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46

學校。

考慮到咒術師課程的危險性, 東京高專和京都高專的學校選址都很偏僻。

尤其東京高專,寄宿制就算了,地方還在深山老林裏。

千澄可不是有無下限的五條悟, 每到夏日的時候就會受到蚊蟲叮咬的負面buff……還好現在有妹妹在, 會幫忙吃掉小蚊子。

不過嘛, 詛咒師開學校當然不用像高專那麽避諱人啦。

千澄看向可選擇的學校,大多是廢校或是經營不善面臨倒閉的學校。

界面上顯示着學校的名字、地區、地形。

【可選擇地區:】

【東京 PK小學】

【神奈川 海常中學】

【宮城杉澤第三中學】

……

在決定學校之前,千澄打開了地圖。

從玩家的惡趣味考慮, 她想給自己制造驚喜,比如通過建立設施在地圖上搞個「Q」字母的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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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嘛。

Q株式會社和Q集團本部的位置已經确定了, 兩個地方可以構成Q的左上方和右上方。

地标大樓的選址千澄屬意東京墨田區,剛好處于Q字母的右下方。

墨田區。

——“世界第一塔”東京天空樹所處的區域。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游戲過分寫實,地圖一比一對照現實。在游戲時間2008年春天的現在, 東京天空樹還沒開始建造,所以千澄對搶下這個項目勢在必得。

她要在墨田區建Q天空樹和地标大樓!

那麽學校幹脆就選Q左下方的「PK小學」吧!

千澄非常愉快地決定了這一點。

至于不同學校之間的差異和影響都不是問題。這種經營學校的開羅游戲可玩的太多啦, 學校的條件只決定了前期,後面還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而且她有錢!錢是無所不能的!

小富婆高興地買下了PK小學, 并更名為「Q學院」。

它現在雖然只是個小學, 但千澄的目标是小學部、國中部和高中部一體化, 至于大學就各憑本事啦,還是要公平公正地進行高考的嘛。(當然Q集團也會給大家兜底的!)

但現在剛起步,在保證師資力量覆蓋全校的前提下就先開小學部吧。

剛好到了飯點, 她暫停游戲切出去和朋友們聊了聊。

「游戲真好玩(4)」

「千澄:我要建學校啦!」

「楓醬:校長好w」

「海裏:校長好~」

「優奈:校長好!我要做校董。」

「千澄:那麽校董們,對學校建設有什麽意見嗎?」

「海裏:我想想啊, 既然是術式各有不同的咒術師,那就像大學一樣分專業吧!比如直接對敵的專業、側重于輔助的專業, 以及組織後勤保障專業?」

「楓醬:贊同~大類專業下也可以細分,唔,我剛剛看了一下《咒術師》官網介紹,比如直接對敵就可以細分為咒言師、式神使、咒靈操使之類的?具體我不太懂,澄醬你看着來吧。」

這倒是和千澄想的差不多。

她借鑒了現在Q的不同部門,略去了審訊部這種不太人道的部分。

想設立的學科有:

「作戰班」:直接對戰咒靈,對咒術師體能和術式要求高。

「醫輔班」:擁有輔助和醫療術式咒術師的去處。

「後勤班」:負責組織後勤保障和情報勘測作業,包括前期窗口監測調研咒靈等級、中期設立帳以及後期處理現場、通訊和任務日志攥寫工作。

之後有必要的話還可以加上「普通班」,畢竟普通人才是世界的大多數,利用好普通人的話也可以事半功倍呢。

不同班級根據彼此的術式和咒力情況進行個性化教學。

當然除了專必課和專選課外,還要設置咒術師們共同的公必課和公選課,包括提升體能、提升咒力儲備和設置結界課程,還有全國中小學生都有的文化課和心理開導課。

唉,這麽一想,她未來的孩子們可真是辛苦呢!

不過沒辦法,這是為了以後長大成才更好地給Q打工啊!

