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基
面基
第二天，風吹過小山崖又在群裏約蘇潇潇面基。
夏遷幾乎咬碎了牙齒，面基個鬼！誰知道安什麽好心。
蘇潇潇一直以男性身份在群裏面活躍，風吹過小山崖大概不清楚自己是女的，雖說網上口嗨鬧的很開，等現實見面估計就是兩兩相看無言，怎麽想怎麽尴尬。
即便同學校還是不怎麽想見面。
也不知道風吹過小山崖突然之間抽什麽風？
風蕭蕭兮易水寒：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面基的，跨年夜不去玩找我消遣幹啥？
風吹過小山崖：......你是男生？
風蕭蕭兮易水寒：都混那麽久了還不知道我性別？
風蕭蕭兮易水寒：......
風吹過小山崖坐在足球場旁邊的觀衆位上，夜晚涼風拍打臉頰，不由得拉緊圍巾，深呼吸一口氣。
打開手機相機找好角度，“咔擦”，接着發送照片到群裏。
照片一只手掌遮蓋大部分臉，僅露出一雙眼睛，眼睑左下角黑色細小淚痣特別明顯。
爆照瞬間炸出來一批潛水魚出來刷屏。
哦豁！
震驚，某男子為了跨年夜搞基居然爆照。
怎麽肥四，就只有一雙眼睛。
都是自家人，有啥不好意思的，露全臉啊。
……
風吹過小山崖無語打字：窺屏狗。
風吹過小山崖無奈艾特風蕭蕭兮易水寒：怎麽樣？這回總該願意出來了吧。
蘇潇潇視線落在那張照片，停頓歪頭思考幾秒，倏然瞪大眼睛，猛轉頭看向黎清風空空的位置。
不會吧……
風吹過小山崖：外面好冷，你再不出來我就凍僵了。
夏遷微微皺起眉頭，浮現不悅，那你還是凍死好了。
蘇潇潇震驚無比，這都是什麽事？！哆嗦着手打字：qf？
風吹過小山崖：嗯。
蘇潇潇怔了下，快速打字：等會，我穿個衣服馬上下來。
群又開始炸了。
什麽？就露一雙眼睛你也去？至少得全臉啊。
見證新年一對同性情侶誕生，傷到我了。虐狗麻煩遠點，謝謝。
濃茶艾特上上簽：你師父去面見對象了，你要有師娘了，我們也湊一對吧。
上上簽：……
蘇潇潇剛準備出門看見手機這條消息，不等上上簽回複便道：趕緊給我滾，死變态離我徒弟遠點。
濃茶：嘤嘤嘤~
上上簽哀怨打字：師父父~我也在臨大~我也要面基~嗚嗚嗚。
濃茶：什麽？！你們三個怎麽回事？！紮堆跑臨大了？！這群那麽多好學生？！
騎着小毛驢找驢：上帝下了智慧的雨，偏偏我打傘了。
濃茶：我也打傘了。
夏遷面容瞬間僵硬，捏着手機目不轉睛看着屏幕，心中某處地方正裂開一瓣瓣，失神頓了一會立刻上網找詐騙帖子私聊風蕭蕭兮易水寒：潇潇，現在網絡……
删除，重新輸入。
師父，現在網絡複雜，面基謹慎。
風蕭蕭兮易水寒：別擔心，熟人。
夏遷一張臉更黑了，我知道你們熟，但是也不能冷不防面基吧，結合之前風吹過小山崖對蘇潇潇的暧昧态度就來火。
繼續打字，還未發出去就收到對面消息。
風蕭蕭兮易水寒：現實認識很久了，我先去買杯熱奶茶，那麽冷的天還不得凍壞小山涯了。
上上簽：讓他凍死算了！
蘇潇潇趕着去小山崖那邊，想着過後再和上上簽解釋吧。
夏遷眼冒火光，強烈危機感油然而生，胸腔怒火滾滾，有種自己小心翼翼不敢碰着磕着的小白菜突然被一頭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豬拱了。
立即穿好衣服和外公外婆打聲招呼。
“外公外婆，我有事先回學校了。”
“都那麽晚了，不是元旦放假了嗎？”
“學校忽然有急事，今晚不在家住了。”
