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只是在玩
第81章 只是在玩
應緒凜看着她，旖旎的氣氛因為這兩句争吵而瞬間消失。
他緩了緩情緒，走過來握住她手腕，“我剛才态度不好了，別生氣，阮吟。”
阮吟将手腕抽回來，“我想回家了。”
他拉着她不放，阮吟以為他會說別走，他卻是問，“你告訴我你原來的香皂在哪裏買的。”
“不記得了。”她抽出手腕，“可能是新姨買的，沒什麽特別的，誰都沒注意。”
他露出很失望的表情，似乎那香皂是天大的要緊事，而別的都無關緊要。
他臉色沉了下來，“你是不是在和我賭氣。為了紀缃葉，還在跟我鬧別扭？”
阮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也許有吧，他的行為，到現在為止，都是在玩。
阮吟知道跟他不可能有結果，甚至一個不留神，墜入深淵的只有她一個人。
沒有人能救她，她只能自己清醒一些。
她很淡地說，“沒，我沒那個立場和你鬧，你喜歡別人，被人喜歡，都不是我能幹涉的事。”
她轉身要走了，應緒凜感覺胸口有些窒悶，追上去，從後面緊緊摟着她，混亂地問，“是不是你，那時候的是不是你……”
他的話語含糊，叫人理不清楚頭緒。
但阮吟卻有些莫名的，體會到了宋泊簡說的那句話，應緒凜的心從未放在任何人身上過，此時此刻，也不在她這裏。
她只不過是個，閑暇時候打發的樂子。
她掙開他，沒再逗留地開門離開了。
——
阮吟回到家，新姨剛給優優洗完澡，小家夥洗的香香的，白白嫩嫩。
給孩子擦了擦潤膚乳，聽着孩子的笑聲，她也跟着高興了很多。
手機在一邊響，她看了眼，是應緒凜打來的。
她第一遍沒接，他又打第二遍。
新姨路過看了好幾眼，很是好奇。
阮吟放孩子在圍欄裏玩，拿了電話回到卧室去接。
應緒凜在那頭沉了口氣，問她，“到家了？”
她很平靜地回答，“到了。”
他無奈，“就非得在星期五和我鬧別扭嗎？我今天想跟你做很多事，我買了很好的紅酒，還找了幾部想看的片子跟你一起看，我不是只想跟你上床的。”
阮吟沉默了一會兒，說，“可能……可能還是需要冷靜一下吧，應緒凜，暫時我不會去南山那邊了。”
“阮吟，我不喜歡你到了這個時候還猶猶豫豫。”
“你當我是一時糊塗了吧，我沒法像你那樣不顧一切。”
她挂了電話，腦子裏一團亂的，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似乎不去想，那些煩惱就不存在一樣。
她走過去，陪優優玩，再不管其他。
——
周末的時候，阮吟念書時候一個很好的老師要退休了，有同學組織開個歡送會，號召歷屆的所有學生，能去的都去。
阮父之前在學校任教過，他出事後，有幾位昔日的同事站出來替他說話，其中就有這位要退休的老師。
雖然那點聲音在數據造假的讨伐聲浪面前毫無作用，但阮吟看到了太多的落井下石，對此已經非常感激。
當天她早早到場，老師和同學來了不少，有人對她奚落，有人對她善意，阮吟一笑置之。
老師對她很是熱情，“吟吟，聽說你現在接替了你爸的位置，繼續他的研究？”
阮吟慚愧，“我接手之後都沒什麽突破。”
“研發工作就這樣，耗個十年，二十年都可能，排除了所有錯誤，剩下的那個就是正确答案了——別放棄，研發人都是這樣熬過來的。”
阮吟笑了下，老師忽然說，“啊對了吟吟，趙海正好也出差過來了——你趙叔你跟他還有聯系吧？”
阮吟随着看過去，果然看到趙海也在。
上次應緒雲讓她去請趙海回來公司任職，趙海拒絕了，他态度堅決，是想和過去完全劃清的。
阮吟過去打了個招呼，“趙叔。”
趙海點點頭，倆人聊了聊，趙海忽然說，“你打算一直在應氏做下去？吟吟，其實你念書的時候成績那麽好，你爸還有意讓你留在學校當老師，你一個女孩子，在高校教教書不是很好嗎？如果你有這個意思，我們都可以幫你找找人脈……”
阮吟很是感謝，“謝謝趙叔，我爸的項目，我不做的話，可能就要黃掉了，我想再堅持看一看。”
趙海嘆氣，“你跟你爸一樣固執。不值得，那個項目真的不值得，應氏也不值得，他們……”
趙海對她無奈，不再說了。
聚會見了很多故人，大家心情都有點激動，趙海也是沒少喝。
阮吟得知他第二天就要起早離開，提前離開會場，出去買了點東西。
回來時，趙海也正要走，阮吟把東西給他，“趙叔，以前你總來我家跟我爸喝酒，你們總叫我去跑腿買田榮記的鹵味，可惜今天太晚了東西不全，我叫店主都裝了些，一部分抽真空，你帶回家也可以吃。”
趙海聞着那久違的熟悉味道，忽地一陣感觸，竟有點哽咽，“吟吟……趙叔……”
旁邊有人擁過來，拉走了趙海去說話，阮吟就先行離開了。
——
周一又是例會。
應緒雲坐主位，心情看起來不好不壞，他那天讓人在馬場動手腳，沒把應緒凜怎麽樣，不過他也沒什麽損失，往後交手的機會還多。
應緒凜在旁邊坐着，情緒很平靜，會議上兄弟倆在必要的時候也會交換意見，旁人誰也看不出來，倆人私底下已經鬥得你死我活。
那邊在說無聊的數據，應緒凜手指間擺弄着筆，目光掃過下面的阮吟。
項鏈摘掉了，安安分分地低頭聽會議，頭都不擡，生怕和他目光相觸。
他覺得她總是有心或者無意地，做些刺激他的事。
他覺得她看似生澀，實則很會拿捏他，她以退為進，現在成功地逼他迫切地想做些什麽事，把他們的關系徹底地脫出軌道外，讓她再沒有後悔的餘地。
會議散場，阮吟正要起身，褲袋裏的手機震動，她拿來看了眼，應緒凜發的，“來我辦公室。”
幾乎就在同時，應緒雲也在上面叫她，“阮吟，來我辦公室。”
應緒凜冷冷地擡眼，看着阮吟。
而她揣起手機，非常自然地跟着應緒雲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