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

白雪簌簌飄落,雪中相擁的人靜止一般,任憑冰涼的雪花落到身上,也舍不得放開彼此。

周圍的人已經識趣地消失了,整片天地好像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靜靜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雪青色鬥篷和黑色大衣緊緊貼在一起,任憑風怎麽吹都分不開。

山上風大,冷風吹了五六分鐘,身上的熱量慢慢散去,隐隐能感受到外界的絲絲冷意,謝赫瑾稍稍收一下自己的手,往男人懷裏繼續縮,直到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能感受到男人的心跳。

他覺着,繼續這麽抱着也非常好,自從九月份,齊公子回來掃過一次墓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他可想齊公子啦,多抱抱吧~

只是齊衡禮卻沒有繼續,解開身上的大衣反過來包住懷裏的青年,掐腰把人提起來坐到自己手臂上,快步往院中走去。

謝赫瑾下意識抱着他的脖子,冁然而笑。

“齊公子。”

“嗯?”

“你抱低一點,我這樣都親不到你~”

齊衡禮腳步一頓,勾起的唇角翹得更加厲害,把青年抱得低一些,主動擡頭輕輕碰一下他的唇。

一觸即離的吻一點也不過瘾,謝赫瑾舔了舔唇,有種沒親到的錯覺,而且這親還不是他主動親,不好不好。

待到進了門,他快速掃一眼周圍,瞧見沒人,就抱着男人的脖子撒嬌:“我要親你,我來親,你不能親。”

“回房間再說。”

“這裏沒人。”

“有監控。”

“......”忘了。

謝赫瑾稍稍紅了臉,摸摸自己的唇,抿了抿感受着其中柔軟的觸感,仔細打量齊公子線條完美的唇,感覺也......不是感覺,他親過好多次的,就是很好親。

“你再讓我親一下,就一下。”說着,也不等他擡頭,就抱着他的脖子側着低頭親了親,他這個姿勢有點危險,卻一點也不怕自己會摔下去,彎着眉眼又親了一下,眸底翻滾着邀請,像極了蠱惑人心的小妖精,“齊公子,你吃早餐了嗎?”

齊衡禮溫柔地笑了一下,眸子深處也有些急切,卻還是保持着平穩的步伐:“吃了。”

“那我再親一下。”

“在這不行。”

“我們是合法夫夫!”

“我不想。”齊衡禮輕輕避開,用大衣蓋住他的臉,“在外面會讓人看到,至少到小花園再說。”

前院小花園後就是他們的地盤,那裏的監控不會連通到監視期,別人看不到。

“哼!”謝赫瑾蠱惑失敗,蓋在大衣裏抱着他的脖子,用手輕輕摩挲他的喉結,才玩了一會兒,又被隔着大衣抓住了手,“知道啦知道啦,你走快點嘛。”

所幸前院小花園不遠,走幾分鐘就能看到,只是......

齊衡禮眼底閃過遺憾,将懷裏的人放下,輕輕揭開大衣,笑容完美:“查爺爺,簡奶奶,武爺爺,你們好,我是赫瑾的伴侶,齊衡禮。”

作為家喻戶曉的大影帝,幾位爺爺奶奶都知道他,但并未正式認識,瞧見他竟然能認得出自己,倒是十分驚訝,心裏也有種被尊敬的舒服。

還以為已經到了自己地盤上,正要耍點小脾氣的謝赫瑾露出乖巧的笑容,卻還抱着男人的手臂不放,一副今天就要賴定他的樣子。

剛剛就魂飛牆外,一顆心都挂在未回家的伴侶身上,現在人回來了,鐘爺爺等人自然不會打擾小兩口相處,交談幾句便說自己要出門去。

“又去山上嗎?”齊衡禮關切道,“今天中午風會變大,多帶件外套再去吧。”

“老鐘說你們每天都要視頻,我現在信了。”簡奶奶笑着點頭,“連我們喜歡去山上玩都知道,看來赫瑾平時什麽都跟你說。”

齊衡禮微微一笑:“是我太粘人了。”

