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被蹂躏的牧黎

【59】被蹂躏的牧黎

沈憂不明白牧黎為什麽忽然羞澀臉紅,他以為是對方在麻袋中熱壞了,手心沾了沾車窗的涼意貼在他臉上,天真地問:“還熱嗎?”

牧黎看着沈憂純真不摻雜一絲雜質的藍眸,良心被譴責裹緊,低頭小聲回答:“不熱了。”

邊上的沈贗将這一切盡收眼底,他冷笑着撕下假臉,冷嘲熱諷道:“好一副兄友弟恭,好好團聚吧,畢竟一會到了交易點就天人永隔了。”

牧黎聞言身軀一震,難以置信地看着與沈憂擁有同一張臉的沈贗,咽着唾沫質問:“你什麽意思?”

什麽叫交易地點,難道沈憂是在綁架他?

沈憂從牧黎一百八十度表情變化中看透他的想法,傷心地承認:“牧黎,我把你綁架了,你現在有性命之憂。”

牧黎聽到這話一雙狹長的狐貍眼硬生生瞪成了杏眼,愕然問:“為什麽,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沈憂抿唇不知該怎麽回答。

副駕駛的沈贗看熱鬧不嫌事大,繼續挑撥離間:“聽過伥鬼朋友嗎?沈憂現在是在押你去向主人領賞呢,這樣兩面三刀的人,你竟然傻乎乎地稱作朋友!”

“真的是這樣嗎?沈憂。”牧黎抱着最後一絲僥幸望着沈憂。

沈憂別開視線不看牧黎,輕不可聞地“嗯”了聲。

牧黎見此用力蛌蛹了幾下身體,臉上滿是蒙受欺騙後的椎心泣血,沒等他張大嘴巴诘問沈憂,沈贗就手疾眼快撿起布團塞進他嘴裏。

“唔唔!”

牧黎有苦說不出,趴在座椅上痛苦萬分。

而沈憂靠窗而坐,望着窗戶上的雪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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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駒過隙,時間一晃到了晚上,車輛停在海邊一塊礁石後方。

此時已經深夜,車燈的光直射到水中,掀着陣陣海浪的水面在光的照耀下變得淺綠,一艘游輪停在不遠處。駕駛員夥同幾個員工一起把牧黎重新裝回麻袋裏,然後嘿咻着搬上游輪。

“意外的順利啊。”沈贗靠在車門前,面向大海兩手撐着車門,感嘆道,“我還以為會發生什麽意外呢,哈哈母親,看來我們是天生的搭檔呢。”

沈贗是離氿的手下,沈憂也不奢望沈贗說話能多正常。他看到遠處有幾個年輕人散步過來,問沈贗:“我們這就解決了?”

沈贗反問:“不然呢?”

“那……”沈憂看着即将啓動的游輪,“牧黎會死嗎?”

沈贗語氣輕松:“或許吧,這要看買家是誰,如果是女粉絲的話那他下輩子都會困在溫柔鄉,但要是仇家的話,哈哈,那可能真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沈憂聽見沈贗的笑聲心情五味雜陳,他不聖母,也不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搭上性命,只是一想到牧黎會各種意義上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莫名地惆悵。

如果夏止這位大善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會如何看待他?認為他是和離氿一樣十惡不赦的壞了?

哈,果然不應該回老巢,近朱者赤,他竟然開始期待夏止的反應了。

但是真的要喪失本性做利益的奴隸嗎?

沈憂從懷裏摸出一枚硬幣,往空中抛了抛。

正面救背面不救……啧。

沈憂看着手上的結果,幽幽嘆了口氣。

老天爺真愛給他找麻煩。

.

淩晨三點——

游艇已經啓動,平緩地行駛在海面上。牧黎戴着眼罩被人押送着走在甲板上,他嘴裏的布團已經被人拿走,眼睛蒙着的粗糙布條也被換成昂貴的金絲,腳上綁着鐵鏈,如犯人一樣艱難前行。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經驗告訴他不能妄自驚慌,他一邊用手指悄悄去勾綁住自己的繩索,一邊佯裝冷靜地問:“幾個兄弟,請問我這是要去哪兒?”

走在左邊的押送人望着無際的大海,啐了口痰說:“去見賣家。”

牧黎乘勝追擊問:“什麽賣家?”

左邊的人即将回答,右邊的人留了個心眼踹了對方一腳,不勝其煩地罵道:“你和他說這麽多幹嘛?也不怕他耍心思跑了!”

被罵的人看了看手腳被綁的牧黎,不以為然地嘁了聲。

牧黎知道押送他的人起了疑心後,不再問問題老實地閉嘴。

一路都是海風的呼嘯聲,它們吹動游輪鐵皮唰唰作響,驚得牧黎一個激靈,等他回過神時,人已經站到一處大廳門口。

眼睛上的眼罩被人摘掉,耀眼的追光燈閃得眼睛刺痛,許久沒有接觸光線的瞳孔縮了縮。他擡起頭,看着眼前足足有幾百米大的酒會目瞪口呆。

他不是沒有見過酒會,但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這樣盛大的酒會上,實在令人想入非非。

