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賣信息素的頂級Omega24
賣信息素的頂級Omega24
夏溪絨呆滞, 目光垂落,看清了自己所坐的位置。
男人昏迷中的英俊面龐,被他過于飽滿的大腿擋住大半邊, 只露出額頭。
觸感越來越清晰,凹凸不平, 立體的五官被沉甸甸的大腿肉壓得扁扁,高翹的鼻子戳着他的腿,短而密的睫毛掃過腿膚。
夏溪絨腦子轟然一響, 幾乎宕機, 随即猛然從男人身上彈起, 跌坐在床。
小臉吓得煞白, 綠瞳驟縮, 唇肉顫抖。
“啊……”
怎麽那麽不小心啊。
夏沉淵很像軟椅墊,柔軟舒服, 但他知道, 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有哪只貓貓跑到人類臉上踩奶,或者把人類的鼻子當成凸起的貓玩具玩, 都會被人類教訓一頓。
他自認禮貌, 本以為自己不會做這種事, 沒想到……
夏溪絨很窘迫,攥弄衣角,坐立不安, 嘴巴抿得緊緊。
他悄悄瞥了眼夏沉淵的臉。
男人依然安安靜靜地沉睡,臉卻留有不明的淺紅印痕,是被很軟實的肉猛地一壓留下來的。
劉海淩亂, 睫毛蹭亂幾根,薄薄的唇都扁了。
臉部隐隐約約殘留一股溫熱的香氣。
像有一只肉乎乎的小貓窩在他臉上呼嚕嚕地睡過覺。
系統喃喃:【絨寶你又做成一件壞事了。。不斷迫害可憐的植物人義兄。】
夏溪絨以為江溯星也會嫌他不禮貌。
結果青年卻摟過他, 指尖摩挲着他的下巴,陰陽怪氣:
“絨絨好會哦,竟然懂得怎麽利用男人變舒服。”
夏溪絨茫然。
把夏沉淵當成椅子墊,怎麽就能舒服了?
江溯星發情期症狀沒有減退,強忍着難受,揚了揚嘴角,藍眸笑眯眯。
“不過這個老男人的臉很糙,體驗感好不到哪裏去,說不定會讓絨絨過敏。”
“絨絨可以試試我,我的臉很幹淨, 每天都堅持用洗面奶洗臉和擦臉霜,一顆痘都沒有。”
他遇到夏溪絨後,就像情窦初開的男高中生,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
江溯星說着,攥住夏溪絨的腳踝,把臉往夏溪絨的雙腿處湊,像成精了在自我推銷的商品。
夏溪絨瞳孔驟縮,腦海空白,下意識認為江溯星要給他做絕育,一口把他的貓鈴铛咬掉!
“啊!”伴随一聲可憐兮兮的驚叫,江溯星手心一空,攥住的腳踝消失不見,眼前有白白的小東西蹿過,帶着殘影。
夏溪絨小小弱弱,看起來體育差,實則高中短跑拿過第一,靈敏得很,很懂得怎麽逃脫男人的禁锢。
他像放了氣的小氣球,砰砰地蹿下床,彈着跑着竄出了卧室,消失不見,速度很快。
江溯星在一樓大門的角落,找到夏溪絨。
大門緊鎖,夏溪絨一時半會逃不出去,只能像炸了毛的小貓,張牙舞爪,兇巴巴地不讓青年靠近:“走開!”
漂亮小男生的眼睛瞪得圓圓,亮晶晶,小虎牙咧起。
江溯星的茶味信息素不斷外溢。
發情期的alph息素又熱又燙,向夏溪絨翻湧而來。
alph息素天生就能壓制O。
夏溪絨就算再兇,也在此時感到慫。
他的氣勢越來越弱,眼尾發紅,水汽覆上雙眸,生理淚水滾落,打濕雙頰。
罵罵咧咧變成了帶着嗚咽的撒嬌。
“江、江溯星,別靠近我,你是一頭大野獸!”
江溯星直勾勾盯着他。
……夏溪絨,好像吓到哭了。
發着抖,眼眶通紅,淌滿眼淚,雙腿微微打顫的小模樣,好可愛,更加想欺負了。
alpha刻在基因裏的侵略性在作祟,就像人類遇見可愛貓貓,會忍不住一口吃掉、一屁股坐扁。
但理智告訴江溯星,不能再這樣欺負人,夏溪絨是要寵着,要天天開心。
他咬緊牙關,努力讓嗓音溫柔。
“抱歉,我發情期太沖動,吓到你了。你別怕我,你會對你很溫柔,我們慢慢來,好嗎?”
“我抱你去洗澡,你的眼淚流得到處都是,濕透了。像落水的小貓,好可憐。”
江溯星放柔動作,輕輕摟住對方,輕輕拍起小男生的背脊。
也許因為他的動作的确變溫柔,夏溪絨慢慢放下了警惕,歪歪頭,懵懵地打量對方。
在江溯星以為終于把人哄好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有人在屋外。
夏溪絨下意識地去開門。
江溯星皺眉,心生煩躁,罵了一聲粗話。
他覺得應該是送快遞或者查水電,很快就走,不會壞了他的好事。
夏溪絨也以為是快遞員,可一打開門,懵了。
“……謝啓秋?”
天空下着小雨,謝啓秋撐了把黑傘,劉海打濕,清俊的容貌透出無辜,與被包養的小白花人設很相符。
又來一個男人。夏溪絨探頭探腦,不耐煩地問:“你來幹嘛呀?”
