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人魚賣眼淚珍珠和魚蛋24

小人魚賣眼淚珍珠和魚蛋24

滾滾燥熱席卷夏索斯的全身, 體溫驟然升高,發情期大量分泌的雄性激素,正在占據大腦, 一點點侵蝕神經,取代理智。

為了防止傷害到夏溪絨, 他一醒來就從夏溪絨房間離開了。

夏索斯明明接受過發情期斷絕治療,卻在多年後又出現發情期,這種情況在人魚族裏第一次見。

夏索斯上午重新服用了抑制藥, 卻發現毫無作用。

他只能待在自己的卧室裏硬熬, 體溫越攀越高, 身體仿佛架在火爐上烤, 每一塊鱗片都硬化到極致, 欲望無處發洩,只能在腦海裏沸騰。

他沒想到夏溪絨會來找他。

那是他的“義女”, 也是将他多年的理智和矜持毀于一旦, 刺激他進入發情期的兇手。

夏溪絨像只小貓,蹦蹦跳跳闖入他房間, 親密地催他起床, 還用軟軟的掌心推他、摸他。

沸騰到快溢出鍋爐的欲望, 終于有了發洩之處,在夏索斯腦海裏尖嘯。

【吃掉他。】

【撕碎他。】

【吞噬他。】

詭異的尖嘯聲像帶有魔力,慢慢催眠着他, 好再夏索斯的理智足夠強大,沒有完全喪失,他憑着最後一點點清晰的意識, 告訴夏溪絨他發情了。

夏溪絨聽到這句話,愣在原地, 沒有反應過來。

……他聽說過雄性人魚有發情期這種東西。

但怎麽想不到會發生在自己父親身上。

在他觀念裏,夏索斯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別的男人欺負他,他很容易把這個男人和“性”聯想到一起,比如知道男人饞他的身子。

但他怎麽樣都無法把夏索斯和“性”想到一起,因為夏索斯是他的父親。

父親這個身份,自帶性縮力。

他沒法想象威嚴冷淡的父親竟然發情了。

夏溪絨睜大眼,打量燥熱難受的夏索斯,抿唇,小心翼翼說:“父親,我幫你倒水,喝點熱水會好一些。”

夏索斯揉揉眉骨,繃出青筋的手幾乎要把眉骨摁碎。

“不用,你現在離開就好,未來七天內不要再找我。”他一字一頓,啞聲道。

夏溪絨看出父親不想麻煩他,頓時心生感動,更加不想走了:“我不會抛下你啦,我會留在這裏,幫你度過發情期。”

他嘴上堅定地說着,其實根本不懂得怎麽解決雄魚發情期,也沒有意識到一旦夏索斯徹底失去理智,自己會遭遇什麽危險。

夏溪絨思索片刻,想到什麽,湊到夏索斯面前,興奮道:“父親,父親,你要不要絕育呀?絕育就再也不會發情了!我以前也想絕育呢,但寵物醫生說我尿尿的工具那麽小,沒有絕育的必要,絕育就真成母貓……”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決辦法。

夏索斯:?

夏索斯耳邊盡是欲望具象化形成的尖嘯,一秒內沖擊耳朵鼓膜上百次,讓他聽不清夏溪絨說什麽。

好像在說絕育。

夏索斯皺眉:“絨絨,不要亂說話。”

夏溪絨唔一聲,撓撓腦袋。

“那父親你倒說說我有什麽忙幫得上,我不想你那麽難受……”

