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柯學養貓日常
不柯學養貓日常
且不提這邊琴酒盯着沙發上沉睡的又旅久久未動,另一方安室透被又旅警告之後便火速找到了江戶川柯南。
“安室先生,你在開什麽玩笑?!”江戶川柯南接受不了安室透那一套不要再跟蹤琴酒的說辭,“這個家夥怎麽會知道我和灰原的個人信息?!甚至還說出要讓我和小蘭的家人陪葬這種話?!”
因為那是一只貓咪妖怪。
跟貓咪妖怪講道理是不可能的。
安室透将特地處理過的又旅原聲播放了出來:“柯南,這個家夥是比組織還可怕無數倍的存在,不要再抱着那種無所謂的态度魯莽地沖上去了。即便是我,也根本不敢和這家夥硬碰硬。”
“用這種話肆意威脅別人,這這個神秘少年手裏一定沾染過不知道多少鮮血。面對這種窮兇極惡的犯罪,難道公安連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江戶川柯南焦躁地在屋內走來走去,他無法接受警方退讓的現實。
“抓捕他必須要有證據。”安室透雙手一攤,“但是柯南,這家夥沒有任何案底,也沒有任何作亂的動機。只是這幾句連聲音都處理過的威脅而已,公安連拘留他都沒有理由。”
而且,貿然招惹一個本不打算和他們作對的妖怪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他們現在的首要目标是掰倒組織。
看出來柯南心底仍舊沒有消散的勇氣,安室透以前所未有的鄭重态度警告他道:“柯南,在做決定之前,好好想想自己有沒有能力承受他的報複吧。”
“我可以明确告訴你,哪怕你把親人藏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并讓公安24小時貼身保護你在意的人,這家夥也有辦法找到并悄無聲息地殺掉他們。”
“……警方對這家夥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江戶川柯南不甘心地再次詢問。
這麽嚣張的罪犯,為什麽會讓安室先生忌憚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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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安室先生對隸屬于FBI的赤井先生都能不假辭色……
難道這個家夥還有什麽暗地裏隐藏的身份嗎?
“沒有。”
安室透深深嘆息。
至少他沒有。
他随之轉向已經被吓傻了的雪莉:“志保,你……”
安室透猶疑了一下,還是決定稍微透露一點:“赤井那個家夥已經再次回日本了,但是你姐姐……”
他揉着額頭道:“我和那家夥不熟,但我知道,那家夥還算負責任。如果不是沒有辦法的話,宮野明美不可能不和你聯系。所以我懷疑……”
“姐姐被FBI控制起來了嗎?”
雪莉開口打斷道。
因為組織,因為那個藥……
FBI想通過控制姐姐來控制她……
“這段時間,你……”安室透蹲了下來,按着雪莉的肩膀,猶豫道,“那個家夥雖然說話很難聽,但我也贊同他的看法。你身上背負的秘密太過重要,所以……”
“最好能徹徹底底僞裝成一個小學生。”他知道這對實際上是成年人的雪莉并不公平,但他也沒有更好藏匿志保的辦法了,“不要再跟着柯南去做危險的事情,也不要再和少年偵探團一起魯莽地玩破案游戲了……”
這幾個孩子在玩偵探游戲的時候總會碰到真的兇殺案,但不是每一次都會有那麽好的運氣沒有被兇手發現并處理掉的。
而且,在破案上表現太突出的小孩子也更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安室透實在不敢想如果再放任這幾個小家夥亂來,萬一他們正好撞上了那只妖怪或者琴酒殺人的場景,讓那只妖怪不耐煩之下将雪莉和柯南的身份捅出來後會引起多大的風暴……
“我會乖乖待在博士家研究解藥的。”雪莉捂了捂臉上的口罩,整個人像縮回了陰影中一樣,只低頭盯着腳尖,聲音讷讷,“……也會看好柯南,乖乖當一個正常的小學生。”
果然,她這種人是沒有資格活在陽光下的。
即便意外離開了組織,她也只是姐姐和旁人的累贅……
“為什麽組織會突然冒出來這麽一號人?”
江戶川柯南無法理解。
他以為琴酒已經夠可怕了,但他沒想到,安室透對這個陌生少年的忌憚遠遠超過了琴酒。
“我也不知道。”
安室透苦笑。
世界上怎麽可能有妖怪呢?
難道浮春之鄉不是一直以來作家們幻想的地方嗎?
面對能夠颠覆自己三觀和認知的現實,安室透在翻遍了公安內部留存的檔案之後也沒能從那些怪力亂神中找到哪怕一丁點妖怪切實存在的證據。
想到如今跟着島袋君惠一起行動,就差把大阪的地皮都剮下來的好友,他心下無聲嘆息。
一邊慶幸有島袋君惠這個化妝大師在,就算景光明目張膽地走在大街上也不會被人發現,一邊又覺得有琴酒和又旅替景光遮掩,就算景光不慎露出行跡被組織發現,恐怕他們也會暗中出手保下景光。
所以,這究竟算什麽?
