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變成貓向壞男人們賣吸貓權35

變成貓向壞男人們賣吸貓權35

夏溪絨好奇極了, 歪頭歪腦,上蹿下跳地打量。

他沒來得及想這是怎麽回事,就忍不住和毛氈玩起來。

用爪子一撥弄, 圓滾滾的小毛氈咕嚕嚕地滾出很遠。

“喵!”他唰得追上去,摁住毛氈, 四只爪子抱住使勁地舔。

松開爪子,毛氈從高地勢急促地滾下來,又像在追他。一貓一玩偶仿佛在追逐打鬧。

夏溪絨成為快穿者前, 經常和貓夥伴們你追我趕, 咬對方的尾巴玩, 摁住對方舔毛毛, 搶對方嘴裏的小魚幹。

但截至現在,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貓夥伴們玩了。

他看見一只小貓毛氈,聞到熟悉的小貓味, 就把對方當成同類一起玩耍。

夏溪絨玩了很久, 終于累了,側趴在地, 變成小毯巾, 伸出來的短短腿腳抱住貓毛氈。

“咪。”

埋進柔軟的貓毛的小貓腦袋, 遲遲地思考起貓毛氈是誰做的。

夏溪絨自認不經常掉毛,除非有人類用密齒梳輕輕刮貓身,再把刮下的貓毛收集好。

簡牧舟、裴知年、薄衍, 還有在路邊摸他的好心姐姐們,都有這樣的習慣。

梳完他的身子,透明的塑封袋就會裝滿奶黃色的小雲朵。

夏溪絨想來想去, 終于想出做小貓毛氈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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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年。

在模糊記憶中,舊仆人腿腳不便, 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坐在輪椅上織毛線!

裴知年一邊織,他一邊趴在地面,玩弄從輪椅垂落的毛線頭。

如果到冬天,小雪落在落地窗外的松樹,暖氣把地面烘烤得暖呼呼,暖光暈染着裴知年的鏡片。

各式各樣的毛線用品,從舊仆人的手裏誕生。

圍住貓脖的小圍巾,與貓耳朵契合的貓帽子,帶有虎紋的小毛衣。

舊仆人怕他冷,連貓砂盆的腳踏板都包上了毛織毯。

等到冬天結束,他熱到不想穿貓衣服,裴知年便給他織毛線玩具,小毛球、毛絨老鼠……

其中就有小貓形貓氈,織得和他本貓一模一樣。

夏溪絨想起前不久,裴知年送給他兩個小貓氈,他一直放在簡牧舟的房間,卻莫名其妙不見了。

“喵。”

小貓低頭,貓耳撇撇,胡須低垂。

突然,系統久違地發話。

【絨絨。】

夏溪絨怔住,遲疑片刻,貓尾巴甩動:‘統統?好久沒見過你了。’

【這個世界的快穿任務要結束了。】

夏溪絨皺眉:‘我什麽都沒做呢,絨絨屋也沒有做大做強。’

【絨絨……】系統吞吞吐吐,猶猶豫豫。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系統沉默很久,沉聲,一字一頓說:

【裴知年死了。】

【這本書的結局是BE,主角攻裴知年的大腦裏有破解喪屍病毒的細胞。

他想讓你恢複人形和更好地活下去,便主動奉獻出大腦,供末世研究所活體切片。】

‘呀……’

夏溪絨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不可置信地嘟哝:‘活體切片聽起來很疼!’

【裴知年為了你,可能根本不覺得疼。】

“喵嗚嗚!”夏溪絨尾巴豎得直直,竄來竄去,叽叽喳喳。

‘裴知年不可能就這麽死掉,他欺負我的時候像一個大棒槌在搗面,很有生機。’

‘他可能打翻了我的小魚幹,不敢露面,就躲起來。他的腿比以前好,能一下子躲得很遠,誰都找不到他。’

絨絨是一只普通短腿貓,很笨,恰好能變人而已。

系統花費很大勁兒才讓他相信裴知年的死亡。

【絨絨貓,別傷心,書裏的角色只是一串數據,不是真人。】

“咪。”

絨絨貓的脖子奇跡般地長出來,讓貓頭成功低垂,貓耳塌塌,前爪乖乖并起,小模樣郁悶。

【絨絨貓,你看,你是一個厲害的貓咪,能變成人,會說人話。而裴知年只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小小人類。

你怎麽能為他傷心?所有人類都應該是你的過眼雲煙。】

夏溪絨的傷心其實不全是因為裴知年。

确切來說,——任何一個生命的死亡,他都會這麽傷心。

只見過一面的小狗朋友死了和裴知年死了,對他來說沒什麽區別,都是生命的逝去。

簡牧舟和薄衍死了也一樣。

‘統統,你別說啦,我傷心。我要一只貓靜一靜,你不能吵我,要躲到一邊去。’

【嗯好……】

夏溪絨又要求:‘你連看都不能看我。’

【好。】

系統嘴上答應,內心卻覺得不對勁。

夏溪絨從沒有因為一個男人和它做出這種疏遠的約定過。

只見絨絨貓吸吸通紅的鼻頭,小短腿一蹬,試圖鑽進一個小草叢。

草叢的縫隙很窄,他的貓肉肉又多,兩只短腳和屁股挂在草叢外,像毛毛蟲拱動着擠進去。

“喵!”

