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變成貓向壞男人們賣吸貓權31

變成貓向壞男人們賣吸貓權31

在末世裏, 人類最大的優勢就是擁有智慧。喪屍沒有智慧,刀槍再殺不死,也只是一坨會動的肉泥。

但如果它們擁有了智慧, 人類很可能不再是它們的對手。

簡牧舟沒有多問,沖到了關押裴知年的牢房。

牢房的環境很不好, 地板和牆壁髒兮兮,糊滿血跡,連張床和褥子都沒有。

角落的餐盤放了一塊腐爛的生肉, 臭味沖天, 蚊蟲四處飛。

基地裏的所有人, 都知道裴知年把夏溪絨給欺負了, 夏溪絨才會感染。

所以禁閉所的人對裴知年很差, 不惜用上虐待的方式報複他。

牢房裏此時空無一人,牆壁用血寫了一個“絨”字。

簡牧舟檢查牢房的鎖, 鎖沒有使用過暴力的痕跡, 裴知年生生破譯開了密碼。

禁閉所大門的指紋鎖,也是他破譯開的。

有下屬小聲說, “裝甲車被他開走了一輛。”

簡牧舟眉心抽搐, 咬牙切齒, 拳頭攥得吱吱作響:

“死公狗,真把自己當成了人。”

他用手指頭想都知道,裴知年沖着夏溪絨去。

“出發, 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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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溪絨吃撐了,沒睡一會便醒來。

“喵嗚。”

他鑽出貓窩,伸伸前爪, 又伸伸後半段身子,慵懶十足。

嘴巴張得大大, 舌頭翹起來,牙龈和喉嚨露得清晰可見,化身成黑色賴皮蛇。

“嗷嗷。”

他左看看,右看看,沒有找到仆人,瞬間不爽,絨毛炸開,成為一顆發黴的小煤球。

夏溪絨到處搞破壞,把窗簾抓成流蘇版,簡牧舟的衣服咬得爛爛。

最後,他用圓滾滾的貓咪頭殼,猛地一撞玻璃窗!

砰!

喪屍小貓的頭殼不可思議地硬,一聲清脆的巨響,玻璃碎裂一地,窗戶破出大洞。

夏溪絨叼起裙子,跳出窗洞,鑽進一處草叢。

一陣神秘的窸窸窣窣後,走出的不再是肥肥的小黑貓,而是身穿公主裙的貓系“少女”。

少女神色呆滞,雙眼無光,行動步伐僵硬,像一只漂亮的小人偶。

夏溪絨本來不喜歡穿衣服,也沒有羞恥心。

但在系統和男人們耳目熏染的教育下,他有了穿衣服的習慣,變成喪屍後也不忘帶小裙子出來穿,很乖。

不過夏溪絨忘記最重要的一點,自己沒有穿內褲。

薄薄的裙擺,勾勒出輪廓。

一陣涼風吹過,細白的雙腿情不自禁顫一場。

這不怪他,因為簡牧舟有很大的惡趣味,在家裏從不給小喪屍穿小內褲。

夏溪絨逐漸忘記內褲是什麽。

像身體和思想都成為了簡牧舟的專屬。

“嘶嘶嘶。”

夏溪絨嗅動鼻尖,四處都聞不到簡牧舟的味,眉頭皺皺,圓溜溜的烏眸下揚,更加不悅。

他覺得自己該要吃人了,不然簡牧舟總以為他好欺負,竟然把他一個壞喪屍丢在家裏不管!

他邁動雙腿,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走起來,時不時踉跄一下,顫抖的驚叫發出。

随時都會摔倒。

幸好夏溪絨沒走出多久,就見到了一個男人。

男人背對他,衣服破敗,染滿鮮血,雙腿修長,肩寬窄腰。

夏溪絨看不出男人的身材好,只覺得這個男的看起來很好吃。

像煎炸成金黃色的驢肉,嚼勁十足,令人回味無窮。

下一刻,醫學奇跡發生,夏溪絨的腿好了,裙擺飛揚,朝男人飛奔而去!

“嗷!”

他從背後咬住男人的脖頸,小喪屍的咬合力不容小巧,尖牙深陷男人的皮肉。

想象中的新鮮血味沒有傳來,一股不好吃的味道直沖腦門!

嘔!

夏溪絨猛地松開嘴,咧齒咧牙,紅嫩嫩的小舌頭往外吐,斯哈斯哈不停。

他吃到了同類!

一只大手将夏溪絨從後背提起來,放到地面。

“夏溪絨?”

年輕的男聲落下。

轉過身的男人,皮膚蒼白,五官俊秀而溫和,透出幾分病氣,眉眼間仿佛有化不開的雨霧。

如果忽略他的血污、只有眼白的眼、腐爛的部分血肉,會以為他是一名文質彬彬的學者。

他生前也确實是學者。

著名的人類基因學家,裴知年。

“夏溪絨……?”

裴知年剛恢複人類意識沒多久,就遇上想找的人,以為自己看錯了,不可置信地喃喃。

“嘶嘶?”

夏溪絨歪歪腦袋,疑惑。他丢失大部分記憶,不記得眼前人是誰。只知道這是一個難吃的臭男人。

裴知年輕撓夏溪絨的下巴,神色溫和,嘴角帶有笑意,像在安撫小貓。

“絨絨,不好意思,我來遲了一點,一直讓你一只貓在外面。”

“我們現在就能回家,家就在附近,走幾天就能到。”

“絨絨?”

