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嗡。”
丹爐發出輕微的聲音。
白芒芒勾起笑容, 她試了幾天，終于煉制出了美顏丹，這丹方是她根據丹藥大全和材料典籍改的, 理論效果可以讓服用的生物保持光鮮亮麗, 尤其突出一個字——白！
至于實際效果麽，白芒芒打開蓋子，将三顆圓滾滾的丹藥收起來，她需要找個對象實驗一下。
白芒芒扯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靈獸園別的沒有，靈獸倒多的是，逮幾只靈鶴做做實驗應該不成問題吧。
這時，通訊鏡亮起，卓信書嚴肅的臉出現在鏡中，看背景是在執法堂的大堂中，白芒芒打了個招呼：“卓隊長。”
卓信書颔首：“幻境的事有結果了。”
白芒芒這幾天忙着研制新型丹藥, 完全把幻境抛在了腦後，聽到卓信書的話，她的記憶開始蘇醒, 情緒也激動起來。
“卓隊長, 是哪個該死的人對我布置幻境, 他現在是不是在執法堂，我要去打他一頓，在學院還敢亂來。”
白芒芒說着, 就擡腳往執法堂趕, 白淨的臉上挂着明顯的怒氣。
卓信書安撫道：“稍等, 這件事情不是人為，而是意外。”
白芒芒一愣：“什麽意外？”
意外能意出一個幻境？
“咳咳。”卓信書清了清嗓子, 說道，“我派人前後調查了三次，結果是傳送陣法年久失修，镌刻的銘文發生了紊亂，進而産生了幻術的效果。”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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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芒芒試探問道：“學院的傳送陣法不保養還會出岔子嗎？”
卓信書收斂神色，說道：“按理來說，陣法形成的時候效果是固定的，但從另一種角度來講，并不絕對，因為萬事萬物都會發生偏移。”
白芒芒：“……”這麽說，學院給他們埋了好多隐形坑，那不是一踩一個準，她得小心了，免得又踩到坑裏去。
“除了我和聞人彧，還有受害者嗎？”白芒芒問道。
卓信書面部不自然了一瞬，一閃而逝，令人捕捉不到：“沒有，你們這是第一起事故，報案後已經把傳送陣法修複。”
白芒芒擺着苦瓜臉，哀嘆道：“那我們也太倒黴了，那小胖子跟在我們之後傳送過來，竟然沒有碰上幻境，感情它還挑人。”
白芒芒暗道，一定是聞人彧作惡多端，陣法都看不下去了，想要收拾他。
卓信書“咳咳”兩聲：“這件事的結果你知道就好，索性你們毫發無傷，否則學院要額外給予你們一筆補償費用。”
白芒芒眼珠子一轉，突然揉了下太陽穴，語氣變得虛弱：“卓隊長，不瞞你說，自從離開幻境後，這幾天我就感覺腦袋暈乎乎的，時不時還有刺痛，對我煉丹的速度造成了一定的負面影響。”
卓信書：？
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白芒芒看向卓信書，明示道：“卓隊長，這種情況學院是不是要給一點醫藥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啊。”
卓信書：“……”
白芒芒繼續扶額說道：“不用很多，象征性地給一點就好了，其實我不是很在意費用的高低，我相信學院是有人道主義的。”
卓信書嘴角抽了抽，豈能看不出這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應道：“好，我會跟學院申請的。”
“謝啦，卓隊長。”白芒芒語氣立刻活潑些許，意識崩人設之後，她又降低語調，“哎呀，心口又疼了，看來這幻境帶來的後遺症不少。”
