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噓——」

姐姐把手指豎着放在我嘴上，「聲音輕點！」

從我記事起，我和姐姐最多的就是在争鬥。

從搶一塊肉，到搶橡皮，還有今後可能需要搶的，上大學的機會。

我們一直是競争者，就像同一個池子裏的兩條魚，魚食只有那一點，這一條活了，另一條就要死。

我一直以為，姐姐是恨我的。

如果沒有我，或許不用和另一個人分享一切，争奪一切。

爸媽一直說，按照規定，在我們鄉下，第一個是女兒，是可以在不罰款再拼一個兒子的。

奈何我和姐姐兩個不要臉的女娃娃都投胎到了我媽肚子裏。

就因為我們這兩個賠錢貨，爸媽生完弟弟以後被罰了一大筆錢。

于是，自我們懂事起，爸媽就常說。

「我們原本是只打算要一個姑娘的，但你們兩個霸蠻投胎進來，罰款我們也不要你們倆承擔了，但是其他東西我們只出一份，你們自己商量誰用。」

于是，每天吃飯，我們只有一份菜，為了控制好分量，爸媽給我們做了一個小方桌，上面是一人份的菜。

我想要吃飽，就要搶姐姐的菜，姐姐要是想吃飽，就要搶我的菜。

如果哪天媽媽沒有給我們打上足夠多的米飯，我們還要為米飯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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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說，「你們要感謝弟弟，要不是弟弟說你們兩個人一碗飯吃不夠，我們也不會每次都給你們一碗半的米飯，要是這樣，你們倆更得打上天！」

但這也是有條件的，為了這多出來的半碗米飯，姐姐每天要去廚房幫媽媽，而我要負責端菜。

姐姐幫媽媽時，自有媽媽監督她，不許她毛手毛腳趁着做飯的空擋蹭吃蹭喝。

我端菜擺盤時，則有弟弟監督我，一是要把弟弟愛吃的菜擺在他的面前，其他的則分開擺在爸媽面前。二是不許我趁着端菜的功夫，饞手饞腳地偷偷撚大桌上的好菜吃。

在有限的食物下，我和姐姐各展身手，想方設法多吃、多占，生怕對方占了便宜。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我們日日争奪的情況下，我倒在地上，她卻在給我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