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小蛋糕的假身份叫「伏黑戚風」by25章)

53

禪院甚爾此刻吐露出的暧昧性話語, 配合他低下的頭顱和袒露在掌心的喉結,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欲/色與性感交織的脆弱感,示弱一樣讓人心起征服欲。

這大概是徹底捕獲野獸的最好時刻。

然而,

女子高中生的千澄卻陷入了迷茫。

标記?

怎麽标記?

她倒是聽說過一種ABO文學中的「标記」, 似乎是通過咬在後頸注入信息素, 來将這個人從頭到尾打上自己的标記,徹底地将他占有。

但是……

這是咒力背景下的正常世界,她和禪院甚爾都沒有作案工具啊?

難道他想簽終身合同, 從臨時雇傭對象變成Q永遠的公仆?

那倒是不錯。

但不符合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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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澄垂眸注視着他。

禪院甚爾像是天生不知道尴尬為何物的人,并沒有因為女性的沉默而陷入低迷, 唇角的笑意反而愈發游刃有餘,落在她眼裏像是挑釁。

得好好想一想。

女性的手撫上男人滾動的頸間,有意無意地按壓着,聽他因此而急促的的喘息。

牙印?留存不久, 而且她不是狗勾!

紋身?也許可行,但她打算在後肩也紋一個, 這就有種撞衫的不爽感了。

要不,就按男人所指的頸側買個飾品給他吧。

項鏈?總覺得會變成夜/店風。

所以……還是禁欲風格的choker吧。

她曾在雜志上看過那樣的裝飾品, 簡約的黑色款式就很好, 正前方可以加上金屬搭扣的裝飾。

那本雜志上的choker牌子還有刻字功能。

诶?

刻字?

一般人都會刻下自己的名字。

……!

名。

姓。

千澄思緒一頓。

她好像想到了。

要怎麽給這個男人“标記”。

要怎麽以另一種形式, 将這個不馴又危險的男人,打上一眼就知道屬于自己的标記。

當她的手指從男人頸間離開時,千澄被啄住了指尖。

男人的吻落在上面, 不同于上次濕漉漉的□□,只是隔着唇親吻着。

“一直被冷落, 我也會寂寞的。”

野犬可以刺穿喉嚨的利齒在指端厮磨,撒嬌般地挑起無名指根部咬住了。

力道不重不輕, 不至于令人反感,足以留下紅色的咬痕。

——像是戒指。

女性皺起了眉。

于是他又語氣慵散地提起了建議,挑起的眸光隔着領帶鎖定了她的位置,喑啞的聲線帶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既然想不出的話,束/縛我,賜予我芒果的姓氏,如何?”

“……”

“我啊,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換掉名字前的姓呢。”

但并不是誰的姓氏都可以。

野犬只認定一人。

——只有眼前的這個人。

這人。

這麽想叫芒果甚爾的嗎?

雖然提議正合她意。

千澄打的也是讓他改姓——既平衡Q內姓氏比例,又能讓他屬于自己的主意。

但因為是禪院甚爾的請求,所以記仇的小富婆一下子有了逆反心理,突然不想就這麽輕易給他……

好氣哦。

她輕微地動了動手指,代表一種無聲的拒絕。

然後被敏銳感知到的男人攥緊了。

只是一瞬,他低笑着,語氣低沉了些許。

“如果你願意賜予我你的姓氏的話,惠那家夥也有了更正當的……留下來的理由了吧。”

千澄:“!”

對哦!惠!

雖然現在不是很想給甚爾姓,但禪院惠改成伏黑惠也不是不行。

每次禪院家找上來的時候她都用武力打回去了。

但總歸缺少一個更正統的理由。

如果惠徹底變成她的,那不就沒那麽多麻煩了嗎?

什麽禪院家血脈禪院家祖傳術式的,如果能接受一個異性繼承人,那帶回去當家主也不是不可以,等惠長大了再讓他帶着整座禪院家入贅過來。

千澄想。

她心動了。

“我的本姓你就不要想了。”

畢竟芒果戚風已經死了。

而且這可是獨一無二的,只屬于她和妹妹的姓氏!

全日本絕對找不出第三個人姓芒果!

男人挑起眉:“……哦?”

“那伏黑總可以了吧?”

“這,就要看你表現了。”

千澄擡起眸,隔着眼罩觸摸他的眼睛,卻偏偏不摘下。

她要用改姓這個胡蘿蔔吊着這頭驢!

哼哼。

-

-

拜爾很忙。

他将實驗室的研究托管給了自己的得力下屬,暫時中止了和九十九由基的合作往來。

那個女人太過敏銳了,視線可以洞察人心。

九十九由基終究是陣營不同的特級咒術師,在這種首領死去的關鍵時刻還是少和她接觸為妙,他可不想那女人因為手伸的太長起了不該有的野心。

被他認主的由始至終t都只有戚風大人一人。

Q的首領也只能是她。

他在空蕩的幹部辦公室中翻閱着情報部門呈上的咒術界情報。

五條悟與禪院甚爾一戰後,搜尋禪院甚爾未果,反過去将咒術界攪的天翻地覆。

那幾個将夏油傑定為死刑執行人的主謀,那幾個隐瞞他将他特派出差的高層——全都被他揍到半死,僥幸留下一命,但重傷到什麽程度、會不會在日後留下什麽隐患都是未知數。

做完這件事後,大少爺才拍拍手領了罰,回到高專關禁閉。

可誰都知道,高專怎麽關的住他?