夏溪絨沒有表現出任何回應,模樣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小臉依然漂亮,但雙眼不如從前那樣澄澈,而是霧蒙蒙、灰撲撲,沒有焦距和神采。

嘴唇反常的紅豔,體溫冷冰冰,皮膚更加蒼白,本來就很瘦的身體更加沒肉,像失去生機的娃娃。

不好的預感,在裴知年內心翻湧。

好再裴知年的脾氣溫和,耐心足夠多,以為夏溪絨只是生他的氣了,更加溫柔讀地哄。

“絨絨,你應一下我。”

“我們回家,永遠生活在一起,你想吃多少小魚幹我都給你做,天上的魚都給你都撈下來。。”

他撫摸夏溪絨的頭發,越發越感到不對勁。

夏溪絨依舊睜着灰撲撲的雙眼,神色茫然懵懂,單純到不像人類,乖到不對勁。

突然,裴知年感到暗中有人在看他。

他轉過身,看見樹後面的金發青年。

簡牧舟全副武裝,黑衣從軍靴之上包括到脖頸,黑口罩勾出英俊的五官。

雙手戴着軍術手套,持着長槍,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裴知年的頭。

“裴知年。”

“你成了喪屍,最重要的記憶都丢了嗎。”

裴知年認得簡牧舟。

在他神識不清的階段,簡牧舟把他關在囚房裏,冷冰冰站在欄杆外,用手槍一遍遍掃射他的身體,直到血肉稀巴爛。

或者直接用腳踹他,把他的頭踩在腳下,罵他為什麽要害夏溪絨。

他作為喪屍,記憶有損,确實不記得對夏溪絨做過什麽。

……但他是夏溪絨的飼主,再怎麽樣都不會對小貓做多壞壞事。

裴知年沒有第一時間攻擊對方,冷靜地問。

“你什麽意思?”

他摟緊小男孩的腰,卻發現觸感不對勁,低頭一看,粉白白的嫩肉映入眼簾。

夏溪絨沒穿內褲!

他還不小心把夏溪絨的裙擺撩起來了,讓人徹底走光。

小男孩怎麽可以不穿內褲。

內褲是要穿的啊……

良好的教養,讓裴知年接受不了,又想起夏溪絨一直在基地裏,頓時怒聲。

“你們到底都對他做過什麽?!讓他連一條內褲都沒有,還穿着裙子。”

基地裏大部分都是單身男人,夏溪絨又只森*晚*整*理是一個漂亮小男孩。

不,夏溪絨不算人類,是小貓,可能有男人仗着他不懂人類間的髒事,欺負他。

“你們瘋了嗎!為什麽不給他穿內褲?!”裴知年又一次質問。

罪魁禍首簡牧舟突然臉紅了,他承認這是他的私人惡趣味。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挂在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有士兵突然通知,基地外有新的喪屍潮在逐漸形成。

簡牧舟知道,八成是裴知年的手筆。

如果再不把夏溪絨搶回來,機會會越來越渺茫。

簡牧舟怕傷到夏溪絨,不敢貿然開槍,只能一步步逼近裴知年。

“先不說他為什麽不穿內褲,你肯定疑惑他為什麽聽不懂你說話。”

“他不是摔到了腦子,也不是吃錯藥了。”

他說到這裏,眼尾發紅,喉嚨迸出血腥味,心髒似乎揪疼起來。

“你強.奸了他,然後他就感染了,變成喪屍,你害死了他,對,就是你,你這個該閹割的死畜生,遲早都會爛掉!”

裴知年自認素質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養絨絨貓時,連用力吸絨絨,摸一下絨絨的鈴铛都舍不得。

但對方絲毫不像騙人。

“嗚。” 夏溪絨不知道兩個男人說什麽,埋着頭,嗚嗚嗚地磨咬裴知年的手腕,留下冒出潮香的水痕。

“砰!”

槍聲驟然響起,驚起大片鳥。

但因為要避讓夏溪絨,槍打歪了,打中裴知年的肩膀。

黑血淌淌,露出一個大洞,能看見對面的肩膀,卻在一瞬間愈合。

簡牧舟瞳孔驟縮,怎麽這個喪屍有愈合能力……

這代表着爆頭都殺不死。

“呀!”夏溪絨被槍聲吓得不清,連忙跑開。

簡牧舟心一喜,張開雙臂,迎接對方:“過來!寶寶!”

夏溪絨卻壓根不向他跑來,頭也不回,跑得遠遠,消失在一片樹叢,毫不留情。

裴知年沒有追上去,頭顱隐隐作痛,逐漸想起那一晚。

陰暗光線中雪白的身軀、伴随細弱哭叫的掙紮、染滿髒污和眼淚的床單、遲遲沒有變平整的腹部。

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臉色蒼白,眼白顫抖,死寂的心髒仿佛狂跳起來,恐怖的內疚鋪天蓋地湧向,所經歷過的一切壞事,都不如現在可怕。

夏溪絨被他欺負時肯定很害怕……

他半跪在地,尖牙迸出,将嘴唇成爛肉,黑血從嘴角溢出,黑紋從眼角蔓延到脖頸。

簡牧舟放下了槍,站在他面前,冷聲問道:

“裴知年,我在11號實驗室找到過一份報告。報告說明,喪屍病毒的唯一研發者是你,沒有其他人,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

他頓了頓,又說:“你有一個叫絨絨的寵物小貓,多少人羨慕不來,根本沒有做這種壞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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