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殺人是什麽好玩的游戲嗎

【5】殺人是什麽好玩的游戲嗎

他不氣反笑,問道:“雖然警局那邊說你沒有殺人,但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殺沒殺?”

“殺人?”沈憂眨了眨眼睛,抱緊布包問,“殺人是什麽好玩的游戲嗎?”

司白榆被沈憂的問題噎住,他一路狂奔回小區,一進屋就把沈憂甩給其他人偶,先是把燈光調到最暗,之後又打開刺眼的鎂光燈,營造出審訊的氛圍。

最後司白榆坐在椅子上雙手搭膝,俯身凝視着沈憂:“你現在攤上事了,小人偶!”

沈憂沉默不語。

“我并不是什麽好人,”司白榆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聲音散漫又夾雜危險,“我把你帶回來也只是因為你能為我帶來一筆額外的收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你執意不……”

沈憂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打斷司白榆并糾正道:“我吃的是晚餐。”

司白榆抿唇一笑,眼裏有怒火在熊熊燃燒,幾欲噴出:“是嗎,那我告訴你,如果你一直不說實話,你就是老子今晚的晚餐!”

沈憂再次低頭不語,別過頭不看司白榆。

司白榆氣得嘴角微抽,此時手機的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前看了沈憂兩眼,遲疑地選擇接聽。

“你好,司家人偶提供所。”

電話沒有開免提,沈憂聽不清電話那頭的聲音,他無聊地扣椅子,怯怯望着正在通話司白榆。

“你确定?但兇手還沒有落網。”

前面幾句平淡無常,到中間時司白榆忽然拔高聲音,眼神詫異。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不建議這樣做……哦?好吧,既然您執意要這樣,那我先把醜話說前面,我的人偶很貴。”

Advertisement

“15歲以下最低300萬……您女兒25歲了吧,打個折一口價800萬怎麽樣?”司白榆手随意地搭在膝蓋上,指腹摩挲着西褲,笑意盈盈,“的确貴,但您也不想想,這可是能讓你女兒死而複生。”

“嗯,好的,那謝謝惠顧了。”

司白榆挂斷電話,他起身關掉鎂光燈,向角落的人偶走去。

沈憂抱緊布包緊張地環顧四周,連忙噠噠地跟上。

走到角落的司白榆命令人偶站成一排,沈憂聽後也忙站了進去,然後下一秒就被對方無情丢開。

司白榆在人偶中挑揀,最後找出一個1.7m左右的女性人偶,帶她進了一間散着紅光的房間。

司白榆一進去就反鎖上門,沈憂站在門口乖乖等着,差不多過了半小時,門鈴兀地響起,沈憂踯躅地走到門前,踮腳把門打開。

下一秒,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屍走了進來,她臉上沾着泥土,胳膊上生着青紫色的屍斑,一雙黑白的眼珠轉動,直勾勾盯着沈憂。

沈憂抱緊布包,他見女屍似乎有些茫然,就指着司白榆所在的房間說:“他在裏面哦。”

女屍歪了歪頭,半晌才走向沈憂所指的那間房間,暴力開門後走了進去。

“呼……”沈憂見狀松了一口氣,拍着臉蛋欣慰自己做了一件善事。

半小時後,司白榆開門疲憊地走了出來,他徑直走向沙發,直挺挺躺了上去。

沈憂見此給司白榆盛來水,踮着腳捧道:“給你喝!”

司白榆眼睛睜開一條縫,然後望着自己裝滿自來水的煙灰缸一陣無語,他奪過煙灰缸丢進垃圾桶,未免小家夥手賤去撿,他的雙腿還搭在上面交疊。

沈憂委屈極了,他望着司白榆筆直的長腿撇嘴,蹲在沙發旁難過。

此時一個和女屍不論長相、身材都別無二致的人偶走了出來,她眼神呆滞,沖司白榆沙啞地喊道:“主……人。”

“別說話,難聽死了。”司白榆無差別攻擊所有人,他從茶幾底下摸出紙和筆,拍在桌子上,“把殺害你的兇手名字,或者樣貌告訴我。”

人偶遲疑了兩秒,嘴唇顫動地握住筆,粗魯地寫下兩個字,然後遞給司白榆。

司白榆望着紙上的窟窿和鬼畫符,眯起眼睛努力辨認,最後把目光放到沈憂上:“你殺人了,小東西?”