“哈哈哈!”鐘爺爺第一個被他的這個回答逗笑,笑完又覺得還真是這樣,這兩個小家夥,都很粘人。

算了算了,不打擾他們了。

人家小別勝新婚。

鐘爺爺帶着老朋友們到山上玩去,謝赫瑾和齊衡禮對視一眼,牽手一起跑回前院,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悠然落下的小雪逐漸停了,太陽露出雲間,慢慢移動到頭頂,正午陽光明媚,屋檐的清雪融化滴落,與地上的小水窪交融在一起。

謝赫瑾帶着幾分倦意站在房門口,依依不舍地抱着自家男人的腰靠在他懷裏:“嗚~~~不想你走,你才剛回來呢,飯都沒吃。”

齊衡禮垂首,帶着幾分餍足輕輕親了親愛人的頭頂,指腹隔着衣服輕揉愛人的腰,小聲哄着:“下周我路過京市,再回來。”

“那也要一周呢。”

謝赫瑾用手指摳着他的扣子,嘟嘟囔囔:“為什麽你要去工作啊,不想你走,就不想你走。”

提前安排好行程,導致現在還很忙的齊衡禮一句話也不敢說,心裏也很是後悔以前自己為什麽要當工作狂,現在連在家陪老婆都做不到。

汽車引擎聲停在外面,老楊開車來接人了,謝赫瑾想想就舍不得,緊緊抱着:“嗚~~~我讨厭你出去工作~”

“我買禮物寄回家,就當我是出去給你選禮物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不要禮物,我要你!”

齊衡禮強忍着不舍,到底是高估了自己,有些後悔跑回家了,他現在也不想走了怎麽辦?

誰家裏有這麽一個對自己依依不舍撒着嬌不讓自己走的愛人還會想出去工作?

沒過多久,老楊見不到人,硬着頭皮過來催,瞧見他,謝赫瑾又埋頭在自家男人懷裏哼哼唧唧:“嗚~~~你要走了,我就自己一個人在家了~”

這說得,齊衡禮心裏是真疼,沒舍得放開,繼續抱着:“好了好了,我不走了。”

“齊哥,簽了合同的,你再不走,就趕不上拍攝了。”老楊硬着頭皮提醒,心裏覺得奇怪,以前也沒見小先生粘人成這樣啊。

“讓孫叔換個時間?換到晚上吧。”

“他會炸的。”

“我給他加工資。”

老楊:......這樣的話,可能,也許,孫逖炸不了,但......

“還是算了。”謝赫瑾作了這麽一會兒,冷靜下來了,嘟着嘴推齊衡禮,“你去吧,安排好的行程打亂了不好,你現在換到晚上,不也是耽誤你的休息時間嗎?”

“沒事,我在家也是休息,我陪陪你。”

“你休息什麽,你......”出力......“唉,算了算了,你走吧走吧,你說好的,下周要回來的,我等你啊。”謝赫瑾含淚揮手,可憐得眼尾都紅了,“你要記得想我~”

他舍得讓齊衡禮走,齊衡禮卻舍不得走了:“要不我再陪陪你。”

“你別說了,再說我真舍不得了。”謝赫瑾捂着耳朵。

“那就換時間,我拍攝很快的。”齊衡禮是真舍不得,一開始還能哄人,決定留下來之後,就真的不想走了,聲音低到不舍幾乎要具現化,“赫瑾,再陪陪我好不好?”

“不行不行,就這麽點時間,也不夠陪啊。”謝赫瑾算來算去都覺得時間不夠,苦惱得不行,嘆了一會兒氣,靈光一閃,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總歸都滿足不了,不如你這一周辛苦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下周日的行程往前挪挪,到時候回來陪我一整天嘛。”

齊衡禮喉嚨滾動,緩緩點頭:“那,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我的男人,嗚嗚嗚~

齊衡禮一步三回頭:“在家好好休息。”

“你也是,下周記得回來啊。”謝赫瑾扒着房門,他剛剛在齊公子穿衣服的時候作了作,沒換衣服,鬥篷裏穿着睡衣,不好往外走,就送不了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越走越遠。

待聽到外面汽車引擎聲響起,他嗚嗚嗚幾聲跑回床上幹哭,欲求不滿十分明顯:“我的命真苦。”

在床上翻滾假哭好一會兒,傷心情緒慢慢淡去,他唉聲嘆氣地坐起來,拿起手機到超話裏重新看齊公子的最新行程,掰着手指頭數。

“還有兩個月,還有兩個月齊公子就放假了。”

