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2.1
第90章 番外2.1
清晨,陽光從窗簾未拉緊的縫隙間鑽進屋內，明亮的光斑投影在枕頭上。
陽光掠過眼皮的剎那，栗子猛地掀開被子如鯉魚打挺般坐起。
天亮了！決鬥之日已到！
“懶咪咪,起床。”女孩子揭開蓋在手機上充當小被子的手帕，屏幕上呼呼大睡的黑貓跳出屏幕,肚皮壓在手機上,兩眼一閉繼續睡大覺。
“起來啦。”栗子手指戳名偵探貓貓毛乎乎的腦門，“身為我的決鬥助手,怎可如此懶怠？”
小黑貓把臉埋在爪爪裏，假裝自己是一只長毛的巧克力抹茶大福。
大福被人類吧唧吧唧啃了兩口，名偵探貓貓無可奈何地前爪伸屈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把自己伸展成一根貓條,甩腦袋抖了抖胡須。
決鬥之日,備戰之時，一切都要臻于完美。
栗子挽起袖子走進廚房,拿出一根法棍和兩枚雞蛋，嚴格地擺出100分的造型。
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她滿意地拿起法棍,咔擦咬下。
“痛痛痛痛痛痛——”
女孩子倒吸一口涼氣：“我的牙！”
嗚嗚倒吸涼氣的時候是不是嚯風了？
“只是前天買的法棍在冰箱凍了兩天兩夜沒有解凍直接吃而已。”栗子大為不解,“可惡，不要小看我的咬合力啊。”
她的牙口可是法醫認證的好——米花町法醫通常兼職牙醫,禍從口出也從口入，當一位法醫見慣了喝毒藥致死的死者、牙齒藏劇毒的死者、被魚刺卡死的死者、吞金自鯊的死者……法醫很難不掌控大量的牙醫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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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吃法棍把自己吃死的死法還蠻稀奇哩，我們一般只見過用法棍把人砸死的。
譬如琴酒砸工藤新一的一棒子，把棒子換成法棍毫不影響效果，聲音照樣清脆。
小黑貓綠眸閃過一絲好奇，抖抖胡須靠過去,張開嘴牙齒在法棍邊緣磨了磨。
感覺是很不錯的磨牙棒和貓抓板，貓喜歡。
法棍實在無法攻克，栗子最後只吃了兩枚煮雞蛋。
她：兩枚零蛋，負負得正，勝算依然站在我這邊！
吃完早飯，栗子開始挑選戰袍。她左手拿着佩恩的黑底紅雲袍子，右手拿着四代目火影袍，問名偵探貓貓：“你說我穿哪件贏面更大？”
桌寵小黑貓舔了舔爪子，手機自動播放百科：“曉成員佩恩，本體是六具屍體……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在九尾之夜犧牲，享年二十四歲……”
名偵探貓貓：你确定要在死亡率99.9%的米花町穿提高死亡率的衣服？
栗子：emmm負負得正……
夠了，已經負太多了，還她完美的決鬥彩頭。
“罷了，不必苛求身外之物。”栗子用力握拳，“我是有信念感的偵探。”
有信念感的偵探收拾好衣櫃，單手把小黑貓往肩上一抗，出發前往偵探嘉年華的舉辦地點——鈴木大酒店。
“說實話，冠以鈴木之名的建築物不是很吉利。”栗子憂心忡忡，“二十年來，鈴木旗下建築物到底炸了多少回，數不清，完全數不清。”
多年來，全靠鈴木財閥對基建的熱情，才讓米花町有這麽多可炸建築物——琴酒，快說謝謝金主爸爸！你以為你炸的是誰家的房子，是誰一直建房子讓你炸！