他怕父親覺得麻煩他不願意說,索性坐到男人的懷裏,一如既往撒起嬌,試圖讓男人放下戒備。

殊不知,他這個習以為常的動作,讓夏索斯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

小人魚坐在他的雙腿上,身體柔軟無骨,肉感十足又輕如羽毛,帶着溫和清甜的氣息,緊緊貼住他。

更要命的,夏溪絨的尾鳍有意無意纏上他的魚尾,水嫩嫩的兩片尾鳍,輕輕撥弄着他。

這個動作夏溪絨對他坐過無數次,偏偏這次讓他再也無法冷靜。

夏索斯瞳孔緊縮,呼吸停滞,每一塊肌肉都繃緊隆起,腦海裏的欲望像只歇斯底裏的惡魔,尖叫得更加厲害。

【他好可愛! 他在勾引你!快和他交尾!快和他交尾!怎麽還不和他交尾!】

【只有和他交尾了,你才能度過發情期,才能活下來!】

【快撕碎他可憐的貝殼小胸罩,把他摁在床上,捏住他軟綿綿的小魚尾巴,把他……】

【你想和他交尾!!】

發情越來越劇烈,灼燒感、疼痛感、以及精神上的暴躁和不安,沖擊着夏索斯身體各處。

夏索斯的神經早已繃斷,欲望化成的尖嘯,像風暴般席卷着他的腦海,像錘子一樣擊打着他的內髒,像帶着巨大的引力,要将他拖入海底深淵。

幾分鐘後,他表面看起來沒什麽變化,理智卻已經完全被欲望吞噬。

夏索斯用理智維持的那點溫和全然消失,暴露出冷漠殘酷的本性。

他圈緊懷中魚,下巴抵着夏溪絨的肩膀。

“絨絨,你喊了我那麽多年的父親,但其實我們根本沒有血緣或收養關系,不是嗎?”

“诶?”夏溪絨仰起腦袋,瞅着男人,疑惑對方為什麽突然強調這個。

他知道他們沒有這些關系。

他之所以喊夏索斯為父親,僅僅只是因為他出生時,把照顧他的夏索斯錯認成爸爸了,就一直父親父親地喊着。

哪怕後來知道了他們沒有父子關系,也改不了這個稱呼習慣。

夏索斯垂眸,血色眸光閃爍着,凝視着夏溪絨,毫無預兆地抛出一句話。

“夏溪絨,你以後不要再喊我父親了。”

夏溪絨:????

夏溪絨被吓到了,小臉蒼白,繃緊小尾巴,第一反應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麽事,惹得父親想和他斷絕“義父子”關系……

“為、為什麽呀?” 他的心髒提到嗓子眼,小心翼翼地問。

他坐在夏索斯懷裏,夏索斯的手從他的後背一直摩挲到後腰、尾骨、臀窩,掌心溫度冷冰冰,指尖力度輕飄飄,但像帶了刺,讓人不敢動彈。

夏溪絨莫名覺得發情的夏索斯變了,不是他熟悉的夏索斯了。

夏索斯像在掂量獵物,摸了他很久,聲線毫無起伏,淬了冰似得說:

“你不是想幫我嗎?”

夏溪絨害怕了,第一次害怕上這個照顧他長大的男人。

他的眼尾發紅,身體微微發抖,下意識想掙脫開男人的懷抱。

但夏索斯卻猛地掐住他的腰,他的視線瞬間颠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摁在了床上。

男人壓在他身上,銀色發絲往下傾瀉,掃得他的臉頰發癢,猩紅色眼眸冷冰冰凝視着他。

“父、父親……不,夏索斯。”夏溪絨快哭了,推着夏索斯的胸膛,但雙手因為害怕使不上力,男人像塊石頭一樣堵着他。

夏索斯俯首,俊美的面龐幾乎要與他相貼,銀色長睫蹭過他的眼睛。

“雄性結束發情期的方法只有交尾。”夏索斯冷着臉,又重複一次:“你不是想幫我?那和我交尾。”

“我覺得在你還喊我父親的情況下,貿然要求你和我交尾不太好,所以就讓你別喊我父親了。”夏索斯說:“但如果你喜歡也不是不可以,反而可能會讓我更興奮。”

什麽跟什麽呀……

夏溪絨吓得頭昏腦漲,耳鳍吓成飛機耳,眼淚直往下淌,雙手不知道往哪放,碰都不敢碰夏索斯,生怕碰到什麽髒髒的病毒。

系統完全懵了。

【怎麽回事??怎麽連夏索斯都饞你身子了??】

“我……”