“明年......明年有半年的假,拍一部戲,要四個月,剩下兩個月就是跑跑宣傳,拍攝雜志,參加訪談什麽的,我看看時間啊,還挺寬松的。”

這些行程是很久之前就安排好的,沒錯,就是差不多兩年前,他來之前就約好的行程。

齊大影帝地位高,實力高,流量高,又潔身自好,在大家眼中,甭管請他做什麽,總之不會出錯,怕有人搶檔期,大家與他提前定好的工作還會簽好合同,齊衡禮還是個拼命三郎,提前兩三年定下大部分行程是常有的事。

如果沒有謝赫瑾這個人的出現,那去年、今年、明年的假期,甚至稍微寬松的時間還能見縫插針安排工作。

不過現在嘛,挺過了最忙的兩年行程,第三年行程顯然就輕松許多。

“算下來,齊公子不僅有半年空白檔期,除了拍戲的四個月,剩下兩個月還能擠出半個月的空閑檔期?”

算一算,其實還是不錯的。

“唉~苦中作樂罷了。”謝赫瑾又開始emo了,苦着臉捧着個手機嘟嘟囔囔,“以後是輕松了,現在還是很忙啊。”

從四月開始,齊公子一直在工作,期間也就七月回來半個月而已,今年齊公子為了讓假期更集中,還調整了九月的工作計劃,只放了幾天假,還全都用來掃墓,算下來,他上一次吃肉肉都是七月份的時候了。

時隔四個月,吃肉肉都吃不滿足,唉~

“我的命真苦。”

我的男人就這麽走了,嗚嗚嗚~~~什麽狗屁工作,為什麽要這麽安排嘛!

“齊衡禮,你以前幹嘛那麽拼命嘛!”他想想都為自己心痛,打開和自家男人的聊天界面罵了一句,倒沒舍得真的發語音罵,就是虛空抱怨。

齊大影帝突然出現在京市國際機場,過安檢時摘下口罩時被人拍了個正着。

【哥今天行程沒有在京市的吧?】

【肯定是回家見嫂子了呗,就半天時間就要出來工作,可不就只給我們看怨夫臉了嗎?】

【這次的怨夫臉很容光煥發哈,啧,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我想想還是覺得可以講,就是說,哥,咱別太得寸進尺了。】

【怨夫臉,容光煥發,這......我get到了點什麽。】

【老婆都見了,怎麽還不知道滿足呢?】

【大概是見的時間不太夠?】

他差不多卡着時間來機場,待不了多久就坐飛機離開京市,在飛機上好好休息片刻,再下飛機時便進入工作狀态。

那種,想要早點打完工早點回家的工作狀态。

倒不是敷衍對待工作,而是給孫逖打電話,問他這周的工作能不能調整一下時間,把周日那天空出來。

提前跟合作方溝通,而不是臨時要換時間,這點要求,合作方肯定是會滿足他的,也不會覺得為難。

周日的時間空出來不難,難的是接下來一周他就要稍微累一點,但齊衡禮甘之如饴。

“累點怎麽了?能好好抱老婆才是正經事。”他發出一條語音,回應錢書茗的吐槽,“你沒有老婆,你不懂。”

錢書茗也是發小的粉絲呢,第一時間就發現他的行程稍微變動了一點,本來是想來關心一下他,沒想到竟然被戳了一刀,頓時就覺得無語至極:“我!有!老!婆!”

“未婚妻。”

“未婚妻也是老婆。”

“證領了嗎?你證領了嗎?證都沒領,你這聲老婆叫得不心虛嗎?”齊衡禮嗤之以鼻。

錢書茗理直氣壯:“我有什麽好心虛的,這不遲早要結婚嗎?”

“那不還是沒結嗎?”齊衡禮居高臨下地冷呵,“你沒結婚,在我面前就還是個弟弟,我,齊衡禮,才是已婚人士,你,連證都沒領,咱倆都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我,我特麽......”錢書茗氣得不行,“你已婚,你高貴,那你怎麽連回家陪老婆都做不到?工作狂,你應得的!”

KO!

齊衡禮惱羞成怒,一頓操作把人給拉黑删除,把手機丢到化妝臺上:“什麽兄弟,不要也罷!”

