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變成貓向壞男人們賣吸貓權19
變成貓向壞男人們賣吸貓權19
這種聲音, 讓夏溪絨很不舒服,貓毛炸開,瞳孔緊縮成豎線。
在他記憶裏, 舊仆人都是喊他寶寶或絨絨,再不濟也會“嘬嘬嘬”、“咪咪咪”地逗他來, 哪有嘶嘶嘶地逗貓的,他又不是蛇。
但隐約能聽出,舊仆人想讓他出窩吃東西。
“喵。”夏溪絨勉為其難鑽出窩, 嗅嗅豬肝, 小口小口吃起來, 呼嚕呼嚕聲又響起。
系統看着津津有味吃豬肝的小宿主, 止言又欲, 欲言又止。
看來小宿主沒聽懂這則鬼故事的暗示。
裴知年就是故事裏的“鬼媽媽”,死得透透了, 都不忘給孩子做煲仔飯, 生怕孩子餓着。
而夏溪絨就是“孩子”。
如果哪天夏溪絨發現和他朝夕相處、給他做飯吃的仆人,其實早就死了, 夏溪絨會吓瘋吧。
夏溪絨吃完魚又吃了豬肝, 毛絨絨小肚子吃得撐起來, 垂下的肉肉和絨毛遮住短腿,襯得他更像一顆沒腿的肥肥貓貓球。
他早就知道裴知年很壞,故意把他喂得這麽肥, 但好心眼的貓咪不會計較。
夏溪絨見時間差不多了,要睡正式的晚覺了。
他只有小息時才會在貓窩,正式睡覺當然要霸占仆人的床。
他跑到卧室, 跳上大床,咚!床墊壓出圓圓的凹坑, 仔細看,能看見床單有梅花爪印。
沒過一會,裴知年也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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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躺下的動作很僵硬,雙腿直直地搭上去,腰背不曾彎曲,移動時有關節骨摩擦的吱吱聲響起。
躺在床上直挺挺,胸膛沒有絲毫起伏。
夏溪絨看不出不對勁,反而蹿到裴知年的胸膛上 ,蜷手蜷腳,農民揣,和舊仆人貼貼睡覺。
他閉上眼,眯了一會,沒睡着,反而打了冷顫。
舊仆人好冷!大冰箱!
他扭過頭,去看裴知年的臉,希望對方會露出帶着歉意的柔和表情,說不好意思冷到絨絨了,然後把體溫捂暖,變成合格的貓貓熱水袋。
結果裴知年的臉沒有任何變化,面無表情,薄唇繃成直線,只有眼白的雙眸對着天花板,仿佛死不瞑目。
好煩,舊仆人怎麽看都不看他呀。
他索性站起來,走到裴知年的脖頸處,轉過頭,貓屁股鬼鬼祟祟地對着裴知年的下巴。
突然,他猛地一跳,橘色絨絨球從天而降,只見咚一聲,——貓貓坐、臉!
夏溪絨不懂座臉有別的意思,他坐在裴知年的臉上,就索性用字面意思稱呼了。
舊仆人不理他,他要用肥肥的貓貓身子把人的臉坐扁!
夏溪絨自以為很壞,殊不知這是獎勵。
豐腴的貓貓肉,香香軟軟,鋪天蓋地地襲來,将裴知年的臉完全覆蓋,像一頭紮進雲朵。
毛絨絨的貓毛鑽進鼻子裏,帶有濃郁的貓香味。
四只爪子踩在男人的臉上,沉甸甸,重量十足,能清晰感受到鼓囊囊的肉墊。
貓胡須蹭過臉頰,軟糯的呼嚕呼嚕聲在耳邊放大數倍,粉鼻頭濕漉漉。
夏溪絨本想坐一會就離開,但男人的臉意外的舒服。
“喵喵。”
臉對貓來說很大,高挺的鼻梁戳着他的肉,像在給他做按摩,睫毛掃過貓肚皮,酥酥麻麻。
舊仆人真的渾身都是寶,雙手能給他做魚幹,胸膛能給他當床,臉還能給他當坐墊!
