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第2章 02

酒吧外,斯家的司機早早等在那裏。

兩人一上車,車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白少竹可憐地找斯潛撒嬌:“哥哥,我的手很疼。”

斯潛斯潛面無表情:“我不是醫生。”

“哥哥……”白少竹憋着眼淚,委屈極了,“你能幫我吹吹嗎?”

斯潛聽到他的哭聲蹙眉,聒噪。

不管白少竹表現得多麽需要人哄,他都無動于衷,只說了那一句就不再開口。

得不到安慰,白少竹小聲地抽抽噎噎,最後轉頭靠在車窗上刻意地冷哼一聲,獨自生悶氣。

【厭惡值加一。】

聽到厭惡值加一,白少竹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很好。

車開到斯家,斯母披着一件薄薄的披風站在門口。

她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不像五十幾歲的人,穿着一身淺色的裙子,嘴角帶笑地迎上來,握住白少竹的手,親昵地說:“竹竹,阿姨給你做了喜歡的餅幹,快進來吃。”

白少竹想起那些餅幹……齁甜。

吃一塊,牙就疼。

每次吃完他都要找個理由跑回家,瘋狂灌水。

斯母:“斯潛回來了?”

面對母親,斯潛态度還是很平淡:“嗯。”

比起對白少竹的熱情,斯母和斯潛的相處可以用客氣來說。

斯母不知道說些什麽,不太自然地提議:“要不要一起吃點餅幹?”

斯潛:“不用了,我還有事。”

兩人的對話就此結束。

斯潛先一步進屋,留下斯母和白少竹在後面。

斯母看着斯潛的背影表情苦澀,很快,她收拾好情緒,笑着牽起白少竹:“他不吃,我們吃。”

白少竹:不,我也不想吃。

斯家的客廳,斯母端來新做的餅幹。

餅幹很可愛,做成各種小動物,散發着濃郁的奶香。

她拿出一個小兔子放在白少竹的手心:“這個和竹竹很像。”

白少竹握住兔子餅幹,實在吃不下:“我舍不得吃。”

斯母寵溺地摸摸白少竹柔軟的卷發:“沒關系,竹竹喜歡,阿姨明天還給竹竹做。”

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少竹才是她兒子。

不得已,白少竹一口咬斷兔子頭:“好吃,我很喜歡。”

他不敢慢慢咀嚼,咬碎了使勁往下咽。

就算這樣,還是甜到不行。

水,水!

斯母忽然驚呼:“竹竹,你受傷了?”

她急忙叫傭人拿藥箱過來,親自給白少竹上藥。

“竹竹,告訴阿姨,誰弄的,阿姨幫你報仇。”

告訴她,估計溫和歌第二天就不在這個市了。

白少竹連忙說:“是我自己摔的。”

可不能讓溫和歌跑了,他還得逮着溫和歌使勁薅。

上藥的過程中,白少竹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嘩嘩往下流。

他握緊半截餅幹,強忍着眼淚說自己沒事,讓斯母心疼壞了。

又是哄又是吹,最後以貼上粉色的草莓創可貼結束。

白少竹還是不習慣和女性這樣接觸,全程身體僵硬。

直到斯母弄完,趕緊找借口,說自己去找斯潛。

斯母知道白少竹喜歡黏着斯潛,慈愛地擦掉他的眼淚:“去吧。”

白少竹站起來就往二樓跑。

看斯母和斯潛的相處方式,根本想象不出斯母是這樣的性格。

咚咚咚——

他敲響斯潛的房門,等門打開,迫不及待地問:“哥哥,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我不習慣和外人一起睡。”

斯潛站在門後,神色淡漠而疏離。

他的房門只開了一小道縫隙,沒給白少竹進去的機會。

這得多嫌棄,還特意強調外人。

白少竹紅了眼睛,伸出手,有種要強制推開門的意思。

“哥哥,我……”

咣當——

房門無情地關上了。

白少竹在門口等了五分鐘,确定斯潛不會出來,飛快地擦掉眼淚。

他一臉興奮,終于可以出去浪了。

同一時間,斯潛脫下西裝外套,徑直走向垃圾桶。

手指一松,外套掉落。

一件價值不菲的西裝,就這麽輕易地被當成垃圾扔掉了。

只因為上面沾染了甜膩的香水味。

*

從酒吧回來,白少竹一直嘴饞。

他心心念念能喝一杯,早想出去了。

剛回到家,白父放下電腦,白母拿着毯子,一起圍到白少竹身邊。

白父:“竹竹,又從隔壁回來?”

白母心疼地給白少竹披上毯子:“竹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黃媽,快拿溫度計過來。”

忘了家裏還有兩個疼愛他的爸媽。

不,不僅僅是疼愛。

是溺愛。

因為原主身體弱,又容易生病受傷,家裏人時時刻刻都很注意。

白少竹乖巧地坐在沙發上,任由白母量體溫。

确定溫度正常,白母才放下心,“竹竹,餓不餓,媽媽給你做甜湯。”看到白少竹手肘上的創可貼,緊張地問,“怎麽回事?你受傷了?”

她一喊,白父也跟着緊張起來。

“竹竹,怎麽回事?”

怕他們誇張,送他去醫院,白少竹快速解釋:“我不小心摔倒,只是一點擦傷,阿姨已經幫我弄好了。”

白母心疼地抱住白少竹:“我可憐的竹竹,疼不疼?”

