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已經給過你離開的機會了,是你自己闖進來的
第5章,我已經給過你離開的機會了,是你自己闖進來的
宮硯承瞳孔驟然緊縮,五感仿佛在一瞬間消散,徒留唇間的一抹溫熱沖擊着他的靈魂。
等到唇齒被撬開,苦澀的口中漫入一股清甜,他更是一瞬間僵直了身子。
直到因忘了換氣而導致呼吸不暢,他飄飛天外的理智才漸漸回籠。
随後一把按住南初的後頸,奪回了主動權。
暧昧的氣息在卧室內不斷攀升,兩人似乎都被這個吻帶動了情緒,沒多過久,便雙雙倒在了松軟的大床上。
察覺到宮硯承的躁動,南初深吸一口氣,躲開他的親吻,氣息微喘的提醒道:“關……關燈。”
聽到南初的聲音,宮硯承稍微拉回了一絲理智,眼底的情欲依舊濃的化不開。
他深深的望着南初的雙眼,開口的嗓音啞的不像話,“你真的想好了嗎?”
南初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擡手圈住他的脖頸,仰起下颌,再度送上自己的雙唇。
一個行動,勝過千言萬語。
宮硯承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猛獸,握住南初的雙手,将人壓回了被褥深處。
……
意亂情迷時,宮硯承癡癡的看着南初汗濕的側臉,眼底是無邊無盡的暗沉,“南初,我給過你離開的機會了,是你自己闖進來的。”
如果從未擁有過,他寧願自傷,也舍不得她皺一下眉頭。
可他真的擁有了,就不可能再放手。
無論她愛不愛他,都別想再從他身邊離開。
而南初此時已經累的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沒聽清他說了什麽,也錯過了他眼底近乎病态的偏執和占有欲。
第二天上午。
南初一睜眼,就見宮硯承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眼睑上帶着點淡淡的青灰色。
她眉心一跳,連忙伸手按住他的腕脈。
确定毒已經解清後,心底才松了口氣。
随即又冒出一個猜測,他不會看了自己一夜沒睡覺吧?
這麽想着,她也這麽問了出來。
宮硯承沉默良久,擡手捧住她的臉。
“南初,我害怕。”
害怕這是一場夢,害怕夢一醒,就什麽都沒了。
後面這句是他的心理活動,南初卻頃刻間懂了他的意思。
內心微嘆一聲,南初臉頰在他掌心蹭了蹭,“別怕,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宮硯承心底一震,擡手将人攏進懷裏,“這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南初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先松開,我要起來了。”
宮硯承不但沒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你要去哪?”
南初:“……”
錯覺嗎?
怎麽一覺醒來,感覺這家夥變粘人了。
她擡手捏了捏眉心,失笑,“當然是去公司啊,在這個位置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話一說完,宮硯承周身的氣壓瞬間一低。
下颌微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南初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在意的點,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我差點忘了,邵銘修還在公司。”
宮硯承握着她腰的手臂再度收緊,“不許去。”
南初“嘶”了一聲。
宮硯承頓時慌了神,“我弄疼你了?”
南初臉色一紅,昨天夜裏,他好像也說過這麽一句話。
甩開腦袋裏的h色廢料,南初也不打算再開玩笑,“你不讓我去公司,我怎麽把他開了?”
宮硯承表情一呆,“你說什麽?”
“你沒聽錯。”南初一字一頓道:“我說,我要把他趕出公司,怎麽,你有意見?”
宮硯承:“……沒。”
他只是覺得,自己可能還在做夢。
吃過飯後,南初将要送自己上班的宮硯承強行塞回被窩,随後揉着酸痛的腰往外走。
出了宮硯承的住處,南初徑直走向路邊停着的一輛邁巴赫。
助理林清翰看到來人,當即下了駕駛室,熟練的打開後座的車門,“南總。”
南初點頭應了一聲,彎腰上了車。
前往公司的路上,林清瀚時不時的通過後視鏡看南初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哪怕南初在閉目養神,也忽略不了他灼灼的視線,不由得掀開眼簾,“有什麽想問的就直說。”
林清瀚輕咳一聲,“南總的私事,下屬沒有權利過問。”
南初抱起手臂,挑眉“嗯哼”一聲。
林清瀚:“但如果南總自己想說的話,身為特助,我自然洗耳恭聽。”
南初嗆了一下,暗道自己平時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瞧瞧,誰家特助敢這麽調侃上司。
但想歸想,她也覺得這件事沒有瞞着他的必要。
“我和邵銘修分手了,現在的男朋友是宮硯承。以後見了面,注意一下就行了。”
盡管心理有了預感,但聽到這話的時候,林清瀚還是有些吃驚。
接着便彎起了唇角,眼底漾着欣慰的笑,“恭喜南總。”
南初:“恭喜?”
