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柯學養貓日常

不柯學養貓日常

直到最後,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又旅忽悠着出了任務。

還有,雖然他和景光是被脅迫的,但如果被組織知道他們私下聯合行動,之後他們真的不會被清算嗎?

“當然會啊。”又旅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嫌棄道,“組織又不是做慈善的,當然會處理掉有異動的代號成員了。”

安室透呼吸一窒,開上路的馬自達瞬間緊急剎車。

“所以搞定這一單後,我們就各憑本事吧——”

又旅差點被急剎車甩出去,他眼疾手快地撐住前排座椅,毫不客氣地拍了下安室透的頭。

“金毛,這麽驚訝幹什麽?!反正你們跑來組織卧底的時候不就已經做好死掉的準備了嗎?”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他可沒想死在一個莫名其妙的任務中啊!

安室透咬牙切齒,腦海中已經在思索該怎麽不着痕跡地向組織上報這個莫名其妙跳出來的二尾了。

這種瘋子,還是讓組織派人處理好了。

他和景光根本招惹不起!

“別想着向組織打小報告哦。”

但又旅恍若知道安室透在想什麽一樣,幽幽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安室透側頭,對上的便是又旅惡劣的笑容:“如果你這麽做的話,我不一定會死,但你們兩個一定會。”

若有若無的殺氣在狹小的車內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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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被激得寒毛直豎。

這一瞬間,他在心中徹底推翻他先前對這個小孩的看法。

這種殺氣……

這家夥根本就是從屍山血海裏趟出來的!

“前輩,說說任務吧。”

和被又旅殺氣壓制得幾近思維停滞的安室透不同,諸伏景光倒是敏銳地從又旅的态度中察覺了什麽。

這位神秘的組織成員,似乎和組織并不是一條心?

也許這一點可以利用?

“啊,看在你們心不甘情不願的份上,為了讓你們進行任務的時候不至于出工不出力,我就稍微透露一點好了。”又旅回想着從朗姆記憶裏掏出的信息,“這一次,我們的任務目标是一個已經死了四十多年的老頭子。”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還沒有為“死了四十多年”這個定語震驚,又旅就接着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殺掉他的話,你們兩個的卧底生涯就可以圓滿結束了。不管你們來組織是為了什麽,他的屍體都足以讓你們的高層滿意。”

“這個人是組織的高層?”

諸伏景光皺眉,他只想得到這一個可能。

如果二尾沒有騙他們的話,這個人一定是對組織非常重要的家夥。

“是啊。”

又旅古怪地笑了一聲。

烏丸蓮耶當然是組織的高層了,而且還是站在組織最頂端的人物。

“你要殺朗姆?”

安室透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

據他所知,朗姆就有可能是老頭子的形象。

“哈哈哈哈哈……”又旅捧腹大笑,“那個廢物有什麽好殺的,他還沒資格讓我出手。”

他意味深長地瞟了安室透一眼:“金毛,我知道你想從我這裏打探消息。那麽,這條情報就當做任務報酬提前預支給你吧。”

“好好想想吧,我已經帶你見過朗姆了。”又旅輕輕推了一下安室透,“現在,開車。”

安室透瞳孔驀然睜大。

他見過朗姆?!

還是眼前這家夥帶他見的?!

那個壽司店店員脅田兼則?!

金毛,看在這疊賬單的份上,我就原諒你的出言不遜好了。

金毛,你想通了?

——又旅在壽司店說過的兩句話在他的腦海中再次響起。

他當時幹了什麽?

他居然當着朗姆的面報警?!

還把風見帶到了朗姆面前?!

不知不覺間,安室透背後已經滲出一層冷汗。

如果當時又旅直言的話,他,風見,還有景光……

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看來那頓壽司的錢花的太值了。”

簡直是用一頓飯的錢買了他們三條命……

安室透喃喃着,終于順着又旅的意圖發動了車輛。

他的警惕心沒有減弱,但他覺得面前的家夥也許可以暫時成為一齊對付組織的合作夥伴。

摩挲着手機,安室透甚至已經在考慮有沒有可能聯絡警方将又旅的目标抓捕起來,而非是殺死。

一個對組織異常重要的成員,成功抓捕後的價值一定很大!

諸伏景光一頭霧水,但在安室透嘴唇蠕動着向他說了個名字之後,他也悚然一驚。

他的小夥伴居然就這麽大喇喇地在朗姆邊上卧底了這麽久?!

而且他甚至還去咖啡店找過零!