話裏話外就是要學院加錢。
卓信書以手掩唇，不讓自己表情裂開，他從喉間擠出一道聲音：“嗯，你回去等我的消息。”
白芒芒莞爾一笑，對這個結果甚是滿意，而且這算不得敲竹杠，只是為自己争取合理的利益而已。
卓信書剛想切斷通訊，突然想起來另外一個人，問道：“你知道聞人彧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事，他皮糙肉厚的，想來丁點毛病都沒t有。”白芒芒直接拒絕了學院要給聞人彧補償的舉措。
哼，這是她為自己争取的，他休想占便宜。
卓信書和白芒芒通訊完，轉而連接了另一個人的通訊，鏡中人挂着标準的笑容：“卓隊長，多謝。”
卓信書應道：“莫長老，這倒是無妨，畢竟大家同為學院的同僚，只是有件事要你親自處理一下。”
鏡中人赫然是莫星餘，他好奇地挑起眉頭：“不知是何事，請卓隊長明說。”
卓信書坦然道：“白芒芒因為幻境受了些小傷，向學院索要誤工費，醫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你看着辦吧，反正她暗示過我了，越多越好。”
莫星餘：“……”
“你确定是小姑娘親自說的？”他将信将疑道。
卓信書聳了聳肩道：“我想我沒必要騙你吧。”
莫星餘笑意更深：“那可說不準，卓隊長，我先告辭了。”
這事與他無關，方掌院不好意思出面處理，委托他來辦，所以這精神損失費之類的賠償自然也得從對方手裏出。
莫星餘感嘆，難怪方掌院當初把他叫過去，原來是方便自己這個知情人士來幫他收拾爛攤子。
還有小姑娘，幾日不見，似乎變得狡猾了。
莫星餘懶洋洋地連接方掌院的通訊：“掌院大人，事情給您辦好了，不過結果出了點意外。”
方掌院眉頭一皺，見不得他這輕佻的樣子：“你好好說話，這樣像什麽樣子，沒個學院長老的正形。”
“您看我都成長老了，還要聽您的教誨，那活得多沒滋沒味。”莫星餘提醒道，“您就不想知道意外是什麽嗎？”
方掌院随他去了，懶得說教他，只是他如此強調意外兩個字，方掌院敏銳地感覺到這不是自己願意聽到的消息。
頓了一下，方掌院道：“你說。”
莫星餘語氣中帶着看熱鬧的意味：“芒芒和聞人彧接受了執法堂的調查結果，但是小姑娘那邊提出了一個要求，要求學院賠償她一系列費用，方掌院，這晶幣得從你自個兜裏出喽。”
方掌院：“……”
啥也沒調查出來，還要倒貼進去錢。
靈獸園。
白芒芒邁着輕松的步伐進入大門，小李跟裝了雷達探測儀似的，一眼就發現她，殷勤地上前：“白同學，你來了啊。”
“小李，我來這裏有點事，可能要麻煩你幫忙。”要說白芒芒跟靈獸園最熟的人是誰，絕對非小李莫屬。
小李笑道：“巧了，我們管事找你也有事，囑咐我看到你就把你帶到他面前。”
白芒芒好奇道：“他有說是什麽事嗎？”
小李搖頭道：“管事沒說，我自己琢磨了一下，可能和新型飼料有關系。”
白芒芒立刻坐不住了，飼料出了問題，意味着她煉制的丹藥出了問題：“快帶我去找你們管事。”
小李見她急匆匆的，邊帶路邊安慰道：“這都是我的猜測，當不得真，靈獸們對飼料的喜愛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你千萬別自亂陣腳。”
白芒芒的心懸在半空，必須得到管事的肯定才能徹底落地，因此小李的勸說只起了一點點作用，她的情緒很快又被焦躁所蒙蔽。
“管事，你找我是因為飼料的事嗎？”白芒芒一見到管事，便開門見山道，小李在後面攔也攔不住。
管事訝然了一下，目光落在小李身上：“他告訴你的嗎，不錯，我找你正是為了這件事情。”
白芒芒心中一個咯噔，一股寒氣從尾椎處冒上來，身體直接涼了半截，她的丹藥供給整個靈獸園，若是出了問題，所有靈獸都難逃此劫。
