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吃過飯，綱吉幫忙收拾，然後貼心出門去丢廚餘垃圾。
“日照，阿姨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奈奈看向白青說到。
“阿姨，沒關系的，直接說就好了。”白青手裏還有一杯熱熱的綠茶。
“阿清。”奈奈看向白青說到，“我雖然和你媽媽沒有直接的血緣關系，但是我們……唉，這種事情發生之後，我總是有些愧疚。如果那個時候，唉，日照，我一直是想要有個女兒，要不要來阿姨這邊生活？”
白青聽着奈奈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阿姨，你不必愧疚的。”白青搖了搖頭“你不需要因為這件事情而對我愧疚。”
“我也已經17，再過段時間馬上就要十八了。”白青看向奈奈“我有能力照顧好自己。”
“可是我……”
“我知道阿姨是擔心我，我很感激。”白青将杯子裏的茶水喝完，對着人笑了笑。
“好。”奈奈也沒有強求“如果以後有需要随時來找阿姨就是了。”
“嗯。”白青笑着應到。
奈奈是打算留宿白青的，白青拒絕了。
“抱歉，阿姨，我明天約了朋友一起學習。”白青笑着推辭。
“你這孩子，既然你有事情就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奈奈有些無奈“等下周我給你送點吃的過去吧，你一個人住太辛苦了。”
“阿姨……”白青想要拒絕，但是奈奈卻阻止了他“阿清，你就不用客氣了，我知道這樣會讓你覺得為難……但，這也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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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難的。”白青笑着說到，“那就謝謝阿姨了。”
“嗯，去吧。”奈奈摸了摸白青的頭發，臉上帶着溫柔的神情。
白青笑了一下離開了，在并盛夜晚已經有些冷了，但是這樣的夜晚卻又格外的寧靜，路燈将兩旁的樹木投射出影影綽綽的剪影，偶爾傳來一些蟲鳴。
白青正在走向車站的時候，有人叫住了他。
“阿清姐。”
白青轉過頭看到了不遠處的沢田綱吉，他站在路燈下微笑着。
“這麽快就要回去了嗎？”綱吉歪了歪頭問到。
白青看着面前的男主有些無奈，他嘆了一口氣“嗯，我該回家了。”
“那，我送送你？”
“嗯？”白青眨了眨眼睛，他想了想，随即搖了搖頭“夜深了，你快回家吧。”
“沒關系，車站不遠，我送你吧。”綱吉來到了白青的身邊。
白青看了看綱吉，猶豫了片刻還是同意了。
眼前這個只有十四歲的孩子以後會是Mafia大佬，還真的是難以想象。
“阿清姐，你在東京上高中覺得那邊怎麽樣？”綱吉的聲音不急不緩的。
“挺好的。”白青回答，并且将自己的思緒從劇情裏抽離出來。
綱吉看着人冷漠而又疏遠，略微感覺到有些傷心。
這和他記憶中不一樣，記憶中的那個人一直陪着他，繼承儀式前，哪怕是到了最後，他都說過，如果自己後悔了，他會帶着自己逃跑。
繼承了彭格列的綱吉知道日照說的是真的，只是在臨終之前，在握着身邊日照的手說過，想要回到以前。
随即，他就真的回到了初中的時候，但是那次，日照疏遠了他，那一次，九代目的孩子有一個活了下來，十代目就選擇了他，山本和自己還是成為了好朋友，但獄寺沒有來日本，雲雀恭彌也和自己只是點頭之交，了平前輩也如願去了拳擊賽場，他上了普通的大學，普通的進入社會成為社畜。
這是他以前在彭格列的時候想象過的生活。
後來在夜間，一次酒會上他一眼認出了易容過的日照，他在旁敲側擊自己喜歡的類型。
按照普通人的一生，差不多該尋找另一半結婚生子了。
回想起來他的身邊确實是有很多風格不同的女孩，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安穩是犧牲了誰。
日照以極其狠辣的手段見到了XANXUS，并且和XANXUS相互合作，确實，XANXUS沒有辦法做名正言順的十代目，那麽他們就只需要一個只有血統的傀儡就行，XANXUS實權，日照加着上輩子的記憶，他對彭格列非常熟悉，一躍成為了彭格列的門外顧問，并且直接威脅了九代目，不可以把綱吉扯進來，只要不把綱吉扯進來，他能給彭格列無法想象的情報資源。
自己只是說了想要逃離，日照真的做到了。
“阿清姐，你在的那個黑主學院怎麽樣？我以後高中也想去東京讀。”綱吉看着身邊的人問到。
日照用了很厚的粉底，很顯然是為了遮住眼底的黑青，但這個底妝很顯然不合适他，時間一久都已經浮粉卡妝了。
“挺好的，不過別的學校也不錯。”白青回答模棱兩可，但絕對把話題聊死。
沢田綱吉也注意到了白青的疏遠，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幹脆什麽也不說了，兩個人一起走進了車站。
