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柯學養貓日常
不柯學養貓日常
“你把又旅送給你的禮物丢了?”
以上是琴酒在聽完三人的任務報告之後開口問的第一句話。
“沒錯!本大爺難得好心給他提示,沒想到這個蠢貨竟然沒有半點察覺?!虧他還是公安零組專門負責對組織任務的隊長呢!這地方公安的素質居然這麽差勁!”
合着琴酒冷漠的聲音,又旅告狀的喵嗚聲更加肆無忌憚。
又旅奇異地理解了這種被滲透成篩子的組織竟然能維持不倒的原因:因為組織的對手也是菜雞。
安室透黑着臉沒有回複。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考核成績在合格和不合格之間搖擺了。
他想過因為意外暴露而考核失敗,也想過琴酒會因為和朗姆不對付而卡着他的考核不讓過,更想過因為任務失敗而考核失敗……
但他萬萬沒想過,他的考核竟然要栽在一只小奶貓身上?!
理由難道就因為他沒有收下那只死烏鴉嗎?
這種即将成為現實的破爛理由怎麽對得起他這些年的汗水?
怎麽能向他的上司和同事交代?!
安室透已經在考慮自己要不要越過琴酒,直接去找朗姆了。
雖然他已經這麽幹過一次,但朗姆也沒有明确表态他可以不參加琴酒的考核……
如果再一次越過琴酒,一定會被琴酒人道毀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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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安室透想多了。
琴酒沒有下文了。
提示的那一句還是看在又旅的面子上,既然金毛這麽蠢,他又何必再多嘴?
畢竟對付組織是金毛的任務,不是他的。
在三人的注視下,琴酒一只手提起又旅的前肢,就像街邊買菜大爺掂量大白菜一樣将又旅掂了掂。
“……胖了?”
他皺起眉。
冷漠的墨綠色眸子對上黑色幼貓氣勢洶洶的幽綠色貓瞳。
“看什麽看?本大爺只是在長身體而已,胖點怎麽了?!喜歡看童話書的幼稚殺手!”
又旅張牙舞爪地怼了回去。
它在被諸伏景光帶着進基地的時候就聽說了,在他們勤勤懇懇做任務的時候,琴酒在基地看了一周的書——還全是他口中嫌棄的“垃圾小說”!
當然,基地的人沒有明目張膽給琴酒起綽號的膽子,也只能在琴酒身上悄悄再戳個喜歡看童話書的标簽——據說,這是從朗姆那傳出來的,可信度MAX。
琴酒沒有理會又旅。
這個小蠢貨什麽都沒意識到。
或者說,這個小蠢貨在刻意隐瞞什麽。
當琴酒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眉頭皺得更死了,而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樣,又舒展開來。
“琴酒,這種年紀的小貓長身體本來就長得很快,更別說它的飯量還很大。”安室透譏諷道,“難道小貓胖了這種事也要算在我們頭上嗎?”
他的考核八成得告吹了,但景光至少得通過才行。
抱着如是的心理,安室透怼起琴酒來毫不客氣。
“沒錯!”又旅附和了一聲,“黑毛可以過。這家夥完全沒有當卧底的天賦,就算成了代號成員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那個金毛讓朗姆趕緊處理掉!天天對着這種蠢貨,本大爺也會變笨的!”
琴酒沒有理會又旅的喵言喵語,他幽幽地盯了諸伏景光許久。
又旅的警戒心有這麽低嗎?
還是黑毛身上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諸伏景光十分自覺,他察覺到飼主對小貓的身體狀态很關心,所以直接将又旅這一周的吃喝全都列了出來,并推到琴酒面前,甚至還當場化身養貓達人開課。
琴酒安靜地聽着。
如果又旅只是普通的貓咪,黑毛這麽養完全沒有問題,又旅長胖也不是問題。
但又旅是一只尾獸,是一只可以控制自己體型的尾獸。
查克拉化的尾獸身體怎麽可能會長胖?
除非又旅的查克拉量劇增。
但又旅偏偏又十分虛弱。
所以,問題越來越嚴重了嗎?
“不錯。”
琴酒緩緩點頭,将印了考核通過的任務清單丢回給諸伏景光,同時也在心裏将諸伏景光加入了觀察列表。
就讓他看看,又旅究竟是被黑毛的廚藝吸引,還是被其他什麽東西影響了。
然後是金毛。
琴酒很贊同又旅的判斷,讓這家夥通過考核一定是個麻煩。
于是安室透喜提考核失敗。
“為什麽不讓我過?”
