馬甲幫忙吵,沒想到,蟹粉竟然占據了上風?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蟹粉能維護老家,鄰居家粉就歡樂看戲了,一個個化身吃瓜群衆,想知道集體道歉的這些藝人到底有什麽黑料被捏在孫逖和藍星影視手中。

事到如今,其實就算齊衡禮工作室不承認,明眼人也知道這一波波的黑料是誰爆的。

就算是沒有前面那已經删掉的圍脖和聲明,難道就沒有人能猜得出來嗎?

娛樂圈裏,最能任性,最不用管人情世故的人是誰啊,不就是齊衡禮齊大影帝嗎?能一茬又一茬,不管不顧爆黑料把人往死裏錘的,不就只有這個人了嗎?

就算是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又怎麽樣呢?爆料是齊衡禮要爆的沒錯,那也得有料可以爆啊,真材實料的塌房證據,難道還是齊衡禮逼着你去做的?

集體道歉之後,齊衡禮工作室不承認,謝赫瑾也裝沒事人,道歉藝人的心拔涼拔涼的,有些人當機立斷,也不敢暗搓搓拉謝赫瑾來轉移視線了,自己爆料,對着粉絲認錯,聲稱自己會改過,也算是給自己贏得了一線生機,感覺還能混得下去。

敢自爆的人,要麽是避重就輕,要麽是沒有觸及紅線,自己認錯了,粉絲也願意給一個改過機會,大衆也不會追着喊打喊殺。

不敢自爆的,要麽就是黑料太重太多,要麽就是過于猶豫,他們不自爆,自然就是孫逖和藍星影視來幫他們爆了。

轟轟烈烈的娛樂圈塌房季還在繼續,直到齊衡禮回去上班,謝赫瑾考完期末考,辦完八月份的瑾禮古典樂交流會,塌房季也還沒結束。

這些人當初的抹黑計劃就是想讓謝赫瑾塌房,只是孫逖提前預防,他們沒能實施全部計劃而已。

既然敢做,那就要承擔後果。

如果想着事情沒做完,就不必承擔後果,那肯定沒有這麽好的事情。

齊衡禮說過,要讓他們全部滾出娛樂圈,說到自然就能做到。

被爆料的,一個個在掙紮一段時間後,不得不收拾包袱離開這行,自爆的還抱着僥幸心理,但不管是名氣多大,身後有沒有人幫忙,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有工作可以做,圈裏無論是誰,都不願意再和他們合作。

別問,問就是娛樂圈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

也別問,齊大影帝也沒有打招呼,但在圈裏混要識趣啊,這種事還要齊大影帝打招呼?人家都混到這個地位了,想封殺誰都不用說,一個眼神,圈裏不都明白了?

你們想對齊大影帝的人下手之前,不知道這位是個什麽脾氣嗎?不知道這位是個什麽地位嗎?

這就不是造謠謝赫瑾會不會成功的事情,這是懂不懂圈裏誰的人能不能碰夠不夠聰明的事情。

就算造謠成功,謝赫瑾被大衆抵觸又怎麽樣?拆了人家的流量,你們有這個命去瓜分嗎?也不想想人家是誰的人啊,吃了熊心豹子膽吧,敢對他下手。

蠢,愚蠢至極,一群愚蠢的人湊在一起作死,和這種人合作了也是在埋雷,他們何必冒險?

而且網友也說得好,反正娛樂圈新人多,你退了,多的是演技好,道德高,敬業又可愛的新人想出頭,還以為這會兒是二十年前的娛樂圈呢?

大人,時代變咯~

數十個藝人轟轟烈烈地塌房了,之後再也掀不起一點水花,這些人必定會對齊衡禮,不,他們肯定是不敢對齊衡禮心懷怨恨的,但他們敢恨謝赫瑾。

為防以後出現意外,齊衡禮雇了人将他們盯着,絕對不給他們一點來傷害自己愛人的機會。

從始至終,謝赫瑾除了中途發了一條備考的圍脖之外,再沒有發表新的圍脖。

他有許多事情要做,他要考試,考完試後還要補課,補課期間還要辦古典樂交流會。

因為他之前請假跑去挑戰各路棋手了,暑假就忙得飛起,不是在補課,就是在辦交流會與各位老前輩們交流。

八月末,七月初七,七夕情人節,他和齊衡禮倒是相聚了一天,兩人在影視城附近游玩,互贈情人節禮物,這一次他們十分小心,并沒有被人拍到。

七夕之後沒幾天就到九月,新學期開始,他也沒有閑下來。

剛開學,他就要請假去楚公館參加書法展覽會,回來再辦國畫交流會,這樣一來,半個月都沒有上課,以後他到底要補多少天課,他都不記得了,反正老師讓他補他就補呗。

之後他也不能一直在瑾禮園待着,偶爾還要請一天假,因為非遺系列宣傳片的選拔已經進入新的階段,他要去現場參加考核,每次排隊排到他的時候,他都得請假,好在只有一天,不像之前交流會和展覽會那樣動辄一周以上這樣。

