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疼了?

第 2章 心疼了?

回想起宮硯承剛剛說的話,她隐約聽到了什麽不願意,結合自己被對方壓在床上的情形。

宮硯承這是想對自己用強?

換作前世,她一心系在邵銘修身上,肯定是不願意的。

可現在她已經知道了真相,對邵銘修只有恨意。

而眼前的男人不僅為她報了前世未能報的仇,還為她殉了情。

她想,哪怕是還他這份恩情,她都不能再張口拒絕他任何事。

下定決心後,南初反握住宮硯承的手,迎着他的目光道:“我願意。”

宮硯承一愣,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為了他,你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南初有些懵,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樣。

下一刻,手上的桎梏一松,宮硯承起身走到窗邊,背對着她道:

“南初,你知道的,我也有自己的驕傲。剛剛不過是逼你選第一個條件,你實在不願意就算了。為了他跟我做那種事,你把我當什麽了?又把你自己當什麽了?”

說着他喉結微動,咽下心中的苦澀,“藥材在一樓收藏室左數第一個儲物格,門沒鎖,你去拿吧,當我送你了。”

聽到這話,南初終于明白了眼下是什麽情況。

邵銘修母親患有心髒方面的疾病,不會危急生命,但要治愈的話,缺一味關鍵藥材。

這種藥材在她古代那一世并不難找,可到了現代,卻近乎絕跡。

前世的這個時候,一個地下拍賣會上出現了一株,她和邵銘修也對此勢在必得。

卻不料在即将敲定的時候,宮硯承突然殺出來,鐵了心的要跟他們搶。

直到最後價格喊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邵銘修制止了她再加價才作罷。

她本以為宮硯承根本不需要這藥,拍下也是為了跟她談條件。

對方也确實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并在她來找他的時候,直白的給了她兩個選擇。

陪在他身邊兩年,他不動她。

或者跟他睡一次。

她當然不可能答應他的條件,于是便有了她重生回來的那一幕。

也難怪她說願意的時候,他沒有半分驚喜,心情反而變得更差。

他以為自己是為了邵銘修,才說願意的?天大的誤會!

想到這,南初立即起身走向窗邊那抹修長挺拔的背影。

“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了邵銘修,也不是為了那株藥材才答應你的。”

宮硯承扭過頭來,“那你是……?”

“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單純的陪你兩年,也不是和你睡一次,是想和你共度一生一世。如果你還願意的話,我們可以試着從情侶做起。”

說完,南初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她這話聽着怎麽跟告白似的?

宮硯承沉默良久,灼熱的目光似要在南初的臉上盯出一個洞,再開口的聲音啞了很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不等南初回複,他緊接着又淡了語氣,“你不用這樣,藥我已經答應給你了,就不會再反悔。”

“我是說真的。”南初知道自己的轉變在他眼裏顯得很突兀,也很可疑,但她還是想向他表明心跡,“你也了解我的不是嗎?我是那種随便許諾的人嗎?”

宮硯承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松動,但還是有所保留道:“可你讓我怎麽相信,前一刻還覺得我冒犯、滿心滿眼都是邵銘修的人,突然就愛上我了?”

南初微抿了下唇瓣,她也不是死一次,就立馬移情別戀了。

只不過既然上天讓她重生回第二世,仇要報,恩也要還。

如果這個男人的願望是她,她不介意給兩人一個機會,試着努力去愛上他。

正當她這麽想着,齊峥走了進來。

“少爺。”齊峥看了南初一眼,接着道:“邵銘修來了,吵着要見南小姐。”

聽到這個名字,南初瞬間咬緊了牙關,眸底幽深的如同蒙上了一層黑霧。

然而她這個樣子落在宮硯承眼裏,卻是對邵銘修的在意。

宮硯承自嘲的笑了下,轉身走了出去。

南初深吸一口氣,擡步跟上。

一樓客廳內,邵銘修正和攔在身前的保镖争執。

見到宮硯承和南初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來,立馬沖過來握住南初的雙肩。

語氣焦急的問道:“南初,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我說過東西我們不要了,你沒必要為了我來找他。”

南初看着邵銘修眸子裏快要溢出來的擔憂,忍住将其挖出來的沖動,內心嘲諷的想着,她前世經營着一個娛樂帝國,怎麽就沒看出來這人也是個演技派呢?

伸手揮開邵銘修握着自己雙肩的手,在對方怔愣的目光中,南初挑着紅唇笑道:“誰說我是為了你來的?”

說着她走到宮硯承身邊,擡手挽住他的手臂,“我就不能為了自己來找他了?至于那株藥材麽,你想要也沒機會了,我們要留着自己用呢。”

南初的這一舉動不僅讓邵銘修愣在當場,也讓齊峥等一衆屬下驚掉了下巴。

只有宮硯承目光深邃的看着南初挽着自己手臂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最初的怔愣過後,邵銘修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宮硯承,你對南初做了什麽?!”

他不覺得南初會背叛自己,畢竟照她的話講,自己和她有着兩世情緣。

雖然他并不記得什麽來自古代的上一世,甚至覺得她是古代小說看多了,得了臆想症。

但一直以來,她對自己的感情他比誰都看得分明。

而且他們白天還好好的,怎麽可能突然之間就轉變了?

唯一的原因只能出在宮硯承身上,一定是這男人使了什麽手段,脅迫她的!

“說啊!”邵銘修見宮硯承不說話,情緒更為激動,“你有什麽就沖着我來!南初她只不過是想幫我而已,你就是逼她做了違心的事,她也不可能喜歡你的!”

邵銘修話音一落,宮硯承霎時眯緊了眸子。

他不是一個容易被激怒的人,唯獨和南初相關的事例外。

邵銘修的一句句“為了他”已經讓他怒火中燒,而且他自己都不知道南初眼下的轉變到底是因為什麽。

為了他麽?

宮硯承怒極反笑,“沖着你來是麽?”

說着他沖一旁的屬下使了個眼色。

得了命令的屬下立馬上前抓住邵銘修,将其一只手按在地上。

“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麽?”邵銘修當然不肯乖乖就範,但雙拳難敵四手,無論他怎麽掙紮都是徒勞。

宮硯承指尖把玩着不知從哪拿出的匕首,三兩步走到邵銘修跟前。

邵銘修見狀額頭滲出一絲冷汗,“你要幹什麽?”

“你不是說沖着你來麽?”宮硯承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我這不是,在滿足你的要求嗎?”

話一說完,他猛的将匕首紮進邵銘修的手背。

“嗤”的一聲,伴随着一道慘叫,幾滴溫熱的血濺到了宮硯承的臉上,為那本就俊美絕倫的神顔平添幾分血色妖嬈。.七

邵銘修疼的冷汗直流,模糊的視野中,他看到南初朝這邊走來,心裏總算有了些安慰。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失去南初這個女朋友,眼下她是自己能回歸邵家的最大的資本。

至于今天的仇,他将來一定會報!

宮硯承餘光也瞥到了南初的動向,拔出匕首的同時,朝她歪了下腦袋,“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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