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當她是什麽
第64章 當她是什麽
收到短信,阮吟匆匆就收起手機,站起身。
對面的男人也站起身,冷着臉問,“阮小姐什麽意思?你到底是不是單身?”
阮吟垂着眼眸,說道,“對不起。”
說着,她扭頭就往外走了。
男人感覺自己被耍了,急忙跟出去。
卻在出門的一刻,看見阮吟上了街對面的一輛車。
而開車的分明是個男人。
開一半的車窗緩緩升上去,只依稀看到半張棱角銳利的臉龐。
想過去看看車牌,可被其他車擋住了,很快彙入車流再分辨不出。
男人氣惱地掏出手機,打給了汪月冉,“這叫什麽事啊!你說介紹個對象給我,剛坐下,她就跟一個男人走了!而且,她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老實安分,我看到她脖子裏有吻痕,她會是單身才怪!”
那頭的汪月冉大吃一驚,同時卻也暗自欣喜,轉頭就去告訴了應緒雲。
應緒雲聽說之後,眉宇微蹙,“她跟一個男人走了?”
汪月冉竊喜,應緒雲就躺在醫院裏,那肯定不是他了。
阮吟有了別的男人,這可是令她長出一口氣的好消息。
汪月冉還添油加醋地說,“我表哥說,還看到阮吟脖子上有很多吻痕,她可真是能裝啊,早說她有男朋友不就好了,幹嘛浪費大家時間——緒雲,你知道把她帶走的男人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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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緒雲莫名一陣怒意湧動,阮吟跟個男人走了,是誰?
她脖子上有很多吻痕?
他想起那晚上公司辦活動,他借着酒意有點失控,親了她脖子,但也只有一下,哪裏來的很多?
他暗暗握緊了拳頭,臉上卻淡漠一片,“我怎麽會知道——月冉,這回你相信了吧,我跟她根本就沒什麽。”
汪月冉湊過來,摟着他脖子,“好吧,改天讓阮吟帶着男朋友,一起吃個飯?你跟伯母不是一直說,你們兩家是故交,你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應緒雲煩她小心思太多,但是面上敷衍,“行吧,回頭有空再說。”
……
車子在南山附近的一棟小區停下。
離阮吟家确實不算遠。
這邊是一個大型國企的家屬樓,平時管理嚴格,阮吟在附近住了這麽久,都沒往這邊來過。
裏面環境極好,綠植覆蓋率極高,住的人不多,但都很有素質。
應緒凜拉着阮吟到了樓上。
房子收拾得非常整潔,很多東西看起來都是新添置的。
門口放着拖鞋,茶幾上放着茶具,酒具。
窗紗垂落,風吹進來,這就是一戶充滿生活氣息的普通家庭。
但阮吟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裏卻在微微苦澀。
應緒凜将外套丢在沙發上,從後面看着她,“有合理的解釋嗎?”
阮吟沒有。
她在應家的處境很尴尬,她沒有拚命的想擠進去,但是她又沒法堅決地與他們割裂開。
應緒凜不會理解的,他已經站在了可以随心所欲的高度。
應緒凜惱火她的态度,一副我就這樣,随你怎麽辦的态度。
他萌生出懲罰她的想法,走過去,擡腿突地在她後膝一頂。
阮吟沒料到他什麽都不說直接就有動作,被他一頂,直接踉跄着摔到沙發裏。
應緒凜從後覆上來,大手沿着她膝彎往上,觸及裙擺,“大嫂是抱着什麽目的相親去的?嗯?說服我,我就饒你這一次。”
阮吟瑟了瑟,扭過臉,朝向沙發不朝他。
她沒理由,說服不了他。
事實上坐在那張桌子旁,面對着一個她根本就不想見面的陌生男人,聽他用居高臨下憐憫的語氣說,可以養她和女兒,但是要先說清楚女兒的來歷時,她也覺得很荒唐。
委屈談不上,但被輕視的滋味并不好受。
應緒凜見她不肯服軟解釋,惱火地說,“我跟你說那麽多,你就記住‘多個男人多條路’一句是吧?你想多幾條路,給你女兒找幾個後爸?”
他向來是得理不饒人的,阮吟深有體會他那張嘴有多刻薄。
她從來沒有在應緒雲那得到過任何尊重,但那她也從來沒期盼在意過。
可是應緒凜也這樣看輕她,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麽呢?
偷情,他定義的很清楚。
她從踏入這間屋子的時候,心裏就很不舒服,金屋藏嬌嗎,她又不是小三,為什麽要把自己弄得這樣下作見不得光。
應緒凜見她不說話,手上又一動,阮吟眉眼垂着,這一次并沒掙紮,也沒動。
應緒凜當她氣他打擾了好事,在跟他較勁兒,她不敢跟應緒雲反抗,面對着他就又打又咬,這幾回沒少在他身上弄出小傷。
“你別跟我犯軸,我不吃那套。”應緒凜擡手撩起,不客氣地上撫。
阮吟還是沒動。
應緒凜有點惱,低頭解自己腰帶。
叮當響動,他看她,還是沒動,趴在那兒乖乖的,也不害怕,就是毫不在乎的樣子。
應緒凜氣急了,俯身抵上去,“不說話是吧?我當你是個随便給人玩的女人。”
到底還是細微地顫了顫,阮吟趴在那兒,悶聲開口,“那麽二弟……玩過了,可以放過我嗎?我還是不能接受持續這樣的關系……”
應緒凜冷眼看她,“我大哥睡你的時候,你沒說不能接受,剛才跟別的男人相親的時候,你沒說不能接受,到我這就裝上了?”
阮吟掌心微微握着,眼裏透出疲倦,“二弟跟他們是一樣的人,我就要照單全收嗎?我又不是……”
又不是出來賣的。
他們都把她當什麽了。
應緒凜聽到她忽然哽了一下,那句“他跟他們是一樣的人”,叫他心裏不舒服。
他再不是人,他也覺得把他和應緒雲放一起比,是種侮辱。
他明明知道,她是被逼的,不是應緒雲和應家施壓,她瘋了才敢讓相親對象跑到公司去找她。
沒應緒雲的授意,她哪裏敢接觸別的男人。
應緒凜從她身上起來,抽開皮帶扔一邊去,褲子還是整齊完好的,他坐在那裏,看她一直趴在沙發上,默默地不吭聲,身上卻散發着一種強烈的低落。
他擡手撓了撓後頸,她怎麽就不知道說兩句好話,難道指望他說嗎?
他板着臉起身走了。
阮吟爬起來,以為他離開了,正坐那整理被他弄亂的頭發,他人突然回來了,走到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