發型師拼命憋着笑,小心翼翼對待他的每一根發絲,可實在是有點憋不住,不小心把頭發扯了一下。

“嘶~”

“齊哥和嫂子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化妝師趕緊祭出現今圈內皆知的保命大法。

齊衡禮嘴角勾起,輕輕點頭:“小心點。”

“好嘞!”

錢書茗怼贏了,高興地往未婚妻家裏跑,可沒想到,未婚妻竟然去了京市!

“她去京市做什麽?”

“小姐說,謝先生最近幾天好像不太高興,她就帶着若雨小姐去陪謝先生上課了。”劉家的阿姨笑着回答。

錢書茗:“......那我呢?”我這麽大一個未婚夫,從京市跑來找你,你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去京市了?

“您也沒說您要來啊,小姐去京市,不也是想要見您嗎?陪謝先生上課那是順便的事情。”

錢書茗輕易被哄好,也是,他都能悄悄過來找詩婷想給她驚喜,詩婷也可以啊,這說明詩婷心裏在乎他啊。

他匆忙定航班回京市,而謝赫瑾看到劉詩婷和王若雨兩人有模有樣地背着包來找他,感覺男人都可以不要了,友情真香!

“書包什麽時候做的?”他好奇地瞅瞅,“有點像鐘黎姐的手藝。”

“就是鐘黎姐做的。”王若雨珍惜地把包包拿下來給他看,“瞧,姐妹款,專門給我和詩婷做的。”

“真好看,刺繡還是手工做的,也是鐘黎姐自己繡的嗎?”

“好看吧?我們半年前就跟鐘黎姐說了,這兩天才拿到呢,這不,趕緊就過來陪你上課了。”

誰家上課背着挎包啊,來炫耀就來炫耀。

謝赫瑾看破不說破,笑着點頭,就當真的信了她的鬼話:“我去叫趙管家再添兩張課桌。”

“添一張呗,裏面不是有一張了嗎?”

“那是齊公子的。”

王若雨兩人對視一眼,搓搓手臂,笑着齊聲道:“戀愛腦要不得哦~”

可是齊公子比我還戀愛腦啊,我怎麽就不能多愛他一點呢?

謝赫瑾笑而不語,找趙管家去張羅課桌,自己帶着兩位小夥伴去逛園子,逛了一圈,晚飯時間到,鐘爺爺等人回來,他又帶着小夥伴去介紹給爺爺奶奶們認識。

武爺爺十分給面子,感覺王若雨有點面善:“你爸爸是王齊酒?”

“那是我爺爺。”王若雨恭敬回答。

“哦,對,王齊酒生不出來那麽年輕的閨女。”武爺爺失笑道,“這世界真是小,前些日子我還跟你爺爺見過一面。”

王若雨好奇地瞧了小夥伴一眼,謝赫瑾也不知道這回事,見她有些拘謹,就笑着問:“武爺爺,我聽說您還誇王家的藥酒不錯呢?”

“小滑頭。”武爺爺笑着隔空點點他,“不老實。”

“才不是,我是關心武爺爺啊。”謝赫瑾笑容燦爛,也不是多藏着掖着,“我聽說十月份有一個藥酒展會,武爺爺去了,回來就誇了誇王家的藥酒,這是鐘爺爺跟我說的。”雖然當時誇的不只是王家藥酒就是了。

“他說你們元旦就要回家了,不知道送什麽禮物好,我就大概把你們能用到的東西分別提了一嘴。”鐘爺爺一副無辜樣。

練武的,總容易跌打扭傷,平日裏不管是喝的還是外用的藥酒,總是少不了的,只是現在許多年輕人都不願意接老一輩的攤子,許多老方子藥酒都不釀了,武爺爺又有一大幫徒子徒孫,他有錢能花大價錢去買那些秘方藥酒自己用,徒子徒孫們用不起,他也沒那個財力讓徒子徒孫全都用昂貴藥酒,就想去找新的藥酒。

王家是藥酒起家,在展會上也頗為出色,但作為一個新興藥酒家族,想要取得武術界的認可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我們練武的,最怕藥偷工減料。”武爺爺也是有啥說啥,“赫瑾既然提了展會,那禮物就送你們家的藥酒吧,我用一段時間,要是效果不錯,以後你們王家的藥酒質量也能保持,那就談談後面的合作。”

