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戲中情感
第9章 戲中情感
清晨,容止自知錯了,為了給哥哥道歉,他跑去集市買了他喜歡吃的紅豆團子,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記得他剛開始是不愛吃的,難道是近墨者黑?
哥哥倒也沒生氣了,容止拿着團子炫完跟着他一起去找那姜老爺問問,七月十五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姜老爺原本端坐在前堂,聽他說到七月十五後露出害怕的表情,連茶都沒端穩,姜老爺顫顫巍巍的說:“你們務必要救我姜氏于水火啊!”
“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系,當年我父親帶着我娘遠遷此地,我父親喜歡花天酒地,常和那些青樓女子不清不楚,我母親是個急性子,每次把那些女子剝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後來這件事壓都壓不住。”
“'沒了官職後,更如此,很少見父親回家。”
“聽說父親在那煙水樓尋得一名如花似玉的琴女,天天逼迫她來上屋彈曲。原先我娘沒有如何,後來聽說那琴女常常與父親獨處一室聽曲,後來更是那琴女改了行,做了舞女。”
“我娘用我逼迫父親回家,可父親還是單獨找了那舞女,更是在外面混了一天,聽說她那天一晚拿了很多銀子。我娘氣不過,趕上下雨天,把那個女子捆起來打了一頓後扒了衣服扔在街上了,連帶着父親給她的銀子也拿走了。”
“點數時,發現有八十兩啊!都夠買下她了。”
容止和江殷覺得如果單單是如此絕不會出現怨氣導致魂體不散,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怨魂。
他們大概了解了一些,還要去那煙水樓問問才行。
媽媽:“你說七月十五死的那個舞女?”
容止:“對。她叫什麽名字。”
媽媽:“叫思琪,我當初見她可憐教授她琴藝,後來她母親病重導致她不得已重行做舞女。”
容止:“姜老爺當初怎麽會和她單獨去了外面?”
媽媽:“那一天很早的時候思琪來找我說,她接受了姜老爺的幫助,讓我不要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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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後來就出了那樣的事。”
江殷問了一句:“她母親是在哪裏看病?”
媽媽:“出了巷子右拐,走一段路,你就會看見一個巷子,走進去那有個李神醫。”
畫面一轉,江殷和容止喝了口茶,江殷基本把大致情況搞清楚了。
思琪為了給她母親治病做了舞女,她的薪水不足以支持給母親看病,剛好這時候姜老爺抛了個枝頭,思琪同意了。她本以為拿着這筆錢很快母親就會好起來的,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姜夫人,因為她浪費了很多時間,最後連銀子都被拿走了。思琪拿了些所剩不多的碎銀子出來,希望李神醫能延緩幾天,誰知道她娘親沒及時拯救,離開了。
她背着娘親,走到林子裏,一點一點挖出一塊地,把母親埋了,從自己身上撕下僅少的布,上吊了。
而後她的魂魄化成怨魂,日複一日的纏着他們,不得安寧。
容止一時間不知如何解決。
怨魂到底是邪物,容止要去找到思琪附身之人。
江殷這時不經意提了句,“造其因,受其果。”
這些事不必我們多想,姜氏自會走向破滅,我們插手反而會造其因。
那日,容止将她的怨魂淨化,也希望下一世投胎找個好人家,不要再經歷今世的痛苦。江殷一直在身邊陪着他,其實容止想起了很多關于他們兒時的事,有一起趕集市,學堂小考,被追殺送自己上山尋得庇護之地,也記得他離別時說過:“我等你長大。”
師傅常常念叨着想不起來也挺好的。
可那時心裏總感覺不踏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被遺忘了,遇見他才想起。
容止這一道下山見到了很多人,貪婪,重情,單純,懦弱,人心叵測,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若只是一味的修行他必然不會有進步。可是他一想起師姐說的那些話,他又覺得自己理應回宗門更加刻苦修煉,修得大道,保護很多的人。
夜晚,他被一聲巨響驚醒,聽起來是房屋塌陷的聲音。
容止往聲音那邊趕去,只見江殷躺在地上,吐了很多血在一旁,當時一下子直接哭了出來。
江殷沒想到,家族裏的人竟然如此狡詐,竟然利用容止引他分心,中招。他還在往外嘔血,容止用一手催動靈力,一手扶着他,嘴裏胡言亂語的說着。
“別睡覺,江殷。”
“我用靈力穩住你的傷勢。”
“你不能死。”
“你不是說等我嗎?”
“別離開我了。”
“不要跟我娘我爹一樣。”
“江殷。”
容止不停的給他傳輸靈力,江殷的情況稍微好了一點點,但他的修為都散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凡人。
不知是誰如此歹毒,想要他生不如死。
容止只好帶着他去找仙醫,說他是中了毒,筋叁香,在清醒的情況下被人毀一生修為,現在如此是崩潰之兆,現在一直不醒。
“我已經為他将內腑經脈穩住,他應該會在這月之內醒來,我也不保證。”
“我建議你去蓬萊島求取仙草,以仙草的靈力将他全身經脈打通重鑄修為就可了。”
“可以多給他傳輸靈力,他醒來也會有一點恢複。”
李神醫說了很多,容止一一的記住。
帶着江殷開始了求藥之路。
江家旁系已經得知了江殷的方位,他們勢必要江殷死,只有這樣江溫才能得到大權,否則若是江殷做上江家之主,他們沒有一個能活下去!
果然後面的路不太平。
容止帶着江殷到底是太顯眼了,容止是一個小族出來的,僅僅一個小族便有那些勾心鬥角,明裏暗裏設計,江家是大家族,一個分支都能碾死一個小門小派。
當年家中遭難,江殷不顧老爺子反對強行将他一路護送至青山派山下,親手将他交到他師傅手中才放心。
而他自己,卻受了鞭刑。
容止忍不住親吻了一下那邊背上的痕跡,為他換好衣服,開始輸送靈氣。
等所有事情了結了,他才将自己身上的傷口抹藥。
三十道鞭刑,他是如何撐過去的?
他們一路上遭受了許多埋伏,容止身上的傷舊的沒好,又添新。這一次他好像确實扛不住了,容止一點力都使不上了,殺了又來,好多好多。
千鈞一發之際,他又看見了哥哥站在他的面前,十多年前你的背影讓我覺得安心,十多年後再遇,你依舊讓我覺得心安。
那些蒙面人在嘲笑着他。
江殷垂着眼,已經準備好了,你們一個都別想活着回去。
雖然他沒了修為,但他武功還記得,他劍術還記得,他只是沒了修為,不代表他不能将你們斬殺。
只是幾個回合,那些人都被他解決了。
江殷抱着他,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