栗子：“我現在準備去的鈴木大酒店，它安全嗎？”
別又是一棟裝滿炸.彈的危樓。
縱使憂心忡忡，但主辦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刀山火海她也要去。
栗子住在東京，比起遠道而來的外地偵探，她步行直達。
“預計半小時後您将到達目的地。”溫柔的導航女聲給出樂觀的估計時間。
栗子邁出門檻。
衆所周知，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都是有車的。
除了開車代步，柯南還有一只時速驚人與戰鬥機肩并肩的神奇滑板——栗子一度非常好奇，公安怎麽還不把阿笠博士招安？大人，時代變了！
簡而言之，柯南其實不常步行出門。
小小的行為蘊藏着大大的智慧，矮冬瓜柯南，一介名偵探，大智若愚的小學生——你以為他不知道偵探死神來了的體質嗎？不，他非常清楚！
不清楚的人是栗子。
沒有錢購置代步工具也無法承擔東京超貴打車費的吃土偵探品嘗到職業的苦果。
她走出兇宅，來到大街上。十米外，被高空墜物擊中的中年男人腦袋冒血，仰頭上看，一扇窗戶後黑色的人影匆匆逃跑。
栗子：你以為可以逃過我的眼睛嗎？異能力——全村最會算命的神婆！
“喂，目暮警官，我是栗子。米花町XX號有人高空抛物故意謀殺，他的名字是……”
挂斷電話，栗子繼續跟着導航走。
又是十米，兩個高中生發生了口角，其中一人吵得臉紅脖子粗，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
另一個人見狀冷笑，摸出懷裏藏着的電棍。
“喂，目暮警官，還是我，栗子。米花町XX號雙人持械鬥毆，一個冷兵器一個電器焊工，暫時看不出勝負。沒事，趕得上，他們就在高空抛物旁邊，一起逮捕，快得很。”
挂斷電話，栗子再一次邁出腳步。
依然是十米，一對年輕男女當街摟摟抱抱，看起來氣氛正好。
栗子雙手搭成打排球的模樣，小黑貓被她奮力一抛，落在兩人中間大喵一聲。
年輕男女吓了一跳，兩人倉惶後退間口袋裏掉出數袋可疑的白色粉末。
“喂，目暮警官，沒錯還是我，栗子。米花町XX號兩個嫌疑人……什麽？警車沒地坐了？不能把人捆到車蓋上嗎？”
公安連馬自達都買了，不能給辛苦的目暮警官配輛加長林肯嗎？
挂斷電話，栗子邁出腳步——沒有邁出去。
風馳電掣趕來的目暮警官二話不說握住她的肩膀，堅定地把偵探塞進警車：“逮捕嫌疑人不着急，你要去哪兒？我先把你送過去。”
栗子：“真的嗎？目暮警官你人好好，我去鈴木大酒店。”
“喂，我是目暮。”目暮警官打了個電話，“讓白鳥他們帶人守在鈴木大酒店附近随時待命。什麽，你說毛利老弟和柯南也在鈴木大酒店，所以早就派人過去了，還特意多帶了幾輛警車裝嫌疑人？很好！幹得漂亮！”
偵探的事精體質，警方已悉數掌握。
警車自帶嗚嗚嗚的炫彩紅藍光開道，栗子推開車門仰頭看見鈴木大酒店的招牌，導航女聲溫柔播報：“您已到達目的地，途中遇見的命案數量打敗全國90%的偵探，請再接再厲，警車出行。”栗子：嗯嗯，我還有進步的空間。
她懷裏抱着貓，單手拎着在酒店過夜的行李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酒店。
終于來到了，她命運的決鬥地點！
“等一下……”名偵探貓貓突然開口，但他的聲音被栗子堅如磐石的意志壓下，沒能傳進她耳中。
女孩子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門後，與此同時，一輛白色馬自達停在酒店門口。
