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主子很喜歡您
第二十三章,主子很喜歡您
那金鈴被系在了周彧的腳踝上叮當作響,房中的燈光搖曳着,那青銅鎏金的香爐尋常燃着的淺淡的安神香似乎被換了一種,那濃郁的香氣襲人勾得人面紅心跳。
“這聲音很好聽呢,一直戴着好不好?我喜歡看。”溫瑜細語呢喃,那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這本來是一對兒的,另一只在我腳上。”
周彧被折騰地無暇思考,那鈴铛的聲音伴着異樣的聲響只覺得有些羞恥,可溫瑜說得太動聽了,周彧只有答應:“好。”
溫瑜吻上了周彧的唇瓣,算是對他的回答的獎勵。
周彧無意識地回應着,整個人纏得溫瑜愈發緊了,總算是徹底地沉溺在了這一場纏綿中……
第一次周彧便有這樣的反應其實是借助了藥物,還有就是溫瑜高超的技巧,他或許是想看周彧雌伏,想看周彧喜歡自己喜歡到了什麽地步,想看周彧被磋磨得失控的模樣……
不論出于哪種原因,他都達到了他的目的,沉溺于情\潮的周彧很漂亮,漂亮得溫瑜想要将人藏起來。
他想到了少年時初知情事的自己,如今少了那股身體上的燥熱,卻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難耐。
周彧攀附着溫瑜,聲音斷斷續續,黏膩又勾人。
這樣的周彧全然不像平日裏的模樣,這樣的周彧也僅溫瑜可見……
末了,周彧癱軟在了溫瑜的懷中,整個人濕漉漉的仿佛剛從水中打撈上來,香爐中的熏香也早已燃盡。
天地間寂靜得只聽得到蟬鳴。
屋內的燈芯燃了許久未剪,已然暗了不少,月紗透過窗子鋪了一地的瓷光。
纏綿過後是漫長的溫存,兩個人的青絲交纏在了一起,溫瑜躺在了周彧的身側把玩着對方的指節。
粗重的喘息聲逐漸平複,周彧的聲音低沉,在這樣的夜色裏卻顯得格外的清晰,他說:“我同你做這些事是情之所至,我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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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可追,所以你不必覺得屈辱,這并非羞辱,我從未想過強迫你……
溫瑜微頓,随後側身抱住了周彧,他将腦袋埋在了周彧肩側低聲道:“我知道,是舒服的……”
喜歡不過是再缥缈不過的二字,多少人嘴皮子上下一碰便許下了一個誓言,卻也是亘古不變的話題,因為那的确足夠吸引人……
“睡吧,阿彧。”夜色已深,溫瑜輕哄着困倦至極的周彧,這段時日他早出晚歸,的确是辛苦了,明日休沐,正好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覺。
溫瑜将人哄得睡着了,這才輕手輕腳地起身穿好了衣裳走出門。
夏日的深夜拂去了白日裏的燥熱,月至中天,庭中如積水空明。
溫瑜穿了一件素色紅衣,綴了白玉的宮縧系在腰間不帶多餘的綴飾,青絲用發帶随意的束起,整個人籠罩在月色下,帶着幾分肆意不羁的風流。
他的步履悄無聲息,随意折了一截樹枝握在手中,足尖輕點翻身上了房檐,清風拂過溫瑜的發間,那唇紅齒白的少年聲音清朗:“周平,出來,你我打一架。”
經年累月,仿佛全然被磨平了棱角,連溫瑜自己都忘了這樣肆意的感覺。
“你這雙手如今還能拉弓搭箭嗎?”
“我當然能。”
……
周平是跟在周彧身邊貼身伺候的“太監”,很快地便出現在了溫瑜的面前,躬身一拜:“義母。”
溫瑜露出一個慈愛的笑來:“诶,乖兒。”
“你我打一場,不必留手。”溫瑜笑意吟吟道。
“你說的……可作數?”周平的目光帶着幾分質疑。
仿佛溫瑜是那随時會去找周彧告狀的小人,是那慣會吹枕邊風的狐媚子,雖然溫瑜也不否認就是了。
“自然作數。”溫瑜說着,便以樹枝為劍朝周平刺去,那力道劃破長空發出一聲淩厲的聲響。
其實在話本子裏,以樹枝為劍的總是最厲害的,其次是重劍,然後再是尋常的長劍,而事實卻是,以樹枝為劍也只能用作點到即止的比試而已,若真如此,也不會有那樣多的俠客終其一生去尋一柄名劍了。
以命相搏,即便你再厲害也會怕死,用一柄鋒利而又稱手的武器到底比一截脆弱易折的樹枝要便宜得多。
那樹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向周平胸口刺去,周平迅速地後退了幾步,從袖中抽出匕首格擋。
周平匕首一收側身閃避,欲要攻其命脈,溫瑜好似料到了對方的下一步動作似的及時地收了力道并未向前刺去,竟是收回了樹枝縱身一躍到了周平的身後。
那枝桠從周平的頸側劃過,周平暗暗心驚,再不敢輕敵,而是屏息凝神開始全力對付“勁敵”。
溫瑜的劍法全然不像那些世家子所謂“光明正大”的花架子,那一招一式是為了取人性命不折手段的法子,其來路亦不像是江湖俠客,倒像是暗衛或是刺客的劍法,處處透着陰狠。
二人在房檐上穿梭奔襲,到後來周平也顧不得什麽上下主仆,只有全力以赴,可還是被那樹枝的尖端抵在了胸口。
周平站定,整個人大汗淋漓,并不平靜地喘息着,聽得對方隐隐說了句:“許久未練,武藝還是退步了不少。”
溫瑜收回了樹枝,轉而拍了拍周平的肩頭,帶着幾分慈愛的欣慰,誇贊道:“你,不錯。”
周平張了張口,竟不知說些什麽,原以為對方不過是個只會以色侍人的狐媚子,原來他不僅會琴棋書畫,連武藝也如此……
那日溫瑜去西廠躲過主子的耳目不知去了何處,再然後夜裏受了一身傷回來也變得合理了起來。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周平對于比自己強的人向來是敬佩的。
周平的武藝不說世無敵手,但在當年的暗衛營裏也的确是數一數二的,畢竟那地方只有你足夠強才能活下來。
所以對方到底是何來歷……
周平沉吟良久才緩緩開口:“溫公子。”
“你說。”溫瑜好整以暇地瞧着周平,微不可察地挑眉,仿佛在說:不喊義母了?
周平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但還是說道:“主子很喜歡您”
“我知道。”溫瑜的語氣頗為随意,“你退下吧。”
周平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了一聲是便退下了。
溫瑜輕躍到周彧還睡着的卧房屋頂挑了個位置坐下,他屈起一條腿帶着幾分散漫地把玩着那一截樹枝,其實他清楚周平未盡的言語是什麽。
可知道是一回事,他卻并不想聽,溫瑜掀開一片青瓦向屋內看去:周彧待自己,的确是預料之外,但有的事卻不能輕易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