那麽,朗姆會不會……

“前輩,如果警方現在抓捕朗姆……”

諸伏景光坐不住了。

“随你們的便,反正情報已經給你們了。”又旅随意地揮手,“但既然你詢問我的話,我勸你們不要對朗姆下手,畢竟抓了一個廢物還會冒出來更多的廢物。還不如趁朗姆還沒察覺的時候,從他身上多掏點情報出來。”

APTX4869仍在,烏丸蓮耶仍在,組織就不會倒。

安室透也沖諸伏景光不着痕跡地點頭。

這個家夥說的沒錯,現在朗姆在明他們在暗,只要順着脅田兼則這個身份摸下去,一定能挖出組織更多的秘密。

前提是這個家夥沒有騙他們。

“多謝前輩。”諸伏景光嘆了口氣,從貝斯包裏拿出狙擊槍開始保養:“看來這次我得認真起來了。”

一個死了四十多年的老頭子,還是組織的重要成員……

他能看出這位神秘的二尾前輩對這個任務目标的重視和忌憚。

所以,這趟任務一定不會輕松。

“好好對待這次任務吧。”又旅眯着眼回想黃歡別館內的複雜機關,“粗心大意的話,一定會死掉的。”

眼看着面前兩個家夥的态度端正起來了,又旅也沒有絲毫吝啬情報的意圖。

當車停在了黃昏別館所在的山林前時,他們下了車。

望着面前這座山林,又旅手指翻飛間銀光一閃,停在不遠處電線杆上的一排紅眸烏鴉便哀嚎着掉了下來。

“去撿過來。”

又旅渾然沒在意自己丢刀片的暗器手法讓二人心中忌憚又一次加深,他只吩咐道。

諸伏景光手中拎着一只沒了頭的死烏鴉,拇指将烏鴉斷頭處的亂羽撥開。

他看了一下,便肅着臉沖安室透微微點頭:“一擊斃命,不是藥物作用。”

安室透撿起烏鴉屍體旁的刀片,也道:“是尋常的剃須刀片……”

所以,那個家夥的腕力和眼力究竟有多恐怖……

“這個老頭子很怕死,所以他不會随便出現。”又旅蹲在幾只死烏鴉前吐槽道,“這些會模仿人說話的紅眸烏鴉就是他用來監視人的小玩意。”

“……”

安室透已經快被又旅放出的信息炸麻木了。

所以,進入組織後他自以為隐秘的行動很可能都落在了這些烏鴉眼裏?

“景光……”

安室透本能地看向諸伏景光。

“看來那只名為又旅的小貓咪還真是給我們送了份了不得的禮物啊……”

諸伏景光也想到了自家幼馴染收到的貓咪禮物,低聲感嘆道。

安室透無聲點頭。

他想到了琴酒那只叫又旅的貓,以及那只貓送給他的死烏鴉。

還有……

你把又旅送給你的禮物丢了?

琴酒說過的話。

所以……

琴酒他知不知道紅眸烏鴉是組織監視人的手段?

應該是知道的吧……

畢竟是組織戰鬥部的負責人……

那麽琴酒的立場……

還有既然琴酒的搭檔二尾知道他和景光的身份,那麽琴酒本人是不是也知道?

當初考核時琴酒問他的那句話,究竟是有意提醒他?

還是真的只是愛貓愛到要替自家禮物被拒的小貓咪讨回公道?

安室透的理智告訴他:

琴酒絕不可能是個單純的貓奴。

“二尾……前輩,琴酒知道我和景光的真實身份嗎?”

安室透咽了下口水,艱澀出聲。

“知道啊。”又旅無聊地玩着指尖的刀片,借以活動手指,“我說你們兩個,好歹是卧底,能不能表現得稍微專業一點?不要随随便便就被無關緊要的信息吓得驚慌失措啊。”

“那個老頭子養的烏鴉又不止一只兩只。”他嫌棄地哼了一聲,“如果你們還不動起來,恐怕我們還沒到他的老巢,行蹤就會被那些藏在山林的烏鴉洩露了。”

“只是這條信息太令我們震驚了。”在跟着又旅在山林中前行時,諸伏景光猶在解釋,“前輩,既然琴酒知道我們的身份,又為什麽會容忍我和零當上代號成員呢?”

而這次琴酒的消失,以及前輩口中“也許死掉了”的話,是不是就說明組織發現了琴酒的不對勁,因而對琴酒做出了處罰?

而這位前輩這一次拉上他和零的針對組織的行動,難道就是在為琴酒出氣?

“因為他是個蠢貨。”

想到非要探查什麽浮春之鄉不肯離開組織的琴酒,又旅涼涼道。

“……”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相視一眼,心中确信,這位二尾前輩和琴酒的關系一定匪淺。

這種親昵帶着埋怨的口吻,可不是面前這個喜怒無常且殺人如麻的家夥随随便便就能表現出來的。

在黃昏別館的屋檐從山林中冒出一角的時候,又旅擡手止步。

“那麽,我重複一遍任務。”他掃過沉默的二人,将斜戴着的棒球帽撥正并往下壓了壓,“殺死黃昏別館的主人,一個死了四十多年的老頭子,烏丸蓮耶。”

“現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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