邊開車邊想，現在壞人那麽多，難保不會遇到一個心藏壞心的人，何況小山崖那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更可氣的是，蘇潇潇竟然不回他消息了！
蘇潇潇私聊風吹過小山崖找地址，小跑到那兒後氣喘籲籲道：“你不是回家跨年了嗎？怎麽回學校了。”
黎清風坐在板凳上仰頭，眼裏盡是笑意：“來陪你。”
蘇潇潇走到她身邊坐下：“你是不是之前看我玩游戲認出我了？”
黎清風不好意思道：“是。”
蘇潇潇坐到她旁邊，不禁埋怨：“都認出來了還瞞我那麽久。給你奶茶，大冷天的也不選一個擋風的地方待着。”
黎清風接過奶茶，柔聲道：“謝謝，随便找個地，沒考慮到擋風。我說你那號的□□頭像就不能換個好看的嗎？”
不能說難看吧，就是那種......嗯.....醜的別具一格的頭像。
蘇潇潇結果奶茶插吸管喝了一口：“以前随便找的，懶得換了，等會，我換一個。”
一會過後。
蘇潇潇：“換好了。”
黎清風掏出手機看了眼默默塞回去，半斤八兩，換了個新的辣眼睛圖片。也好，至少其他人看了她這頭像都不帶想和她聊。
先前因為蘇潇潇頭像不喜歡私聊，看着太遭罪。
蘇潇潇：“我真沒想到風吹過小山崖是你，感覺群裏基本漢子。”
黎清風扶額無奈笑道：“我也差不多，所以第一次看到你ID時候還很驚訝。”
蘇潇潇：“好氣哦，你還故意消遣我。”
黎清風失笑：“我這不專門跑回來陪你跨年嘛。”
說着站起來繞到蘇潇潇面前，眯眼微笑着彎腰伸出手做出邀請态：“重新自我介紹一下，風吹過小山崖。”
蘇潇潇将手搭在黎清風手上，對方握住她手往後拉，将人拉起身攬入懷裏。
夏遷忐忑不安在校園游走，學校那麽大，他怎麽知道蘇潇潇到底在哪？發消息也不見回複，心急下忘記變音直接打電話和□□語音，然而對面依舊沒有人接聽。
心中極其煩躁，伴随窒息，就好似心中某一點面臨被人挖走的疼痛感。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直穿梭于人群。
旁邊有人經過，手裏拿着一糖畫以及其他東西。
美食街！
沒錯，他們應該會去美食街！飛跑至元旦活動區域。
人群熙攘，喧嘩喜慶。
露天舞臺還有表演。
夏遷不停地找尋熟悉身影，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心急如焚，焦急容色與身旁歡聲笑語格格不入。
篝火點燃，由穿着五十六個民族服飾的學生帶領圍篝火起舞。
他視線掃過，确定沒有蘇潇潇之後離開去別的地方。
就在夏遷離開幾分鐘之後，蘇潇潇和黎清風來到篝火舞蹈這。
兩人手牽手一起加入舞蹈之中，感受與衆不同的節日氣氛。
蘇潇潇偏過頭，恰好看見黎清風流暢五官側顏上流露不同尋常的喜悅，眼裏全是光芒。
直到跳累了二人才從舞蹈中出來，額頭滲出汗水。
舞臺剛好在表演一場古典舞蹈。
蘇潇潇拉着黎清風手就往前面擠，上面的舞者身穿綠色舞服，手持大扇子，伴随音樂翩翩起舞。
黎清風定定站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臺上，神色複雜，既向往又抗拒。
直到節目結束，黎清風才回過神。
兩人玩到很晚，臨近零點。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
随歡呼聲而炸開無數炫彩煙花，絢麗照亮天空。
三人同時看向天空，煙花綻放的亮光打在他們臉上，為心中人送去祝福。
蘇潇潇心中默默道：夏遷，新年快樂。