“對了，姐，我能加你的好友嗎？”綱吉拿出手機說道。
“嗯。”這個白青沒拒絕，不然拒絕的太明顯了。
沢田綱吉送了白青上車之後，對着人揮了揮手。
“再見。”
車上的白青微微颔首算是告別了。
綱吉目送着汽車遠去，思緒回到了很久以前。
他不明白日照這次為什麽是男扮女裝的身份出現的，但是他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很久以前，曾經有部下調笑過他和日照之間關系親密的不像是普通朋友。
是的，他們關系過于親密了，同吃同住同行，而且對方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從來沒有和誰有過長期暧昧的消息，為數不多的幾個也都是男性。
他想起日照看向他的時候，總是那樣的壓抑着熱烈，可……一切都太晚了。
現在想來，日照是一直以為他喜歡女性，所以一直沒有表白吧。
綱吉覺得自己大概以前對女裝的日照表白過，所以他下意識的認為如此吧。
喜歡的人不确定喜不喜歡自己，暗戀的感覺綱吉已經受夠了。
這次……就讓他主動些吧。
白青坐在車上，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陷入沉默，他隐約感覺綱吉不是很對勁，但也說不上來。
他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脖頸，他這幾天的精神狀态确實不太好。
下了車，白青就看到了加州。
“走吧，加州，去本丸吧。”
本丸下雪了，穿着秋裝的白青完全沒有防備，這場雪還很大，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在地上，整座城市被籠罩在一片朦胧的霧氣當中。
白青冷的直打哆嗦，加州用最快的速度開到了本丸，他把白青抱進屋內。
“本丸有暖氣，姬君再堅持一下。”加州說完就匆匆走出去。
“我已經通知留守的刀劍男子準備好迎接了。”狐之助扒拉着加州的肩膀以防萬一自己被抖落。
在本丸門口，三日月和歌仙已經早早地等着了，他們站在暖爐邊上熱着毛毯，在加州身影出現的時候，柔軟的毛毯立刻裹在白青身上。
“真是的，加州，你怎麽不提醒一下姬君多加一些衣服呢。”歌仙看着白青凍得發紫的嘴唇責怪道。
“抱歉。”加州低下頭道歉。
這件事情他确實是沒有注意到，人類和付喪神不一樣，他們的衣服多數是裝飾，但審神者是有冷暖需求的。
“天守閣裏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三日月抱着白青說到，同時率先走向天守閣。
天守閣裏燭臺切和長谷部已經将暖氣開的最高，甜甜的味道蔓延在空中。
“我，我……。”白青已經稍稍回過來一些他是想拒絕的，他看到長谷部幫自己脫了鞋襪在看到一邊的泡腳桶也知道什麽意思了。
但是因為在零下幾十度的雪地裏傳送過來，白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白青的微弱的抗議已經被他們拒絕了，白青裹着着毛毯手裏被塞了一杯微燙的牛奶，熱水沒過小腿，逐漸讓白青暖和了不少。
“怎麽本丸的雪這麽大啊。”白青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大的雪。
“雪下的大，來年的田地豐收的情況越好。”燭臺切給白青滿上了熱牛奶。
“呼——”白青深吸一口氣，暖暖的牛奶喝下肚，整個人舒服了不少。
“抱歉，吵到你們休息了。”白看着四個刀劍男子圍着自己團團轉的樣子，有些愧疚。
“姬君不必客氣。”
“這麽說就是見外了，姬君。”
這種時候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他們也不敢放任白青一個人待着的。
“唔，接下來我一個人真的可以了。”白青看着他們說到，看着他們還想說些什麽，白青又不上了一句“我想洗澡你們總不可能幫我了吧？”
“咳。”歌仙臉色微紅的咳嗽了一聲“那接下來三日月，晚上你得注意一下了。”
“加州留下來陪我吧。”白青補充道。
因為心虛他沒有看三日月。
說實話，白青害怕三日月。
“近侍要更換嗎？”長谷部補充問道。
“嗯，我希望是加州。”白青點點頭，他看向三日月的方向，三日月微垂着眼睛，嘴角的笑意一如往常，看不出什麽變化。
“我知道了。”三日月注意到白青的視線輕笑着。
天守閣二樓的浴室，熱水很好的驅散了寒冷，溫熱的水包裹着白青的皮膚，他舒服的眯起眼睛。
白青閉着眼睛，腦海中卻在飛速運作着，畢竟關系到他以後生活環境的事情，白青多少還是要考慮周全才行。
白青并不讨厭三日月，甚至還有些喜歡他，只是害怕。
在那雙眼睛下，仿佛一切都無處遁藏。
白青在睡覺前吃了熱姜茶，以防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