當然,他既然想好了要參加非遺系列宣傳片的所有系列和所有技藝的宣傳拍攝,那每一種考核都要參加,每次都請一天假,積少成多,他也得做好寒假補課的準備就是了。

忙忙碌碌的時間過得飛快,國慶眨眼就到,白天閱兵結束後,晚上的國慶晚會隆重開場。

一曲《江山萬裏》開幕,慷慨激昂,令人心懷激蕩,萬裏江山之美好,東方巨人崛起之艱辛,未來願景之憧憬,盡在曲中。

【嗷嗷嗷!群星獻唱!天吶!謝老師第一首有詞的曲!啊啊啊啊!】

【我的天,都是老前輩在獻唱啊,只有老前輩才能唱出那一代人的艱辛,才能唱出祖國河山收複時的激動啊!】

【啊啊啊,聽了歌,好像真的聽出了新世紀新目标,東方巨人要崛起,我們要展望未來!】

【好美的萬裏江山啊,老前輩和謝老師真的能帶我們去看萬裏江山啊,還出什麽國啊,在國內玩不香嗎?】

【天吶,又美又激蕩的歌曲,不愧是萬裏江山,祖國統一不可阻擋!】

【憶苦思甜,居安思危,沖向未來,謝老師,老前輩們,我聽明白了!我超明白!】

《江山萬裏》被大家誇了又誇,這并非是純音樂,而是謝赫瑾作曲,種花tv找人填詞請樂壇的各位老前輩演唱,作為謝赫瑾第一首有歌詞的曲子,在國慶晚會這樣的大舞臺上,把大家驚豔了一次又一次。

你以為謝赫瑾只會純音樂?不,他的音樂還能填詞,他的音樂還能傳唱。

曲子慷慨激昂,歌詞朗朗上口,晚會之後,這首歌迅速傳遍大江南北,短短幾天過去,好像誰都會唱兩句。

國慶黃金周,許多人都跑出去旅游,即便在旅游過程中,也時常能聽到有商家在放《江山萬裏》,能聽到有路人在唱《江山萬裏》,還有很多互相不認識的人在景點中大合唱,視頻傳到網上,又為這首歌添了一把火。

在大家歡樂度假之時,謝赫瑾知道自己的新作品被大家所喜歡,自然是非常高興的,只是,他并沒有時間去景點中感受大家的喜愛。

別問,問就是在補課中。

誰讓他之前請假那麽多,假期不補課,什麽時候才補課?

齊衡禮也是個沒假期的人,國慶期間也沒時間回家,兩人只能視頻一解相思之情。

不過,國慶之後,齊衡禮的禮物就送到了。

這是他上次回家答應過的。

禮物足足有三人高,還得用卡車送過來,卡車後面還跟有吊車和挖掘機,謝赫瑾小心翼翼地指揮跟車工人們來到湖邊,在涼亭旁邊找了個平坦的地方,用腳踩了踩:“就放這裏吧。”

趙管家跟過來:“小先生,這是什麽?”

“齊公子送我的禮物呀。”謝赫瑾彎起眼眸,唇角勾起,幸福得直冒泡。

趙管家想問是什麽禮物,但想着戀愛又不是自己談的,瞧見小先生這麽高興,那就讓他好好高興吧,他就不打擾了。

片刻後,跟車工人們在湖邊做好标記,挖掘機跟過來挖好坑,讓開路,吊車把卡車上的木箱子吊到地上,跟車工人們小心拆掉,露出一個綠化孔雀雕塑。

這是一只綠孔雀,拖尾很長,立在湖邊十分優雅,尾巴上種的是孔雀草,雖然已經處于花期末期,可在來之前養得很好,把花期延長了,此時花開得很是燦爛,拖尾好看得不得了。

趙管家有些怔愣,沒見過綠化雕塑是整只送過來的。

送就送吧,怎麽禮物還送雕塑呢?

但不管怎麽樣,這可是cp親自發的糖!

“先生送的禮物可真別致。”趙管家笑容燦爛,“小先生喜歡嗎?”

“喜歡啊。”謝赫瑾毫不猶豫點頭,笑着看施工現場,“你看孔雀多好看啊,齊公子說了,以後每年都往家裏送一個這樣的雕塑,不好看的不送,好看的才配我。”

“先生怎麽想到要送雕塑的?”

