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是他姐夫
尤其是從女孩兒打定主意要去告訴老師,以及對老師的期望,期許老師能幫她擺脫這樣的生活,還幻想着,等沒人欺負她的時候,她一定要認真讀書,考上大學,讓爺爺奶奶高興。
為了這樣的目的,對未來的期許,她找到了老師,可老師卻并沒有像她想像的那樣保護她,她得到是質疑和充滿惡意的目光。
第一次,她對這個世界感到絕望,也是第一次沒有完成老師留的作業,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寫了作業也會被其他同學扔掉……
這一章的內容沉重又絕望,簡溪忍着眼淚沒掉下來,吸了吸鼻子,她飛快地在留言區裏留言,把自己的經歷都寫了一遍。
看看,會寫小說多重要,顧西城又是貼身保護、又是情話綿綿,甚至都不惜獻身,做了那麽多事,才讓簡溪對他敞開心扉,說出心結,而這小說作者,不過是寫了個小說,什麽都沒做,就讓簡溪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經歷。
這都是對比,人比人是要氣死人的。
寫完自己的經歷,簡溪又寫道:“以前我一直在想,為什麽被傷害的都是好人,為什麽都是善良的人被欺負,我曾經怨恨,甚至想過。如果他們都死了該多,可後來有個人跟告訴我,這個世界在慢慢變好,有很多人在為了正義而努力,我願意相信他。”
留完言,簡溪也沒在意,因為顧西城要出院了,又收拾東西回了家。
特別組的人對顧西城這麽快出院表示很詫異,畢竟他們聽到的消息是顧西城每日住院,紅袖添香,好不快活,怎麽突然就放棄這麽好的日子回來上班呢?
十字案已經死了五名死者了。破案的壓力越來越大,可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周明每天臉色陰沉的很,基本上在警局喊一句‘周隊’方圓百米以內都不帶有人的。
孔一凡頂着越來越?的?眼圈一臉敬佩地看着顧西城:“不愧是城哥,輕傷不下火線,談戀愛還惦記着案子,要回來幫忙破案!”
段之傑很是憂慮地看了他一眼,你城哥有那麽高的覺悟?呵呵,那是你沒看着你城哥在醫院打滾撒潑賣萌求關注的樣兒。
戴飛一臉震驚地看着顧西城:“小嫂子居然讓你回來了?那天小嫂子知道你受傷的時候,轉身就跑了,那緊張的樣兒,我還以為她不得讓你在醫院住個一年半載的,這麽就讓你回來了?”
這話稍稍地安慰了顧西城脆弱的玻璃心,眼睛一亮:“她真的很緊張?”
“是啊。”戴飛肯定地點了點頭。
顧西城勾了勾唇角,心裏舒坦許多,不過心裏還是有氣:“那都是過去了,我住院的時候,就知道看小說,也沒見她多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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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飛挺大,瞪大了眼睛,拼命地忍住笑意,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老五也有今天!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哈哈哈哈!
不過笑着笑着就有些不是滋味:“哎,老五,你是有家有業了,什麽時候也想着兄弟點啊!我們可都還單着呢!”
這事段之傑沒反對,急忙湊過來道:“對對對,你也讓小嫂子給我們介紹幾個,藝術學院的女生,那氣質長相肯定沒的說。”
顧西城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他們兩個,心道,你們要是指望你小嫂子,就等着打光棍吧,他家媳婦認識的女生恐怕還沒他多呢。
此時周明和白嬌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都是一臉的凝重。
周明看到顧西城,關切地問了一句:“西城,身體怎麽樣?撐得住麽?”