夏遷心道：潇潇，新年快樂。
跨年結束，蘇潇潇回到宿舍充好電才打開手機，看見十幾個未接電話和□□消息，趕忙回複道：對不起，手機沒電了。
“滴”地一聲，夏遷忙看手機，立即回複：沒事，我擔心你出什麽事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小山崖是我同學。
夏遷盯着屏幕許久，最後打字：師父，你現在回宿舍了嗎？
風蕭蕭兮易水寒：正在回去路上。
上上簽：現在還和那個山崖一起？
風蕭蕭兮易水寒：嗯。
夏遷一臉苦澀，眼睫毛無端承受一斤鐵，沉重地往下蓋，濃濃心酸苦澀自鼻頭蔓延開來。恍惚回到高中畢業那一天，他在遠處看蘇潇潇和她同學。
那種面臨被人奪走重要之物的恐慌不安。
咬下嘴唇。
非常不甘。
上上簽：你真的喜歡他？
風蕭蕭兮易水寒：喜歡。
夏遷心髒揪疼，胸口似乎被一塊石頭壓住透不過氣。
手腕無力，手機離手， “砰。”地一聲躺在地上。
“叮咚~”
夏遷彎腰撿起來。
風蕭蕭兮易水寒：因為她是我舍友嘛。
心情跟過山車一樣。
夏遷激動道：她是你舍友？！
風蕭蕭兮易水寒：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會突然去找她？
夏遷：是舍友就好，害我白擔心那麽久。
風蕭蕭兮易水寒：徒弟，你說你也在臨大？
上上簽：臨大計算機。
蘇潇潇腦海浮現某個畫面：一可愛萌妹穿着碎花清新裙子在那噼裏啪啦敲鍵盤，鍵盤都快按冒火了。
怎麽感覺有點反差萌和喜感。
風蕭蕭兮易水寒：之前說要見面，還見嗎？
夏遷：見。
風蕭蕭兮易水寒：下周考試，不如等考完試以後？
夏遷忽然又猶豫了，要是蘇潇潇知道上上簽是自己以後還會搭理自己嗎？再者上上簽形象就一撒嬌賣萌妹子，到時候自己會不會被認為是變态？從而敬而遠之。
不行不行。
內心一番思想鬥争，能拖一天是一天。
上上簽：師父父~要不來年開學再約個時間？
風蕭蕭兮易水寒：也行。
寒假，蘇潇潇除了在家猛趕畫稿就是到小公園走一走散心，或許真的有緣無分吧，去那麽多回都沒見到夏遷，倒是經常看到小貓咪，幸好随身攜帶一些貓糧。
小貓咪比去年整整大了幾圈，夥食真不是一般的好。
一到過年，城市仿佛變成一座空城，大大小小的店鋪都已經關門，僅剩下一些大型商城還開門營業。
寒風吹過，她裹緊圍繞在脖子上的圍巾四處逛逛，反正都出門了，順便找找有沒有好看的場景拍照回去臨摹。
畫畫最煩的就是畫風景，壓根不知道要畫什麽。
踏入一個小公園，到處找尋角度拍照。
拍完之後坐在一長椅上，開始按動相機一張張照片浏覽。
一人默不作聲看了許久，最後開口道：“潇潇。”
聽到聲音，蘇潇潇下意識回頭，一張熟悉且英俊的容顏映入眼中，怦然心動。
夏遷一身黑色風衣，脖子系着格子圍巾，渾似某家高貴紳士少爺。他繞過長椅坐在蘇潇潇身邊，輕聲道：“好久不見。”
蘇潇潇拘謹道：“好久不見。”
一遇到夏遷就特別容易緊張，腦子卡機，盡管已經盡力放松下來了。
夏遷：“今天怎麽有空出來了？”
蘇潇潇總不能說想偶遇他吧：“出來拍些照片。”
夏遷溫聲道：“能給我看看嗎？”
他聲音偏向溫潤公子，溫柔同時帶着絲絲蠱惑。
蘇潇潇木愣地點點頭遞給他，聲音細小道：“給你。”
修長手指碰擦游過蘇潇潇手背後拿走相機，蘇潇潇猛地顫抖一下，壓制住駭浪心情才表現的如常人一般。她的手一直裸露在外，早已冰凍不已，夏遷的是剛從口袋出來，還溫熱十足。
在夏遷碰及之時就感受到了不屬于自己體溫，耳朵悄悄染上淡粉色。
“我能翻下一頁嗎？”
