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嚴重的失職行為
顧西城瞳孔一縮,想到審訊室裏那個故作鎮定的李正濤,他露出一個笑容:“謝謝你阿姨,我們就先走了。”
一出門,簡溪就見到顧西城臉上的表情就變了,變得高深莫測。
簡溪仔細回想了一下,也沒在剛才的對話中聽出什麽不對勁出來,不過看着顧西城,他那個表情就跟已經抓到了兇手一樣,難道真的是智商差距?
不會吧,她當年成績很好來着。
顧西城已經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戴飛,去查一查李越,田心蕊的好朋友,主要查一下她有沒有吸毒史。”挂上電話,他看向簡溪:“這就是白骨案跟割鼻子案的有關聯的地方!這些女孩兒都是吸毒的!”
簡溪聽到他的話,略一思索,便一臉詫異:“可徐瑩并沒有吸毒啊。”
顧西城嗯了一聲:“徐瑩是第一個死者,你知道李珍珍認識徐瑩,但是你不知道,李珍珍自從認識徐瑩之後經濟情況有了很大的改善,而像李珍珍這樣的學生,還有很多,徐瑩……可能是引誘她們吸毒的人。”
簡溪聽完,臉上帶着一抹厭惡,原本因為徐瑩香消玉殒的悵然也煙消雲散,如此說起來,徐瑩的死簡直可以說是罪大惡極,就是活該,她自己不吸毒,卻引誘別人。
顧西城又道:“現在基本可以确定的是,白骨案跟割鼻案并不是一個兇手,否則徐瑩的屍體不會在海棠花叢出現,而是被埋在地下了。”
“但兩個案子肯定是有關聯的!”簡溪說道,“你說會不會是這樣,殺害徐瑩和李珍珍的兇手選擇海棠花叢抛屍,是因為他知道下面埋藏着白骨,他想解開海棠花叢的秘密?”
簡溪的猜測與顧西城的想法不謀而合。
顧西城眼中閃過笑意,“你很有當警察的天賦啊。”
簡溪沒聽到他的誇獎,她想到了徐瑩,徐瑩的生活奢侈,她用的衣服包包都是國際大牌,所有最新款的電子産品一上市她就拿在了手裏。
曾經徐瑩是很多學生羨慕的對象,可誰又知道她的錢是怎麽來的?
簡溪心頭泛起一絲的冷意,一個人為了一己之私,究竟可以做出多麽可怕的事情,而這樣的人曾經跟她居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莫名的,她突然有些感謝那個兇手,算是為民除害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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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城把簡溪送回學校,戴飛那邊的消息也傳了過來,李越死亡時确實是有吸毒。
和他預想的一樣,只是證實了他的猜測,顧西城并沒有覺得高興。
簡溪坐在副駕駛上,見他愁眉不展,不由得問道:“不是已經找到線索了麽?”
“沒有證據啊。”顧西城嘆息着說道。
就算有嫌疑,有動機,可是沒有證據,一切就都沒有意義,顧西城看着藝術學院校園裏一片廢墟的行政大樓,就是因為這場大火,沒有留下任何監控資料。
簡溪從來不會煩惱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她從前過的艱難,見不得比她更可憐的人。
看着認真為案子煩惱的顧西城,她覺得,他可能就是比她更可憐的人了。
簡溪想了想,試探地說道:“要不,你去學校裏轉轉,萬一能想到一些靈感呢?”
顧西城覺得有理,兩個人一起走在校園內,最近學校的學生少了許多,發生了兩起命案,對學生的影響很大,很多學生都回了家,只在上課的時候過來。
兩個人轉了一圈兒,學校的人口流動太大,根本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顧西城也不失望,順着學校走出來,在門口卻看到一輛熟悉的車。
簡溪也認識這輛車,因為昨天見到這車的時候,差點撞到她。
車邊的人簡溪也認識,那是副校長,旁邊的女孩兒……“系花?”
簡溪在酒吧街的巷子裏見過她。
是美術系的系花,此時的系花不知道在跟校長說什麽,一臉的哀求,很難相信這樣的表情出現在系花的臉上,她一向是美麗高傲的。
顧西城目光幽深地望着那輛車,他也認識那輛車,比簡溪認識的更深刻。
顧西城擡步向副校長走去,副校長很敏銳,察覺到有人走進,望着系花的眼中就閃過一絲冷冽,系花見狀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副校長這麽辛苦,在學校門口都開始露天辦公了?”顧西城溫聲問道。
副校長臉上帶了一絲尴尬,暗暗地瞪了系花一樣,系花心中一凜,低聲道:“副校長,獎學金的事多謝你了,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
系花一走,副校長就沖着顧西城解釋道:“這孩子得了獎學金,看把她感動的,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她也是靠着自己的實力……”
這年頭,校長不好當啊,一不小心就容易傳出來什麽桃色傳聞出來,不得不小心啊。
顧西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來找副校長是有件事想要問你。”
像副校長這樣的人,最清楚的就是什麽人能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而恰好,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最不能得罪的那一類人。
于是副校長露出格外熱情的笑容:“那就去我辦公室談吧。”
行政大樓被燒了,但是也不能缺了領導的辦公室,副校長的辦公室中規中矩的,沒什麽特殊的,透着一股簡樸的書香氣息。
顧西城開門見山地道:“副校長,我想知道學校着火的那一天,你開車了麽?”頓了頓,他解釋道:“就是停在校門外的那輛車。”
學校着火那天?副校長歪頭想了想,那天他去……他神色凜然,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顧西城,莫非這小子是知道了什麽?
否則不問別的,偏偏問那一天?副校長心裏暗暗警惕起來。
“那天我沒用車,”副校長謹慎地答道:“下班了,我有個聚會,就沒開學校的車,開的我太太車出去的,車在我的司機手裏。”
“那我能見見您的司機麽?”顧西城要求道。
“當然可以。”
副校長的司機其實就是他的小舅子,很快就過來了,聽到是問那天的事,擦了擦汗,“那天我是聽同事說學校裏着火了,我兒子那天住學校,我就,我就把車開回來了。”
這算是失職的行為,不過以前因為他和副校長的關系也沒人多說什麽,可司機怎麽都沒想到啊,這次不過是偷開個車,怎麽還讓警察過來問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