“到了，亂步先生。”安室透看向後座黑發綠眸的青年，名偵探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一直低頭在看手機。
安室透：？
名偵探也是網瘾少年嗎？
江戶川亂步一手拿手機，一手拎行李，走進鈴木大酒店。
“您好，您的房間號是1802.”前臺雙手遞來房卡，“請從那邊電梯上樓。”
前臺指向的電梯有一左一右兩臺，左邊的電梯門恰好在江戶川亂步看過去的瞬間合攏，電梯上行。
“1801，十八層呀。”栗子用房卡挑動小黑貓的胡須，“知道偵探為什麽要住十八層嗎？”
她自問自答：“因為填滿十八層地獄的犯人都是偵探送下去的。”
這就是為什麽偵探唯愛地獄笑話的真相。
名偵探貓貓：魔鬼在說話.jpg十八樓到了，栗子刷開1801的門，正準備進門。
名偵探貓貓突然從她懷裏跳下，在女孩子不解地目光中翻身躺倒在地，露出毛肚皮。
“咦？”栗子猶疑，“非要在大庭廣衆下做這種事嗎？回房間好不好？”
貓貓頭搖得飛起。
沒想到這是一只有露出癖好的小貓咪，栗子一邊把行李箱推到門內，一邊蹲下身，熟練地撸起貓肚皮。
小黑貓：攤成貓餅.jpg綠色的貓瞳餘光看見電梯上行的指示數字：15，16，17……快了。
叮——電梯停在18樓。
“我們在走廊做什麽呢？”栗子猛然驚醒，這裏可是偵探嘉年華，同行競争最激烈的地方，她可不能被其他人抓到把柄！
女孩子飛快撈起貓，在小黑貓掙紮的叫聲中閃進1801房。
房門合攏的聲音與電梯門打開的聲音重疊，江戶川亂步從手機屏幕上擡起眼眸，掃了眼1802隔壁的1801號房。
“剛剛……”他自言自語，“是不是有貓在叫？”
“叫吧咪咪，酒店隔音好着呢，叫破喉嚨都沒關系。”
栗子放下懷裏的小黑貓，高高興興奔向浴室的大浴缸。
同樣的東京，這廂有人在舒舒服服泡大澡，那廂有人熬制完魔藥後收到赤魔法傳信。
小泉紅子頭頂問號地點開私信：
【名偵探貓貓：帶不動！根本帶不動！】
【哦呵呵呵呵紅子大人：瞎說，赤魔法的指引不會出錯。】
小泉紅子翻出積灰的魔鏡：“魔鏡啊魔鏡，為我顯示出鈴木大酒店18樓1801房和1802房的景象吧。”
魔鏡：“尊敬的魔女大人，侵犯偵探隐私是要被抓起來送進局子的。”
小泉紅子：“區區阿茲卡班，本魔女七進七出，快幹活！”
魔鏡：嘤，好的，嘤。
魔鏡鏡面變換，一左一右切分為兩個畫面，均打滿白色的聖光馬賽克。
“嘟嘟嘟嘟！”這是捏着小黃鴨在浴缸裏假裝自己是個海盜的栗子。
“哼哼哼哼~”這是頭頂小黃鴨在浴缸裏劃水玩的江戶川亂步。
小泉紅子冷靜地把魔鏡丢進雜物堆。
“這還需要帶？”她難以置信，質問名偵探貓貓，“是不是你業務能力不行？”
名偵探貓貓：“……”
貓遲早有一天要被你們人類冤死。
栗子美滋滋跑完澡，換上她喜歡的銀色絲綢睡裙。
“怎麽了咪咪？看起來很沒精神呢。”栗子擔心地把小黑貓抱起來摟在懷裏，“貓貓不是天越黑越精神嗎？”
“莫非……”女孩子猜測，“你是因為不能出去玩才發脾氣的嗎？”
名偵探貓貓豎起耳朵，耷拉下的尾巴卷在女孩子手腕上。
這就是想出門的意思了。
栗子有點點為難。
她不是不想出門遛貓，但酒店、深夜、獨自出門等關鍵詞放在一個人身上，那人不是死者就是兇手。
東京的夜晚可是很黑暗的！
“如果你害怕，找一個人陪你怎麽樣？”名偵探貓貓适時遞上建議。
他表面雲淡風輕仿佛只是随口一說，心理幾乎在吶喊：敲隔壁的門！無需多言，1802的門給我砸爛！