這個後果，非同小可。
白芒芒艱澀地擠出一句抱歉：“對不起，我……”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管事搓搓手，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赧然之色。
白芒芒一呆：嘎？
管事不僅不生氣，還對她表示歉意？是她在做夢，還是這個世界翻轉了？
“我們的生意可能要改一下內容。”管事說道。
白芒芒猶豫，這個是應該的，她沒有意見，只是管事的反應比她想象中的小多了，說實話，他直接廢除生意都不為過，她覺着有些古怪。
然後呢？
白芒芒靜聽管事繼續說話，結果他停住了，一臉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似乎說出這句話很是難為情。
白芒芒後知後覺地發現，事情可能與她想的有些出入，她說道：“為什麽要修改內容？”
管事暗自松了口氣，她總算開口了，一直看着他不說話真是叫他過意不去，畢竟對方在靈獸園的困難時期幫了大忙，他現在的提議跟過河拆橋差不多。
“是這樣的，白同學你之前在現場，應該知道秦掌院幫助靈獸園破除了靈獸們的詭計。”管事說道，“背後搗鬼的幾個高階靈獸我們都已經抓到，并做出了嚴厲處罰。”
白芒芒點頭：“這是好事。”
它們團結整個靈獸園的靈獸吞食晶石，讓靈獸園承擔了昂貴的開銷，不罰的嚴重一點說不過去。
“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對你來說就不是了。”管事苦笑一聲，說道，“我們找到了它們食欲不振的根結所在，所以接下來，我們會換回之前的飼料喂養。”
至于靈獸們吃不吃，有本事它們就餓死。
虛驚一場，原來飼料沒有問題，白芒芒松了口氣，突然意識到管事話中的意思，陷入了沉默。
從邏輯上來說，這是正确的處理辦法，她當時就該有所察覺的，但從情理上來講，她本以為是個長期買賣，沒想到幹到半路就夭折了。
白芒芒眼中閃過失落之色：“沒事，我可以理解的。”
管事開口說道：“雖然靈獸園對丹藥的需求變少，但是我承諾只要未來靈獸園在飼料方面進行調整，絕對會優先和你合作。”
“啊？”
白芒芒眨了眨眼，遲疑道：“靈獸園還要我的丹藥嗎，不是說換回以前的飼料了嗎？”
管事懊惱地拍了下腦袋：“怪我沒說清楚，我們還是要購買丹藥，只是需求量沒有那麽大，這些新型飼料可以給表現好的靈獸吃，算是一種管理手段，順便磨磨它們的性子。”
白芒芒的心情大起大落，一時間靜默無言，幽幽地朝小李遞了個眼神，小李讪讪地摸着後腦勺，露出讨好的笑容，他真不故意的。
管事察覺氣氛不太對勁，轉移話題道：“那些高階靈獸野性難馴，靈獸園請秦掌院那邊出手，讓老師和學生輪番對它進行訓導，白同學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
白芒芒欣然答應，順其自然地走下管事搭的臺階，她對于這種事挺感興趣的。
管事帶着白芒芒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上面并排放置着三個大籠子，每只籠子皆關押了一只靈獸，連日在太陽下的暴曬，并沒有讓它們氣勢萎靡，反而透露出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兇悍。
白芒芒心頭一顫，很快就穩定下來，她見過比它們更可怕的眼神，這個并不能吓倒她。
管事介紹道：“我們抓到的有十只高階靈獸，這三只是飛行靈獸，一并關在此處，另外七只按照水生靈獸和陸生靈獸關在別處。”