什麽時候他連保護好友這件事都只能寄希望于一個應該被審判的殺手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妖怪了?
又旅不知道琴酒的糾結。
他仍舊陷在沙發裏睡得四仰八叉。
而琴酒也一直坐在邊上沉沉盯着又旅,像研究什麽高深課題一樣,目光一直沒從又旅身上移開過。
所以,琴酒清楚地看到:
又旅長大了。
原本帶了些肉的臉長開了一點,輪廓變得分明了一些,眉眼間的輪廓也顯出來了。琴酒都能想到一旦那雙狡黠的幽綠眼眸睜開,而後沉靜的五官瞬間飛揚起來的靈動。
身體也成長了許多,少年纖細的身材悄然拉長,覆在身上的薄薄一層肌肉變得更分明了一點。
原本能塞下少年還能多墊幾個抱枕的沙發變得有些逼仄,也因而那幾個礙事的抱枕便在又旅翻身間被他擡腳踹了下去。
而戴在貓咪身上十分寬松的吊墜在少年脖頸上已然成了貼身的頸鏈,在又旅身體進一步成長的現在,就成了令他在睡夢中都呼吸不暢的罪魁禍首。
在又旅迷迷糊糊地摸索着要一把扯掉吊墜時,琴酒适時地出手,将又旅頸間的吊墜調得寬松了一些,但也讓其恰好貼在了又旅的皮膚上。
有心想揮開觸碰他要害的手,但又旅卻又因為那熟悉到骨子裏的氣息而提不起任何戒備。
最後,他只得迷迷糊糊地出聲。
“……琴酒?”
自以為清晰的聲音在琴酒聽來只是又旅含糊的哼哼,根本聽不清其中的內容。但琴酒卻已然明了又旅的意思。
那只調整過吊墜的手很快便貼在了又旅臉側,像以往摸小貓咪似的,摩挲了一下又旅的側臉。
“我在。”
一直冷淡的聲音像雪山上終年不變的皚皚白雪,寒涼且清冷。
卻又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堅冰悄然融化。
“繼續睡吧。”
琴酒的聲音柔和下來。
又旅順着琴酒的手腕摸索上來,本能地向自己的飼主尋求幫助。
“衣服……也難受……”
穿在少年身上寬松的衛衣和牛仔褲在又一次成長的又旅身上,就成了束縛他的阻礙。
像一只即将破繭成蝶的蝴蝶一樣,又旅不耐地在沙發上蹭着,試圖将自己從包裹着身體的繭裏蹭出去。
但結果卻只露出了已經顯出肌肉輪廓的腹肌和人魚線,衛衣堆積在他腋下,卡得他呼吸都有些不暢。
“別動。”
琴酒按住又旅胡亂扒拉着衣服的手,輕柔又迅速地替又旅脫掉衣服。
指尖接觸到又旅微微發燙的皮膚,他眉心微皺。
又旅的體溫是不是……
太高了一點?
琴酒有心想去拿酒精替又旅物理降溫,卻被脫去束縛的蠶寶寶發現身體微涼的溫度,從而變本加厲地纏了上來。
在他想扒開又旅的手臂時,甚至還被含糊地訓斥別動。
感受着又旅微燙的體溫源源不斷地透過相貼的皮膚傳遞過來,琴酒平靜的墨綠色眼眸波動了一下。
原本古井無波的情緒泛起波瀾,像春風吹皺一池春水。
心底無端泛起些微燥意,琴酒抽出一支煙叼在唇間,沒有點燃。
他只是習慣性地借助煙味來令自己清醒,以方便思考某些事情。
在又旅終于睡飽了清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便見着一雙泛着綠光的眸子狼一樣地盯着他。
但他沒有被琴酒吓到,反而習慣性地拿額頭親昵地蹭了蹭琴酒的臉。
“早啊,琴酒。”
少了幾分活潑的清脆男聲歡快地跟琴酒打了個招呼。
“現在是晚上。”
琴酒淡淡地指出又旅的措辭錯誤。
“那就晚上好!”
又旅渾不在意。
“睡飽了?身體發燙是怎麽回事?”
雖然又旅莫名升高的體溫已經在一點一點降低了,但琴酒仍舊覺得又旅身上的溫度略微有些偏高,而他所能感知到的又旅體內的查克拉也比尋常要活躍一點。
“沒什麽事。”又旅扭着身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突然不用維持那只眼睛的封印了,身體突然沒有适應過來這麽輕松的日子而已。”
而後,在感受到屁股底下的硬物,又在大腦反應之前下意識伸手摸着探了下後,他面色古怪起來。
“琴酒,你發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