安室透臉色黑沉,強行按捺住将那疊印了考核失敗的任務清單揉成一團再塞進琴酒嘴裏強迫其咽下去的沖動。
“因為考官不同意。”
琴酒語氣冷漠,一貫面無表情的臉加上淩厲的五官讓他的這句話極其有說服力——如果不是在坐的四人都心知肚明考官其實只是一只進了會議室就胡亂喵喵叫的小奶貓的話。
“嘎嘎嘎,讓你不讓本大爺上桌吃飯!讓你那只白毛蠢狗天天湊到本大爺面前礙眼!”
又旅翻倒在桌上亂扭,幸災樂禍得差點從會議桌上掉下去。
旁觀了兩位同期的遭遇,赤井秀一眼角已經在抽搐了。
這兩位好歹還和這只嘎嘎叫的小貓相處過一周,但他可是跟這只小貓完全不熟,難道他也要喜提考核失敗了嗎?
所以這次考核的真正标準不是考核完成任務的速度或者質量,而是考核誰最能讨考官喜歡?
他現在去買貓薄荷噴在身上還來得及嗎?
“快快快,放這個家夥過!”又旅壞心眼地撺掇琴酒,“這家夥在FBI有個前女友叫茱蒂,她現在就在帝丹高中僞裝成英語老師,而且還對這家夥舊情未了。到時候我們再讓雪莉和宮野明美知道這件事,讓他們四個互相掐起來!”
“嘎嘎嘎,放那個廢物姐控去咬他們!”
又旅笑得極其嚣張。
“你,過了。”
琴酒沒有再刻意卡赤井秀一的考核。
又旅說的也是他心裏想的。
既然雪莉刻意拖延研究進度還有閑功夫在他眼前跳,就讓她去操心她姐姐的感情生活好了。
安室透差點沒忍住當場動手的沖動。
他被諸伏景光硬拽着離開基地,直到回到安全屋,他也沒想明白。
都是嘎嘎嘎,為什麽諸星大那家夥過了,但他沒過?
當諸伏景光買菜回來的時候,他的幼馴染正一臉嚴肅地捏着一本《貓語大辭典》在研究。
“零,你在幹什麽?”
諸伏景光一臉疑惑,他記得零好像對貓咪不感興趣吧?
“……景光,小貓同樣的‘嘎嘎嘎’有什麽不同意思嗎?”
安室透的學習能力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他将又旅的鴨子叫學得惟妙惟肖。
諸伏景光已經憋不住開始笑了。
安室透還沒察覺,仍舊研究着手中的書,力争解讀又旅的每一個眼神和動作:“我看書上好像沒有講,而且小貓嘎嘎嘎是不是有點奇怪?”
回應他的時諸伏景光的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他邊笑邊解釋:“零,那只是一只小貓咪啊。你為什麽會覺得它真的就不同意你通過考核了呢?最終做決定的人是琴酒啊!”
安室透陡然回過味來,臉一下子就黑了:“景光,最開始不是你和琴酒先把它當成一回事的嗎?!”
“不要跟貓奴講道理。”諸伏景光眨眨眼。
“……算了,跟一只小貓較真……我也真是瘋了。”安室透揉着額頭痛苦道,“我直接聯系朗姆好了。”
很快,那張被蓋了考核失敗的任務清單就被發到了朗姆的手機上,順帶還有安室透詢問朗姆為什麽一只貓的意見也能被當真了的話。
朗姆:琴酒只是遷怒而已,明天你就來我這裏報道吧。
遷怒。
安室透悟了。
果然,他只是被朗姆和琴酒鬥争的臺風尾掃到了而已。
不過,朗姆幹了什麽?
安室透重新彙總了考核任務期間的情報,翻來覆去地看過數遍,甚至還拉着諸伏景光一起研究了一遍,他都沒找到琴酒和朗姆互相鬥法的蛛絲馬跡。
最後,還是諸伏景光盯着情報上一條不起眼的文字若有所思:“零,你聽說過琴酒有什麽愛好嗎?”
“養貓?抽煙?”
安室透下意識回答。
“不對。”諸伏景光笑了,“琴酒愛看童話書哦。”
安室透一陣惡汗:“景光,你語氣正常一點。”
他旋即反應過來:“你是說這條情報是朗姆故意傳出來的?”
并自顧自分析道:“對了,琴酒那種人怎麽可能對童話書感興趣?!而且基地裏也沒人敢傳琴酒的消息,所以這條消息的來源一定是不怕琴酒的家夥。而……朗姆!恰好就是那個人!”
安室透扭曲着臉:“但是,景光,朗姆沒事傳這種消息幹什麽?”
“因為你找朗姆了吧?”諸伏景光猜測,“也許朗姆找過琴酒,但琴酒和他起了沖突?所以朗姆就小小的報複了一下琴酒?”
“這麽說,源頭還在我這裏?!”
安室透差點把手機捏碎。
這算什麽?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現在回到幾天前撤銷那條短信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