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超人也活了？

第十六章 超人也活了？

“既然情況已經發展成這樣了……”艾比幽幽的露出一個陰狠表情，五指用力，猛然把手上的漢堡紙捏成了一小團，“那我們只能先動手了！”

“超人先生，幫我調查出買家的身份，他如果像你說的，也是三//合//會的一員或者扯上過關系，底子肯定不清白。”

艾比的腦子急轉，莫大的身份危機讓他心裏很慌，在荒謬感的籠罩下，他腦子轉的越發快了：“我們要提前找出那些罪證！”

克拉克隔着好幾堵牆，欣慰的望了望外面語出驚人的大男孩，應了下來。

沒遭過社會毒打的年輕人目光大多是清澈中透着愚蠢的，艾比在事上雖然不懂，但他的腦子反而轉的非常靈活，一下子看透了本質：

在身份問題上，遮掩含糊只是治标不治本，把那個引發問題的人直接送走，才是從根源解決事情！艾比居然能直接想到這一點，這個孩子一點就透啊。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克拉克感覺到了剩餘時間像是絞刑架一樣，正套在他的脖子上慢慢收緊，‘咔嗒咔嗒’的走動着，他還能待在這個異世界的時間不多了。

“我會在離開之前，幫你把麻煩都解決掉的，艾比。”披着紅色披風的超人沖天飛起。剛才得知了具體地點，再加上兩人的聯絡方式，克拉克已經可以直接去法國找那位買家了。

“嘶！！！”艾比聽到一陣高速飛行帶來的噪音，差點沒把他的鼓膜震碎，驚得他龇牙咧嘴的猛然彈起摘下耳機，翻來覆去檢查了兩遍，“該死，這東西估計不能用了。”

褐發小卷毛很懊惱，他本來想留下來當紀念的。

這原本只是一副普通耳機，被克拉克改造後變成了雙向通訊器——他把一只塞在耳朵裏，超人把另一只背在背上。

別問裝耳機的迷你背包是哪裏來的，問就是克拉克居然會用針線和桌布，他愣是給自己縫了一個。

……

法國巴黎，蒙馬特地區。

白天的紅磨坊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夜晚歌舞升平和酒醉金迷的那種美麗，紅色的巨大風車坐落在建築招牌上，在日複一日的風吹日曬下塗料已經褪色了不少，但它仍然作為一個本地标志物，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趨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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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兩兩的游客走進紅磨坊參觀，白天它還有着酒吧的功能。這兩項都是紅磨坊的合法創收。

今天的游客們卻有點議論紛紛：“那是什麽？玩具？和紅磨坊的風格好像不搭。”

“紅磨坊是私人企業，可能是老板準備往夜場裏裝點什麽新元素吧？”好了，導游也不清楚。

在後廳裏，橫七豎八擺放了不少等人高、甚至兩人高的雕塑或者鐵制人像，最顯眼的還是其中一個巨大的金紅色戰甲。這些裝點物把金碧輝煌的後廳襯得像是一個展廳或者科技館。

礙于最近的火爆熱搜，不少游客竊竊私語着，認出了這個東西是鋼鐵俠戰甲，但他們沒有多想，不會有人真的把這東西和制造了波士頓案的那套裝甲聯系在一塊。

雅各·德拉斯科站在二樓的窗前，點着一根雪茄琢磨着樓下的畫面：“嗯……”

“那一批次的剩下材料，這兩天抓緊時間送過來。”他眼皮都不擡的吩咐着，“後廳的監控二十四小時盯牢，哪個有異動馬上通知我，伽馬射線檢測機和中子劑量儀到了嗎？”

“馬上到，包括一支來自洛杉矶的醫療小組，他們會接手負責檢測。”秘書打扮的男人回應，小心的問，“後廳裏的游客……需要驅散嗎？”

“不用管他們，這說不定也是條件之一。”雅各眯着眼睛把雪茄放在鼻前，深深嗅了一口，感慨，“真香啊……”

這是正宗的古巴雪茄，茄衣深褐色如同咖啡，氣味濃郁撲鼻，由三支雪茄纏繞在一起擰成的特殊形狀雪茄，像是一棵根深錯節盤卷在一起的老樹，混合了咖啡香，豆香和可可香。一根就需要317歐元，且市場非常走俏。

雅各不吸雪茄，但是他喜歡用這種愛好展示自己的身價：因為他的姓氏是“愛”與“優雅”的意思，“愛”先不提，雅各一直致力于向這方面靠攏，讓自己優雅的實至名歸。

做這一行的，身後沒有靠山人脈就幹不起來事情，雅各的人脈不是三//合//會，而是它名下分出來的“新//義//安”，這個華人幫派相對沒那麽排外，在接受同族的人的基礎上，更樂于在本地招人發展。

雅各只要平時關照好他們，像現在這種時候，他想要花錢折騰一些小愛好，便會上下一片綠燈，暢通無阻，只有那些分布在美國的材料回收起來，稍微有了困難，讓他不得不采取一些其他手段。

“繼續放。”他淡淡吩咐了一聲。

秘書熟練的打開大屏幕，顯示器上反複播放的，是凜冬兒童樂園裏的監控和幾個游客當時恰巧拍到的畫面：包括後續波士頓海灘上模糊的錄像、照片；漫威總部被封鎖的內部照和去審查唐尼豪宅時的內部執法視頻……

