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半夜都得驚醒糾結的妮妮
第九章 半夜都得驚醒糾結的妮妮
不知道琢磨了點什麽，托尼突然神色莫名的站了起來，圍着艾比的金紅色身軀轉了幾圈，打探起來：“……真不知道該叫你召喚師，還是預言家？像你這樣的特殊情況還有很多嗎？”
“我不算什麽特殊人員。但是你們世界是有，有這麽一個群體吧？”艾比被他突然的探究和熱情驚了一下，話有些打磕巴。
“你覺得我能入門嗎？”托尼斯塔克自動過濾了艾比謙虛的話，問的似乎渾不在意，一雙焦糖色的大眼睛卻一眨不眨的注視了過來。
盯——
“……”艾比有點壓力山大，好家夥，精通科技的大佬鋼鐵俠準備轉職魔法賽道了嗎？！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他記得小時候買過一本漫畫，畫的就是托尼斯塔克因為機緣巧合學了魔法，成為鋼鐵·至尊法師的故事。
雖然但是，這是屬于斯特蘭奇的奇遇。
具體該怎麽決定，艾比覺得自己沒有幹涉的自由，他兩眼望天的說出了古一法師出場所在的地址，把這一切都交給那位大法師來抉擇吧。到時候她要是覺得托尼斯塔克能學魔法就教，不行就拒：
“……你到那裏去碰碰運氣吧。”
“Ok！艾比，你什麽時候能用正常的狀态過來玩？到時候我全包了。”記下來地址以後，這位豪門公子大手一揮，心滿意足的包了艾比以後的全部福利。
托尼分得清這是怎麽一份大禮，不會覺得這是艾比之前欠他的債，他應得的。
他又是突然遇到一位神秘又有能力的召喚師，不長久維持關系、好好抓住滿足好奇心和求知欲、那就不是他托尼斯塔克了。
“以後的事我也不清楚，不過——”艾比也是有脾氣的人，雖然對面站着自己的偶像，他還是不客氣的一轉身，傲嬌的還擊了回去，“叫我馬丁內茲吧！斯塔克先生，我們還沒那麽熟呢！”
他故意在這幾個字眼上加重了語氣，和托尼斯塔克幼稚的鬥起了嘴。呵，你小子，勸你嘴別太硬！不然以後遲早有刀你的時候。
剛得到了珍貴學習地址的托尼斯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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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他被怼的直翻白眼，這次愣是啞口無言，毒舌不起來了。
小胡子男人移開眼神假裝無事發生，悻悻的轉移了話題，不去觸新朋友的黴頭了：“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這種狀态能持續到什麽時間？那你借用戰甲以後還追來我的世界，不會只是為了和我閑聊的吧？”
同做科研的他能理解，這種牽涉到跨越世界的魔法或者實驗，一開始弄不準确自己的狀态很正常。
“呃……當然不是，我是來征求同意的。”艾比可疑的頓了一下。雖然他一直很坦誠，但他這會兒也不好多解釋自己意外過來的詳情了。
拜托，這關系到面子問題唉！
“以後我可能還會召喚你的戰甲過去，你知道的，每個世界都不總是那麽和平的。”艾比很明智的說，這也是實話。
他舉起自己鋼鐵做成的手臂，扭了兩下手腕，發出咔啦咔啦的動靜，有些惋惜——為什麽只有在夢裏才能變成戰甲呢？
要是平時他把玩具變成真品去戰鬥時，也能有這種和戰甲合為一體的感覺就好了，一定能打的很順暢。
對這一點，托尼倒是很大方，不在乎的擺了兩下手，給他許可：“你随便用，別讓我在戰鬥的時候沒戰甲用就行。”
“來碰杯——哦我忘了你現在喝不了香槟。不用謝謝我，我替你喝。”托尼斯塔克兀自給自己開了一瓶，舉起來致意，表情很欠扁。他狠狠灌了兩大口，幾滴酒水沿着瓶口滑落，小胡子男人臉上露出來的享受表情讓艾比眼巴巴的想咽口水。
他是不是沒說過自己還沒成年？
……下次如果是其他身體過來，希望能蹭杯酒喝！
艾比一邊憤憤不平的眼饞着，一邊在心裏許起了願。
如果這是美夢，他能回味銘記好久，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就是真的和托尼斯塔克本人交上朋友了！！
下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本能的預感——
自己的身體好像正在被從這副金紅色戰甲中抽離，恍惚之中，有一個熟悉的嗓音好像在不斷喊他的名字：“艾比，艾比……”
“我要走了！”艾比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也不開玩笑了，抓緊時間腦內急轉，電光火石之間凝重的喊出最後一聲，
