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32

chapter32

^你需要被人發現身份并且回到家族,既而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負,擠壓的沒有喘息之地,并且開始逐漸發現謝穎懷的真善美^

陶黎将手心收攏,态度正經起來,“也就是說,我很快就要與梓元舒交鋒了?”

^嗯對^

不知名回答的毫不猶豫。

試探出它有故意誤導和催趕的成分,陶黎仰臉用拇指抵着腦袋,視線鎖定在吊頂墜下的光亮上,聲音誘哄道:“不知名,你出來。”

^?^

不知名從他腦海鑽了出來。

他擡手将還有往半空中飛去的不知名抓住,并兩只手用力扯起它身體,讓後者的樣子像個果凍似的被扯到極致,他這才垂下腦袋,

“我有必要讓你知道,什麽叫禮貌。”

^放開我!^

不知名生氣的瞪起眸子。

“我還不知你存的什麽心思嗎?”

陶黎松開它的身體,指尖合攏拎着他腦袋在空中甩了幾圈,等感覺心裏稍微洩氣時,才立即松手将它丢到地毯上,用腳背去踩它。

“不要聽你長輩的那些話哦,畢竟他們都是不會跟你講任何不好方面的,連‘踩在我頭上随便壓.榨會令他暴起’這種話都沒講給你聽,看的出來你也并不是特別被他們喜歡嘛~”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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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

他像踢足球似的将不知名踢飛到牆壁上,任由它反彈着亂竄,還笑盈盈的俯下身用手心支撐起下巴,衣領順着動作輕微滑下,随意展示着嫩白且生養極好的鎖骨,春光畢露。

&

幾天後。

一個少年走出商店門口。

說少年或許不妥當,他容貌屬于偏上那種,各處的五官潤卻不柔滑,眼角微微上挑,眼皮褶皺稍淺,眼睑處最薄弱,配合在一塊倒是有種像貓兒又像小綿羊的既視感。

他有一頭褐黃色的茂盛頭發,身着上白下貼身的牛仔褲,遠遠打量着,就仿佛抽條剛長成的樹苗,只待給予雨露就會生長。

財大氣粗的車窗搖下來。

這是個面頰頗為圓潤的年級稍長的中年人,由于坐在椅子,也襯的肚子肥肉更加明顯,身體卻妥帖裹挾着黑色西裝,衣服質量屬實算的上好,任意一個扣子都沒繃開。

“就是他?”

“是的。”

帶墨鏡的家夥很明确的說道。

同時他将自己膝蓋上的調查記錄翻出來,手背緊緊抓着紙張,像在抓救命稻草似的。

沒錯。

他就是兩天前調查出老板第三子的人!

正好當時那小子免費去公益大巴車獻血,他在見到對方第一眼就覺得年紀、手背圖騰、還有那雙跟夫人瞳孔相似的樣子做不得假,

這不,想法子核對,果不其然,真是。

“帶過來。”

“好嘞。”

男人趕緊應付完,爽快開門踏出出去。

而陶黎則走在街道上又嘆了口氣,這是他找的第三個地方,很遺憾都沒有相似之人的影子,他覺得有必要去別的城市轉轉。

“诶,少爺,呸,少年!”

陶黎停住腳步,他将插在口袋的手心掏出來,并疑惑指了指自己面頰,問,“說我?”

“嗯對。”

“你是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這些年你可真是受苦了,你父親為了找你派出去的人沒十個也有八個了,總之你的好日子過來了...”

男人羅裏吧嗦的說出一大堆廢話,言辭之懇切,就好像陶黎應該立即感恩戴德似的,他用大掌拖着後者來到車窗旁邊,并讓他低頭對車窗中的家夥道:“快,喊你爸爸。”

陶黎:“...”

光天化日竟然有人敢行強迫認兒子這事!

再者,他特意染的頭發,五官也與原本面貌因這氣質大變的模樣相差幾分,就算是原身親爹過來認兒子,他也可以辨認兩句的。

^是親爹^

硬起準備反抗的拳頭瞬間癱軟下去,陶黎抿着唇決定稍後再跟不知名算賬,面上卻按照原身應該符合的行為坐出強烈的回應。

“你真的是我父親嗎?”

“...上車。”

他試探着慢吞吞上車,發覺男人也猶豫不知做什麽樣子而緊繃着脊背,頓時覺得不需要再演戲了,一路不說話感覺更不費力。

一小時後。

跟随所謂‘父親’踏進寬敞的別墅中,周圍擺置精貴財大氣粗,優雅的裝飾和不符合裝修格調的吊燈,能夠展現出其本身的底蘊。

陶黎觀察完周圍,立即收回視線。

兩個男人坐在桌旁,他們面對面,彼此交談着,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卻帶着緩和的笑,目光輕輕朝這邊投來。另一個則顯得狹隘起來,眼神下瞥,白眼較多,唇角能挂葫蘆。

“父親,你回來了。”前者聲音低沉道。

兩個年紀相仿的男人間氣氛頗好,卻由于陶黎從逐漸靠近而不着痕跡的散開,本來和諧的寧靜也仿佛靜止般,溫暖消失無形。

“他是你們弟弟。”

“他算哪門子的弟弟?”