白少竹再次僵硬住,白母抱着他,他不敢動:“不疼。”

白父揉揉兒子的頭。

他這個兒子,從小身體不好,所以養得嬌貴,每天從兒子出門就開始各種擔心。

白父白母一旦開始關心,沒有一兩個小時是不會結束的。

白少竹抵不住,打了個哈欠:“我困了,想睡覺了。”

白母皺着眉檢查白少竹的傷口,上面紅得厲害。

她不放心,想叫來醫生,看到白少竹困到不行,嘆了口氣:“先去睡吧。”

白父摟住她的肩:“別這麽擔心,竹竹疼的話,會說的。”

白母靠在白父懷裏,憂愁地說:“竹竹現在很少會說疼。”

白少竹回到房間,松了一口氣。

他第一時間脫掉粉色的衣服,沖進浴室洗掉身上甜膩的香水味。

這味道,聞久了頭暈。

當天晚上,白少竹有些發燒。

于是,他的酒吧之行,泡湯了。

*

第二天,狗蛋上線。

白少竹身體無力,手上的傷口也疼,他只想在家休息,一點也不想起床。

系統:【宿主,再不起床,就趕不上和主角吃早餐,刷厭惡值了。】

白少竹煩躁地拉起被子蓋住臉,半響,認命地起身。

他換回可愛的衣服,穿上白色的襪子,外加一雙小皮鞋。

來到斯家,斯潛剛好在吃早餐。

他坐到斯潛身邊的位置,看到豐富的早餐,肚子突然餓了,拿起碗就要狂炫……

系統:【宿主,你是嬌貴的小少爺,需要主角喂。】

這是嬌貴嗎?這是殘廢。

白少竹提起嗓子,把受傷的胳膊放在桌上,柔弱地看向斯潛:“竹竹的胳膊好痛,哥哥能不能喂竹竹?”

他眨巴眨巴眼睛,那叫一個無辜。

斯潛聽着他做作的聲音,嗅到他身上的香味,面不改色地放下筷子:“李媽,可以幫忙照顧一下他嗎?”

李媽從廚房出來:“少爺,你放心,我來照顧他。”

白少竹不開心,幽怨地盯着斯潛。

心裏想着,快走,快走,再不走他要餓死了。

斯潛全程沒看過他一眼,仿佛他不值得他在意,就這樣離開了飯廳。

終于走了,白少竹拿起碗就要開吃。

李媽接過他手裏的碗和勺子,慈愛地說:“小少爺,我來喂你。”

白少竹長得又白又乖又好看,她喜歡喂。

“來,小少爺,啊。”

白少竹:這飯,其實也不是非吃不可。

吃完飯,白少竹在斯潛公司對面蹲點。

沒記錯的話,今天溫和歌會來。

小說中溫和歌裝成修理工,潛入茶水間為斯潛制作了一杯愛心咖啡,外加示愛卡片,成功惹怒斯潛。

最後被斯潛設計,送進了精神病院。

愛心咖啡?示愛卡片?

他摸摸下巴,拿出手機搜索怎麽寫示愛卡片。

幾分鐘後,他出現在文具店。

店員紅着臉遞給眼前的人粉色帶愛心的卡片:“客人,這是你要的卡片。”

好想問問這位客人是怎麽保養皮膚的,看起來好滑好想摸。

白少竹打開卡片,對着手機一頓抄。

怎麽土怎麽來。

怎麽肉麻怎麽來。

因為白少竹彎腰趴在桌子上,店員低頭就能看清卡片上的內容。

這是我的手背,這是我的腳背,而你是我的寶貝。

可以笑一下嗎?我的咖啡忘記加糖了。

都是你害了我,害我喜歡你……

店員笑容一頓:“?”

這麽土?好可愛。

白少竹抄抄寫寫,寫滿了整張卡片。

想到斯潛看到卡片,厭惡值增減,他的心情非常好。

心情好就願意多笑,笑得店員脖子也跟着紅了。

“不收錢?”

店員沉醉在白少竹的笑容裏,回過神來忙拿出掃描器。

真可惜,客人有喜歡的人了。

弄好卡片,白少竹來到公司。

前臺認識他,但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不能放他上去。

“白少爺,斯總不在公司。”

“哥哥什麽時候回來?”

“這……我們也不知道。”

“那我在這兒等。”

“白少爺,斯總很忙。”

“你什麽意思?”

白少竹無意間看到溫和歌,鬼鬼祟祟躲在外面的柱子後面。

來這麽早?

他惱怒地把卡片拍在桌面上,“你們等着。”放完狠話憋屈地給斯母打電話。

沒過多久,前臺接到斯母的電話,她們表示斯總的确不在公司。

斯母打電話都是這樣,白少竹信了。

他把卡片推到前臺面前,用威脅的口吻說:“這個一定要送到哥哥手上知道嗎?”

前臺保持微笑:“知道了,白少爺。”

白少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就知道進不去。

他本來也沒打算進去,反正在這兒無理取鬧和在斯潛面前無理取鬧的效果都一樣。

解決示愛卡片,他準備回家打游戲。

一出公司大門,不小心和別人撞到。

沒等看清是誰,那人呼吸急促地握住他的手臂。

“小蛋糕。”

什麽玩意?白少竹一陣惡寒。

他嫌棄地推開那人,一下竟然沒推開,不爽地又推了一次,“松手。”語氣也變得不怎麽好。

這次倒是推開了,不過那人還杵在他面前不肯走。

“有病?”白少竹沒忍住。

他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麽不識趣,擡起頭,怎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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