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抓住真兇
第四十一章 抓住真兇
艾比的腦子在飛快轉動。
福爾摩斯的話在他心中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什麽叫做“兇手動手不是因為見了他, 而是因為先見了身為警員的小瓊斯？”
這句話的指向性明顯到，艾比一下子就明白了。
——小瓊斯警員又不是第一天幹這份工作了, 他突然遇上兇手，值得兇手神經兮兮的立馬去殺人滅口嗎？所以福爾摩斯指的場面，必須是兇手和老布朗和小瓊斯先生同時在現場。
如果只是這樣，還有些模糊不清。但，得再加上福爾摩斯得知的信息來源：
這位大偵探從被召喚開始，就和艾比在一起行動, 觀察現場聆聽卷宗，還着重問了艾比昨天的細節……那麽這不就是明示了嗎？
兇手就是昨天見過老布朗和小瓊斯的人！換句話說——在昨天艾比和小瓊斯先生去進貨遇到老布朗的那段時間裏，周圍的某個人就是兇手！
艾比的表情明悟了，福爾摩斯掃他一眼, 宣布了進展：“我們去你進貨的地方看看。”
艾比馬上走到路邊準備叫車。
寒風凜冽中，他的面龐被凍得發紅，伸着手等了好久也沒等來一輛。福爾摩斯在旁邊挑着眉毛, 悠哉悠哉的等着, 一句話沒說，那副微妙的表情卻莫名讓艾比覺得他在嘲笑人的效率。“這很正常。”艾比忍不住辯駁的嘟囔着, “我們又沒有一個你哥哥, 出租車司機随叫随到。”
“我可什麽都沒說。”夏洛克福爾摩斯無辜的轉開臉。
艾比幽幽的眺望天際, 要不是怕影響不好, 他恨不得現在就變出來一架蝙蝠戰機, 抓着福爾摩斯先生好好去長長見識。他雖然沒有那些手下們随叫随到的幫忙, 但他也有千奇百怪的能力！
二十分鐘後，兩個人還是搭上車到了進貨市場。
時隔一天, 這裏沒什麽變化，門口還是忙忙碌碌的, 只少了一個年邁的身影。艾比下了車，邊走邊四處打量着。他集中注意力打量着每一個他遇到的人，拼命回憶自己昨天有沒有覺得眼熟。但是艾比覺得有些不太可能，這是一處大貨量批發的地點，每天進出人流衆多，就算昨天見過了，今天也不一定在。
“不，他會在的。”福爾摩斯突然出聲否認，像是看得懂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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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雖然不太明白，但恍然的沒有追問，他思索起了另外一件事：“說起來……就算我們找到那個人，也沒有證據吧？當年留下的證物裏沒有線索，這次兇手想謀害老布朗，也沒有留下什麽線索。”
那是個心思缜密，非常狡猾的兇手。
艾比心裏模模糊糊有了個概念。
“這一次因為作案時間充足，作案地點熟悉所以沒有留下什麽線索，當年卻不一定，他的手法很粗糙。”福爾摩斯開口很淡定。艾比頓時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希望他讨論一下情況，他自己也在捋着思緒：
福爾摩斯認為這個兇手不是當年的黑棒分子，而是另外一個人。當年他犯完案子巧妙地僞裝了一番，自己隐藏了身形，多年一直以來都沒有異動。是因為他以為所有人，警方包括老布朗都放棄了案子——警方不再關注案子，老布朗低價賣房屋。所有人覺得案子沒結案是因為證據不足無法起訴黑棒高層兇手。
真兇自己是安全的。
一直到艾比熱心的想要幫助老布朗破這個案子，誤打誤撞讓小瓊斯先生幫忙開車去接貨，反而讓兇手警覺地以為是警局重新和老布朗有什麽聯絡，當天潛進老布朗家……結果完了，真兇發現了老布朗暗中調查真相的線索，開始想殺人滅口。
還好還是艾比撞破了案子，沒有讓真兇得逞，老布朗還好好活着，反而讓福爾摩斯順藤摸瓜抓出了兇手的尾巴……
艾比到這裏就想不出來別的了。