“托尼，如果沒有下次見面了，你以後要記得——別讓紫色大塊頭集齊六塊無限寶石！這關系到宇宙一半人的命運！”
托尼斯塔克：“？”
“混蛋——你先把話說清楚！”小胡子男人臉上失去了飲酒的笑容，伸出手猛地上前了一步，卻什麽都沒抓到。這會兒他又開始痛恨召喚師能在這邊世界待的時間不夠長了。
‘穩當了。’
艾比倒是心滿意足。說出最關鍵的這一句話後，他沒有遺憾的醒過來了。
他還有一點暗爽——托尼斯塔克那是招待朋友的道理嗎？讓他眼饞的看着，自己大喝特喝。正常人這時候都該出于同理心不故意逗人才對。
艾比就見招拆招，留下那麽大一個謎團，哼……讓托尼在往後漫長的時間裏抓耳撓腮去吧！鬼知道他以後還能不能夢到鋼鐵俠。
……
“早上好，艾比，瓊斯先生來上班啦。”系統活潑的打着招呼。
“這麽早？”艾比緩緩睜開了眼睛，翻轉腕表看了一眼，還有點迷糊的坐了起來，吃驚的揉起了眼睛，“才五點多吧？”
氣窗外的街道上傳來零星兩句鳥雀的清脆鳴叫，還有車輛偶爾駛過的動靜，很冷清。
他拉開燈，胡亂蹬上靴子，頂着一頭淩亂的卷毛打着哈欠出去查看情況，伸出手掌擋了一下門口刺眼的車燈。
——外面的天色還是一片漆黑的，披星戴月，但凜冽的寒風在早上格外刺骨，艾比只是吸了一口氣，就感覺鼻子凍酸了，托氣溫的福，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了。
他的臉皺成了一團，趕緊換成嘴巴呼吸，龇牙咧嘴的瞪大了眼睛緩着氣，眼角都溢出來了點生理淚水：“……呼！”
該死的東海岸！
艾比不止一次的在心裏這麽抱怨了。
冬天怎麽這麽幹冷啊！
“嘟……嘟……”超市門口停着一輛敞懷的大貨車，沒有熄火的身軀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吼叫，車燈大亮，提供了這片區域唯一的光源。瓊斯先生站在貨車前，就着那片光吃力的搬運着一箱箱貨物進來。
超市就是這樣的，往往要趁白天正式開業前，把新到的貨物碼在貨架上。胖老板忙中抽空的直起腰，粗聲粗氣的對艾比打了個招呼：“喲——起來了？”
“我來幫你吧！”艾比趕緊走過去。
他看到瓊斯先生肥胖寬大的身軀彎下去，臉漲得通紅發紫，緊咬着牙關，汗珠都從額頭上滾落了下來。想想昨天瓊斯先生的善意和慷慨，艾比總算找到了點能回報的事情。
“別管我！”瓊斯先生卻喘着粗氣意外的拒絕了。和他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貨車前座上一道年輕點的男聲：“——別管老瓊斯！”
艾比迷茫的歪頭瞥了一眼。
貨車駕駛座上撐出來一條胳膊，有個年輕男人眼底青黑，臭着一張臉對他做着驅離手勢，火氣很大的樣子：“他都胖成這種樣子了，讓他自己搬！天天不看着就不動，你是小孩子嗎？”
“……警員嗎？”艾比眼尖的看到這個男人穿着制服，露出來的衣服上還有徽章标志，他的心揪了起來——這是什麽情況？瓊斯先生該不會是得罪人了？
沒等艾比多想，瓊斯先生就咧嘴笑了，濃密的大胡子下嘴角微翹，有一點隐秘的得意，這副表情稍縱即逝，很快收斂起來。胖老板拍着車上的一箱可樂，皺着眉頭很生氣的對艾比介紹：
“——我兒子，不來繼承我的店跑去當什麽危險的警員！這小子天天跑的家都不回，我早上想送個貨，十次裏能找到他一次都算幸運的了！”
他又扯着嗓子開始對年輕人高聲吼叫：“你多回來幾次不就結了？別逼着我打電話到警局找兒子！”
“老爸！”金發年輕人這下破防了，他煩躁的揉着眉心，也開始對吼，“最近街上很亂，我們署裏忙的要命，你別來添亂了！好好盯好你的超市吧，哪天被搶空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艾比：“……”
系統：“…………”
表面上對着激烈吵架，實際上好像在互相關心的父子倆，門口這陣凝重迫人的氛圍……根本、根本就插不進去別人啊！
看來他果然不該出來幫忙。
艾比明智的非常快速的退回了店裏，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呼！”
溜了溜了，去洗漱吃早飯。
艾比掃了一眼周圍，寒冷的早晨，加菲貓果然沒有醒過來，哪怕外面那麽大的動靜，它都安詳的睡在暖和臃腫的貓窩裏，舒舒服服打着呼，眼皮都沒擡一下。
“真羨慕它啊。”艾比投過去羨嫉的一眼，在舊倉庫另一頭的簡易水龍頭前站定，擰開了牙膏蓋。
在沒人打擾的這一會兒，他終于有空和系統弄個明白了。
艾比琢磨着問：“系統，你知道昨天晚上我為什麽會夢到托尼斯塔克嗎？我在夢裏變成了他的戰甲。”
“或者說……”他忍着希冀繃着臉鎮定的補充，“我……去的那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