蒼溫瑜見到陶黎這個模樣,頓時皺起眉頭,面上對他的不耐煩達到頂峰,但是礙于父親在上沒有将話說那麽刻薄,可依舊帶着種趾高氣揚的味道,他身子坐在凳子中,仰視并沒有壓下他氣勢,還更添些排擠來。

雖然家族并非頂級豪門,但是他們家底還是挺豐韻的,因此哪怕獸形無法衆人被所威懾,但是也依舊有那麽一席之地。

而眼前,這位剛找回來的三弟弟都一看就有十八歲,自然也可以以後領一份家族股份,這怎麽會令他開心的起來?

雖然父親有要讓他們兄弟和睦的心思。

但是,接受對方從出生就丢失,他這個年紀怎麽可能真的毫無芥蒂的接受呢。

更何況,誰會不願意少個人分家産啊。

“怎麽說話呢?”

年長點的蒼溫訣對他輕聲呵斥。

他摔先挪開凳子,擡腳走到陶黎的面前。

他身高比對方要高半個腦袋,面容長的并不是特別好看,只能算得上是普通,但是卻由于精心保養而導致皮膚中透着點貴氣。

全心神看某個人時,只會感覺被暖流籠罩。

中年人見他這樣走過來,也朝他投個‘很放心交給你’的神色,而後自己從房門出去,轉而去準備為他的戶口遷移做準備。

“嘭——”

房門關上,大廳中只剩下三個人。

蒼溫訣要帶着陶黎去沙發那邊坐,可豁然起身的蒼溫瑜卻擡腳就攔到兩人的跟前,他擡手就摸上前者肩膀,面上挂着譏笑,一雙眸子不帶掩飾的朝他掃來,并絕然道:“三弟過來,哥哥教你在家裏應該知道什麽。”

陶黎擡眼注視他。

心想:一進家門就開始下威名嗎。

不過招都來了,不順勢演下去,感覺拳腳都伸展不開呢,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身前的大哥一眼,動動唇,還是腼腆的朝說話人走去。

此刻,他是單純不做作渴求哥哥關懷的小年輕一枚,做什麽都不會反抗,快來動手。

陶黎跟着他腳步走。

然後兩人就繞到樓上,繞過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他被對方帶到被人常住的房間中。

等走動身影完全消失之後,蒼溫訣的眸底原本溫潤也失去色彩,只留下些冰冷意味。

——他,不該出現。

應該像個死人一樣,從在被偷走的那一刻,就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畢竟,策劃這個私生子消失的,可是與他母親有着密切聯系,他需要除掉隐患。

室內。

蒼溫瑜吊兒郎當的一屁股坐在自己旋轉凳子上,他擡眸瞥了陶黎一眼,又将手放在扶手中,随意道:“先去幫我倒杯熱水。”

陶黎轉過腦袋,看見五米開外的熱水機,覺得對方腦子瓦特了,這算什麽折磨,但面上還是沒什麽顯露,只乖乖去倒了杯水。

水是常溫的。

但蒼溫瑜只喝了一口後,卻把杯子‘嘭’的砸到桌子上,對他挑刺道:“你怎麽連杯水都倒不好啊?這是什麽?能喝嗎?你怎麽接的?”

“我再去倒一杯。”

陶黎眼底注視着對方,深處也劃過一抹耐人尋味,他本來以為對方有多厲害,但把他特意帶到這裏并施展手段,就只有這些嗎?

那麽當時的原主身為剛進家中渴望認可的青澀年紀,希望能得到哥哥認可也并不意外。

不過,欺負他的,他是不會放過的。

陶黎轉過身,捏着杯子去接第二杯,将溫水倒完之後,他特地慢吞吞的等待幾分鐘等這次的水比上次的燙時,才接好,他用手指摸着杯底,能感覺到溫熱。于是返回原路。

蒼溫瑜擡手,動作生猛的搶過,可也只是僅僅抿小半口,然後猛的将杯子砸在桌子上。

溫水濺到桌面,濕漉漉順勢流到桌角。

蒼溫瑜皺起眉頭對他怒斥出聲,“你到底是怎麽做事的?我只是讓你接杯水。你怎麽連水都接不好?你知道要給人喝溫水才禮貌嗎?你往裏面加冷水了吧,你的手是會顫抖嗎?你是不會用飲水機嗎?你長這麽大,都是怎麽活過來的?你就這樣對我?”

一句一句犀利的話,就仿佛他喝的不是什麽解渴的熱水,而是後者給他甩的臭臉子。

當然,誰都知道熱水沒有茶水那麽講究,他如此做為,純粹就是為了讓對方自輕自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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