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柯學養貓日常
不柯學養貓日常
當伏特加餘光注意到右手側的儀表臺上一雙幽幽的綠眸時，又旅已經不知道盯了他多久了。
“又，又旅大人？！您醒了？”
伏特加手一抖，差點把車子開溝裏去。
保時捷在公路上繞了個S形的大彎，最終倉促地停在了路邊。
伏特加覺得，自己如果不停車的話，可能下一秒就會被搭在脖子側的利爪殺死。
“停車幹嘛？怎麽不繼續開了？”
又旅還頗為“好心”地問道。
“又旅大人，這是大哥的意思。”
伏特加咽了口唾沫，福至心靈地說出了這句話。
果然，車內的溫度開始回暖。
又旅縮回了副駕駛上：“那不然呢？難道你還有膽子把琴酒丢下車？”
伏特加沒敢接這句話，他重新啓動了保時捷，小心翼翼地問道：“又旅大人，難道出事了？”
不然大哥怎麽會留下又旅大人獨自行動？
又旅在心中計算了一下。
現在是淩晨1點，琴酒差不多能在烏丸蓮耶規定的時間內到達遠山別墅。而那個老頭子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找琴酒，留琴酒在遠山別墅待個一天時間就是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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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琴酒從鳥取市回東京安全屋的時間，頂了天到後天中午，琴酒就應該現身了。
所以——
“我睡一會兒。”又旅躍到後座，在琴酒慣常坐的位置上趴下，疾聲吩咐道，“後天中午的時候叫我。”
“後，後天？！”
伏特加被這個時間驚了一下。
“就是後天。”看在伏特加對琴酒沒有二心的份上，又旅寒聲重複了一遍，“不要把我當成那種不吃東西就會死的脆弱生物。現在開始，別打擾我！”
後座沒了動靜。
又旅這次才真正地睡了。
當琴酒腦子抽了非得逼它自己走的時候，又旅就知道，琴酒要作妖了。
它先前死撐着沒睡也是為了看看琴酒究竟想幹什麽。
然後它就猜對了。
琴酒不希望它沖上去就給烏丸蓮耶來一發幻術，又或者直接一爪子弄死烏丸蓮耶。
呵呵。
在這個世界，它又旅大爺真要殺人，警察就是擺設。
沒有人能給一只貓定罪。
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一只貓能有不輸于人類的心智和手段，除了琴酒。
要出事了！
伏特加腦子裏只有這個想法。
他在将保時捷開回東京琴酒的安全屋後，停車時下車的幅度就像放慢了數倍的影像，小心翼翼關上車門的動作跟車上裝了觸發式炸彈一樣。
所以，大哥究竟幹什麽去了？
伏特加想不明白。
但他很自覺地沒去各個代號成員交流的酒吧據點。
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大哥不在，又旅大人也在睡覺，他招架不來那些脾氣臭又難搞的代號成員。
另一邊，琴酒到了遠山別墅，跟着仆從的指引推開了地下室的大門。
毫無意外，BOSS不在這裏。
空蕩蕩的地下室內只有一把椅子，以及覆滿整個牆壁的大屏幕。
琴酒坐在了椅子上，黑暗的屏幕亮起，旋轉着化作紅眸烏鴉血色的眼眸。
“琴酒，你來了。”
沙啞的電子音在地下室內回蕩。
“BOSS。”
琴酒微微低頭。
“沼淵己一郎被警方帶走了。”烏丸蓮耶覺得琴酒有些懈怠了，“宮野明美和諸星大也成功被FBI接走。”
以琴酒的身手，不應該留不下這三個人才對。
“是我失職。”
琴酒坦然承認。
沒有必要辯解，他的确沒認真對待這三個家夥。
“你是那一期中最優秀的孩子，也成功從APTX4869的實驗裏得到了更強大的力量。”烏丸蓮耶低語，“琴酒，你不應該只做到這種程度。”
這個孩子被那只搗蛋的黑貓牽扯了太多精力。
“回去處理掉那只黑貓，重新甄選戰鬥部的成員。”
烏丸蓮耶的低語既誘惑又暗含強硬，合着屏幕上變動的烏鴉眼眸，化作萬千繁複變化的圖案在琴酒腦海裏炸開。
琴酒做夢了。
他确信。
他看到了老師。
“一個活生生的小孩子的靈魂？”
彼時琴酒一臉茫然地站在一地術式中央，結界外面是十幾歲的滿臉訝然的千手扉間。
“穢土轉生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明明是指向黃泉的術式……難道黃泉裏的靈魂都是活着的？”
“這個孩子的服飾也很奇怪，這方世界的黃泉難道不止容納了一個世界的靈魂？”
千手扉間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将自己的猜想火速記下。
琴酒想開口。