一群戴着面具的靓男靓女在酒會中攀談舞蹈,牧黎打量着周圍,看着金碧輝煌鑲滿鑽石金銀的牆壁,和中間酒池裏盛滿的拉菲皺眉。

他覺得自己誤入了某個奇怪的圈子,雖然目前看樣子是沒有性命之憂,但不代表明天沒有。

酒池中醇厚的酒香飄進牧黎的鼻腔中,他看見幾個蒙着面肌肉虬結的大漢走過來。

那幾個大漢抓着牧黎的肩膀健步沖到酒池前,向某個女人示意後按住他的頭一把将他塞進酒水中。

“唔……唔!放開……”

牧黎拼命掙紮,可四肢被捆緊根本無法逃脫,在水中憋氣了兩分鐘後才得以再次接觸氧氣,像只缺水的魚一樣趴在酒池邊殘喘。

酒池呈碗形,邊緣鑲嵌着細碎的鑽石,它們在來回掃蕩的燈光中熠熠生輝,牧黎趴在上面的手被硌出不少紅印子,他沒有力氣挪開,頭枕在胳膊上聽着周圍人放肆地嘲笑聲,屈辱的同時更多是憤怒。

他牧黎,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

有人看出牧黎的不甘,開始冷言冷語。

“影帝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随便我們蹂躏!”

“有錢能使鬼推磨,啧啧,牧黎你不願屈服于潛規則,最後還不是落到我們手上。”

“命運愛捉弄人,你就是被我們寵幸的命!”

牧黎從開始的震驚到後面的憤怒,他擡頭看着遠處用扇子遮住臉戴着面罩肆意嘲笑他的幾個女人,譏諷道:“原來又是你們幾個,沒想到你們不僅長得醜,內心也和臉一樣惡臭!”

這幾個女人他認識,不僅認識,還恨之入骨。他開始闖蕩娛樂圈時,被她們邀請過幾回酒局,但都被他一一拒絕了,之後她們懷恨在心,有意無意地卡他資源,想要雪藏他。

現在看來一定是她們見他名氣蒸蒸日上,怕脫出控制狗急跳牆花錢綁架了他!

牧黎直戳幾個女人的痛處,幾個壯漢得到示意後拿出腰間纏着的鞭子,甩到酒池中泡了幾秒後狠狠打在牧黎背上。

這是刑用的散鞭,牧黎背部的衣服立刻被打成了碎片,背上更是出現了好幾道鞭痕,往外面滲着血珠。

牧黎不肯屈服,扛着疼痛咬着唇硬生生憋住了慘叫,等壯漢停下動作,還不忘挑釁道:“也就只會使用這些下流手段,和你們人一樣,龌龊!”

幾個女人的表情堪比川劇變臉,向上揚起的嘴角慢慢下壓,其中一個豐腴的中年女人走到牧黎面前,擡起高跟鞋踩在他的頭上。

人群見狀一陣歡呼,大家起哄吹起口哨,如果不是主辦方不允許拍攝,早拿出手機拍下這戲劇性的一幕。

娛樂圈叱咤風雲拒絕潛規則的大影帝,現在被自己最不屑的**踩在腳下,怎麽想都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被人踩在腳下的牧黎一聲不吭,但咬出血的嘴唇能看出他有多麽不甘。

沈憂混在人群中,他把牧黎的遭遇看在眼裏,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杯,同情地微微嘆氣。

周圍人沉醉在欺壓強者的興奮中,無人注意混進來的狼人。

沈憂轉了轉食指上的戒指,這是他的入場信物,至于信物原本的主人,正在和沈贗躺在海岸旁于美夢中遨游。

他不想打草驚蛇,觀賞了會鬧劇後走出酒會,站在甲板上扶着圍欄吹晚風。

海水激揚,黑暗中大海也蒙上了恐怖氣息,海浪拍打在欄杆上,沈憂看了看手上沾着的海水,低頭嘗了嘗味道。

鹹苦的,不太好喝。

身前是一望無際的黑暗,身後是富人奢靡的燈紅酒綠,兩個世界帶來的落差讓沈憂有些黯然神傷。他吹了半小時冷風,攜着一身寒意回了酒會。

牧黎已經沒了身影,随着一起的還有淩虐牧黎的幾個女人。單看酒會中央斯文靓麗的少男好女,還以為是古歐洲王子的舞會,但視線放寬些,就能看到臺上穿着幾塊布料跳着性感舞蹈的可憐明星,所有高貴一瞬間破碎,湮沒在獨屬于夜總會的暧昧和紙醉金迷中。

“保安哥哥。”沈憂知道自己長相具有欺騙性,他走到出口握着手腕眉眼含情地問保安,“請問牧黎影帝去哪兒了?”

保安看着面前孱弱單薄的青年,指着他睜大眼睛驚呼出聲:“你是之前網絡爆火的小王子?”

沈憂眨了眨眼,驚訝保安也沖浪,當看到遠處被保安聲音所吸引過來的酒會成員,連忙點頭:“是啊,原來哥哥認識我,好開心!不過哥哥,你能告訴我牧黎影帝去哪了嗎?”

保安在沈憂一口一個哥哥中迷失自我,樂呵呵地傻笑:“嘿嘿,他呀,當然是伺候主人去了,你和他同批的?”

沈憂不清楚同批是什麽意思,遲疑地點頭:“嗯,對。但我現在找不到他們了,哥哥能不能替我指一下方向?”

“哦……那我帶你去吧!”保安拍着胸脯毛遂自薦,“哈哈哈,哥哥看着他們的離開的,哥哥帶你去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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