白芒芒恍然地點點頭，針對不同屬性的靈獸做出不同的馴服手段，這地确是明智之選。
管事科普道：“一至三級屬于低階靈獸，四到六級屬于中階靈獸，七到九級屬于高階靈獸，而十級屬于超階靈獸。”
“這十只通通是高階靈獸，靈智已開，從前就是靈獸園的刺頭，經常搗亂，這幾個月突然安分下來，我還以為它們集體改邪歸正了，沒想到是給靈獸園憋了個狠招。”
管事說話的同時，臉上帶着揮之不去的郁悶之色，顯然對于被耍一事，他心中暫時過不去了。
白芒芒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任何人碰到這種事，短時間內都排解不了，實在是太可氣了。
白芒芒看向籠子裏的三只靈獸，一只怪鳥，一只老鷹，還有一只是……靈鶴？！
白芒芒眼睛一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實驗對象不就送上門了麽。
她往前走了兩步，管事及時攔住她，嚴肅道：“現在是安全距離，別靠太近，那些靈獸會攻擊你。”
白芒芒瞄了靈鶴一眼，果然瞧見它冷冷地盯着自己，眼中兇光大作，似乎在打着什麽邪惡的主意。
“……t”
雖然但是，她也不想前功盡棄，白芒芒想了想，從儲物手镯拿出一個玉瓶，倒了一顆丹藥在手中。
下一瞬，香味随風向靈獸的方向飄去，白芒芒他們對于這股香味很難聞到，但是對靈獸而言，這是非常濃郁的味道，簡直無法抵禦。
靈鶴表情頓時一變，眼神無比灼熱，同樣是直勾勾地看着白芒芒，這種情緒有別于之前的狠厲，是對食物的渴望——
好香啊，它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
這一刻，餓了幾天肚子的靈鶴對丹藥的欲望達到了頂峰。
白芒芒勾唇得意一笑，遇到事情不要慌，想想對方的弱點，只要對症下藥，效果就一目了然。
“管事，我有個忙需要您幫一下。”白芒芒拿出另一個玉瓶，“這裏面是我新研發的丹藥，具有美容養顏的功效，我想要先在靈鶴身上實驗一下，您放心，不會吃壞肚子的。”
管事笑道：“這點小忙義不容辭，比起你先前幫靈獸園的不值一提，況且……”管事眼神一厲，對靈鶴甩了個眼刀子：“吃壞肚子也沒關系，正好讓它長長記性！”
“那就好。”白芒芒應道。
管事叮囑道：“小心為上，長嘴獰翅獸，金剛鳶和白羽鶴都不是好相與的靈獸。”
在管事和小李二人的目光下，白芒芒一步步靠近籠子，他們全身蓄力，警惕靈獸突然發難，好把白芒芒救下。
不過，他們預想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事實證明靈獸對于丹藥的抵抗力為零，直到白芒芒走到籠子前，它們依舊盯着丹藥流口水。
白芒芒舉起丹藥，仰頭看着三只非常高的靈獸：“我知道你們能聽懂我的話，所以在給你們喂丹藥之前，我要跟你們打個商量。”
三只靈獸的反應各不相同，長嘴獰翅獸長長地鳴叫一聲，金剛鳶則是扇了下寬大的翅膀，而白羽鶴直接伸出了爪子，跟她讨要丹藥。
白芒芒一頭黑線地拍掉它的爪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聽我把話說完。”
白羽鶴焦躁地刨了下爪子，将嘴探出籠子的縫隙，想要叼起白芒芒手心的丹藥，後者晃了一下，把丹藥收起來。
白羽鶴：！
可惡的靈師！
白芒芒掃過三只不安分的靈獸，保證道：“現在你們能聽進去了吧，只要你們能好好聽完我的話，待會你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丹藥，怎麽樣？”
白羽鶴擡起翅膀，人性化地撫摸自己的肚子，被抓進籠子之前，喂養的飼料雖然也好吃，但是比起她的丹藥，香味還是弱了很多。
