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出現在娛樂新聞的當事人還是被人告知才得知自己又上了新聞。

這一次還連累了無辜人士,狗仔眼裏出“奸情”,只是尋常不過的下午茶,被寫成兩人已傾心多年。

陶年挂了梁振文的電話,立即致電唐萱,以此道歉。

“抱歉,唐小姐,是我的疏忽牽連你,我立即讓人處理。”

唐萱性格大大咧咧,早晨還和自家父母吃自己的瓜,要是想到自己周六會上報紙,不化淡妝化個濃妝,頭發也應該好好地卷一下。

不過還別說,新聞有張她和陶年坐在咖啡廳外有說有笑的照片,結合頭上樹蔭,地下石子路,天然濾鏡,別有一番意境,說大片都不為過。

“這有什麽,清者自清,這家報刊在港都有幾十年歷史,沒有人脈的話很難處理,而且都發布出去了,該看的人都看到,我人生第一次被傳緋聞,對象是你也不賴。”

對于唐萱的回複陶年感到意外,他一個男人無所謂,但女孩子名聲最為重要。

“還是要處理的。”

唐萱聞言,想起在首都的時候陶年為了底層員工竭力舉争的福利條件,一板一眼正經得很。

這緋聞要是放在港島某些少爺身上,像吃白米飯一樣根本不當一回事,哪值得動用人脈去處理。

唐萱也不好再次回拒陶年的好意:“那行吧,要是能處理的話就處理,不行的話放着也不礙事,過陣子這件事也就淡了。”

港島可從來不缺花邊新聞,娛樂明星衆多,加上花花少爺也不少,幹柴烈火看對眼比他們硬湊的強。

陶年應下:“好的,處理完之後我會告知唐小姐。”

報刊這件事确實難處理,而陶年也從來沒涉足娛樂産業,關系一層又一層竟然比商場上的關系更為複雜。

不過也不知道陶年打通哪層關系,報刊老板竟然親自過來向陶年致歉,說自己手底下的員工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就亂發報。

老板得知周六事件全過程,頓時抹了一把汗。

報紙杜撰不實,尤其是娛樂周報,真真假假,發表了就是發表了,哪還有後續幫人澄清的道理,這不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嗎。

幸好陶年也不為難他,只要對方删除這條新聞就行。

老板臨走前握上陶年的手,畢恭畢敬地說:“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不知道陶先生是楊生的好友,麻煩陶先生替我問好楊生。”

陶年現在知道自己打通了哪層關系,對方得知消息甚至比自己更快。

“楊先生是報刊的常客,我是第一次上報,體驗感十分新鮮。”

不知怎麽的,老板只覺得這句話不對,毛發稀少的後腦勺泛起陣陣涼意,又不知道要回什麽,唯有再次道歉。

碼頭的後續事宜需要負責人跟進,簽合同會議上陶年又和林景華等人見面。

正式簽合同那天個個身穿正裝,尤為林景華,平時吊兒郎當慣了,作為代表人,醒目得來又帶了幾分成功人士的風範。

如果沒有轉頭對陶年擠眉弄眼,滿眼調侃,那就更像成功人士。

距離陶年和唐萱的緋聞風波才過去兩天,見到陶年,衆人的八卦欲望來到頂峰,要不是顧及場合,早就開問。

楊則惟進入會議室,眼神落在緋聞主人公身上,林景華眼尖得很,精準捉到那一眼,原來楊則惟真的愛看八卦新聞。

楊則惟作為總負責人落座于長形會議臺主座,沈林兩家坐在兩邊。

這個項目是大工程,參與各方合作的人很多,今天出席還是各負責人,他們手下還有衆多小合作方。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上面派下來人來監督,會議氛圍比較嚴肅,連帶林景華都把私事抛之腦後,每個人認真看了一遍合同,輪流簽字。

簽訂合同不能疏忽,簡單的簽字蓋章,持續了将近一個小時。

手續完畢,各方起身握手致意。

陶年同梁振文握手,兩人嘴角噙着笑意,第一次如此正經。

“合作愉快。”

陶年依次和林景華,沈祖軒握手。

林景華握上陶年的手又不正經了,還要熱情地抱着人。

“年總,終于簽合同了,非常高興和你共事。”

陶年好心情,笑着和林景華說:“林總,我也很開心和你共事,合作愉快。”

沈祖軒不善于表達的人也和陶年說:“合作愉快,以後遇着難事可以和我說一聲。”

得到沈大少一聲應許,十指手指都數得過來。

林景華給了沈祖軒一手拐:“今日你也吃錯藥?”