「優奈:這樣就差不多啦!」

「優奈:接下來考慮的就是招生問題了,你想幫助那些孩子們,可他們的父母不一定領情,不一定願意将孩子交給你。」

「千澄:沒關系,我有錢!」

「優奈:?你是奴/隸主嗎?這是在人/口/買/賣嗎。熊熊擦汗.jpg」

「優奈:你升級建設下學校嘛,搞得豪華氣派一點,再用你各界的人脈幫你宣傳一下。小學國中還好,高中部的話你要考慮到高考的問題,給偏差值和高考情況做個假。學費減免等事情就不說啦。」

「千澄:收到!」

千澄也覺得很有道理。

她吃了放在冰箱裏的半個奶油蛋糕,發現好友列表裏竹馬的頭銜難得一見地亮了起來。

千澄在現實生活中也有一個幼馴染,不過和夏油傑那種從小一起長大、父母都熟悉彼此的鄰居關系不同,是從幼稚園時期開始的同學。

幼稚園時是同桌同學。

小學是同班同學。

國中前兩年也是!

不過國三開始,千澄就因為媽媽工作變動的緣故轉學去了東京,現在在東京的裏櫻高中就讀,而竹馬還在老家宮城仙臺那邊。

因為是很久沒見過面的異性,即使感情很好,千澄也感到非常猶豫,她做足了心理建設,盯着輸入框看了好久,還是沒把「下午好」發出去。

他很忙,要是打擾到他就不好了。

等周末他有空再約他……

社恐家裏蹲想了半天。

決定約竹馬一起網絡聯機打游戲。

這樣就可以不見面不說話地完成了!

于是千澄擦幹淨手,帶上全息眼罩回到了游戲。

這一次回來一看,她發現地圖上連成的簡易「Q」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拇指向下豎的握拳姿勢,跟喝倒彩似的。

而不巧,就千澄所知老橘子大本營的位置就在Q的下方。

針不戳!

給老橘子倒豎拇指!

她覺得自己真是個小天才。

小天才把上述那一通學校建設的想法塞給了拜爾。

拜爾是個相當靠譜的成年男人,有良好的自我加班意識。千澄只開了個頭,省心的下屬就自我腦t補出了完善方案并打算執行。

她滿意極了。

除了這家夥老是自我攻略給她吹彩虹屁之外。

比如:

“普通科,不錯!普通人的可能性是無限的,光憑我們這些詛咒師的力量還是太少了,但如果彙聚涓滴之力就可以變成磅礴偉力!不愧是戚風大人!”*

“有很多人是普通人卻能看見咒靈,能看見咒靈卻沒有咒術天賦,如果被咒靈發現就很容易被纏上。”

“我們也要給予他們教導,教他們如何躲避咒靈,如何保護自己。反過來在他們長成後利用他們的無害性成為我們的眼線!”

“不不不,我想的還是太淺薄了,戚風大人一定思慮的更多,我再想想……”

千澄:“……”

不你醒醒!我什麽都沒想。

不過。

拜爾還在說話。

他認真揣摩着千澄的想法,已經編到了要先在Q會社試運行普通科組織,征集有意向、有覺悟的普通人加入。

這個世界上,有不少咒靈傷人事件受害者的家人和朋友,其實對咒靈的存在有所察覺,只是被徹底地隐瞞了下去,想要貢獻力量卻沒有途徑。

千澄确實也覺得,任何人都有選擇保護和被保護的權利。而不是被隐瞞的徹徹底底,只能靠運氣成為倒黴蛋受害者或幸存者。

普通人也可以保護咒術師,成為對咒術師有用的人。

當然要經過一定的教導!

必要時千澄也會存讀檔救人的!

哼哼,要是傑那家夥被他覺得無用的猴子們保護了,他的小眼睛一定會瞳孔地震吧!

她隔了很久,深沉地“嗯”了一聲。

聽見通話那邊拜爾興奮的呼吸聲,緩慢地打出一個問號。

總之先存個檔,接下來讓拜爾自由發揮吧。

她在挂斷通訊之前,又想起一件事。

“結界研究需要的咒具交給我來處理,不用過多廢心。”

千澄對五條家的咒具庫有想法了!