“可以，你翻看吧，裏面都是風景。”
習慣性把拍下來的照片拷貝到U盤，删除相機照片。
所以夏遷看的都是今天拍的風景照。
夏遷手指按下單反鍵：“拍來當素材？”
蘇潇潇：“嗯，我對環境繪畫不是很好，想多拍些照片回去練習。”
夏遷：“你想當漫畫家？”
蘇潇潇：“已經是初級漫畫家了，不過技術還很差，遠遠不夠。”
夏遷：“我見過的，不差。”
蘇潇潇提起勇氣道：“夏遷，你在大學期間還好吧。”
話一出口蘇潇潇就後悔了，這不是廢話麽！盡知道沒話找話！
學校太大，又不是同一學院，平日碰面次數鮮少。
夏遷溫聲道：“還好。”
兩人靠的十分近，幾乎肩膀挨着肩膀，蘇潇潇一擡頭就能看見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對方眼睛仿佛是日光灑在湖面上的柔光，磷光波動，揉碎星光點點。
聲音則天生自帶蠱惑引誘魅力，食之如酒，越飲越醉，直到醉得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蘇潇潇頓了會，緊張的搓手道：“你來找之前的小貓？”
夏遷搖搖頭，道：“不是，來找另外一只小貓。”
現在就坐在他身邊。
蘇潇潇應聲道：“這附近還挺多人養貓的。”
夏遷自顧道：“我很喜歡那只貓。”
蘇潇潇：“你找着它了嗎？”
夏遷眸色柔軟道：“找着了，不知道能不能和她家說一聲把貓給我養。”
一般養寵物的人都對自己寵物有很深感情，不會随便送人。
蘇潇潇：“貓那麽多，也可以找個相似的養。”
“她是獨特的，相似終究不是……”夏遷停了一下，“……就像你一樣。”
蘇潇潇瞳孔微縮，心漏了半拍。
就像你一樣……這句話宛如一顆石頭投入湖中，泛起一波波漣漪……
以至于後面怎麽和夏遷回家的都忘了。
這些年越活越回去了？
三言兩語就被人撩的冒粉泡泡。
蘇潇潇餘光瞥向夏遷，很想知道他大學期間發生了什麽？
越想目光越黯淡不少。
那麽耀眼的一個人，自己真的有機會與他并肩同行嗎？
夏遷：“潇潇，有件事我……和你說一聲抱歉。”
蘇潇潇疑惑道：“嗯？什麽事？”
印象中夏遷并沒有對不起自己過吧。
夏遷：“以後你就知道了，我不是有意的。”
蘇潇潇被夏遷一席話弄的一頭霧水。
晚上，蘇潇潇接連收到好幾條消息，都是祝她新年快樂，一個個回複新年快樂。
置頂許久的聯系人彈出消息。
夏遷發來一張照片，是她低頭看相機時的照片。
蘇潇潇：什麽時候拍的？
夏遷：抱歉，未經允許就拍了。
蘇潇潇：沒事沒事，拍挺好的。
夏遷：潇潇，新年快樂。
蘇潇潇愣了下，随後打字：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幾個字愣是哆嗦手半天才打出來。
心裏被蜜糖浸泡過一樣，蘇潇潇抓着手機在床上興奮翻滾，時不時翻看聊天記錄查看寥寥幾字對話，不厭其煩。
啊啊啊啊啊啊！！！
夏遷發了新年快樂！！！
激動到無以言說，找到安苒分享喜悅。
安苒無奈嘆道：果然是純情妹子啊，加個好友發條祝福信息就讓你那麽喜悅。
風潇潇兮易水寒：今天是大年三十，明天是大年初一，你說我要不要再發一條信息給夏遷。
安苒：發吧發吧，淩晨就發，發完之後你就可興奮到守夜了，等天一亮起床讨紅包。
風潇潇兮易水寒：那我要發什麽樣的祝福才能顯得獨特又平常。
安苒：？？？
風潇潇兮易水寒：就是對方一看到就知道覺得很有誠意同時又感覺我是随意發過去的，你懂吧？
安苒：懂的，你喜歡五彩斑斓的黑。
風蕭蕭兮易水寒：......