從某種意義上,拜爾倒是有些欽佩他。

想必咒術界原本針對Q的大動作也要被五條悟這一出給暫時打消了。

Q因此多出了喘息的時間。

但是五條悟也是不得不防範的對象。

要時刻秉記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

首領下達的命令就是阻絕本部位置和信息的流露,防止咒術師如五條悟找上門來。

為此戚風大人還全方位改良了本部周圍的結界設置,讓它變得更具偵察功能和隐蔽性。

——夏油傑派出的跟蹤美美子和菜菜子的咒靈,在距離本部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就被結界偵察到,爾後被Q的特派戰鬥員勾去了不相幹的地方祓除了。

拜爾抿起唇。

他處理着近日堆積的黑白業務。

……「Q學院」已重新整修,預計半月內可投入使用……

……「天空樹」招标項目,成功中标……

……五日參加東京政府優秀企業表彰大會,所需注意事項如下……

……(首領)指示的咒靈皆已祓除或降服為式神,獲得特級咒具X1,一級咒具X3,二級咒具X5,具體如下……

……執行業務如下,共獲得■■資金,■■人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近日來的基建速度和擴張速度快到起飛了。

拜爾每天醒來看着資産負債表和任務實績都有種被餡餅砸中的感覺。

他已經能想到戚風大人會怎樣贊賞他的努力了,如果是那個小白臉,絕對做不到!

全部處理完畢後,他去了一層的訓練室。

那裏有戚風大人最關照的幾個孩子。

訓練室中的惠驅使着兩只玉犬,不斷地和有着天與咒縛體質的禪院真希搏鬥着。

真希:“惠,再來。”

以游擊隊長之職努力的惠:“……嗯。”

拜爾一點也不讨厭這兩個和軟飯男有幾分相似的家夥,因為他們足夠努力。

要是可以的話,他比較想去父留子。

一側的美美子和菜菜子也褪去了獨屬于那個人的嬌軟一面,神情冷漠。她們的術式在一定程度上都是操作系,所以Q低級的戰鬥員就成為了她們的沙包。

戰鬥員A:“美美子大人,我不行了……”

美美子無視了他的話語:“嗯……?你說什麽?”

菜菜子手持新的手機,俯視着地上的戰鬥員:“真是無用的男人,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她們的這一面拜爾早就見過了,所以也不算是養歪……吧?

以前雙子還會因為被看見私下的一面而氣呼呼地威脅他,現在沒了戚風大人的束縛反而無所顧忌起來。

真難搞。

……交給Q學院的思想教育老師吧。

在首領假死的這段時間裏,尤其是近幾日,興許是因為戚風大人的庇護,拜爾能很明顯感受到包括他在內Q戰力的加強,這幾個孩子的實力都突飛猛進了一截,離突破至下一級咒術師等級只差一步之遙。

【伏黑菜菜子:二級咒術師】

【伏黑美美子:二級咒術師】

【禪院惠:二級咒術師】

【禪院真希:三級咒術師(天與咒縛)】

然後,他看向了在一側觀戰的女孩子。

“真依。”

因為Q裏有四個禪院,所以拜爾只稱呼最讨厭的那個人“禪院”。

黑色短發的女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想和真希一樣戰鬥嗎?”

女孩子猶豫住了,攥住了手。她害怕咒靈,可是姐姐……

“Q不會拒絕任何人的投靠,不吝啬于資源的投入,但也尊重每個人的意願。你現在想明白以後要做什麽了嗎?”

六七歲的女孩子眼神懵懂。

“……我,我想和姐姐一起,幫姐姐,我也要……我也要……”

“既然你決心加入,就要明白日後背叛的代價。”

拜爾釋放了成年人的威壓。

真依堅定道:“我也要戰鬥!”

“那麽,我(代替戚風大人)來培育你。”

拜爾只知道首領的眼光不會錯。

她既然看中了禪院真依,那她身上也一定有着他無法想象的力量。

果不其然,禪院真依的實力在戚風大人手下被放大了。

一方面,禪院真依的實力水平得到了飛速的成長,另一方面,她也被拜爾塞着學習了各種各樣的理論課程。

她的構造術式,既是構造,就要掌握構造的原理。

當萬物原理皆在心中之後,她将無所不能。

拜爾已經看到了她在日後戰鬥中和實驗室研究中巨大潛力。

被剝奪了游戲時間每天學習卻還很開心的真依:“拜爾大人!”

拜爾問:“你現在最想構造什麽?”

真依捧着真希裂了一道的衣物:“給姐姐構造新裙子!”

拜爾:“……”

這個Q都是姐控嗎?

……

…………

“做的很好,拜爾。”

“今後也拜托你了。”

女性的聲線自電話另一端傳來。

“是!戚風大人!”

Q的低首神龍拜爾神情恭順地放下手機,爾後從剛接過首領電話的神聖房間中走出,冷漠地對過往的下屬點頭示意,爾後閃進一個休息間關好門。

他掏出了另一個手機,反複撥打那個讨人厭軟飯男的電話。

被挂了七次,換了八張卡,隔了很久才接通。

禪院甚爾不耐煩道:“你最好有正事找我。”

拜爾具現化的怨念和憤怒将要将他撲滅。

“咒術界什麽時候說你是戚風大人的狗了?”

光是想到首領居然過問他這種事,還打算給禪院甚爾出頭就讓人不爽到極點了。

“……”

那頭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

爾後帶着男性獨有的低沉笑意,仿佛聽到了極其愉悅的事。

“她問你這個了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禪院。”

“哦,我編的。”

不過那群老家夥應該就是這麽看他的吧。

“對了,過不了多久也許就改姓了,不要叫我那個名字了。”

拜爾青筋暴起。

“怎麽,你羨慕的不得了吧?但你做得到嗎?”

“……”電話裏只聽到拜爾忍耐怒火的呼氣聲。

“行了就到這裏吧,我可沒有和男人通話超過一分鐘的習慣。”

禪院甚爾火上澆油完,果斷挂了電話。

拜爾:淦。

好不爽。

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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