畢竟赫瑾這小家夥都直白地提了,那他就給個面子,左右都是找新的藥酒,王家的也不差,那他就試試。

王若雨沒想到還能有這個驚喜,頓時喜笑顏開:“謝謝武爺爺。”

“嗯,這孩子也像赫瑾一樣,不拘謹,乖巧,可愛。”武爺爺就不喜歡小輩們見他跟見了鬼似的害怕,就喜歡這種大大方方的孩子,不過他話也說在前頭,“回去可記得跟你爺爺說,我們興武協會只看質量,要是藥酒差了,就是赫瑾面子再大,我也不能給的。”

“武爺爺您就放心吧。”謝赫瑾還是很相信王家的,別的不說,物以類聚,他相信自己身邊處得好的人絕對不會讓武爺爺失望,“相信我的眼光。”

王若雨很是感動,拍拍胸脯讓武爺爺放心,她們家的藥酒絕對不會濫竽充數。

在場都不是外人,聊聊就又換新話題了,幾人一邊往餐廳走一邊聊天,晚飯過後,大家在花園中再繼續聊,武爺爺給大家煮茶,謝赫瑾偶爾感覺來了,随便玩玩樂器給大家助興。

到點了,他得回去和齊公子視頻,就先告辭,這時候也有點晚了,大家也不再在外面逗留,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

“赫瑾還是年輕,見的人不多。”武爺爺這時候才小聲和老夥計們說,“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你這是怕王家達不到你的要求?”鐘爺爺負手走在前方。

“這與王家又是兩碼事了。”武爺爺擺擺手,“只是我今日聽着他的話,怕他日後吃虧,你和他關系最好,得提點提點他才行。”

“提點什麽?”

“你今天沒聽他的?連連為王家作保,他啊,也就和王家那個若雨小朋友相熟,最多能保證自己朋友的品行,還能管人家一家子?”武爺爺剛剛就想說了,但場合不太合适,“去了藥酒展後,王家本也在我的預選之中,我也去了解過這個公司的産品和王家的品性,見過王齊酒幾次,倒也不是太擔心他們家的藥酒會差到哪裏去,只是赫瑾若是以後還像今天這樣輕易相信他人,難保不會摔跟頭。”

“哈哈哈!”鐘爺爺算是聽明白了,卻覺得老朋友想太多,“你真以為赫瑾是普通的小年輕,這孩子,精得很呢,輕易吃虧不得。”

“嗯?怎麽說?”

“和他相處久了就知道了。”鐘爺爺搖頭晃腦,“天機不可洩露也。”

他是最疼謝赫瑾的,他都不擔心,武爺爺等人自然也不會擔心了,倒是有些好奇他所說的天機是什麽。

次日,謝赫瑾捧着杯子,一點點地将溫牛奶喝進去,大眼睛好奇地對着武爺爺、查爺爺和簡奶奶三人眨了眨:怎麽了嗎?怎麽這麽看着我?

早上,武爺爺三人破天荒地沒有到林子裏玩,還等他一起吃早餐,跟看猴子似的,不停地打量他,他早餐都快吃完了,還在看猴子。

把溫牛奶喝完,他輕輕擦拭嘴邊的白圈,好奇地摸摸自己的臉,表情十分無辜:“武爺爺,查爺爺,簡奶奶,我今天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

王若雨和劉詩婷也很好奇呢,不懂為什麽今天三位爺爺奶奶這麽看小夥伴。

“沒什麽。”武爺爺看不出什麽東西來,搖搖頭。

查爺爺和簡奶奶也是一頭霧水,這怎麽看,赫瑾都跟個小孩似的,天真,純真,乖巧,令人擔憂,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赫瑾那雙眼睛,诶唷,一眼就能看透,哪裏精了?

“都是你鐘爺爺亂說胡話。”簡奶奶覺得老朋友在忽悠自己。

謝赫瑾、王若雨和劉詩婷轉頭看向鐘爺爺:您說什麽了?

鐘爺爺悠哉悠哉地喝完碗裏的豆汁兒:“是我的錯。”

衆人疑惑:什麽錯?

“唉~”鐘爺爺嘆氣,他不該跟這三只傻憨憨老朋友說的,他們能看得出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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