謝啓秋喃喃:“包養合同上寫着,我每周都得來你家一次伺候你,我按照約定來了,洗過澡,換過衣服。”
系統比夏溪絨先反應過來,包養合同沒有這個條約啊?
謝啓秋是在找假理由靠近夏溪絨嗎。
夏溪絨沒多想,信了,覺得自己好壞,怎麽設立這樣的包養條約……,逼情人到家裏,他真是一個惡毒金主!
不過他眼裏的伺候,頂多是揉揉腳按按摩,謝啓秋不需要洗幹淨過來吧。
他只能歸咎于他太兇了,謝啓秋怕他森*晚*整*理,被迫敬業。
夏溪絨假裝氣趾高昂,仰起臉,挑眉,悶哼:“幸好你懂得主動來,算有自知之明,不然……”
他活像在剝削員工的黑心資本家,謝啓秋敢遲到一分鐘,他就多扣一筆錢,最後能讓謝啓秋倒欠工資上班。
“嗯。”謝啓秋沒太大反應。
但他剛進門,就與一個陌生的金發青年對上視線。
謝啓秋驟然冷了臉。
江溯星見到眼前人,覺得很眼熟,具體卻想不起是誰。
不過他看見這人和夏溪絨這麽熟,便毫不客氣地冷聲問:“哪位啊?”
金發青年倚靠在牆,雙手抱臂,吊兒郎當,沒有半分禮貌。
謝啓秋低垂眉眼,溫聲:
“先生,我是夏溪絨包養的情人。”
江溯星眉頭皺起,拳頭攥緊,手背的青筋鼓湧:“什麽鬼?”
發情期的症狀越來越重,他餘留的清醒不多。
夏溪絨又在外面做了什麽?包養了一個男alpha?
他聽聞過很多A包養O,但第一次見到O包養A。
依夏溪絨的性子,似乎又不奇怪,夏溪絨連當衆販賣信息素都做得出,又壞又機靈。
謝啓秋看出江溯星的疑慮,解釋:“我是夏溪絨的同學,他逼了我簽包養合同,讓我定期來他家伺候他。他很兇,占有欲強,我也不敢違約,洗了澡就匆匆趕來。”
他故意把話說得很暧昧,正常人都明白話裏的“伺候”是什麽意思。
江溯星摁了摁額角,看向夏溪絨,努力放平聲線:“絨絨,你在外面養了多少男人?……你吃得下嗎?”
“我不是食人魔!不吃人!” 夏溪絨辯解,鼓起臉頰,不耐煩地嘟哝:
“江溯星,我這麽努力做小生意,肯定不是為了養家糊口啊。”
“我好壞的,是想賺錢養情人伺候我,賺好多好多錢,養好多情人。”他反複地強調。
江溯星:“……”
不知怎的,他竟然生出幾分慶幸。慶幸夏溪絨不是真的為了養植物人義兄才被迫賣信息素,那樣太憋屈了。
幸好夏溪絨只是想賺錢幹壞事。
夏溪絨表面很兇,背地越來越慌。
夏沉淵就在隔壁卧室,但成了植物人,應該聽不見他的說話聲吧。
否則夏沉淵就知道了他包養男人的秘密了。
夏溪絨莫名不安,見謝啓秋還想繼續自我介紹,他扯扯對方的衣角,“謝啓秋,不要說了。”
謝啓秋最終只問了對方一句:“你又是誰?夏家的男仆嗎?”
“……”
江溯星冷笑:“我麽?”
“我是他的客人啊,不然你以為夏溪絨包養你的錢哪裏來?”
謝啓秋一頓,眉峰緊皺,瞳孔顫動,腦海不自覺聯想到——那位向全帝國公開售賣信息素的Omega。
人們至今都找不出那位O是誰。
古板的老官員們,都認為那位O風流無恥,貪財拜金,利用alpha沉迷息素的特點,把alpha踩在腳下賺錢。全帝國最罪惡的Omega,一定得捉拿。
謝啓秋不感興趣,更沒有把那位O與夏溪絨聯想在一起。
畢竟夏溪絨親口說過“包養錢都是拿義兄給的零花錢。”
看得出是一個被家人寵得很好的任性小孩,他也很放心地和夏溪絨玩包養小游戲。
此時,江溯星卻高揚嘴角,含着笑意,一字一頓對他說。
“絨絨的義兄成了植物人,絨絨沒了經濟來源,……但他又舍不得你,估計是看上你的臉了吧,就只能一直包養你,給你包養費。”
“但你猜猜,他一個弱小漂亮的Omega,會去做什麽賺給你的包養費?”
謝啓秋的心跳懸到喉嚨,喉管緊繃,血腥味翻湧,藍眸黑沉。“什麽?”
如果夏溪絨真的為了包養費去做那種事情,
……他不會原諒自己。
江溯星眯起眼,神色愉悅,嘴巴張合:“很簡單。”
“賣——
信息素 。”
“他已經賣給很多很多男人了,用過的阻隔貼、穿過的短褲和內衣……,我給了他一點錢,向他私人定制了‘嗅聞腺體’,他也答應得很爽快。”
“不知道他為了你的包養費,以後還會答應客人做什麽。”
江溯星一步步逼近謝啓秋,揪起對方的衣領。
發情期的alpha,對同性具有帶着殺意的攻擊性。
“都怪你,讓乖乖的絨絨寶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