顧西城點了點頭,“沒事,周隊放心吧。”
顧西城正式歸隊,段之傑把之前調查到的結果都給了顧西城。
“前三名死者在上學的時候确實存在欺淩同學的情況,被他們欺淩的同學叫林芳菲……”
白嬌拿出了一張照片,“這個就是林芳菲,”林芳菲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林芳菲是轉學生,長得很漂亮,一入學就吸引了很多男生的注意。”
十三四歲情窦初開的年紀,少男少女對待異性有着懵懂的向往,尤其是身邊有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
“而李薇和鄭媛媛本來因為長相不錯,是學校裏受歡迎的女生,因為林芳菲的出現,大家對轉學生的好奇,漸漸的同學們都更加關注林芳菲,兩個人才心生嫉妒,開始欺負林芳菲。”
“而王偉,”白嬌說到這,語氣帶着不屑和憤怒:“因為他向林芳菲告白,被林芳菲拒絕了,惱羞成怒之下,開始散播林芳菲和其他男生牽扯不清的傳言。”
在那個年紀,學生們還是很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的,這些流言一出,林芳菲本來就長得漂亮,小孩子還不懂得分辨事實和謠言的道理。
漸漸的,同學們都開始用異樣的目光看林芳菲,開化寺孤立她。
白嬌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止如此,還有流言說,林芳菲和自己的老師關系不清,在當時的情況下,學校非常重視這些傳言,聯系了林芳菲的父母,林芳菲的父母聽到同學對女兒的指責并沒有相信她,後來,林芳菲在自己的房裏上吊自殺了。”
白嬌是女孩子,她更明白這些事對一個女孩子的傷害,看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忍不住內心的怒氣,嫉妒和憤怒就這樣輕易的毀掉了一個女孩子。
“要我說,這幾個人也真是死有餘辜!”戴飛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一次連周明居然都沒有教訓他,只是沉?了一下道:“不管他們是不是死有餘辜,那也應該是由法律懲戒他們。”
顧西城坐直了身體,眼睛一直看着的是趙強屍體的照片。他沉吟了一下道:“我們現在基本可以确定了,死者都是因為參與過校園暴力而被殺害。”
周明點頭,道:“但是這次被殺害的死者年齡跨越比較大,不能确定是被欺淩的孩子親屬作案,白嬌,你看會不會是有可能,自己也遭遇過校園暴力的人作案?”
白嬌想了想,搖了搖頭:“最開始我也這麽懷疑過,但是我注意到兇手的殺人手法,他将所有的死者都綁在了十字架上,十字架意味着救贖,耶稣為替世人贖罪。被釘在了十字架上,如果兇手曾經遭遇過校園暴力,為了報仇,他可能會用更激烈的方式來表達憤怒,比如說虐待,可是現在的死者都沒有發現虐打的痕跡。”
“所以我認為,兇手不太可能是遭遇過校園暴力,否則他沒有理由選擇一個這麽複雜的抛屍方式,将屍體擺成十字型,兇手更像是一個審判者,殺害他們,讓他們贖罪,所以我認為,兇手更像是一個校園暴力的旁觀者。”
白嬌若有所思地道:“這個兇手一定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性格缜密謹慎,殺了五個人了,現場卻沒有留下任何腳印、指紋,也做了很好的僞裝,目前查到的監控畫面都沒有拍到他的正臉。”
“這也太變态了吧?”戴飛聽完白嬌的分析,目瞪口呆:“既然他這麽善良,不忍心看到有人被欺負,為什麽不站出來阻止,反而要背後殺人?”
段之傑淡淡地說道:“很多人都喜歡為自己錯誤的行為找一個完美的借口,替天行道,路見不平,掩蓋自己殺人的殘酷,把自己當成正義的化身。”
周明看向顧西城:“西城,你怎麽看?”
顧西城的手指點了點桌面,他若有所思地道:“我一直在想趙強的抛屍地點,前四個死者都是在育才二中發現的,現在學校因為發現屍體已經戒嚴了,兇手已經不可能把屍體放學校,所以他選擇了另外的抛屍地點。”
衆人點頭,神色凝重地聽着。
顧西城打開地圖,“我剛才查過了,趙強的抛屍地點是在郊外的樹林裏,這個地方離主幹線很近,這條路通往兩個地方,一個是d城,還有一個是s城,而這兩個地方,車程都比較遠,兇手應該不會浪費時間,所以我認為,他很可能是在抛屍之後然後再返回。”
“所以……我們只要查抛屍當天的車輛,找到那個出城又回來的車子,那個人就很有可能是兇手?!”戴飛一臉驚喜地說道。
段之傑贊許地看了他一眼:“能想到這一層,你也算是有點腦子了。”
終于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大家的情緒都為之一振,渾身充滿了幹勁兒。
上次顧西城說讓查白天的監控,确實找到了可疑人員,是跟着裝修隊進來的,最近學校正在修體育館,經過排查,确定了兇手是跟着裝修隊進來的。
但是接着這條線索查下去之後發現,那人只是來頂班的,居然沒有人認識他,裝修隊的人員流動本來就比較大,也沒有正規的登記,查來查去也沒查到什麽線索。
這次如果能找到他的車輛信息,順藤摸瓜,對于偵破案件的幫助很大,也許抓到兇手就趁着這一次呢?