他成功鑽進草叢,消失不見。

系統怕夏溪絨在幹傻事,連忙從草隙裏偷偷看。

——卻看見夏溪絨在尿尿。

“滋滋……”

水槍射擊聲響起,圓圓的小土坑被水液浸濕。

絨絨貓翹起尾巴,一邊嗅嗅一邊扒拉土堆,将尿跡埋好。

然後又不忘猛地坐在地面,擡起胖胖的貓腿,咕嚕咕嚕舔貓屁屁,小舌頭露在外面紅彤彤。

一切都在隐秘的草叢裏進行。

絨絨作為貓科動物,果真具有以身俱來的戒備感。

系統沒有出聲,悄悄偷看小貓上廁所。

過了很久,夏溪絨鑽出草叢。

‘統統,我調整好情緒啦!’

【好的。】幸好它偷看了,否則真的以為絨絨在思念男人呢。

夏溪絨叼起小貓毛氈,嗒嗒嗒,跑向森林的深處。

……

一眨眼,半個月過去,夏溪絨在森林裏獨自度過 。

絨毛變得灰撲撲,蒜瓣毛的縫隙點綴着樹葉,粉貓爪踩成巧克力色。

唯一幹淨的只有亮晶晶的綠貓眼。

小貓毛氈他沒有弄丢,一直叼在身邊,只是同樣變得髒兮兮。

夏溪絨窩在一處草堆裏,睡醒,伸懶腰,叼起貓毛氈,跑到附近的一條小溪。

半個月以來,他一直靠這條小溪活着。

他站在溪邊,探出腦袋。

透明的溪面,映照出一張粉鼻大眼的小貓臉。

系統故作震驚地誇贊:【天啊,好漂亮的小貓臉!絨絨寶,你小心愛上自己的倒影掉進河裏!】

‘才不會。’

他的脖子坤得長長,低下頭,咕嚕嚕地喝水。

然後唰唰手唰唰腳,再蘸點水洗貓臉。

溪河清澈,水聲淌淌,遠處是藍天、白雲、原始樹林、露着白頂的雪山,一切看起來惬意極致。

夏溪絨洗漱好,開始給自己弄早飯吃。

他轉過身,背對岸邊坐下來,小身子變成一座貓山。

尾巴自然而然垂落到溪水裏,形成一根天然的釣魚竿。

在他眼裏,肉嘟嘟的貓尾巴尖就像一條大胖蟲,是最上等的餌料。

夏溪絨一直用這個方法捉魚吃,每天都有很多魚上鈎!姜太貓釣魚!

流浪半個月,他沒有瘦,貓身反而胖了一點點,人形的大腿和下巴也多了肉肉。

但這一次,沒有魚咬到尾巴,反而有東西在摸尾巴尖。

酥酥麻麻,很癢。

夏溪絨絨毛炸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統統,河裏是不是有水鬼呀?!’

系統愣住:【什麽……?這個世界不是靈異主題。】

‘有東西在河裏碰我尾巴、觸感像人的手指。’

【怎麽可能。】

‘好像也是。’

夏溪絨收起尾巴,他很貪心,想早點釣到魚,所以全部尾巴都伸進河裏,大半屁股跟着沾濕了,像被很多只貓夥伴舔過屁屁。

他舔舔毛,休整一會後,又開始釣魚,窸窸窣窣把尾巴伸進河水。

這回沒有東西刺撓他。

“嘩啦啦!”

水面激起陣陣水花,夏溪絨的短腿一用力,尾巴一翹,一條魚成功甩到岸上。

這次的魚比以往肥很多,有一只貓這麽大,能烤能炖,放在菜市場賣得比他還貴。

夏溪絨心滿意足,蜷成一團,舔起濕漉漉的尾巴尖。

而系統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怎麽總是有魚被絨絨貓釣到。

釣過魚的人都知道,釣魚很難很難,在岸邊坐半天,都不一定有一條魚上鈎 。

夏溪絨只有一條尾巴,沒有特別好吃的餌料和高級漁具。

如果是小魚還能理解,這種肥肥的大魚……

它打量一眼魚。

魚蹦到地面後就是暈過去的狀态。

看起來是摔暈,魚頭卻有被掐過的痕跡,實則是人為捏暈。

驟然間,它明白絨絨為什麽總能釣魚成功。

有東西潛在河下,偷偷把魚挂在絨絨尾巴上。

系統:……

難不成真的有水鬼?

【絨絨,你別在岸邊了,快換個地方。】

“喵?”

【水裏有鱷魚。】它編了一個謊話。

“喵呀!”

夏溪絨頓時吓得不清,嗷嗚嗚地吃幾口魚,叼起小貓毛氈,夾着貓尾巴,迅速地跑遠。

他的速度很快,跑回自己搭的貓窩。

貓窩在一個樹洞裏,放滿軟綿綿的草料與動物皮毛。

沒有鱷魚追上來,但他沒有放松警惕,在貓窩旁邊巡邏。

包括貓窩的不遠處。

因為不遠處有裴知年的墳墓,也是他搭的。

墳墓很簡陋,一塊小小的木板插在泥土,木板前放了當貢品的水果和花。

花皺巴巴,橘子蘋果黑成一團,都已經枯萎得一幹二淨了。

經過下雨的沖刷,吃剩的魚骨頭從泥土裏露出來。

泥土上黏着一簇簇金黃色的獸毛。

系統問:【裴知年的墳墓怎麽變成這樣?好髒好亂,是不是有老虎襲擊了?】

【泥土黏着老虎毛呢,看樣子還是一頭東北金絲虎。】

夏溪絨的小貓臉通紅,小聲:‘不是啦,那是我的毛。’

‘我很久沒打掃過他的墳墓啦,墳墓就變成這樣了,有點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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