林清瀚單手打着方向盤,拄唇又是輕咳,“有句話,下屬不知當不當講。”
南初:“說。”
趕上堵車的高峰期,林清瀚踩着剎車,思緒也清明了一些。
知道自家總裁已經換了新歡,說話也沒了顧忌。
“下屬一直覺得邵總監配不上你,也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選擇他,而對各方面都比他優秀、又對你很是癡情的宮總視而不見。不過好在你現在改變心意了,一切都不算晚。”
不算晚麽?可他們整整錯過了一世。
如果她沒有重生,怕是就像宮硯承說的,下一世也不會再有相遇的機會了。
至于之前為什麽會選邵銘修,她也不是眼瞎,放着各方面都讓她很欣賞的男人不喜歡,偏偏要喜歡一個處處不如他的人。
實在是她和邵銘修在古代那一世就定了情,并且兩人是殉情死的。
而她帶着第一世的記憶降生到現代,就不可能不找他,也不可能再給其他男人機會。
畢竟她骨子裏對愛就是忠誠的。
可她前世找到邵銘修以後,都沒嫌棄他境況不好,還安慰對方是吃了沒有記憶的虧。
并且讓他進了自己的公司,一路提拔他到公司二把手的位置。
之後又助他一個豪門私生子回歸家族,任勞任怨的為他打理家族企業。
結果卻落得一個那樣的下場!
甚至兩人第一世的殉情都是個笑話。
呵呵。
南初看着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對接下來的事有了一絲期待。
邵銘修,準備好迎接我的報複了麽?
但願你別不經玩,死的太快。
到了公司後,南初一路越過公司職員的問候,徑直走向總裁專用電梯。
一邊按下頂樓按鍵,一邊吩咐道:“召集公司所有高層,半個小時後總會議室開會,另外看一下邵銘修來了沒,沒來打電話讓他過來。”
頓了頓,“就是在醫院輸液都得過來。”
林清瀚點頭應是,心裏卻忍不住的好奇,邵總監進醫院了?
結合自家總裁剛換了男朋友……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到了辦公室後,南初打開電腦,調取了一份文件,打印出來,夾在文件夾裏。
翻看着一張張A4紙上的證據記錄,眼底劃過一絲冷笑。
複仇的第一步,當然是将邵銘修趕出AU(公司名)。
想踩着她往上爬,拿她的資産當回歸家族的資本?也要看她給不給他這個機會!
正當她這麽想着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南初拿着文件夾起身,打開門就看到邵銘修一臉焦急的站在外面。
“南初,我終于見到你了。你昨晚怎麽回事?我聽李阿姨說你一夜都沒回家,你是一直都在宮硯承那兒麽?”
說到最後,他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
南初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了眼他被白紗布厚厚纏裹的手,勾唇笑道:“手還好麽?”
想到自己的手,邵銘修眼底閃過一絲陰鸷。
但聽到南初的“關懷”,他立即便打起了感情牌,試圖讓她心疼。
“醫生說要住院,但我放心不下你,就讓簡單的包紮了下,你不是也懂醫術嗎?你幫我看看處理的怎麽樣?”
“我可沒有這個時間。”南初繞過他,擡步走向電梯,“林特助沒有通知你開會的事麽?”
邵銘修擡步跟在她身側,“這個我知道,我是說開完會以後。”
南初心底嗤笑一聲,沒有理他。
知道這人的真面目後,哪怕是和他待在同一個密閉的空間,她都會心裏不适。
好在會議室樓層距離頂樓不遠,在邵銘修試探着想再開口前,電梯就“叮”的一聲停了下來。
出了電梯後,南初深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徑直走向走廊盡頭的總會議室。
林清瀚守在會議室門旁,為兩人拉開大門,“南總,邵總監,人已經到齊了。”
邵銘修狐疑的看了眼林清瀚,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人今天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異。
林清瀚裝沒看到,懷抱着剛收的一摞文件跟在南初身後。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清脆而富有氣勢,在一衆高層投注來的目光中,南初從容的走向會議桌盡頭的主位坐下。
“啪”的一聲,一封文件夾被甩在會議室的桌面,引來一衆高層頻頻側目。
南初倚着座椅靠背,手肘搭在扶手上,撐着下巴說道:“今天召集大家過來,是宣布一下個別高層職位的調整和調動。”
說着她扭頭看向剛坐下的邵銘修,“有關于邵總監的。”
聽到這話,邵銘修怔了怔,心思轉而活絡起來。
難道因為昨晚的事,南初想要補償他?
這麽想來,他手上的傷也算值了。
不僅邵銘修這麽想,在場的其他高層也以為南初要給邵銘修升職。
畢竟自從邵銘修進了公司,職位是一路飙升。
不到一年的時間,便坐到了銷售部總監的位置。
而兩人的關系在公司也不是秘密。
也得虧邵銘修的确能勝任,才壓住了一衆反對的聲音。
會來事兒的已經開始起身恭維起來。
“邵總監,恭喜恭喜啊。”
“什麽邵總監,再升就是副總裁了,以後我們得叫邵副總。”
“是是是,如果我沒記錯,邵副總今年才22吧?真是年少有為啊,想我都快退休了,才混到這個位置。”
“……”
雖然聽得出這些人的恭維多少帶點不服氣的酸,邵銘修心裏還是很舒坦。
然而,正當他想要謙虛兩句的時候,就聽到南初貌似不解的聲音傳來,“誰說我要給他升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