“咪咪是在擔心我嗎？好咪咪。”栗子大為感動，遲疑的心被她堅決殺死，“沒關系，我一個人可以！真正的獨狼玩家無所畏懼。”
名偵探貓貓：懸着的心終究還是死了.jpg貓貓尾巴垂下來，生無可戀地晃啊晃，被女孩子抱在懷裏出門。
夜晚酒店走廊靜悄悄，為兇手提供了完美的作案環境。
栗子抱着貓把腦袋探進消防櫃、清潔車底部、塵封的樓梯間等一系列高頻藏屍場所。
“沒有耶。”她驚訝，“今晚難道是平安夜？”
不應該啊，怪盜基德沒有出場，她、柯南、安室透都在，buff疊滿，生存率之神今晚絕不庇佑鈴木大酒店。
栗子：“難道兇手準備明天搞個大的？”
兇手不滿足上下集的待遇，想為自己争取劇場版的出場權？
栗子：何必呢，做人不要太虛榮。
名偵探貓貓用爪子拍了拍女孩子的手臂，指向綠蘿旁邊一個密封的盒子：“那是什麽？”
栗子摸了摸下巴：“如果這裏是哥譚市，盒子裏小醜笑氣和恐懼毒氣二選一，但這裏是東京，所以——”
“嗯。”她肯定點頭，“是炸.彈。”
對不起，東京罪犯确實缺少一些創意，化學學得沒有人家好。
東京人羞愧.jpg
“盒子側邊有字。”栗子蹲下來，“‘感謝鈴木次郎吉先生贊助，本驚喜盒子旨在為偵探嘉年華的各位帶來獨一無二的特別體驗’——啊，看來是酒店自行舉辦的活動。”
她以偵探之心度資本家之腹了。
“可是為什麽我心裏這麽不安呢？”栗子撫了撫眼角，“有種明天眼睛要瞎了奇妙預感。”
是誰，是誰躲在暗中想害朕？
“不會是江戶川亂步吧？”栗子嘀咕，“可惡的名偵探，在決鬥中對我痛下殺手，導致我雙目失明，凄慘度日。”
她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她的宿敵。
“我還是想檢查一下盒子。”栗子對小黑貓說，“我得找個人來開盒子。”
每層樓都有值班人員，栗子雙手撐在膝蓋上，想站起來。
“咚！”
她的額頭自下而上撞上某個人的下颌，兩個人同時痛呼出聲，站在原地呲牙咧嘴。
栗子忍痛：“什麽人大晚上的不看路……”
江戶川亂步嘶聲：“什麽人大半夜鬼鬼祟祟蹲在拐角偷襲？”
他/她：“撞我，你負全責！”
黑發綠眸的青年和黑發灰眸的少女在拐角處互瞪。
兩個人的手機摔在走廊柔軟的地毯上，屏幕朝下。
來不及和人算賬，栗子擔心小黑貓被吓到，急忙彎腰撿起手機。
“咪咪沒事吧咪咪？”她看向屏幕。
栗子：“！”
栗子：“……”
她沉默地盯着屏幕，屏幕上碩大的字體寫着——《笨蛋模拟器》。
手機型號非常眼熟——由巫術世家赤魔法唯一指定正統繼承人小泉紅子大人代言的紅魔女の神奇手機。
與此同時，江戶川亂步森綠色的眼眸與屏幕中小黑貓的綠色貓瞳互相對視。
“你叫名偵探‘咪咪’？”江戶川亂步先發制人，興師問罪。
“笨蛋模拟器是什麽？”栗子說話很大聲，“你一天在線時長有二十個小時！你都玩了些什麽？”
兩個人都在試圖通過搶奪主動權指責對方的方式掩蓋心中淡淡的心虛。
栗子：不是，我為什麽要心虛？
她什麽都沒做錯，她超級無敵理直氣壯，她來到這裏是為了和她命中注定的宿敵塔塔開！決鬥！快，拔出她的魔杖啊！
很有信念感的栗子大偵探在心中努力鼓勵自己，然而，現實中的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戶川亂步。
小恐龍睡衣耶，可愛！
頭發亂糟糟，發梢看起來刺刺的，但感覺摸上去很軟很舒服。
好像貓貓哦，眼睛好亮好好看。
身上有股草莓小蛋糕的香味，聞着好好吃……
江戶川亂步的狀态和她不說毫不相幹，起碼一模一樣。是活着的笨蛋！