為什麽福爾摩斯會說兇手當年的手法很粗糙呢？因為兇手又是用刀又是用槍的嗎？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門口，毫不避諱的說了自己的判斷。福爾摩斯不置可否的翁動了一下鼻梁：“那群從來不動腦子思考的警察調查過黑棒分子進過布朗家，提取到會客沙發上的指紋就覺得是黑棒仇殺。好在他們有一位足夠優秀的法醫，那些屍體判斷不是明晃晃寫着證據了嗎？回想一下。”
艾比的腦子轉動了一下，一片空白。
他茫然的看了過去，央求着：“——就別強求我了，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你說吧！”
恰好，站在角落陰影裏的那位真兇先生也是這麽想的。
‘他，到底哪一點出現破綻了？’
他承認當年的手法很粗糙，因為情況比較突然。好在他精妙的及時做了一些手段讓警方以為那都是黑棒仇殺，才把過程遮蓋了過去。隔了這麽多年，他的行為還能被人敏銳的察覺還憑空揪出來嗎？
這個人是什麽怪物？
真兇先生陰冷的盯着那兩個人，尤其痛恨那個一臉擔心的褐發年輕人。
……他多年後磨練完美的殺人計劃，居然被立刻撞破了，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而且達成的效果居然不如他當年粗糙的、手忙腳亂的臨時布置？！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哽着一口氣在喉嚨裏，睡都睡不着覺，感覺非常恥辱。
他記恨上了那個叫‘艾比’的年輕人。
現在醫院的老布朗那邊被警方密密麻麻的圍着，但是這個年輕人身邊卻沒有別人，只有另外一個讓他忌憚的陌生人……這不就是個絕佳的機會嗎？剛好一起解決。讓他聽聽這兩個人知道了什麽東西。
如果有必要……就算殺不死老布朗，他也得先把這個艾比殺了。
……
“用刀是因為到後面沒有子//彈了，留到最後被解決的是老人和孩子，驚醒了他們也沒有關系。僞裝黑棒分子襲擊現場需要大量子//彈。報告上也說先死去的人是布朗夫婦，他們在自己的卧室裏遭到了槍襲斃命。這是有預謀有目的的殺人，但手法粗糙，過程中也遇到了意外——什麽意外？他發現布朗一家昂貴的奢侈品很少，但活動的人口很多，哦是的老布朗是後期接手這排房屋，這代表當年的老布朗夫婦沒有和兒子一家居住在一起，那位老婦人應該是臨時到布朗先生家住一晚。”
福爾摩斯停頓了一瞬間，補充：“或許還有布朗夫婦交給父母暫管的小兒子，也在那晚被帶回來見面了。兇手留給那個孩子的傷痕是最少的——包括致命傷和死後僞裝，這代表他曾猶豫過一段時間。兇手提前調查的情況和他當晚遭遇的人數嚴重不符。”
“你的意思是……？”
福爾摩斯看着艾比還是惘然的眼神，毫不意外的從唇齒間吐出一聲嘆息，兩個人已經在交談和行走中偏離了進貨點的大門口，走向了偏僻的郊野。“你還不明白嗎？”福爾摩斯理直氣壯的反問，就像他已經說出了真相似的，無辜的高挑起了眉頭。
“艾比！！！”系統突然很高昂的尖叫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明白。”艾比口中坦誠的承認着，身體卻和話語矛盾相反的動了起來，猛然向一個方向撲去。
“身高，性別，一點憐憫心——或許他還是個幼童的父親，還有老布朗口供中提到的，布朗夫婦遺失的一套金項鏈，寶石懷表和瑪瑙戒指。”福爾摩斯口中流暢的這麽說着，整個人也驟然轉身撲了過去，默契的和艾比配合着把一個眼熟的絡腮胡男人摁倒在了地上。
“這不是很明白嗎？”福爾摩斯滿意的微喘着氣用力摁着真兇先生反問。
他有些意外。本來以為只有華生能在沒有提前通知的情況下和他配合默契的，沒想到艾比的領悟力居然也這麽好，讓他有些另眼相看。
系統尖叫出來的話這會兒才有了後半句：“……有人想襲擊你。”
它幹巴巴的很氣虛的問：“呃？你們是從什麽時候發現這個人的？”系統後知後覺的又驚訝問了出來：“不對！你們是在故意引他出來的嗎？”
“回答正确。”艾比心花怒放，他很高興自己居然能配合上夏洛克福爾摩斯破一次案。
要問他從什麽時候察覺的嘛……
從他們還要在這裏尋找真兇、就毫不避諱的讨論起真兇當年的破綻那會兒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