沈憂眼睛睜得圓瞪瞪的,頭甩成撥浪鼓。

“可人家寫了你的名字!”司白榆把紙扔進垃圾桶,眉頭緊皺,“被害者知道你的名字,而你又有充分的動機和在場證明,不是你還會是誰?”

“我看見了。”沈憂小聲說,“我看見兇手的樣貌了。”

“呵。”司白榆冷笑一聲,從茶幾底重新拿了一張白紙交給沈憂,“既然你看見了,那你把他畫下來。”

沈憂接過紙筆,站在茶幾旁努了半天勁,最後委屈道:“我不知道怎麽畫畫。”

而且也快忘記了,畢竟只是黑夜下的驚鴻一瞥。

司白榆無語了,他奪過沈憂手裏的白紙扔進垃圾桶,按着太陽穴通知:“明天我就把你交給偵探所,将你轉讓給其他人,如果他們不收我就把你還給警局,順便把你的身世告訴他們。”

說完他抛下沈憂一個人進了卧室。

沈憂望着關上的卧室門,眼眸漸漸暗了下去,一雙淡藍色的眸底一片冷意。

但很快,那冷意被委屈取代,他走到角落裏蜷縮成一團,難過地把頭埋進胸口。

卧室內,司白榆坐在筆記本前,他看着監控裏沮喪的沈憂,心裏不由浮上幾絲懷疑。

難道,他真的誤會沈憂了?

他合上筆記本,望向床頭櫃上擺放的黑山羊面具,心情不由得煩躁。

禽家人偶?沒聽說過。

但不管怎麽樣,這個燙手山芋不能留在他這。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一天中司白榆除了處理女屍外沒有出門過一次,其中更是沒有搭理叽叽喳喳企圖向他解釋的沈憂。

他悶在卧室中,企盼黎明到來時。

當象征清晨的鬧鐘響起後,他換上休閑服,戴上口罩和鴨舌帽走出了房間。

“沈憂?”司白榆在客廳中尋找,最後在廚房內發現了小人偶。

沈憂此時正在煮泡面,司白榆聞了聞,發現味道異常地刺鼻,詫異問:“你放什麽了?”

“好喝的!”沈憂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興奮地遞給司白榆。

司白榆接過一看,眼皮一跳:“風油精?!”

再看沈憂,小臉上寫滿開心,恨不得當場鑽進瓶子裏呼嚕。

“亂七八糟的,吃壞了我可不會救你。”司白榆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麻袋,把沈憂往裏裹了裹就這麽出了門。

今天是周末,外面堵車嚴重,司白榆到偵探所的時候已經九點。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中午十二點之前竟然也能一睹司大偵探的芳容!”

司白榆剛跨過門檻就聽見同事的揶揄,他把裝有沈憂的麻袋扔在地上,看着紮堆的同行皺眉:“你們這麽多人聚集在門口幹什麽?”

“接案子呗。”

“什麽案子?”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一個虎頭虎腦的青年湊上前,神秘兮兮說,“離家的人偶丢了。”

“離家?”司白榆看着成群結隊的同行,他們都是人偶界的頂尖制造師,一次性請動幾十個,看來這離家非同小可。

“你幾年沒混圈子了可能不知道,離家是這幾年新起的家族,名氣可能不夠響亮,但出手是真的闊綽。”青年看向地面,踢了踢問,“哦對了,這裏面是什麽?”

“抓的兔子。”司白榆啧了一聲不悅訓斥,“再踢老子讓你到閻王爺面前踢個夠!”

青年讪讪收回腳,小腿害怕地抖了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