真人看起來比像素小人笨多了，呆呆的，一看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明明長了一張随便騙人也會被輕易原諒的臉。
和游戲裏一樣喜歡貓塑別人，不經同意叫名偵探咪咪超級可惡！
“手機，”栗子頓了頓，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還給我啦。”
“不行。”江戶川亂步把手背到身後，“叫咪咪絕對不行。”
栗子抗議：“你叫笨蛋難道就行了嗎？”
“我也可以不叫笨蛋。”名偵探立刻說，“叫你栗子，怎麽樣？”
栗子：欸？初次見面就直呼名字是不是太快了？
“那，那……”她猶疑一瞬，“亂步先生？”
“在呢。”江戶川亂步信守承諾地和栗子交換手機。
換完手機，沉默籠罩了夜晚的走廊。
栗子：我的劇本不是這麽寫的。
在劇本她應該脫下手套丢給江戶川亂步，拔出魔杖，淩然正義地高呼：除你武器！
正如她昨天所說：赤魔法的紅是鮮血之紅，是戰争之紅！
“亂步先生。”栗子深吸一口氣，決定用暗示的方式将事态引入劇本中的正軌，“你了解赤魔法嗎？”
“知道。”江戶川亂步坦然地說，“以蠱惑人心為主要手段的魔法，最擅長愛情領域，也善于為命定之人結緣。”
栗子：“……啊？”
你在說什麽？！
“不然呢？”江戶川亂步歪了歪頭，“栗子想到哪裏去了？”
栗子：宿敵……決鬥……塔塔開……
名偵探貓貓：不聽貓貓言，吃虧在眼前！
貓貓揚眉吐氣。
“愛情領域……那它的調查問卷為什麽要填讨厭的人？”她不理解。
江戶川亂步挑眉：“讨厭的人？栗子填了我的名字？”
栗子看天看地左看右看：“哈哈，這話說的，我像是背後說人壞話的人嗎？”
“像。”江戶川亂步說，“你當面也說。”
栗子：……沒錯！我正是如此肆無忌憚的邪惡之人！
“你有什麽意見？”她不服氣地說，“亂步先生難道沒填寫調查問卷嗎？”
“填了。”江戶川亂步慢悠悠地說，“問卷問我喜歡哪種類型的人，我說我不喜歡笨蛋。”
赤魔法：收到，了解，匹配對象——《笨蛋模拟器》。
魔法，主打一身反骨。
“是挺笨的。”江戶川亂步說。
就好像那個每天在線時長超過二十小時，被安室透疑心是網瘾少年的人不是他一樣。
“但也沒什麽不好。”名偵探自言自語。
不等栗子反應過來，他蹲下身敲了敲被忽視已久的神秘盒子。
“你剛剛在查這個？”
“嗯。”栗子跟着蹲下來，“你先別動，我用異能看一看你有沒有死劫。”
江戶川亂步稍一動腦子就猜到了她的異能——一個曾救過織田作之助，被異能特務科登記在秘密檔案中的預言類異能者。
“只可以看死劫嗎？”他興致勃勃地問，“能不能看點別的？”
她是誰，當然可以！財運、事業運、友誼運、愛情運勢統統都可以算。
栗子本想算個財運——她還是那麽愛錢——但赤魔法的定義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女孩子鬼使神差地擡眸看向江戶川亂步。
只是稍微看一眼而已，應該不要緊吧？
江戶川亂步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預言家開口。
但他等到了耳朵尖紅紅的笨蛋。
超推理剎那間告訴了主人一切。
笨蛋栗子既然是玄學偵探，魔法說不定對她非常有效。
那麽，他呢？
“這種毫無邏輯，沒有道理的力量。”江戶川亂步擡起手，勾起女孩子一縷黑發挽到她耳後，“偶爾信一信，也不賴。”
“等今晚忙完了。”名偵探笑笑，邀請道，“要一起去吃夜宵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