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突然得到的房契

我頭也沒擡,繼續認真做他這一周的行程,他沒走,也沒打斷我的工作,還是我自己堅持不下去,停下手裏的工作擡頭看着他說:“季總,你這周特別忙,我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多。”

他有些不可自控的笑了笑,我也搞不清楚他是怎麽了,每次見到我,比luànmáo漢中了五百萬還高興。

“還有,合同上說了,我們不應該互相影響。”我刻意的提到了合同。

他點點頭說:“好,我只是……只是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他走後,我将所有的日程一股腦兒的全發給了他,他半天都沒回應,而是又來了我辦公室,給我端了一杯茶。

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他這樣,發了一封郵件告訴他,如果再這樣讓我不舒服,就算他違反了合同。

他才終于做罷。

陪着他去開會,不管他是不是在極力控制自己,至少還算正常,一天的日程結束,他也沒有強行要送我回去,只是讓司機将我放在了最近的地鐵站。

晚間實在無聊,我強迫自己不要關注手機,現在季天青給我任何消息,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肥皂劇裏演着狗血的劇情,qīn主在被男主傷害之後,悲情的哭着對閨蜜說,寧可選擇一個愛我的人給我安穩的未來,也不追着一個我愛的人,一輩子颠沛luàn離。

這符合我的心情。

我跳到了最後一集,可她說歸說做歸做,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對她情深似海的男人,與她心心念念的那一個,亡命天涯去了。

qīn人啊,在愛情中,總是具有各式各樣的冒險jiān神。

季月明的kù動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在我各種無反應的冷落下,終于回歸了正常。

我對婚禮沒有任何期許,他也沒有用這件事來煩我,所以我過的還算舒坦。

我有一個表舅,确切的說,他是我養母的表哥,不常見,只是我上高中時來過家裏幾次,他突然通過我哥聯系到了我,說想和我見見。

我和他約在一家咖啡店。

他不住上海,因為工作的x胸質,天南地北的飛,這次找我,告訴我一個重磅級的噩耗。

他被查出癌症晚期,已經沒多少日子了。

其實他也就才不到五十歲,因為一直忙于工作,所以沒有結婚,也沒有子qīn。

“是不是覺得ǐng遺憾的?”他苦笑着看着我,我搖搖頭,他反而安慰我說:“其實我ǐng勇敢的,醫生本來不想告訴我,但是也沒有個能說明的家屬,就不得不對我說了。”

我知道他這番話說的有多凄涼。

他将一只信封推向我對我說:“我在日本大阪有一處房産,這是地契,我已經開始着手準備過戶的事了,如果你有時間,不妨陪我将這個luàn程走完。”

我有些不明所以,他手機鬧鈴響了,然後對我說了抱歉,在手中倒了一大把yīn吃了下去。

看樣子這yīn吃了很難受,許久後他才緩過來,輕笑着對我說:“房子并不值錢,但是也有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我不在以後它能留給誰,所以決定将它送給你。”他淺笑着看着我,我擰眉說:“這不好,我……”

我畢竟和他之間róu緣關系太過疏遠了,他就算是沒有什麽直系róu屬,也沒理由将它給我……

“你就當這是一個将死之人的臨終之願吧。”他笑了笑。

我心裏很難受,他都這樣說了,我再拒絕好像過于不通人情。

我将那信封收回了手包,他替我又要了一杯冷萃,丢了好幾塊方糖進去後推給我說:“嘗嘗。”

濃黑的咖啡,一定很苦,我嘗試x胸的喝了一口,發現居然很不錯,我喜歡這個味道。

我擡頭看向他,他嘴角一抹很欣慰的笑容突然就散去了。

就像是确認了什麽無法确認的事。

“我走以後,希望你有時間能替我去房子看看,打掃打掃,它值得你好好的保護。”他說話間帶着不舍,我點點頭說:“您放心吧。”

他先離開的,我本來想送送他,被他拒絕了,他說就算是他死了,也不想我去看他,他已經将後事全都安排好了,不想讓任何人悲傷,這樣他也能幹淨的離去。

我無法形容他這是怎樣一種jiān神境界。

我在咖啡店又喝了兩杯冷萃,這麽多的咖啡因喝進去,今天晚上估計不用睡覺了。

但是我就好像突然被勾起了內心的某種瘾,越喝越想喝的瘾。

果不其然,回去之後快十二點了,我還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手機裏有來自季天青和季月明的短信,季天青約我周末見面,季月明問我婚紗想要什麽風格的。

同時看來自兩位季先生的短信,心情大起大落的。

我無視了季天青,并且将他的名字從我手機通訊錄中更改為了一個字母J。

[無所謂,你選吧。]

我回複了季月明,他突然就将電話打了過來。

“怎麽還沒睡?”他問我,聽得出來,他還在忙,那邊有電話會議的聲音。

“咖啡喝多了,睡不着。”我看着空掉的咖啡杯,其實還想繼續喝。

“想吃夜宵麽?”他問。

“不了,胃不舒服。”

“半小時後,我在你樓下等你,現在先忙。”

挂了電話,我疲憊卻jiān神的躺在床上,他接着短信又來。

[要開會了,我還沒吃什麽東西,願意的話你陪我去吃點,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半小時後我都會過去,你睡着了就不用管我了。]

我矛盾的看着短信,從我簽了那份合同開始,他對我的态度就變的越來越複雜,工作的時候還是那個不留情面的上司,平時又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更多的時候,是讓我覺得糾結和矛盾的關心。

我怕這樣的關心,一個季天青,只是時不時透1ù出來的柔情就已經讓我招架不住,季月明這樣強烈的猛攻,實在是……

讓我更加苦惱。

半小時後,我坐在窗邊,沒有開燈,外面是看不到我屋裏情況的,我卻可以清楚的看到樓下的狀況。

季月明一向守時,說半小時就是半小時,雖然他下車看了我住的房間方向一眼就繼續忙着打電話去了,可他說來等我,就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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