但在那之前,她要先搞到一個東西。

-

不知道過去多久,玩家擡起頭,看見代表着禪院甚爾的小綠點到了附近。于是她處理了屋內兩人留下的痕跡,支着下颌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禪院甚爾開門進來。

千澄掐表走了五分鐘,小綠點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這人怎麽回事。

她站起了身。

黑發男人站在門外,濃厚的血腥氣将要把人撲滅。

天與咒縛絕佳的五感讓他聆聽到女性的靠近,眼瞳豎起,像是蟄伏的野獸。

男人一動不動,屏息抿唇,目光如炬地盯着門縫,随時等待折斷視野中獵物的脖頸。

經歷了酣暢淋漓的殺/戮,感受到五條悟的威脅,臨死一刻的心神還被小鬼和女性占據。

傷口撕扯的痛苦和晃蕩的心神讓他還未平息下的戰意和殺意再次在胸腔中凝聚。

——對着女性。

他随時可以扯斷脖子上的鎖鏈,要麽強勢占有,要麽徹底失去。

反複無常才是他這種人的本性。

禪院甚爾出乎意料的冷靜。

他通過門後女性的吐息判斷她的心情和狀态,任由暗念無邊無際地延伸。

一門之遙的地方。

女性停住了步伐。

“甚爾。”

月色般溫涼的聲線傳來。

禪院甚爾動了動,決意轉身離去。

可門被拉開了。

低頭垂首的天與暴君和女性對上了目光。

兩人或波瀾不驚或雲起雲湧地對視着,禪院甚爾背對着月光,于是就看見那片銀月住進了女性眼裏。

像是鎮定劑一般暫時平息了他的一部分躁動。

“甚爾。”

女性說。

“不進來嗎?”

可是。

這幅平淡的、看透一切又不作為、知道他想要什麽偏偏又不給的态度……

良久,男人聲線喑沉。

“六眼小子跟的很緊,那小子難纏的很,還是換個地方比較好。”

“去埼玉吧。”

千澄“哦”一聲。

她也有這個打算,已經處理了兩人的痕跡,但在那之前是不是要先處理他身上的傷口,不然這身血味也是人形的靶子啊。

“我嘛,就先留在這裏。”

男人扯開唇,月色下唇角的傷痕凸起。

“之後随便找個地方包紮一下,你一個人去。”

千澄不為所動,甚至還想前進一步。

他的聲音驟然冷下去。

“不要靠近我。”

這人搞什麽。

男人的眸底滿是狂躁。

毫不遮掩地散發着危險意味。

在界限外還能保持冷靜,但倘若女性一步步靠近,觸及了他現在的領域,他興許會無法控制地、毫不猶豫地扯斷鎖鏈,扼住她脆弱的喉嚨,折斷她,又或是……

天與暴君冷漠地凝視着她。

又重複了一遍。

“我勸你不要靠近我,我現在的狀态很危險。”

“等明天這個時候,我會、活着來找你。”

他看見女性打量着他,皺起了眉。

“……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卻還對我發脾氣。”

她本來有些生氣,可看甚爾滿身的傷,語氣軟和了些許。

“你啊。”

女性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禪院甚爾凝結的殺意,擡起手,隔着被鮮血浸濕而僵直的衣服觸上了禪院甚爾心口的傷處,試着通過妹妹的力量去治療他。

“……無法用咒力治愈。”

千澄喃喃說,零咒力者自然不可能被咒力治愈。

她做了個徒勞的嘗試。

但這份嘗試本身比起效果更讓人動容。

于是千澄說:“看來你只能休息上十天半個月了呢。”

她也沒有要抛下甚爾一個人走的意思,房間裏有處理傷口的消毒醫療用品,雖然沒法直接回血但簡易的包紮縫制還是做得到的。

但在千澄垂落下手并轉身的一瞬間,她的手腕被扣住,整個人被推搡着壓入玄關的牆上,房門“啪”的一下閉合。

千澄的後腦壓到燈的開關,客廳和玄關的光源都消失了。

禪院甚爾壓倒性的氣息将她完完全全地籠罩。

她被抓住了。

她被摁住了。

天與暴君粗暴地将她抵在牆上,抓着她的腳踝強迫她屈膝限制在自己懷中,力度重的像是深深嵌進去,第二天說不定會出現青紫的掐痕。

明明說過不要接近他,卻還是毫無自覺地、甚至可以稱得上主動地靠了過來。

那麽發生這種事她應該也有所自覺。

禪院甚爾心想。

懷中的女性因為姿勢不适下意識動了一下。

而甚爾仿佛更興奮地扯開唇,在黑暗中準确無誤地捉着她的下颌,擡高臉,将吻送了過去。

“…………”

想要折斷她。

想要粗暴地對待她。

不加克制和忍耐地——

究其根本。

無論是殺意還是愛意。

都是欲望。

【即将進入快進模式】

氣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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