他想說穢土轉生的術式沒有錯，他來到這裏只是個意外。
因為這是後續面前的扉間老師無數次推衍和實驗過的事情。
但他說不出話來。
畫面碎裂，他的靈魂也破碎成千萬片。
其中一片沾染着鮮血的碎片被他的主意識占據了。
眼前的猩紅急速放大。
“喂，小鬼，你跑到宇智波族地來幹什麽？”
疲憊回族的宇智波斑在族地裏捉到了一個奇怪的小孩子。
不像忍者，沒有查克拉的力量。
但也不是活人，因為只有他看得到這孩子。
或者說，只有萬花筒寫輪眼才能看到這孩子。
琴酒沒有回複。
他只是來幫扉間老師刺探宇智波族地的情況。
千手死了人，情報顯示是宇智波幹的。
以前的千手扉間即便想調查也無從下手，可現在有琴酒在。
靈魂狀态的琴酒去哪都不會被發現。
所以他來了。
然後琴酒就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家夥從一名宇智波的身體裏冒了出來，在他想要跟上去的時候，宇智波斑回來了。
發現普通的攻擊手段沒辦法阻攔琴酒離去的時候，宇智波斑本能地對這個奇怪的靈魂用了月讀。
“現在，小鬼！還不從實招來？！”
宇智波斑雙手環胸，站在被捆在柱子上的琴酒面前，思考着該怎麽撬開這個一看就很讨厭的小鬼的口。
琴酒動了動唇：“蠢貨。”
真正借助宇智波身份活動的黑漆漆的家夥已經跑了。
“小鬼，你在找死嗎？”
宇智波斑不詳的預感砸實了。
這個小鬼果然很讨厭，就跟千手扉間那個家夥一樣。
果然，白毛就沒有好人！
彼時的琴酒被宇智波斑身上的殺氣壓制得幾乎要窒息了，雖然靈魂根本就沒有窒息這種概念。
而如今在旁冷眼旁觀這一幕的琴酒卻知道：
宇智波斑是個傻逼。
威脅小孩都不會。
那些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幻術，那些看別人一眼就讓人下地獄的傳說手段，他統統都沒有見到。
頂了天也就見到一個奈落見之術，一個低級幻術。
對精英忍者來說，這種幻術就是兒戲。
但身為普通人的琴酒卻對這種幻術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他沉淪了進去，然後就是無窮無盡的戰鬥、戰鬥、還是戰鬥。
沒有恐懼的琴酒在中了這個術之後就重複着他在組織訓練基地的時光。
面對從幻術中醒來仍舊面無表情的琴酒，宇智波斑徹底沒轍了。
他不是不會精神拷問的手段，但族地裏沒有出事，這個孩子一看也不是忍者，這說明他不是、至少目前還不是宇智波的敵人。
以前弱小的他沒有選擇，但現在，身為宇智波的族長，他可以選擇不對這個孩子下手，也有能力處理留下這個孩子之後可能會引發的問題。
——至少當時的宇智波斑是這麽想的。
但琴酒看宇智波斑的眼神卻有點怪。
變身成紅眸烏鴉的手段讓他想到了組織的BOSS。
他見過那種聰明到會說人話的鳥，也知道那是BOSS特地訓練來替他傳遞命令或監視旁人的烏鴉，更知道BOSS的催眠手段無人能及。
但BOSS的手段和宇智波斑一比，就小巫見大巫了。
“怎樣才能提高自身對幻術的抵抗力？”
被迫留在月讀世界裏的琴酒一本正經地問着宇智波斑。
扉間老師曾經試圖教會他忍術、幻術和體術。
但很可惜，琴酒只學會了一點點體術。
畢竟另外兩種都要查克拉發動，他沒有那種力量。
而琴酒也配合千手扉間測試過自身對這三種術的抵抗力。他可以完全免疫忍術和體術，但對針對精神的幻術卻抵抗力稍弱。
但這一點在沒有人能看到琴酒的情況下，就成了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被幻術控制不要緊，沒有人能在琴酒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對琴酒出手。
但偏偏冒出來一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斑。
面對這位暫時還不打算殺他的幻術執牛耳者，琴酒絲毫沒有階下囚的自覺，反倒把宇智波斑當成了免費的老師。
畢竟，宇智波斑身上的殺氣還沒有組織基地裏那些老師強。
在基地裏學不會老師的課程是會出人命的，但在宇智波斑這裏，琴酒覺得自己大概能反過來氣死宇智波斑。
“你罵我我也施展不出奈落見之術。”
這是維持着結印姿态的琴酒。
“小鬼，你是蠢貨嗎？！”
這是自覺自己教學能力超群卻連個奈落見之術都教不會的惱羞成怒的宇智波斑。
他覺得有點丢臉，明明泉奈一教就會，所以這個小鬼怎麽都學不會絕對不是他教學水平的問題吧！
和認定琴酒沒有查克拉就無法施展幻術的千手扉間不同，宇智波斑覺得琴酒可以學會幻術。
因為靈魂本身就是一種精神力量。
然後他就被琴酒教做人了。
今天的宇智波斑也在懷疑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