“就是我想不到的禮物才有驚喜嘛,你不懂。”謝赫瑾真的很喜歡這個驚喜,之前他就一直猜齊公子會送什麽呢,可就是沒猜到他會送綠化雕塑,但就是這樣才好玩嘛。

而且,就算是他猜到了又怎麽樣呢?齊公子送什麽都不重要,是齊公子送的才重要。

總之,收到了齊公子的禮物,他就是高興!

趙管家看着他高興得眼睛都亮了的樣子,心滿意足點頭,我磕的cp就算分居兩地,那也互相牽挂着對方呢!

這個禮物其實是因為那天出去玩的時候,謝赫瑾在車上說齊衡禮送他的禮物好是好,可不太好拿出來放着,要麽是怕弄壞,拿的時候總要小心些,要麽是怕落灰,拿出來放也要用透明盒子。

也不是說齊衡禮送的禮物都是這麽脆弱和招灰的吧,主要是謝赫瑾覺得這是齊公子送的,總是下意識小心再小心。

當時齊衡禮就答應給他送一個禮物,耐造還不怕落灰,他不必小心的那種。

現在瞧瞧,綠化雕塑,正合适嘛。

山上風大,綠孔雀雕塑雖重,卻也有概率被吹倒,齊衡禮也将這個考慮進去了,綠孔雀有個底座,挖個坑埋起來正好用來固定,以後就是風再大,雕塑也能穩如磐石。

雕塑很快就被固定好,挖坑弄出來的泥土也被卡車運走了,工人和家裏的傭人們把草地清掃幹淨,謝赫瑾站在不遠處瞧着,見有個工人要拿水管去澆水,他便快步走過去,高興地伸出手:“我來澆水。”

這可是齊公子送的禮物,第一次澆水,必須他來!

淅淅瀝瀝的水珠從水管噴出,落到綠孔雀身上,一顆顆細小的水霧順風飄起,在陽光下築起一條模糊的彩虹橋,謝赫瑾站在旁邊,笑容燦爛,擡首望着空中的水珠子,眼睛彎起來,一道很小的水流順着手掌劃過手腕,落入他的袖子之中,不太會澆水的他很快就把袖子弄濕了,但這點小事,他可不在乎,反倒覺得十分有趣。

“趙管家,幫我拍照!”

“好嘞!”

謝赫瑾站在綠孔雀旁邊,右手澆花,左手比耶,因單手握着水管,不太好掌控,水從澆花變成沖天噴射,在他頭頂形成一片水幕,完全變成澆自己了,他在水中縮了縮脖子,本想扔掉水管,卻又高興得哈哈大笑。

光明正大玩水诶,誰不喜歡呢?

“耶!”

咔嚓幾聲,趙管家拍了好幾張照片,笑着大喊:“好了!”

聽到聲音,謝赫瑾衣裳已經半濕,頭發滴着水,快速把水管扔到地上,打了個噴嚏,笑着跑出去抱怨:“冰死我了,這水好涼啊,從哪來的?”

“這是山泉水引到水池裏存着的,多出來的水會流到湖裏,當然是涼的。”趙管家笑着搖頭。

“先把照片發我。”

“好。”

謝赫瑾往家裏跑,一邊跑一邊給齊公子發照片,撒撒嬌跟他說明年的雕塑也要比今年好看雲雲,本以為能得到承諾呢,齊公子卻讓他立刻去洗熱水澡換衣服。

“我現在不是去嘛,急什麽。”

自己嘀咕歸嘀咕,他卻是不敢把這話發出去給齊公子看的,不然齊公子必定要拼命念叨他不可。

回到屋裏,洗了熱水澡換了衣服,他趴到床上,彎着眸子和齊公子聊天,差不多聊了半小時,齊公子那邊就得去工作,沒辦法陪他聊了。

“唉,沒事兒,明年齊公子就比現在更加閑了,我們能見面的時間就更長了。”

聚少離多的時間雖久,可他還是沒能完全習慣,有時候挂了電話可以平靜地去做自己的事情,有時候卻要稍稍低落那麽一會會兒。

差不多把自己的心情收拾好,他再出去到湖邊看那座綠化孔雀雕塑,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又笑嘻嘻地跑回來做作業,心情好了起來。

國慶之後,書法交流會在瑾禮園中展開。

他上次在楚公館參加書法展覽會時,又像天楚山水展覽會那樣讓自己的作品登上了中央舞臺,不僅讓自己多了更多書法界的粉絲,也認識了不少書法界的老前輩,這次在瑾禮園舉辦書法交流會,也獲得了圓滿成功。

又因他之前去挑戰各路知名棋手太過成功,書法交流會之後,舉辦的棋藝交流會也十分順利且圓滿。

無論是他,還是諸位前輩們,都受益匪淺。

京市十裏山瑾禮園,這個位置也和他一起,因這四場交流會在相應行業中打響名聲。

交流會舉辦倒是挺順利的,可也占據了他不少時間,這讓他的學習之路并不是太順利,不過後續已經沒有交流會要舉辦了,他倒是能好好安心學習,除了偶爾出去參加一下非遺系列宣傳片的選拔考核之外,基本都是在家好好學習。