安苒：不如你找一條看起來像群發的祝福稍微改一改再發？
風蕭蕭兮易水寒：是個好辦法！
安苒：......我就說說你還當真了？
隔了一段時間，風蕭蕭兮易水寒發來十幾段祝福語：看看哪一條合适？
安苒先發了幾個無語，最後還是認真選了她覺得好的祝福語，選完之後道：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夏遷可能有喜歡的人。
雖然知道現在提起不合時宜，不過感情這種事情最好該終止時候終止，否則越陷越深，最後落得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下場。
蘇潇潇看到這句話之後頓時被冷水澆頭。
安苒：要不再探探他有沒有？
風蕭蕭兮易水寒：怎麽探？
淩晨一到，外面響起煙花爆炸聲，蘇潇潇立即将編輯好的祝福發給夏遷，對方秒回，你也是，同樂。
蘇潇潇：那麽晚還沒睡？
夏遷：等跨年。
蘇潇潇：夏遷，你是計算機專業吧。
夏遷：嗯，怎麽了？
蘇潇潇：我聽說計算機男生多，女生少，所以比較多單身的？
夏遷：不清楚，我們宿舍就一個有對象。
蘇潇潇深吸一口冷氣，顫抖輸入文字：那個人是你？
夏遷：怎麽可能，是我舍友。
蘇潇潇：之前社團招新，我好像看到你和另外一個女生一起，你和她？
夏遷：我發小表姐路晴，打小認識。那天我和王真漾一起時候剛巧碰到她，結果中途王真漾先跑了，留下我們倆。
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突然墜落，瞬間順暢不少。
夏遷：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蘇潇潇：沒事，好奇而已。
夏遷：大年初五古利街有活動，要出來玩嗎？
蘇潇潇：和誰一起去？
夏遷：我和你。
蘇潇潇：就我和你？
夏遷：對，我朋友臨時有事去不了，給我兩張戲劇表演門票。我記得你對傳承文化比較感興趣，你如果能去最好，不能就白白浪費兩張票了。
蘇潇潇：好，我去。
大年初一，蘇潇潇果然硬生生興奮到早上五六點，一會看看視頻一會看看聊天記錄，打雞血似的，臨近天亮才慢慢睡着，到八點才迷迷糊糊起來拜年。
拜年吃完飯又回去睡覺。
閑得無事刷視頻，目光駐留舞蹈視頻上，眼前浮現黎清風臉上那怪異神色，為什麽每次對方遇到舞蹈相關的事物就變得有點怪怪的？
按捺不住悄悄聯系王糖。
蘇潇潇：在嗎？
王糖：怎麽了？
蘇潇潇：問你點關于清風的事。
王糖：啥事？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什麽都知道。
蘇潇潇：舞蹈。
王糖愣了下，随即微微低下頭，濃密眼睫毛遮蓋眼中黯淡神色，似乎在回想什麽事情，過了一會才回神，呼出一口氣：我們打電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