【他照顧你長大,我還以為他是為數不多的合格好保姆……沒想到,知面不知心啊。】

夏溪絨聲線發抖,帶着哭腔:“統統。”

【感覺你現在想逃都遲了。】

系統盡力安慰:【寶寶,別害怕,沒事的,就當作被發瘋的家狗咬了一口。】

……

夏溪絨被欺負得很厲害。

夏索斯先是咬住他紅軟的雙唇,用犬齒摩挲,在嬌嫩唇肉打下印記。

随後撬開小小的貝齒,吮住吓得拼命蜷縮的小舌頭,品嘗起舌頭帶着的清甜水液。

夏溪絨被親得無法呼吸,喘不過氣,只能嗚嗚哭,拼命捶打男人胸膛。

夏索斯松開嘴時,夏溪絨迷蒙着被淚糊濕的雙眼,舌尖發麻,沒有力氣縮回去,聳拉在外面,和着小主人一起發抖。

更加可怕的,夏索斯粗壯修長的烏黑魚尾,不知何時将他纏住了。

與夏索斯的尾巴比起來,夏溪絨小尾巴又嫩又軟,鱗片軟綿綿,跟果凍似得,和夏索斯完全不像一個物種。

小魚尾成了夏溪絨的累贅,夏索斯輕而易舉能揪住他的小魚尾,把他摁在懷裏。

肚臍下三寸的那片脆弱小魚鱗完全被撬開。

……

夏索斯的發情期持續了七天。

整整七天,夏溪絨沒有下過床。發情期結束時,他整個人變得很狼藉。

渾身沾滿白色粘稠,連發絲都沾上了。手腕、腰腹、腳踝滿是鮮紅的牙印與指印,嘴巴被親得破皮 ,小腹變得比之前更鼓。

他全身又酸又軟,意識迷迷糊糊。昏睡中,夏索斯把他抱到浴室,用清水洗了好幾遍,才勉強洗掉髒污。

洗完澡後,夏索斯給他上了藥,用海藻做的軟膏冰冰涼涼,夏溪絨感覺好一些了,在疲倦中繼續熟睡。

夏溪絨一連熟睡好幾天才恢複體力。

他一醒來,系統很激動:【絨絨寶寶!我以為你被夏索斯**死了嗚嗚嗚!沒開過葷的老男人就是可怕。】

夏溪絨揉揉眼,第一反應想找夏索斯,但卻沒看見人。

他掀開被子,瞥了一眼自己的那塊小魚鱗,果凍片似的橘色小魚鱗還沒完全合上,可憐兮兮地開着一條小縫,能窺見粉。

夏溪絨突然想起什麽,臉蛋一紅,整條魚擰巴起來,扭扭捏捏和系統嘀咕。

“統統,你說夏索斯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真實性別。”

系統:【?都到這個份上了,他肯定知道了啊,如果他占了你身子還不知道你的真實性別,就很不道德了,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忘娘*】

夏溪絨坐立不安,很心虛。

他覺得他的小魚籽那麽小,還沒他的手指長,又是半透明的,夏索斯當時處于發情期,暴躁混亂,不一定能看得見,說不定依舊以為他是女孩子。

夏溪絨別扭好一會,被擺放在床頭桌上的一碗海帶粥吸引走注意力。

粥還熱着,飄起白霧,應該是夏索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換粥,免得他醒來後吃冷的。

夏溪絨聞見食物香氣,心情頓時好很多,他嗅動鼻尖,捧起粥,小口小口地抿。

因為粥燙,他時不時呼氣抽氣,嬌嫩唇肉被燙得紅彤彤。

一碗粥喝到一半時,門吱呀一聲推開。

他循聲望去,看見夏索斯出現在卧室門口。

夏溪絨被仍保持着對夏索斯的戒備。他撞見對方,頓時吓得一動不敢動,捧着粥,細瘦的腰背下意識僵緊。

合都合不上的那片小魚鱗,又突然密絲嚴縫地合上了,很努力地在保護小主人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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