“還有這個抛屍的地點我覺得有點奇怪,”顧西城說道:“前四名死者都是抛屍在二中,我們已經知道原因了,那麽當二中不能抛屍了,他選擇的這個樹林,是不是有別的原因?”
顧西城說完,?眸掃過衆人,“一定是有什麽原因,讓他選擇了這裏,一般兇手都會選擇在自己熟悉的領域殺人。在沒有了中意的抛屍地點之後,兇手會選擇哪裏抛屍?”
段之傑思索了一下,腦中靈光一閃:“他不經常去,卻曾經去過的地方,不會聯想到兇手的地方?”
顧西城不置可否。
白嬌想了想道:“我給兇手做了一個側寫,兇手是男性,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體格健碩,心思缜密冷靜,平日裏的性格溫和,很容易讓人相信他,他認識林芳菲,或者跟林芳菲有特殊的關系。”
“為什麽是林芳菲?”戴飛不解地問道。
這個問題段之傑都能回答他:“因為第一批死者都是欺負林芳菲的。”
顧西城因為他的話看了他一眼,現在的死者都開始按批來計算了?
白嬌點了點頭:“可以說,是因為林芳菲的遭遇,讓兇手開始了殺人,現在的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英雄……或者上帝,他懲罰那些參與校園暴力的人。”
周明拍了拍手,喚回大家的注意力:“很好,分工,西城和一凡去查監控,去查車輛信息,戴飛和之傑去查林芳菲。我和白嬌再去學校一趟,”頓了頓,他有些憂愁地道:“不知道還有哪個熊孩子參與過欺淩劉彬彬。”
白嬌神色一凜:“周隊,您是說兇手還會殺人?”
周明沉?了一下,“我不希望這樣的情況發生,不過……先去查查看吧。”
這些……要人命的熊孩子。
……
自從簡溪和顧西城解開誤會,知道明華做過的事之後,簡溪對明華更加厭惡,這種厭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加深刻。
簡溪再一次确定了明華就是一個瘋子,而且已經不可救藥了,她到現在都無法理解明華的行為,可是她已經放棄了去了解的想法,畢竟一個瘋子,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的。
這一天,簡溪回學校上課,卻在教學樓下碰到了明華。
明華正在打電話,背對着簡溪,所以沒有發現她。
“為什麽?你告訴我,我為什麽不能去見你?我是你未婚妻!不好?有什麽不好,誰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就算曝光了又怎麽樣?我們遲早是要結婚的!”
明華的聲音帶着罕見的氣急敗壞,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別人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而她每次都是帶着挑釁的笑容,微笑地看着自己造成的混亂。
簡溪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不管對方的那個人是誰。能讓明華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她就佩服那個人,更何況聽明華的意思,那個人還要跟明華結婚,簡溪對他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得是多想不開,要去娶明華啊?
“我不會誤事,我不會阻礙你的!我會找到那個東西……你相信我,我沒有,我……”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明華焦急地喚了一句,過了一會,神色才稍稍地平靜了下來:“我知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為了你,我做什麽都沒有。”
明華說完,依依不舍地挂上了電話,回過頭,看到簡溪,原本柔軟的神色立刻變得淩厲起來。
“你聽到了什麽?”
簡溪張張嘴,剛想說‘當然是聽到你逼婚啊’,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西城說的對,這就是個瘋子,她沒事去招惹瘋子幹什麽?
“什麽?”簡溪一臉迷茫地問道,她輕哼一聲:“莫名其妙,快要上課了,你還不進去?”
明華狐疑地看了她好幾眼,将信将疑的樣子,不過她一向沒把簡溪放在眼裏,不以為意地輕哼一聲,轉身走了進去。
下課的時候,秦讓和軒軒來學校接簡溪,因為今天是軒軒的生日,他們說好要一起給軒軒過生日。
簡溪走出學校,秦讓和軒軒已經到了。車子就停在學校外面,簡溪急忙走了過去。
看門的大爺認識簡溪,能在全校上千名學生中認出簡溪,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接別的女學生的車都是奔馳寶馬,只有接簡溪的是一國産車,大爺記得特清楚。
這次又看到簡溪,看到接她的車已經換成了一輛路虎,搖了搖頭,看了這姑娘也堕落了啊,甩了國産車啊。
唉,人心不古啊。
簡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惋惜了一番。軒軒看到簡溪,便推開車門下了車,向簡溪跑過來。
簡溪心中一軟,急忙走過去,抱住了他。
秦讓從後面走了過來,看到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唉聲嘆氣地道:“就算他今天是壽星,你對他也太好了吧?可憐我孤家寡人,你們兩個一起排擠我。”
這幾天軒軒跟着秦讓已經很熟悉了,可以說,是秦讓填補了軒軒對父親的幻想,所以他在軒軒心裏也有了一點地位。
軒軒想了想。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然後張開小手抱住了他的大腿。
秦讓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還是軒軒對我好。”說着,他彎下腰,把軒軒抱了起來,“好吧,今天就讓你多吃一個小蛋糕好了!”