如果付出小小的耐心，就可以撒開了吃，絕對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于是白羽鶴點了點腦袋。
長嘴獰翅獸趴在了地上，作睡覺狀，相當于隐形地默認，金剛鳶看着兩位同類的舉動，決定随大流走。
“非常好。”白芒芒滿意地拿出美顏丹，示意道，“我的要求說來簡單，只需要鶴兄替我測試一下這款丹藥的效用就行。”
白羽鶴眸中浮現淡淡的疑惑，要它測試丹藥？
“作為測試的酬勞，接下來幾天你的丹藥都被我包了！”白芒芒大手一揮，豪氣沖天。
白羽鶴立刻打消疑問，爽快同意，以免這種好事白白溜走。
長嘴獰翅獸猛地坐直身子，它錯過了什麽好事，激動地鳴叫一聲，讓它來，它最喜歡做測試了！
金剛鳶同樣如此，眼珠子一瞪，這種好事怎麽被白羽鶴那個家夥占了去，還是讓它來吧，它有經驗！
兩只靈獸在籠子裏抗議起來，白芒芒莞爾一笑：“好了，見者有份，你們現在乖一點的話，我也給你們丹藥吃。”
長嘴獰翅獸和金剛鳶聞言，停止了撒潑的舉動，裝作一切無事發生，為美食折腰什麽的，不寒碜。
反正它們的小弟沒在這裏，不用怕折損老大的威嚴。
白羽鶴鄙視地看了它們一眼，兩個沒有節操的家夥，它轉頭看向白芒芒，張開嘴巴，催促她把丹藥放進去。
白芒芒伸出手臂，穿過籠子的間隙，将美顏丹送入它口中，這時管事和小李紛紛屏住了呼吸，深怕白羽鶴咬住白芒芒的胳膊。
所幸他們憂慮的事情并沒有發生，白羽鶴用尖利的喙夾住了美顏丹，丹藥入口即化，變作一股液體流入體內。
白羽鶴面容扭曲了一瞬。
白芒芒焦急問道：“怎麽了？”
白羽鶴嫌棄地砸吧嘴巴，難吃。
白芒芒哭笑不得。
“我來履行我的諾言，吃吧。”白芒芒取出香噴噴的丹藥。
白羽鶴眼睛“蹭”地就亮了，跟剛才半死不活的狀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嗷嗚一口吃下一瓶子丹藥，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它感覺先前自己都在虛度光陰，為什麽沒有早一點吃到這個食物呢。
白芒芒看着三只靈獸大快朵頤，對白羽鶴說道：“美顏丹的藥效沒這麽快，我明天這個時候再來看你。”
白羽鶴眼中充滿無限希望，好呀好呀。
管事看見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幫靈獸軟硬不吃，唯獨對這丹藥情有獨鐘，或許他可以從這裏入手。
……
白芒芒和陳卷兒在食樓吃飯，正巧碰到了落單的羊子修，他端着飯過來拼桌，禮貌地詢問一句：“不介意吧。”
“不介意。”
“介意。”
白芒芒和陳卷兒異口同聲道。
羊子修動作一頓，聽到了反對的聲音，疑惑地看向陳卷兒：“嗯？”
“愛坐不坐，我說介意，你難道真的不坐了嗎，還要問一句廢話。”陳卷兒對這個行為表示看不順眼。
羊子修無奈地笑笑：“好，我下次直接坐。”
白芒芒好奇問道：“宋無思怎麽沒和你在一塊？”
“他在準備表演賽。”羊子修回道。
聞言，陳卷兒撇撇嘴巴：“這表演賽真磨人，報名的範圍太局限了，像我們符師學院就沒什麽可表演的，白白錯過一個活動。”
白芒芒認同道：“丹師學院也一樣。羊子修，你們法師學院那些炫酷的法術，用來表演正合适。”
羊子修淺笑道：“我和音師學院的人合作了樂曲，至于法術，另外有人會表演，到時候你們記得來看。”
陳卷兒不帶惡意地說道：“感情你是宣傳來了，真有心機。”
羊子修反問：“那你們來嗎？”
白芒芒和陳卷兒對視一眼，開玩笑道：“盛情難卻，我們當然來了，你可別把大家彈聾了。”
羊子修也笑道：“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