十一月中旬,鐘爺爺所介紹的茶藝界大師查爺爺、射箭大師簡奶奶和武術大師武爺爺一起來到瑾禮園。

只不過吧,鐘爺爺的那套收徒論是忽悠不到這三位老前輩了。

謝赫瑾這幾個月聲名鵲起,四場在瑾禮園舉辦的交流會中他展示的能力超乎大家想象,之後,不僅僅是古典樂、棋藝、書法和國畫這四個行業的人知道這個名字,國內的傳統文化界或多或少都知道他的本事不止于此。

查爺爺三人前些日子倒是還覺得老朋友可能真是為他們着想,給他們找了個好苗子,最近嘛......這個想法就被推翻了。

只不過,查爺爺三人的确挺好奇謝赫瑾這個人的,就順水推舟來了瑾禮園。

五人見面,鐘爺爺還想坑一下老朋友們,瞧見大家一副已經認識了謝赫瑾,完全不落圈套的樣子,頗有些意興闌珊。

謝赫瑾與三位老前輩一見如故,十分熟稔地讓趙管家安排好他們的住所,當天就與三位老前輩交流起來,煮茶、品茶、說茶都是他做慣的,平日裏和那麽多老前輩們相處,有時候坐下來就要聊一聊茶,如今與查爺爺交流,不過是說得深一些,廣一些罷了。

再說射箭,他以前也是學過的呢。

家裏馬場和射箭場都有,早已竣工,他不僅會射箭,還能騎馬彎弓,與簡奶奶切磋從不落下風。

至于武術,他學的和武爺爺不一樣,但交流嘛,也不是說非得學一樣的東西才能交流,就是有差別,交流起來才有意思呢。

瞧見四人相談甚歡的樣子,鐘爺爺在一旁看着煮茶的爐子,微微嘆氣:“不好玩。”

“我們是老了,又不是傻了,你這招數,坑得了第一個人,可坑不了第二個。”查爺爺嗅着杯中茶香,姿态惬意,“這瑾禮園,遠離喧鬧,倒是個好去處。”

“要不然你以為我現在怎麽一年到頭都在這住?”鐘爺爺輕笑,“現在這年頭,想要找一個方便進城、遠離喧鬧、有意境有情趣、步步不同景、方便居住的地方,可不簡單啊。”

“是啊,有錢都買不到的地兒,大多都是祖傳。”查爺爺笑着點頭,輕輕抿了一口茶,微微嘆氣,“這些個地方,咱們這麽多老朋友,倒是有那麽幾個,但這地兒最寶貴的就是,能吸引更多老朋友過來。”

“是啊,有赫瑾在這,咱們那群老朋友閉關結束,必定要往這邊跑的,那蔣三弦不就說了?他快出關了,等過完年,也要回來住呢。”

“可惜的是啊,赫瑾只有周末有空。”簡奶奶大馬金刀坐在椅子裏,一邊喝茶一邊笑眯眯地看着院子中正在切磋的兩人。

“過幾年他就閑下來了。”鐘爺爺可了解了,“他這課也上不了幾年。”

“我聽說他不是行程挺緊的嗎?”

“嗐,就是那些作曲的合同是吧?這有什麽的,他主要就是多了解歷史,等了解完了,三兩下就能弄出一首曲子來,之前他大多數時候也是在跟咱們玩呢,赫瑾說了,作曲啊,是情感和技術的結合,他有技術,一旦找到合适的情感,曲子也就不難了。”

“倒是難得。”

“驚才豔豔嘛。”查爺爺接話,“外界都這麽說他,希望他保持初心,別被世俗浸染了。”

“放心,他家那口子護得可嚴實,比咱們還緊張。”鐘爺爺笑眯眯地喝茶,瞧見院中兩人切磋結束了,招招手,“赫瑾,來,你查爺爺說你這裏的茶好是好,但還是差了一點點,我想想也是,你那麽年輕,哪像他什麽好茶都有,他說要送你幾罐呢,就他收藏的那種。”

“真的?”謝赫瑾笑着跑過來,出了汗的額角在自然光下好像在發亮,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漂亮極了,又乖巧極了,“謝謝查爺爺。”

查爺爺咽下口裏的茶,瞥了老朋友一眼,在其他兩個老朋友的忍笑中無奈點頭:“行,你鐘爺爺真是疼你,查爺爺不疼你就得被人說小氣了。”

真是的,昨天幫着要了幾罐,今天還要,這是要把他的茶都搬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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