為什麽要說也,因為還有個人明顯也吃錯藥了。

“陶生春光滿面,最近有好事發生。”楊則惟同陶年握手。

平時楊則惟開完會走得比誰都快,今日難得停留在會議室聽他們寒暄,甚至還關心別人。

陶年平靜應付:“心頭大事已蓋章,我看楊生面色都不差。”

楊則惟松開陶年的手,意味不明地說:“還好,最近有人不聽話,不得不出手處理。”

林景華以為楊則惟說三安堂的事,他們竟然在泰弘工業園區外面搞事,堂裏沒後生仔沒膽,讓七八十歲的老人學人家跳樓相逼,寫大字報向泰弘讨公道。

自己過不好,也看不得別人過得自在,這些小動作才遭人煩。

“三安堂很棘手?需要我幫忙你出聲。”

這時楊則惟又變了個樣,前一秒向陶年展露難處,下一秒雷烈風行。

“不需要,小事,我已經解決了。”

林景華聽到解決了便放心:“下一次就不應該攔着他們,打開大門讓他們進,請君入甕,最後報警說他們私自闖園區,把他們全拉走。”

楊則惟似乎覺得這個辦法有可行之處,竟然沉思一番。

翌日,陶年收到楊則惟的信息,說陶氏交上去的方案有問題,需要他過去園區親自确認。

陶年沒多想,回複信息說三十分鐘後到。

從陶氏公司到泰弘園區需要二十分鐘,三十分鐘時間充足。

楊則惟在公事上一向鐵面無私,就算是林景華出了問題,對方在國外都要馬上回來處理。

二十分鐘後,陶年和司機被攔在了園區門口。

陶年去過泰弘的寫字樓,那裏只是面向公衆,大衆熟知的泰弘,出入嚴格需要通行證。

此處才是泰弘的心髒要地,出入車輛是登記在檔案中,安保強大,三安堂鬧事者才不敢硬闖,在外面示威。

楊則惟貴人多忘事沒在電話上說明園區出入嚴格,陶年被攔之後給楊則惟回電。

楊則惟說了一聲抱歉,是我疏忽,我現在讓人下去。

三分鐘後,助理出現在園區門口,在安檢區登記了一些資料,五分鐘後才上了陶年的車帶着人開往辦公室樓下。

助理在車上說:“年總,我已經幫你登記好信息,下一次你再來的時候出入順暢。”

陶年順利進入電梯時已經超了相約的三十分鐘時間。

助理帶着陶年進入楊則惟的辦公室,不過裏面沒人。

辦公室冷冷清清,連一個多餘的裝飾品都沒有,看來這個地方不是常用來會客。

會客區的桌上放着一份報紙,陶年彎腰坐在沙發上不經意瞄了一眼,三天前的報紙,正面是娛樂新聞。

報紙的主人應該是剛看到這一面。

助理出門後又進來,捧着一杯剛泡好冒着熱氣的龍井茶進來。

沒有問過客人的喜好,但精準落在客人的口味上。

不多時,楊則惟走進辦公室,外套被扔在總裁椅上,套着一件深灰色,挽起袖子的手臂帶着幾滴水珠,随着步伐走動,水珠順着青筋往下流。

助理掩上辦公室門沒有跟着進來。

“超過三十分鐘,你遲到了。”

一進來就問罪,很符合楊則惟的身份。

陶年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楊先生沒提前和我說園區出入嚴格,在門口浪費了一些時間。”

楊則惟從桌面上拿起一份文件:“我以為你知。”

陶年回:“我又沒有安排眼睛時刻盯着,怎麽會知道。”

楊則惟坐陶年身旁,沒有看桌上的報紙一眼,專注地看着陶年:“我的眼睛只會看我的所有物。”

陶年放下茶杯說公事:“不知方案出了什麽問題?”

楊則惟翻開文件第十頁,指着提供某原材料的公司說:“這個公司是三安堂挂牌。”

陶年皺眉,他親自調查清楚每個材料公司的背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楊則惟看出了陶年的疑惑:“三安堂幾年前就已經洗白了好些産業,這間公司剛好是第一批,他們做事隐秘,不管是明賬還是私賬,都不經三安堂。”

陶年剛入港島,就算挖地三尺的調查,都不一定會發現這隐秘事。

這件事耽誤不得,經楊則惟提醒,陶年立即打電話讓關添傑通知下去,重新篩選原材料公司。

事關重大,事發突然,陶年暫時脫不開身去公司。

楊則惟貼心提供筆記本,讓陶年在自己辦公室開緊急視頻會議。

陶氏等高層在會議室看着視頻中嚴肅的陶年,沒人關系陶年在陌生的背景。

但有人發覺陶年似乎不是一個人。

楊則惟拿着一壺茶從陶年身後經過,如敬業的倒茶服務員為陶年添茶。

“先休息一下,口都幹了。”

這句話順着視頻會議傳到偌大一個會議室,精準傳到每個高層的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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