軒軒眼睛一亮,只覺得再沒有比舅舅更好的人了。
簡溪在一邊看着,非常的有危機意識,覺得自己地位岌岌可危,想了想:“今天軒軒也不吃小青菜了!”
軒軒立刻回過頭沖着簡溪伸出手,他剛才覺得錯了。明明姐姐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你個見異思遷的小家夥!”秦讓恨恨地說了一句。
軒軒咯咯地笑了起來,簡溪和秦讓相識一笑,兩個人抱着孩子站在學校門口,尤其是他們倆的外形都不錯,中間還抱着一個可愛精致的小男孩兒,怎麽看都像是一家三口,來往的學生都不由得回頭多看兩眼。
顧西城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麽一副畫面,他首先看到的是秦讓看着簡溪的目光。
那個眼神很熟悉,深邃的眼神裏隐藏着溫柔,專注地落在簡溪的臉上,看似漫不經心,卻是時時都注意着她,看到這個目光,顧西城終于明白他看簡溪的眼神了。
顧西城摸了摸下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簡溪!”
簡溪擡起頭,看到關系,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笑容,看到這個眼神,顧西城原本抑郁的心突然變得豁然開朗。
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此時簡溪是真開心,只因為那個人出現,她的笑容都要真摯兩分。
“你怎麽來了?案子不是很忙麽?”
簡溪沒有注意到,但是時刻注意她的秦讓卻發現了,在她跟顧西城說話的時候,會帶着一股對別人沒有的親昵。
顧西城是當警察的,本來就比旁人敏銳的多,他當然也發現了,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想你了啊。”顧西城低聲道,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帶着一股缱绻溫柔:“你這是要去哪?”
幹,幹什麽呢這是,秦讓還在呢,簡溪的臉色紅了紅,暗暗地瞪了他一眼,小聲說道:“還有孩子呢,你亂說什麽。”
“啊,沒注意。”顧西城歉意地沖着她笑笑,“只看到你了。”
這人是沒完了,簡溪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顧西城含笑不語,只是餘光看到秦讓臉上再沒了笑意,所以說,有時候宣告主權是很重要的,免得都以為她是個沒主的,誰都打她的主意。
以簡溪粗壯的神經,壓根就沒發現兩個人男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哪怕連軒軒都發現了。
他看了看顧西城,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舅舅,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知道,自從顧叔叔出現之後,小舅舅抱着他的手力氣就變大了。
“顧警官,好久不見,”秦讓含笑着道,“聽說你前些日子受了傷,怎麽樣?好些了麽?”
秦讓說完,簡溪便也一臉擔憂地看向顧西城。
顧西城不在意地笑了笑:“早就好了。”頓了頓,他好笑地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我們正好要去給軒軒過生日。”
顧西城看向秦讓懷抱裏的軒軒,小家夥這段時間被養的精心,原本陰郁的小臉又恢複了神采,一雙靈動的眼睛正看着他。
“軒軒生日啊?哥哥都不知道,哥哥陪軒軒過生日好不好?”顧西城笑容可掬地看向軒軒。
軒軒狐疑地看了顧西城好幾眼,他什麽時候這麽喜歡他了?他以前不是最不耐煩他麽?小孩子心思單純,最清楚誰對他好,對他不好了。
簡溪聽到他的話,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什麽哥哥,你一把年紀了,還要裝軒軒的哥哥!”
顧西城被自家媳婦兒拆了臺,忍不住磨磨牙,尤其是看到秦讓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更是暗惱媳婦兒跟他沒?契:“對,你是他姐姐,我怎麽能是哥哥,我得是他姐夫!”
還能不能更不要臉?