他變成人後也要試一試舊仆人的臉,說不定更舒服。
“咪。”夏溪絨眯起眼,迷迷糊糊,不知不覺睡着,在男人的臉上融化成一灘貓餅。
……
夏溪絨的貓形态并不穩定,睡着後的一段時間,變回人形。
他變人後,上身和腦袋倚靠在床頭,腦袋微微歪向一邊,睡得很香。
而他依然坐在裴知年身上,雙腿半跪,中間是男人的頭,飽滿的腿肉将裴知年的整張臉淹沒,粉色膝蓋抵在男人的頸窩。
裴知年俊秀帥氣的臉,此時像一只廉價的木馬玩具,在被夏溪絨騎。
夏溪絨睡着睡着,莫名感到熱,男人的臉異常冰涼,很舒服,他忍不住坐得更紮實。
“唔……”
雪乳般的白嫩大腿,幾乎要溢出了裴知年的臉。
鼻尖被雪肉擠壓得扁扁,熱乎乎的身體香味充斥滿鼻子,容不得一絲空氣。
這麽親密的擠壓,如果是活人,會很憋很憋,靈魂在天堂,身體在地獄。
但裴知年已經死了,喪屍不用呼吸。
他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聲息,仿佛真的變成夏溪絨的專屬坐墊,很享受作為坐墊的待遇。
只有微微發顫的手指,能看出他此時很興奮。
許久,裴知年終于動了,擡起雙手,将夏溪絨從自己臉上抱下來,把他放到床上,自己則起了身。
男人英俊的臉,留有紅彤彤的肉印子,熱騰騰的香氣全覆在臉上。
裴知年垂眸,靜靜注視眼前的漂亮少年。
夏溪絨剛變成人,完全沒穿衣服,皮膚雪白,關節處透出粉。
他的貓形胖乎乎,人形卻長得格外小,甚至比女生更小只,像小洋娃娃。
除了肉特別多的大腿外,別的地方都很瘦,脆弱精致。
“唔……” 他睡得很死,全然不知自己被仆人看光光,還翻了個身,綿延起伏的背面也讓仆人看看。
裴知年知道這個少年是絨絨。
他養的貓,就算化成灰了也認得。
“嘶……”
他低下頭,嗅聞起夏溪絨的脖頸,鼻尖把皮膚戳出小凹陷,像一窪粉色的小溫泉。
嗅到夏溪絨的味道時,裴知年喉間的沙啞叫聲更加響,變成類似野獸的低吼。
“嘶!嘶嘶嘶!”鋒利的指甲瞬間把床單抓得稀巴爛。
他從夏溪絨身上聞到別的男人的氣息。
夏溪絨當貓時,他就已經聞到了這股味,沒想到貓變人後,別的男人的味道更濃了。
裴知年變成喪屍後,對氣味更加敏感,成年男性人類的氣息對他來說很有攻擊性,讓他産生想将對方殺死吃掉的沖動。
朦朦胧胧中,他還能意識到絨絨身上有這些氣味,很不好,很危險,又像在挑戰他的地位。
裴知年此時更接近低智能的野獸,不知道怎麽去除小人類身上這股味,腦子混亂,越想越煩躁,嘶嘶嘶叫得更加厲害。
最後,他只能摟住夏溪絨,拼命把小人類往懷裏揉,幾乎要把對方和自己揉成一體,試圖用自身氣味掩蓋住對方身上別人的氣味。
他不懂得用親吻、啃咬等等方式掩蓋味道,只懂得用最原始,同時也是感情最純粹的方式,——擁抱。
裴知年隐約知道自己沒有體溫,可能會讓小人類着涼,所以抱得很小心翼翼,帶有幾分卑微,像在抱公主。
夏溪絨莫名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安全感襲來,睫毛輕顫,嘴巴抿了抿,睡得更香。
頭顱搭在男人的脖頸,手臂大腿全纏在男人身上,細瘦白皙的小男孩四肢,和男人鼓囊囊的肌肉交織。
小人類身上的男人味道,逐漸被裴知年生前留有的淡淡藥香掩蓋。
但裴知年沒有冷靜,反而更加煩躁。
這股煩躁和之前不一樣,帶有一陣一陣的滾熱,讓全身的肌肉很不适。
抱了小人類後就有了這種感覺。
他不知道怎麽解決,越來越難受,尖齒把嘴唇咬出冷冰冰的黑血,手指攥撓床單。
他從認認真真、一動不動地抱着夏溪絨,變成對夏溪絨摸來摸去、到處嗅聞,似乎想在對方身上尋找解決方式。
終于,他摸到夏溪絨的腹部。
夏溪絨的腰腹看起來很瘦,摸起來手感卻很好,肚子覆有一層薄薄的嫩肉,溫溫軟軟,很Q彈,摁一摁能迅速回彈。
這層嫩肉之下,則是腹腔,溫暖脆弱,像一處隐秘的美好巢穴,誘.惑着所有生命前往栖息。
“嘶……”
裴知年的手指顫動,眨眨白眸,死寂的臉終于出現幾分像人的情緒,興奮、緊張、茫然。
……他覺得,自己可以住進這個小巢穴。
*
夏溪絨睡到一半,突然睜開眼,眼神清亮,眉尖皺巴巴,象征他是突然驚醒的,很不爽,漂亮的小臉盛滿怒意。
他抿了抿唇,蓄力待發,突然大聲地罵一聲系統,氣勢洶湧。
‘統統,你幹嘛戳我的肚皮呀!!戳着戳着還放進肚子裏了!’
他說森*晚*整*理完,又氣惱地補充:‘我不餓!不要吃你的東西!我要睡覺!’
夏溪絨作為兇猛的食肉貓科野獸,脾氣一向不好。
在休眠的系統被他吵醒了:【啊?什麽東西?】
夏溪絨更煩了,想和系統大吵一架。
這種感覺就像他睡得正香,突然被家長吵起來吃早餐,家長還若無其事地說吃完可以繼續睡。
但下一刻,夏溪絨看見他身前的黑影時,驚恐地發現,罪魁禍首不是系統。
——是裴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