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死循環

死循環

哈利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的相當大。他将曾經的每一次的循環記憶都翻找出來，包括一開始斯內普死亡時的記憶，那個時候他将他的記憶全都給他究竟是出于什麽樣的考慮？如果說是因為莉莉，斯內普沒必要讓他知道他做了什麽。他還讓他看着他，用那雙綠色的眼睛。

等等，如果斯內普是故意讓他知道他喜歡過莉莉呢？

撇開莉莉的話，那麽斯內普最後想要看到的人那不就是他。

所以如果他死了，斯內普會想要去死不就說得通了。

斯內普還一直想着要保護他。

但是當他去求這個老混蛋不要去死的時候，斯內普卻說不需要他也不想要他去幹涉他的死亡。

想不明白。

他完全搞不懂這個老混蛋的所思所想，他太難懂了！這世上還有誰比斯萊特林院長還要彎扭？

或許斯內普只愛着莉莉。一切都只是他的胡亂揣測。

哈利嘆氣地望着搖曳着的篝火，仿佛在他的心髒上跳着舞鼓動着他。

不管了！他要去找斯內普問個清楚。

哈利也不管現在還是淩晨，他幻影移形去了斯內普的所在地。

“波特！”發覺有人靠近的斯內普猛然驚醒，他迅速翻身而起，舉起魔杖對着來人，杖尖的微光令他發現來得是哈利。

他警惕地盯着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哈利，他不知道他的行蹤是何時暴露的，但是出現的人也不該是波特一個人。

“抱歉，我好像打擾到你的睡眠了。”哈利尴尬地透過斯內普杖尖的那點微光看見他的教授臉上陰沉的神色。

他出現的真不是時候。

“我只是……只是。”哈利說了兩個詞就面頰泛紅，他實在是說不出來他是想要确認斯內普是否對他懷有那種心情而連時間都不看就跑過來。

這就好像他才是那個喜歡斯內普而不得的人。

哈利越想越渾身不自在，他嘆息着抓了抓頭發，絞盡腦汁給自己找理由。

“你是來抓捕我這個殺害了鄧布利多的罪魁禍首？”斯內普輕飄飄的給哈利找好了理由。

“不是！”哈利立刻反駁，如同被踩了尾巴就炸了毛的貓，“我知道鄧布利多的死不是你的錯。”他說完就找回了自己的亂跳的心髒，他冷靜了下來，“鄧布利多留下了信息，我知道了，所以我過來。”

“我想确認，”他舔了舔嘴唇，“你是不是還愛着莉莉？”

他懷着某種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骐骥望着斯內普。

“啧，”斯內普嗤了一聲，“鄧布利多連這件事都告訴你了。”

而後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哈利的心情冷了下去，他的期待越來越稀少，就好似一個越吹越大的泡泡忽然炸裂了。

“我明白了。”他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這聲音不複一開始的雀躍，反而帶着一種幹巴巴的生硬。

“我還以為你會有點喜歡我，所以才會保護我，還為了做了那麽多的事。”哈利不死心地說，但是他的聲音比一開始要低落了許多，還夾雜着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奢望在裏面，這令他的聲音微微發顫。

斯內普自然是一聽就聽出來了，他嘲諷的冷哼，“你是打算羞辱我。是什麽讓你誤以為我會愛上一個波特？”

“你說得對。”哈利垂下頭，他又忍不住擡起頭。

而這時天蒙蒙亮，斯內普杖尖的亮光已經不需要了，這點亮度可以令他們看見彼此。

哈利清晰地看見斯內普眼中的厭惡和羞辱。

他似乎聽見心碎的聲音。

“但是我喜歡你。”他磕磕絆絆地說了出來，而後自己也愣住了。

“波特，我不是你可以作弄的對象！”斯內普朝着哈利咆哮，難得他用這麽大的聲音，這說明他怒到了極致，也令哈利瞬間清醒了。

“我很抱歉。”哈利睜大了眼睛，他哆嗦着肩，說完就幻影移形走了。

逃得像是一個不願意面對現實的膽小鬼。

被留在原地的斯內普雙手抱胸的盯着哈利消失的地方，這出鬧劇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他皺着眉，下意識地向朝着哈利原先所在的地方走了一步，但他還是停住了。他也打住了去找波特的想法。如果波特能夠放棄他的滑稽可笑的情感那是最好。

畢竟他的小女友還在等着他，真不知道他怎麽會有空來找他的曾經的教授，把他當做可以捉弄的消遣？

那還真是一個錯誤的打算。

所以斯內普不喜歡他。

哈利匆匆走在麻瓜城鎮的道路上，天色越來越亮。他找了個路邊的長凳坐下，嘆息着望着斜對面的麻瓜公園裏的灌木。

也就是說斯內普不想要他，他喜歡的還是莉莉。

所以斯內普看見的還是他的綠色的眼睛，他把他當做莉莉的替身？

但是不論是盧平還是西裏斯都說過他長得和詹姆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所以哪怕他只有一雙莉莉的眼睛，斯內普也會想要他？

哈利糾結地抓着自己的下巴，他忽然覺得斯內普的口味太重了。

不過他也能夠理解斯內普，他必定是對莉莉的愛非常之深，所以才會只為了一雙相似的眼睛就可以忍受最仇恨人的長相，自然也可以下得去嘴。

哈利不由自主地撫摸了他的嘴唇，他想起了他和斯內普之間的兩次親吻。

他真的很喜歡那雙薄唇輕靠在上面，斯內普的溫度和力量從接觸的地方傳來，還有那個可惡的舌頭。他差點呼吸不過來，頭皮又麻又冷，就好像他的靈魂都會跟随他離去。甚至連他的意識都不再是他自己，斯內普将他占有得徹底，連呼吸權都給剝奪。

也許斯內普并不想親吻他。

不——哈利摸了摸自己的喉結，斯內普還吻了他的脖子。

也許斯內普只是想要他的□□，他根本就不想要他的心，也不在乎哈利·波特這個人怎麽想。

哈利說服了自己，他覺得這個就是最接近事實的猜想了。

那麽他就給斯內普想要的，這樣這個老混蛋就不會死了。

哈利站了起來，他決定去麻瓜的那種用品店，他記得那裏有賣一種神奇小藥丸。他肯定是不會對一個男人有想法，所以只要他吃了那種藥丸，他就能推倒斯內普，這下斯內普就能得償所願了。而他所做的僅僅是稍稍委屈一下自己，這樣所有人都能從這個循環中脫離，斯內普也不會死。

這是一個劃得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