在雅各聚精會神的重看下，他沒注意到，背後的大窗戶被悄悄推開了一條小縫。

小小的藍色身影在短暫的停留後，徑直飛向了被雅各藏在飲水機後的保險櫃，悄無聲息鑽了進去……

在超人bug一樣的能力面前，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事情都變得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包括雅各藏匿起來的四層重重相連密碼鎖保險櫃裏的一些把柄證據。

又有誰能想到一個正常的飲水機，後面的整個牆體全是保險櫃呢？雅各以前一直為此自傲着。

“停在這裏，到底哪裏不太對？我總覺得有違和感……”雅各突然停下來，喃喃自語的盯着畫面。他的記憶力很好，所以他深信是自己的潛意識發現了什麽破綻。

這讓他陷入了一陣冥思苦想。

克拉克也趁空探頭出來瞄了一眼：在游客攝像畫面中，可以看到鋼鐵俠戰甲飛起來之前的兩分鐘裏，那個熟悉的褐發小卷毛正擠在人群中，一臉鄉下窮小子的沒見識驚訝模樣。

嘶。

克拉克心裏替艾比捏了把汗，加快了進度。雅各看起來還不知道玩具店的搶劫三人組出事了，也還沒發現艾比的特殊性，他得趁人沒反應過來前，趕緊解決掉。

“到手了！”十分鐘後，克拉克飛回到了安全的地方，言簡意赅中透着滿意。

“等我把這份勾結罪證默寫出來，把資料送去14K。”克拉克連怎麽處理都想好了，熟練的簡直讓人心酸，他對艾比有點羞澀的解釋，“14k是三//合//會的主要競争對手……還好我看過這方面的資料，他們其實挺好對付的。我是說，在大都會。”

因為他掃了一眼看到的資料來自哥譚，準确的說，那天他在正義聯盟看到的是幾個□□決定退出哥譚改為腐蝕大都會的資料。

……就很難評這幾個□□的心路歷程和思路。

大都會的土壤就比哥譚适合嗎？真以為笑容陽光的超人是個連腦子裏也長滿了肌肉的傻白甜？

克拉克最後委婉的教他們做了人。

回憶歸來，克拉克又謙虛的評價了一句：“你們世界的難度反而高一點。”

畢竟他在這邊穿着披風和制服也不能像在大都會一樣，光明正大出現。這給他帶來了一定的障礙。

“你馬上就可以了——嗚，我真想有你的速度啊！”艾比一邊回答着，一邊流着口水羨慕，看着這麽快就回來的超人，他簡直要質壁分離了。

艾比嘆了口氣，轉換想法，興致勃勃的接下了思路：“你把資料交給14K而不是警//察或者法//官，是不是因為，想解決掉這個叫雅各的人，只能靠黑//道//上的競争對手？”

超人默認的贊許點了下頭。

紅磨坊可是巴黎的著名标志物，拉動經濟的領頭羊，老板雅各和新//義///安互相勾結，做下各種不法勾當，連官//員都被他們疏通了，全是自己人，艾比拿什麽去跟他們鬥？

親手拿着罪證也是肉包子打狗，沒一點動靜。只有這資料到了14K手上，才能更大發揮效果。

一場身份危機，終于被緊急的提前化解了。

“艾比，之前拍到你的那些視頻都不能毀掉，你那時候只是個普通的游客，不然反而會提醒到有心人。但是之後，你不能再出現在敏感場合了。”克拉克鄭重的提議，“你會被注意到的，想個辦法把大衆的目光從你自己身上引開吧。”

“我知道該怎麽辦。”

艾比毫不驚訝的虛心點頭受教，他剛才其實就有一點想法了。

“其實……”他和超人商量起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和安心，好像只要有超人在，就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害怕一樣：“按照系統的預測，今天入夜，就會有第二個敵人出現在我的世界，根據剛才我獲得的這一筆充沛能量，來的應該是個難纏的厲害家夥。”

“……超人先生，你能和我一起戰鬥嗎？”

“不僅是這一場，還有別的‘超級英雄行為？’”艾比期待的提出了邀請。

“別的超級英雄行為？”克拉克疑惑的重複。

“沒錯，今天夜裏，和我逛一逛紐約吧！”艾比的情緒高漲起來。經過這幾次歷練，他已經有點特殊人物的自覺和狂氣了，大膽的激情發言着。

該怎麽隐藏一片樹葉呢？把它藏在森林裏。

那麽該怎麽隐藏大多數行蹤敏感的艾比呢？答案很簡單：讓每次出現應對敵人的超級英雄，行蹤不要那麽固定，接觸的群衆越來越多就好了。

艾比要讓世人知道，那些活過來的超級英雄們除了針對敵人……還會出現在世界各地鏟奸除惡！

想調查超級英雄們的身份？

那是大海撈針，做夢去吧！

……

于是在這天夜裏。

聯//邦//調/查/局的新任鑒定組組長勞拉，被一個電話就叫了起來，頭發淩亂，不滿的打着哈欠，只來及在晨衣外披上一件外套：“什麽事？再說一遍？”

她表情荒謬的舉着家用電話，坐了足足有半分鐘，懷疑自己是深夜還沒有夢醒，剛才的種種情緒全都不翼而飛了，只剩下了茫然和荒謬：

“……你說超人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